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車越過了幾個大橋,四周是廣袤的田野,林秀秀放慢速度,身體一歪,車畫了個半圓,開始往回走,和剛才的瘋狂截然不同,摩托車平緩地慢悠悠向前移動,似乎不願意回到繁華的城市,四野一片嫩綠,春天在悄悄萌芽。

沒有風,摩托車帶動的氣流輕輕吹拂著林秀秀披散的黑發,發絲緩緩在風小雨臉頰掠過,透出一縷淡淡的芳香,是桂花香,和方寶兒身上的香味一模一樣。想起方寶兒春色宜人的嬌軀,風小雨忍不住在林秀秀腹部用力按了幾下,在夢幻般陶醉中尋求一份真實。

林秀秀深深吐一口氣,放鬆身體,悠閑地欣賞一路的風光,正感覺到愜意,風小雨的手忽然動了兩下,一種說不出的滋味直上心頭,全身一陣燥熱,忍不住低低哼了一聲,這就是風小雨的手,做菜的時候可以感覺到材料的內部構造,摸在女人身上那種溫柔可以深入骨髓,林秀秀一個情竇已開的少女,哪能經得住風小雨在敏感的小腹撫摸。

林秀秀的低哼傳入風小雨的耳中,如同**一般,他用力摟了摟林秀秀的嬌軀,林秀秀立即如水般軟了下來,喘息急促。

摩托車速度越來越慢,風小雨的動作卻越來越快,飛車的刺激讓他亢奮,這種亢奮在林秀秀身上延續著。風小雨的手慢慢上下移動,緩緩向著禁區摸索著。

“風小雨。”林秀秀無力地叫著:“你要是不想車毀人亡就趕快住手。”

風小雨正處在迷亂中,如何停得下來。林秀秀一個急刹,一隻腳搭在路邊的欄杆上,身體伏在前麵的車把上,臉埋於兩隻胳膊中間,喘息,她唯有斷斷續續地喘息,腦袋一陣陣暈眩,如夢如幻,淑女的特性讓她感到羞辱,狂放的另一麵又在發出致命的渴望。

這是自己所求的嗎,風小雨和韓*正峰的學識才幹甚至人才都無法相提並論,可自己就是喜歡和風小雨在一起的那種無拘無束,她和韓*正峰保持著禮節性的距離,最多隻是拉拉手,偶爾在跳舞的時候抱一抱,林秀秀認為是兩人交往的正常距離,談戀愛不就是這樣嗎。

可是,風小雨是自己什麽人,他竟然肆無忌憚地在自己身上撫摸,可惡的是自己竟無力拒絕,開始還想抗拒,現在完全迷失了自我,風小雨的手已經頑強地占據了林秀秀的製高點,輕輕揉動下,林秀秀那一處更加鼓脹起來,林秀秀私下裏聽公司員工打情罵俏,說什麽女子的胸是被摸大的,原本覺得可笑,現在忽然相信了,因為自己都感覺到在不停變大,明天是不是可以恢複,不然摸一次漲一點豈不就成了大波浪。

風小雨的手得寸進尺,竟然試圖解開林秀秀胸前的衣扣和拉鏈,他渴望探求更加清晰的真實。不行,不行,林秀秀心中呼喊著,卻沒有出聲,兩個胳膊用力夾*緊,盡力製止風小雨的行動。

滴滴滴,一陣喇叭聲,疾馳而過的汽車裏傳出一陣曖昧的笑聲,一個腦袋探出來向風小雨和林秀秀高喊:“這麽浪漫,在路邊調情。回家去吧還是床上舒服。”

兩人同時吃了一驚,風小雨即刻收回手,剛才是心中滾燙,瞬間這種熱量全部衝到臉上,火辣辣一片。

林秀秀沒有回頭,直起腰,抬手理了理淩亂的秀發,用一個紫色發卡夾好。這時候女人往往比男人從容,看不見林秀秀的臉色,她的語氣出奇的平淡,似乎剛才那個嬌8喘籲籲的少女不是她:“風小雨,我們今天逛動物園,然後上觀音山燒香,晚上跳跳舞,喝他個不醉不歸,你意下如何。”

“有我說話的餘地嗎。”風小雨苦笑道:“和你們這些女孩子就是說不清,還是不要說,隨你的便。”

“算你聰明。”林秀秀轉臉莞爾一笑,燦若桃花,她還未從剛才的激情中衰退出來,嫵媚的眼神看得風小雨一陣心慌。

摩托車再次啟動,平穩舒適,林秀秀駕車的本事確實可以,一路哼著小曲,就是行駛在繁華的大街上也如流水般順暢。

風小雨拍了拍林秀秀的肩膀,羨慕地說:“你真行,我什麽時候能有你這樣的車技就好了。”

“這簡單。”林秀秀咯咯笑著:“我教你啊。”

“免了吧。”風小雨可不想經常和林秀秀在一起,和這樣滿腦子稀奇古怪的女孩在一起,時間長會發瘋的,還是學習廚藝要緊。

動物園在瘦西湖公園內,林秀秀把車在瘦西湖門前的大廣場邊停好,順手買了一頂紅色遮陽帽,把頭發收攏進去,帽簷很寬,配上大墨鏡,要是在大街上偶爾遇見,風小雨也不會認出她來。

公園門前淩亂地擺著許多地攤,大多數是玩具。揚州的毛絨玩具全國出名,各色各樣的大小娃娃,動物造型有豬狗牛羊熊猿虎兔等,毛茸茸討人喜愛。

林秀秀抱著一個小孩子大小的娃娃左右觀看,一臉喜愛,攤主是個胖胖的中年婦女,笑眯眯地說道:“姑娘,喜歡就買一個吧。”

