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的真正老板是一個三十多歲的文靜中年人,長得白白淨淨,像個文化人似的,但馮六子深知,老板可是地地道道的黑社會,其狠毒和卑鄙程度比自已高出不知道多少倍,而老板真正器重他的原因有兩條,一條是馮六子夠陰、夠毒、夠狠。而另外一條也是最重要的一條,是馮六子跟了他一年來,已經初步進入他的核心圈子,當上了一個外圍的毒販,負責真正的毒品銷售工作,要不然馮六子也不可能在天堂那麽囂張。

馮六子帶著滿臉微笑的進入天堂最上層的‘天’字包房,這間包房也是固定的開會場所,是不對外的。

當馮六子進入天字包房後,首先看到了坐在中間閉目養神的‘老板’,然後圍著老板坐了五六個核心層的馬仔,這些馬仔他都認識,也都是不次於他的狠角色,當然也都是老板信得過的人。

老板知道馮六子進來了,但他依舊沒有睜開眼,而是嘴角略帶玩笑的說道:“聽說你剛才為了四個舞女出頭了?”

馮六子對於老板的問話已經見怪不怪了,整間夜總會都是他的,就算是哪個小姐和哪個客人上的床都知道,何況剛才他在8號包房幹的損事呢,所以小六子瞥瞥嘴回答道:“幾個不開眼的威脅老子。”

“哈哈……”老板猛的睜開眼睛大笑起來,然後抽出一根雪茄扔給了馮六子,而此時整個房間另外的那些馬仔也都跟著微笑著,當然各種笑容都有,有的是欣賞的,有的是不屑的,還有的是冷笑的,總之各人的表情不一,而馮六子像是個天真的小夥子一樣,把那些人的表情當做沒看見,點起雪茄後,狠狠的吸了一大口,一副享受的樣子。

白淨的老板暗暗的對著馮六子點了點頭,他很佩服馮六子的城府,這小子有自已當年的風範,總喜歡玩陰的。他曾經問過馮六子知不知道整個天堂的人都在說他的壞話,而且整個天堂的人沒有一個對他有好感的。

而馮六子回答的很幹脆:“知道啊,他們都知道我是個小人嘛,無所謂啦。”這就是馮六子的回答,而老板也沒有在繼續問,他知道,馮六子的城府和心機極深,隻要不觸動馮六子的真正逆鱗和軟肋,發生在他麵前的一切,他都會裝作沒聽到,沒看到,從而使他表現得一副天真無知的樣子,就好比現在一樣,雖然馮六子他明知道這裏很多馬仔對他不屑一顧,對他冷嘲熱諷,但是馮六子就是裝作不知道的神情,所以老板很佩服馮六子,他相信,能做到這一點的人,以後必將有一番大的作為。

天堂老板隻是一楞神的功夫,不過隨即就緩了過來,並且表情嚴肅的說道:“好了,正式開會了。”

看到老板表情嚴肅,所有的馬仔全都規距的坐在了沙發上,並且一副受教的樣子。

“我從雲南匆匆趕回來,因為有兩件事即將發生,第一件剛才已經發生了,‘大富豪’果然派人過來了,而且看樣子這件事不會完。”老板一邊說著一邊吸了口雪茄之後繼續說道:“第二件事,就是咱們的生意了,大家都知道這次我帶著張成去了雲南,緬甸方麵已經聯係好了,下個月15號發貨,我們必須在15號之前把一切都準備好,這可是玩命的活。”老板說到這裏,就開始一一的看向眾馬仔,他想從眾馬仔的表情中看出點什麽來,不過這些馬仔表現的表情都是忠心的樣子,看不出一點異樣,就連馮六子都表現出一副嚴肅的麵孔。

