第二百零八章 夢魘空間
他們的夢境真實無比，而那也是他們心裏最真實的寫照，或許平時他們不會想起這些塵封已久的往事，但是在夢中，他們卻又真實的經曆了一次。
像馮達等人，他們原本就是傭兵出身，後來機緣巧合之下成為了冷若雪的屬下，而他們最在意的、也最自毫的自然是在菱風大陸上那段血雨腥風、熱血豪情的那段時光。
在夢中，馮達等人拋頭顱、灑熱血，每天都有數不清的戰鬥，而同伴之間的友情也在這一場場的戰鬥中滋生，並漸漸的在他們心中占據了最重要的地位，因此，他們的夢裏，夢到的是團結、友愛的團隊精神，以及積極向上的思想。
他們的夢，起始於菱風大陸，後又親身經曆了昊天大陸、神之大陸上的事情，最後，直至在神界占有一席之地。那夢，仿佛放電影般在他們的腦海中回放著，夢裏有歡笑、有悲傷，有友情、有愛情，有親情，而這些對於他們來說，無一不重要。夢裏的那些事，早已經成為了他們生命的一部分，夢裏的人，對他們來說也是最重要的人。
冷擎天的夢裏，則回到了自己兒子、兒媳過世的那一年，麵對死去的兒子、兒媳，以及兩個年幼的孩子，他的心裏是矛盾的、糾結的，他想替自己的兒子、兒媳報仇，可是，卻沒有那個機會。這個事實令他憤怒無比，但身為臣子的他，卻又無可奈何，之後，他便將心思全部放在了孩子的身上，除非有戰事，否則，他顯少在出現在公共場所，特別是皇家宴會。
冷若寒在夢裏也同樣夢到了自己的父母，雖然他那個時候年紀不大，但已經記事了，因此，他對失去父母的感受要比冷若雪深得多，在加上自己的妹妹一直智商不全，因為，這些壓力便全都壓在了他幼小的肩膀上，所以，他一直都在努力修煉，想著有朝一日可以為自己的父母報仇，而他的另一心願，則是希望妹妹可以好起來。
在幼時，這是冷若寒心裏最大的兩個願望。
可是，隨著他的受傷，體內筋脈盡斷，他從一位令人仰望的天才，跌落下雲端，成了人人都可以踩一腳的廢人時，他絕望過，失落過，後來，是自己的妹妹給了他希望，並治好了他體內的傷，他才又重新站到了世人的麵前，在也不用承受別人異樣的、或同情的目光，妹妹！妹妹是他心裏最重要的人，想到了冷若雪後，冷若寒猛的睜開了眼睛，成為了第一位從夢境裏醒過來的人。
看到冷若寒這麽短的時間就醒了過來，一直在邊上觀察著他們情況的魚兒和大石頭，臉上都露出了一絲驚訝，看樣子主人這個哥哥真是不簡單呢！
感覺到兩道異樣的目光，冷若寒下意識的抬起頭，看著不遠處的魚和大石頭，一臉的問號：“怎麽，有什麽不對勁嗎？”
“嘿嘿！當然不對勁。”魚兒神秘兮兮的道。
“嗯？”冷若寒還是沒太反應過來，他隻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想到了很多以前的事情，而那些事情，他還以為自己早就已經忘記了呢！想不到竟然還會夢到。
“你剛才做夢了吧？”魚兒笑著道。
“嗯。”冷若寒誠實的點了點頭，看來他們在這裏的一切，都是瞞不過這些小家夥的。
“其實，你會夢到那些是有原因的，而這就是幻天三重領域的能力，這裏被稱之為夢魘空間，在這裏麵的人或獸，都會不由自主的夢到自己內心深處潛藏已久的東西，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主要得看哪些事情在你們的心裏占據了最重要的位置，而你們夢到的那些事情，都可以被看做是你們的心魔，若是自己不能克服這些心魔，對你們的修煉來說，有害而無益。”魚兒解釋道。
“另外，修煉者的實力越高，經曆的事情越多，心魔也會越嚴重，而修煉者本人若是無法克服這些心魔，早晚會有走火入魔的一天，到時在想要以已之力克服這些心魔可就晚了，而心魔這種事，別人是幫不了他的。”魚兒又繼續道。
“那我這算什麽呢？”冷若寒有些不解的問道，他聽說過心魔，可是，卻不知道自己這麽早醒過來，有沒有通過這夢魘空間的考驗。