“不。”林秀秀依依不舍地放下毛絨娃娃,拉起風小雨向公園大門走去,還不時回頭看一眼。

“喜歡怎麽不買?”風小雨奇怪地問林秀秀。

“很小的時候,姑姑和父親就不讓我玩這些了,”林秀秀語氣失落但不傷感,習以為常了:“他們說我要挑起林氏企業的重擔。”

“看來還是我好。”風小雨第一次為了自己地位低下而感到慶幸:“我可以在小河裏洗澡,撈魚摸蝦,掏鳥窩,燒鳥蛋、、、、”

“有時間和我說說,那一定很有趣。”林秀秀眼中又露出狂熱的向往。欲望越是壓抑越堅強地滋生著,不知不覺中占據著林秀秀好動的心靈,風小雨稍稍投入一點火星,立即就會燃起熊熊大火。

“幹脆有時間我帶你到我們村瀟灑一回,在那誰也管不著你,就是在野地裏打滾都可以。”風小雨也想起了美麗的家鄉,臨近年根,鄉思自然多起來。

“這可是你自己答應的。’”林秀秀開心地笑著,大大的墨鏡也擋不住眼角的興奮:“可別忘了今天的話。”

“哪能呢。”風小雨狠不能抽自己一個嘴巴,這不是沒事找事嗎,和林秀秀兜一陣風都刺激得要死,帶她回去豈不鬧翻了天,可話已出口,總不能在一個小丫頭麵前出爾反爾,隻好順著說下去:“我這人說話一向算話。”

林秀秀瞄了一眼四周,兩人貼的很緊,像一對情侶,這裏情侶很多,倒也不引人注目。她腳尖微微踮起,忽然在風小雨臉上親了一下:“賞你的。”

這一次親吻自然得多,本來嘛,摸都摸過了,況且還在舞廳裏接過吻。饒是這樣,大庭廣眾被女孩子親一下風小雨還是有點不適應,身軀略顯僵硬,還沒有反應過來,林秀秀就連蹦帶跳地跑到小窗口買門票去了。

如果把杭州西湖比作豐滿嫵媚的少婦,那麽揚州瘦西湖可比作清秀婀娜的少女,因為杭州西湖給人一種雍容華貴的韻味,而揚州瘦西湖卻給人幾分纖柔羞怯的情意。多少年來,她那獨具的魅力,不僅使揚州人喜往樂遊,也使不少海內外的文人名士為之傾倒,

進入南大門,一條長長的石板路沿著河堤向前延伸,兩岸垂柳剛剛發芽,一片嫩綠,惹人喜愛,這就是著名的長提春柳。

“長堤春柳”是揚州二十四景之一。瘦西湖入口處至小金山的一條長堤遍栽夭桃綠柳,每當春色撩人的季節,依依柳色映襯一片姹紫嫣紅,燦若雲錦,使人留連。

五亭橋、西園、冶春園、綠楊村、卷石洞天、西園曲水、、、、、瘦西湖二十四景點看得風小雨眼花繚亂,他來過瘦西湖,但都是坐在船上遊覽,如今走在一個個風景之中別有一番風味。

林秀秀記掛著動物園新進的一批小動物,拉著風小雨一路向前,跑到動物園門口立即擠過去買票,看著她火燒火燎的模樣,風小雨暗自好笑,這哪像個淑女,徹頭徹尾一個野丫頭,不過風小雨也不覺得奇怪,林秀秀的姑姑林華不也是這樣嗎,雍容華貴,一出現在大眾場合,就如眾星捧月被捧為上賓。可是在吳浩的那個小院裏轉眼就變成普通的家庭主婦。

風小雨暗自思量什麽時候把林秀秀帶到吳浩家裏,那樣一定有意思,林秀秀和林華一見麵不知會是什麽滑稽的模樣。

風小雨笑了,惡作劇的笑容浮現在嘴角。

“你在想什麽壞主意?”林秀秀手裏捏著票,歪著頭打量風小雨。

“我在想裏麵會有什麽好玩的動物。”風小雨盯著林秀秀的眼,這樣顯得自己不是在說謊。

“不像?”林秀秀眼中光芒閃動:“你好像在想作弄我,眼神狡猾。”

“你不作弄我就不錯了。”風小雨苦笑一下,他再次被林秀秀的敏感所震驚,這個小丫頭看起來單純,可思維敏捷,判斷準確,難怪在生意場上獨當一麵,看來女孩子不可小瞧,不僅林秀秀,方寶兒和藍盈盈還有蕭雅也都是不可輕視的女孩。

“量你也不敢。”林秀秀可愛地撅著小嘴,如同可憐淒淒的鄰家女孩,讓人心生愛憐,舍不得讓她受到一絲傷害。

動物園門前一棵柳樹下,方寶兒和秦天柱並肩而立,秦天柱驚訝地低聲叫道:“那不是風小雨嗎?”

“恩。”方寶兒哼了一聲,柳眉微皺。

“身邊那個女孩是誰?”秦天柱對林秀秀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不過他打破頭也不會和那個莊重典雅的林秀秀對上號。

風小雨忽然伸開胳膊,自然而然地摟著林秀秀的香肩,他故意裝得親切一點,不想讓林秀秀太多看出他的秘密:“我們進去吧,看動物可不是看我。”

林秀秀移開目光,任由風小雨扶著,一邊走還一邊向風小雨懷裏靠了靠。

方寶兒心中忽然一陣空白,臉色暗淡:“秦天柱,我身體不舒服。還是回去吧。”

“剛才不是還挺高興的嗎?”秦天柱疑惑地問:“今天我可是專門請假陪你來看老虎。”

“可能這幾天太累了。”方寶兒轉身丟下發愣的秦天柱,身影孤單地緩緩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