老板看了一圈之後,滿意的點點頭,道:“當然,如果誰不想趟這趟渾水,現在就提出來,我‘杜春明’絕不會為難他。”原來老板的大名叫‘杜春明’。

杜春明說完之後,就笑咪咪的一邊用打火機敲著茶機,一邊等著下麵的反應。

“老板,兄弟們的命都是您的,兄弟們刀山火海跟著您了。”這個說話的叫張成,是杜春明最大的心腹,杜春明不論走到哪裏,都會帶著張成的。

“好,我杜春明有你們這些兄弟就夠了,哈哈哈。”杜春明收起打火機哈哈大笑了起來。

笑畢之後的杜春明,高興的喝了一口紅酒,然後慢悠悠的說道:“去雲南接貨的時間還早著那,等接過了這批貨之後,每人獎金二百萬。”

個馬仔聽到獎金二百萬之後,興奮之情溢於言表,就連馮六子的眼睛裏都放出一股渴望的精光。

二百萬對於他來說,簡直太重要了,有了二百萬他就不用為以後的生活拚命了,他就不用在這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中生活下去了,所以不論這趟水有多渾,他現在已經決定要淌了,換句話說,他現在不淌也得淌,他相信,隻要自已提出離開,他將會被杜春明直接幹掉。

但是他同樣也知道,天上不會白白的掉下陷餅的,很可能這次的危險係數極大,也很可能這次去雲南‘有死無生’。

杜春明再次的笑了起來,從各人的渴望表情來看,他知道,他的利誘成功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道理誰都懂,就連杜春明自已也知道,這次的危險係數會很大,搞不好就會沒命,但金錢的利誘讓他也決定放手一搏,大不了成功之後跑到國外養老去。而二百萬對於這些馬仔來說,即使有死亡的危險,他們也會不惜一切的,區區二百萬就讓這些馬仔替自已去拚命,最重要的是如果這次接貨成功,他賺的金錢何隻是那二百萬的小零頭呢?

“好了,去雲南的事情,我們下個月再議,現在要解決的是大富豪。”杜春明一句話,就把都在幻想著美夢的馬仔們驚了回來。

“老板,您說怎麽辦,我們就怎麽做。”馬仔的熱情空前的高漲,看樣子杜春明現在叫他們去殺人,他們也會豪不猶豫的去殺。

杜春明點點頭,臉色突然變冷,道:“李胖子和我已經是很多年的恩怨了,這次他搞這個大富豪,就是衝著我來的,所以這次我要叫李胖子--春明說最後一個死字的時候,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所有的馬仔,包括馮六子聽到這個‘死’字的時候,都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所有人的心裏麵都生出一種懼意,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恐懼’,聯想到‘死亡’兩個字時的恐懼。

杜春明沒有理會眾人的害怕,而是把他心中的計劃講了一遍,當然他的計劃之中最關鍵的人物就是馮六子,因為最後的一步計劃是馮六子幹掉的李胖子。

杜春明說計劃的時候,一直看著馮六子的表情,而馮六子也一直在聽,沒有表現得驚訝,也沒有表現得害怕,一臉的平靜,看不出來他心中的起伏。其實馮六子知道,這是杜春明對他的考驗,畢竟他隻跟杜春明才一年,杜春明當然有懷疑,所以這次隻要馮六子成功殺死李胖子之後,馮六子才算得上杜春明真正的心腹之一。

杜春明把全盤計劃說完之後,微笑道:“小六子,有問題嗎?”

馮六子點點頭:“沒問題!”

“好,就這麽辦了,明天晚上十點,西區中央商城街口見!散會!”老板說完之後就對著眾人揮了揮手,而眾人也都無聲的走了出去。

走到門外後,馮六子第一眼就看到了門口的‘媽咪’蘭兒,他知道蘭兒是杜春明的姘頭,所以隻是點點頭之後,轉身就向著大廳的吧台走去,而其它馬仔則去找自已的小情人了。而那個老板的最重要心腹張成則聲稱肚子疼,快速的跑進了衛生間,當然,誰都沒有注意到張成臉上的一抹笑容。

也就在張成進入衛生間不久,一個服務生也走進了衛生間。

馮六子從天字包房裏出來後,他的冷汗已經打濕了背後,打架很多次,但是他從來還沒有殺過人,要知道殺人意味著什麽,然而事情已經走到這種地步,他已經無路可退了,這就是他的命,這就是他的人生,他恨自已實力不夠強,他恨自已不能完全支配自已的人生。