“哈哈！你當然是通過考驗了，而且，還是第一個通過我們夢魘空間考驗的人類。”魚兒笑著，心裏則有些發花癡的暗道，美男就是美男啊！連皺眉都這麽的好看。它現在看冷若寒無比的順眼，以前和他們關係良好，全是看在主人的麵子上，不過，現在它卻是誠心誠意的看好冷若寒等人了。
“你確定？”冷若寒有些不放心的道，其實，他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麽考驗，在他的心裏，隻不過是做了個夢而已，現在夢醒了，這條魚就說他通過考驗了，真的有這麽簡單嗎？
“確定！非常確定。其實，你的夢裏很簡單，無非就是想要奮發向上之類的，但是你夢裏有一個重要的人，那就是我們的主人，你的妹妹冷若雪，而你之所以能這麽快醒過來，也全是因為夢到了她的緣故，是她使你有了堅定的意誌，頑強的精神，主人在你心裏是最重要的人，所以，你又怎麽會願意長困夢境之中不醒過來呢！”魚兒了然道。
“雪兒是你們的主人，那你們是真實存在的嘍？”冷若寒輕輕的用手捧起那條巴掌大的魚兒，輕撫著它身上冰涼的魚鱗，一臉好奇的問道。
“嘿嘿！我們當然不是真實的，不過，在這夢魘空間中，我們確是真正存在的，這裏就是我們的家，歸我們管理，那隻兔子是我們最大的老大，我們都隻是它的屬下而已。”魚兒有些羞澀的笑著道，雖然它是沒有性別的，但是被這樣一位絕世美男愛撫，它也是會害羞的好不好。
“原來如此！”冷若寒明白了。
“不知道爺爺他們什麽時候會醒過來。”說完，冷若寒又擔憂的看向爺爺等人。
“別急！他們也會醒過來的。”魚兒保證道。
“爺爺他心裏有很多的心事，不像我隻有單純的兩個願望。”冷若寒悠悠道，夢裏的一切現在他還記得清清楚楚，所以，他知道爺爺心裏的苦。
“這種事情必須他自己想開才行，外人幫不了他的，而且，趁著他現在實力不高，若真被心魔入侵，還是有藥可救的，否則，等他實力高了，他內心深處的這些心魔萬一在修煉的時候入侵，到時可誰都救不了他了。”魚兒提醒道，這也是主人讓他們趁著實力低來到這裏的主要原因，至於寧家的那些老頭，不過是順帶的，畢竟，他們的實力太高，心魔必不會少，因此，若是不能自己醒過來，那可就無藥可救了。
“我知道。”冷若寒點頭，他豈會不明白雪兒的心思呢！雪兒無論任何時候，都是替他們著想的。
就這樣，第一個醒過來的冷若寒，便在夢魘空間中一邊等待著其它人突破心魔，一邊和這裏的精靈們聊聊天，偶爾在修煉會兒，隨著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了，在冷若寒的翹首企盼下，冷擎天終於醒了過來。
“爺爺！”看到爺爺，冷若寒激動不已，更忍不住向小時候一樣撲進了冷擎天的懷裏。
“好孩子！讓你擔心了！”冷擎天有些汗顏的道，醒過來後，夢裏的一切仍然清晰無比，當即，見多識廣的他便知道，剛才的夢境不簡單。
“爺爺！醒過來就好！”冷若寒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激動過後，他才發現自己還被爺爺抱在懷裏，這讓成人多年的他，有些麵紅耳赤起來。
“哈哈！我還有可愛的孫子、孫女在外麵等著我呢！怎麽可以長睡不起！”看到自己孫子難得的紅了臉，冷擎天忍不住大笑著調侃道。
“爺爺！你在這樣，我可不理你了。”冷若寒羞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好吧！爺爺錯了，你可不能不理爺爺！”冷擎天一臉怕怕的道，雖然兒子、兒媳不在了，可是，卻給他留下了兩個可愛的孫子、孫女，他該滿足了。