狠狠的灌了一杯酒之後,他發現了坐在自已不遠處的一個喝得醉熏熏少女,看樣子她還不到二十,像個富家小姐的模樣,憑馮六子的經驗來推斷,這個女孩肯定是受傷了,而且是情傷,他最討厭的就是那些傻了吧唧為情所傷的人,他弄不懂難道感情真的對一個人那麽重要嗎?他沒有經曆過愛情,也不懂什麽是感情,在他的人生觀裏父母親情都會隨便舍棄,何況後天形成的短暫愛情呢?當然他是一個人生觀、世界觀極度扭曲的人,從小就沒有親情的他,談不上對誰付出感情。

“嗨,小妹妹,你喝多了。”馮六子走到那個女孩的身邊,直視的看著女孩,像要把女孩吸進眼睛裏一樣,此時的他已經想要獵色了,尤其是這種受傷的女孩是他的最愛,他可以無情的摧殘著這種女孩的心智,不要問他為什麽這麽幹,因為他就是個流氓、痞子、惡棍!

女孩朦朧的打量著站在她麵前的長發男生,然後厭惡的大著舌頭的吼道:“你是誰呀,離我遠點……”

馮六子邪邪的一笑,然後對著服務生打了個響指:“再來兩瓶她這種酒,我陪她喝!”

沒有理會女孩白癡的表情,馮六子分別把兩個杯子倒滿,然後舉起杯對著女孩壞笑道:“失戀萬歲!”

“失戀萬歲?”女孩的表情裏有著苦笑,然後毫不猶豫的拿起那杯酒仰頭喝了進去。

當然馮六子隻是輕輕的抿了一口,他可不想喝多,一會還要辦‘正’事呢。

有著馮六子的陪酒,女孩顯得話語多了起來,不停的墨跡著她和她男朋友那點事,舌頭大得說話都說不清楚了,而且有時候說著說著就趴在馮六子的肩膀上大哭。

馮六子喜歡這種感覺,他喜歡這種白癡類型的女孩,很可能她是個富家小姐,很可能她是某所高校的大學生,或者是研究生,但是這些女孩在麵對感情,麵對眼前快要到來的危機時,就是一白癡,女孩可能天真的以為找到了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一個可以陪她說話的知心者,但是她不知道,她麵對的是一個惡魔,一個以摧殘別人感情為樂趣的惡棍。

女孩終於喝多了,趴在馮六子的肩膀上腩腩細語,趴在馮六子的肩膀上糊塗的說著。

“給樓上賓館打電話,就說我要一間標準房。”馮六子笑著對著那個吧台服務生吩咐著。

不大一會,服務生就告訴馮六子,房間已經開好了,十二樓的1202號房。

馮六子聽到房間號之後,什麽都沒說,抱起那個醉得不醒人事的女孩就向電梯走去,而在他剛走不遠,幾個服務生和調酒師就臭罵起來:“媽的,敗類,渣滓,不是人的家夥。”

馮六子早知道那些服務生會罵,但他也是一笑了之罷了,隻要不是當著他的麵罵,隻要不讓自已聽到,他就不想與這些小男生計較,因為他的路與這些男服務生的路不同。

1202號房間內,馮六子直接把女孩扔到了床上,畢竟自已不是大力士,雖然一直在坐電梯,但扛著一百來斤的女孩也挺累,馮六子氣喘噓噓的把全身的衣服脫個精光,露出了刀疤淋漓的身體,如果現在那女孩睜開眼睛看到馮六子的話,一定會嚇得暈過去,不單身體上的疤痕多,最重要的是他的前胸紋著一個巨大的骷髏頭,骷髏頭就好像一個活著的生物一樣,凹下去的雙眼顯得恐怖至極。