“他們還沒有醒過來嗎？”接著，冷擎天將目光轉到了馮達等人的身上，不無擔憂的道，馮達這些小家夥也算是他的晚輩，他自然是不希望他們出任何事的。
“爺爺！別急！今天才第三天。”冷若寒安慰道，他對馮達等人的信心可比對爺爺高多了，畢竟，馮達等人幾乎沒有太過複雜的經曆，不像他爺爺曾經白發人送黑發人，經曆了失去至親之痛，而馮達等人雖然也沒有什麽親人，但是，他們卻幾乎沒有在意過這種事情，不曾擁有，何曾在意？
“若寒說的對，這些小家夥一定會醒過來的。”冷擎天信心滿滿的道，然後，他又看向了自己的幾個老夥計，這些老家夥他到是不太擔心，一個個都跟人精似的，很少有事情能夠影響到他們，不過，他們中他最擔心的卻是林梁，別看那家夥平時不聲不響的，很多事情都被他藏在了心裏，而林梁最在乎的恐怕就是那一次若寒失去全部修為，隻是不知道，在自己的夢裏他能否克服這一障礙。
“爺爺！別太擔心了！這麽多的大風大浪他們都闖過來了，不會在這小河溝裏翻船的。”冷若寒提醒道。
“嗯！”冷擎天點點頭，心道，這夢魘可不是什麽小河溝啊！一不小心，還真有翻船的危險，不過，他對自己身邊的這些人有信心，這點不考驗難不倒他們的。
有了爺爺的相伴，冷若寒也不在孤零零的了，祖孫兩人每天聊著天，並回想起以前的很多事，而那些事仿佛就是昨天發生的那般，還很清晰，不過，這次談開了之後，祖孫兩人的心裏都輕鬆了不少，那些他們一直不願意提起的往事，再也不會成為他們的包袱了。
在聊著的同時，他們也時刻注意觀察著馮達等人的一舉一動，直到他們一個個的從夢境中醒過來，他們的心才徹底的放下來。
“馮達！你夢到什麽了？”看到馮達醒過來的時候，仍然麵帶笑容，冷若寒不禁些好奇的問道。
馮達聽到冷若寒的問題，吱吱唔唔的有些不好意思開口，看到他這個樣子，魚兒水汪汪的黑眸中流露出了一絲鄙視，並開口道：“他還能夢到什麽！當然是夢到自己有妻有子，他又成了神尊嘍！”
“該死的小魚兒！你竟然出賣我！”聽到魚兒的話，馮達有些惱羞成怒了，衝到魚兒的麵前剛想要收拾它，誰知道那條狡猾的魚兒竟然蹦走了，見狀，他連忙追上前去…
而在場的其它人見到馮達追著一條魚跑的情景，都忍不住開心的笑了起來。
“哈哈！隊長！你的誌願挺大的嘛！”
“隊長！我們要以你為榜樣，好好的努力！”
林原等人在旁邊起哄道，氣得馮達臉漲得通紅，追魚兒追的更緊了。
“大塊頭，我說的是事實，你怎麽能殺魚滅口呢！”魚兒邊蹦邊挑釁的道。
“事實？這根本就是我的秘密，可是，卻被你給說出來了，你究竟有沒有職業道德啊！”馮達很不滿，這下子他的臉可全都丟光了。
“這有什麽啊？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哪個男人不想有妻有子，事業有成啊！你不用不好意思，真的！相信我！”魚兒一臉認真的保證道。
“相信你？相信一條魚嗎？”馮達有些無語，他腦子又沒有壞掉，會相信一條魚的話，而且，這條魚還是條偽魚。
“你不要瞧不起魚兒哦！否則，你會後悔的。”魚兒警告道。
“你這是在威脅我？”馮達挑眉，有些不敢置信的道。
“嘿嘿！我哪敢啊！我隻是實話實說，好孩子不能欺負魚的。”魚兒笑嘻嘻的道。
“那吃掉魚總可以吧？”馮達火大的吼道。
“別的魚你可以吃，不過，我的身上可沒有一點肉，你確定要吃嗎？”魚兒壞笑著問道。
馮達聽完魚兒的話，愣了愣，隨即便鬱悶起來，是啊！這條魚恐怕隻能算是虛擬出來的一個影像而已，根本就不能吃，想到這裏，他停下了腳步，回到了原位。
魚兒見狀，則得寸進尺的跟了上去。
“你跟著我幹什麽？”瞄了眼身後蹦蹦跳跳的尾巴，馮達沒好氣的道，心裏則鬱悶的要死，唉！他和一條假魚較什麽勁啊！這條魚打又不能打，罵又不能罵的，更不可以吃。
“我沒跟著你！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嘛！”魚兒理所當然的道。
“你…”馮達有些氣結，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說話了，而魚兒則規規矩矩的用魚鰭支撐著坐在了他的身邊。
看著這一人一魚，眾人全都情不自禁的轉過頭去偷笑著，看到他們不停顫抖的雙肩，馮達心裏的火氣更大了：“該死的！你不能離我遠點坐著嗎？”
“不能！這裏是我的地盤，本魚想坐哪裏就可以坐在哪裏。”魚兒理直氣壯的道。
“好吧！你贏了！”馮達黑著臉，突然，又大吼了起來：“小兔子！你出來，快送我出去！”
聽到馮達召喚的白色小兔，在白光閃過之後，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看了看調皮的魚兒，又瞄了眼鬱悶的馮達，一本正經的開口道：“對不起，馮達！現在不能送你出去。”
“為什麽？我不是通過這裏的考驗了嗎？”馮達瞪著眼，有些不敢置信的道，通過考驗還不讓出去，這算什麽事啊？現在的他，深切體驗到了寧家那些長老們的鬱悶心情。
“可是他們還沒有啊！”白色小兔指著仍處於睡夢中的二長老等人道。
“他們和我有什麽關係？”馮達無語了，他和那些長老不熟的。
“當然有關係，你們是一起進來接受考驗的，雖然我不要求你們得等他們全部醒來才能一起離開，可是，你們也不能將他們獨自扔在這裏麵啊！”白色小兔笑咪咪的道。
“那你究竟想讓我們怎麽樣？給個痛快話！我們什麽時候才能離開這裏？”馮達沒什麽耐心的問道，心裏則氣的要死，尼瑪啊！在二重領域的試煉空間時，也沒有這樣的要求啊！怎麽到了這裏，要求就變了呢！
“嘿嘿！當然是要求你們在這裏生活一段時間，至於你們什麽時間可以離開這裏，就得看他們什麽時候才能醒過來嘍！”白色小兔解釋道。
“你不是說不要求我們得等他們全部醒過來，才能離開嘛！”馮達忍不住質問著。
“是不要求啊！可是，至少得等他們醒過來一半後，你們才能離開。”白色小兔一臉無辜的道。
“尼瑪！這算什麽鬼邏輯？我們跟他們又不熟，憑什麽要我們在這裏陪著他們？”馮達很火大的吼道。
“我也沒辦法啊！這是夢魘空間的規定。”白色小兔很不負責的將馮達的不滿歸結到了空間的規定上麵，事實上，夢魘空間並沒有這樣的規定，隻是它不想讓馮達等人太早離開這裏，也可以說是它太無聊了，有了馮達他們在此，偶爾還可以陪它聊聊天啥的，若是他們現在就離開，那它豈不又要孤家寡人了？
至於寧家的那些長老，則並不在它聊天的人選範圍內，它更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整他們。
“你沒騙我？”馮達半信半疑的問道，或者可以說，他並不是很相信這隻狡猾的小兔子的話，但現在他又不可能去找小姐求證此事。
“我這麽可愛的小兔子怎麽會騙人呢！規定就是規定，我也改變不了的，所以，你們安心在這裏麵呆著吧！反正在哪呆著不是呆，我又不和你們收費。”白色小兔嘴角扯出一抹笑容，非常理所當然的道。
聽了白色小兔的話，馮達等人都有些無語了，什麽叫在哪呆著不是呆？在這裏和在自己的家裏能一樣嗎？自己的家裏有舒服的大床，可是這裏有什麽？另外，不和他們收費也不是他們就得願意呆在這裏的理由吧？難不成因為不收他們的錢，他們就得高高興興的住在這裏？
看了眼眾人鬱悶的表情，白色小兔又道：“既來之、則安之，不是你們最常說的一句話嗎？所以，你們就隨遇而安的好好在這裏生活吧！等這些長老們醒過來一半後，我自會送你們出去的。”
說完，白光一閃，白色小兔便溜之大吉了。
“現在怎麽辦？”白色小兔消失後，馮達一臉鬱悶的問著在場的所有人道。
“還能有什麽辦法？當然是隨遇而安了。”冷若寒淡笑著道，臉上的表情十分淡定。