沒有溫存細致的前戲,沒有憐香惜玉的愛撫,有的隻是粗暴的、麻利的退掉女孩全身的衣服。

這是一個皮膚白淨的女孩,細嫩的皮膚像出水芙蓉一般,女人那特有的體香夾雜著淡淡的香水味幾乎要把馮六子的魂勾出來。

得意的看著自已下體的反應,然後帶著絲絲邪笑的進入了女孩的身體。

“不對?”在馮六子進入的時候,突然感覺下體不對,憑著經驗他知道,自已又走了狗屎運,沒錯,這女孩還是個姑娘,也就是說,她還是個**,沒有男人接觸過的**。他低下頭一看,果然見了紅,並且女孩也痛苦的呻吟了一聲,不過她好像喝得太多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馮六子酸澀的一笑,然後繼續用力的深入,並沒有因為女孩是**,他就放過這次發泄的機會。同時他也知道,自已又開始‘作孽’了,這已經是自已的第28次‘作孽’了吧?沒錯,就是第28次,也是壓在他身下的第28個**。

14歲就開始他的人生體驗,短短四年來他幹過無數次的壞事,表麵上雖然他什麽都無所謂,但是他心裏卻清楚的記得每一個與他在一起的女人,清楚的記得每一個被他玩弄過女人的樣子,就好像刻在他心裏的圖案一樣,揮之不去。

“也許有一天我會被天打雷劈吧?”馮六子想到這裏的時候,小聲的嘟囔了一句,隨後,又開始他那原始的活塞運動。

黎明悄悄到來,馮六子被一聲尖叫驚得跳下了床,並且迅速的抽出床頭上的軍刀,這純是他的本能反應。

“你這個流氓,你這個色狼……女孩圍著床單氣得淚水不停的流了下來,她在早上醒來的時候,突然發現躺在她身邊的一個的紋身男子,而且自已也全身的勾著這個男子的脖子,憤怒的她痛苦的驚叫起來。

馮六子弄清狀況之後,攤開雙手無奈的笑道:“是你昨天晚上非得要和我開房的,後來怕你被壞人拐走,所以我無奈隻好陪你開了房。”

你就是壞人……”女孩氣得全身在顫抖著,她已經完全懵了。

“隨你怎麽說,不過你不用擔心懷孕,因為我戴了這個。”馮六子指了指床頭上的保險套,然後繼續說道:“你也可以去告我,不過恐怕沒人會信你在賓館房間被人**的吧?”

女孩被馮六子的一係列說詞弄得暈呼呼的,同時她清楚的知道,即使是警察也不能完全相信自已的口供,畢竟你是自願和人家到賓館開房的,而且她的家庭,她的社會關係也不容許她去報警,如果真報警的話,她會被人笑死的。所以女孩聽馮六子說完之後,趴在床頭‘號啕’大哭起來,委屈的趴在那裏抽泣著。

馮六子幾乎用最快的速度穿上了衣服,然後拿出一根香煙默默的吸了起來,他沒有去安慰這個女孩,他也沒有一句抱歉之類的話語,隻是在那裏默默的吸著煙。

一直到三四個小時女孩哭夠了之後,才抬起來怨恨的瞪起了馮六子。

馮六子沒有回頭,在又吸完一支煙後才淡淡的說道:“以後不要在去那種場所,以後也別一個人跑出去喝酒,感情那東西有時候也會害死人的!”說完之後,馮六子站起來就向外走,至始至終沒有看女孩一眼。

女孩的心裏亂極了,她現在是最無助的時候,聽到馮六子的話後,她的全身一顫。“是啊,如果自已不跑去‘天堂’喝悶酒,怎麽會造成這種後果呢?所以她被馮六子提醒之後,她知道錯了,知道自已被感情所牽拌了。”

“砰!~”關門的聲音,讓胡思亂想的女孩反應過來,看著空空的屋子,看著這個無情男子的出走,女孩再一次大哭起來。

馮六子叨著煙從十二樓下來的時候,昨天晚上與老板計劃後留下的心裏陰影頓時一掃而光,有了一夜的發泄之後,他驅除了即將到來的恐懼,他要用全新的狀態迎接新的一天。

“晚上,自已會不會死呢?”馮六子坦然一笑,大步的向著人流不息的鬧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