“嘿嘿！馮達啊！你得和美男學學，看看人家多淡定，哪像你這麽沉不住氣啊！其實，讓你們留在這裏也是為了你們好，至少你們可以變得淡定些，心情也不會在如此的浮燥了。”魚兒輕聲道。
“我知道了。”馮達沒好氣的道，說完，便走到了角落中，盤膝坐下閉目調息。
“唉！還得鍛煉啊！”魚兒看了眼馮達，一臉感歎道。而它這話，卻將冷若寒給逗笑了。
“你這條小魚怎麽象個老古懂似的。”冷若寒有些好笑的道。
“我隻是感歎一下嘛！”魚兒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魚兒！這些長老最快得多久才會醒來啊？”這時，冷擎天一臉好奇的問道。
“不曉得哦！這就得看他們自己了，不過，如果他們心魔太重的話，也有可能他們一個都醒不過來了。”魚兒想了想道，這絕對不是它危言聳聽，而是事實。因為很多長老的心思都太重了，如果他們不能闖過自己那一關的話，永遠都醒不過來的機率很高。
“醒不過來？這哪行啊！”冷擎天一聽魚兒這話，有些著急了，那些人可全都是寧家的長老，雖然他們中有不少長老都不怎麽招人喜歡，可是，若他們真的一睡不醒，雪兒該如何向寧家主交待呢？
“我也沒辦法啊！現在能幫他們的隻有他們自己了。”魚兒了然道。
寧家的這些長老，活的年歲都不短了，經曆的事情又多，雖然很多事情都被塵封了，不過，現在他們經曆過的很多事情都在睡夢中被回放了，而有很多都是他們不願意觸及的，可是，令魚兒哭笑不得的是，相當一部分長老心裏最在意的竟然是欠了一屁股債的這事。
在那些長老的心裏，什麽事情都沒有欠債重要。
夢裏，他們中相當一部分人都夢到了自己賣身還債，從此後為冷若雪做牛做馬，而這一還就是一輩子，從此在也沒有了自由身。
至於二長老，他在夢中竟然經曆了被魚兒張開的大嘴一口吞掉的一幕，但同時，也是這一幕令他猛然驚醒了過來，看來魚兒的威脅，在他的心裏還是占有了一席之地的。
其實，若是平時，二長老也不會如此脆弱，隻是不久前才經曆了試煉空間的折磨，他的心房正處於最虛弱的時刻，因此，在這陌生的地方，魚兒的威脅便成了他心中的夢魘，但同樣，也是因為魚兒，他清醒了過來。
看著滿頭是汗，臉色蒼白的二長老，冷擎天走到了他的身邊，一臉關心的問道：“二長老，你怎麽樣？還好嗎？”
“我還好！”二長老心有餘悸的道，心裏則忍不住暗罵著，尼瑪！他怎麽會夢到自己被魚兒給吃掉了呢？難道真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雖然他一直都很好奇，那條小魚如何吃掉他，可是，那也不至於成為他心裏的夢魘吧？他怎麽也想不明白。
而知道他心底想法的魚兒一語道破了天機。
“老頭！心魔是無處不在的！有時往往隻是身邊的一件小事，都有可能成為內心深處潛藏的心魔！”魚兒提醒道。
聽了魚兒的話，二長老不由得深思起來，心魔？真的隻是心魔這麽簡單嗎？他怎麽也沒辦法相信，那條小魚會成為自己的一個心魔，其實，他更懷疑是自己的夢被人動了手腳。
因為他清楚的記得，夢中的自己根本毫無反抗的能力，隻能任由那條魚將他生吞入腹，而他的求救聲也沒有人聽得到，不得不承認，在那一刻，他是絕望的，這種死亡的感受，甚至比之前在幻天一重領域中所經曆的死亡還要震懾他的心。現在想想，他還有些冒冷汗。
不過，夢醒之後，他也知道了那隻是這空間對他進行的一種考驗，也就是對他心魔的考驗，現在他能醒過來，足以說明他已經通過了考驗，雖然這考驗通過的讓他有些莫名其妙，但總好過一直沉睡不醒吧！
這樣想過之後，他不禁又有些擔心起來，除了他，寧家還沒有一位長老能夠從睡夢中清醒，而若是他們不能自己醒過來，自己也無能為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