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月青的聲音並不大,但讓全場震驚,孩子不是眼前這個醜男人的,會是誰的?小雨霜的父親現在在哪?就連夏小藝和風小雨驚訝地瞪著肖月青,肖月青緊咬著嘴唇,站在高處更顯孤單,如月宮嫦娥清麗得讓人心疼。

“不可能。”村長大聲吼道:“你騙人,以為這樣說我們就不要孩子了嗎?你有什麽證據證明孩子不是我們家的,孩子的父親是誰,為什麽不站出來。”

“孩子是誰的不關你們的事。”肖月青情緒稍稍穩定,大聲說道:“是不是你們家的你可以問問你的寶貝兒子。”

村長猛然轉過身,不用問,他的兒子已經低下了頭,村裏傳聞他的兒子連肖月青的衣服度沒有解過,沒想到竟然是真的,他憤怒地罵了一句:“真是窩囊廢,沒用的東西,早知道就不來了。我丟不起這個人。”

身邊傳來幾聲低笑,村長的兒子竟然早就知道不是自己的孩子,還恬不知恥地叫嚷著把孩子要回去,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怎能不令人發笑。村長帶來的人中有幾個也忍俊不住,捂著嘴肩頭不斷顫動。

“笑什麽笑。”村長惱羞成怒,大聲嚷道:“這隻是肖月青的一麵之詞,一天沒離婚,這孩子就是我們家的,我們有權利要回來。”

“你們這是無理取鬧。”夏小藝大聲說道:“既然肖月青委托律師離婚,又申明孩子不是你家的,你們還在這糾纏什麽。”

“我們可沒有無理取鬧。”村長舞動著手,情緒激動:“誰能證明孩子不是我家的,孩子的父親是誰,肖月青為什麽不說出來。”

“對,快點說,是誰?”村長的兒子被譏笑聲急得暴怒起來,仰著臉大聲質問:“肖月青,你今天一定要說清楚。”

“和你們永遠說不清楚。”肖月青嘴角露出一絲蔑視:“還是依靠法律來解決吧。”

“隻要你說出是誰的孩子,他在哪,我們就不難為你,立即走人。”村長看出肖月青有難言之隱,料想她當著眾人更不敢公開,假裝一副大度的樣子:“這孩子也就一兩歲,一兩年前你可是在我們家,不說出來龍去脈,就不排除孩子是我們家的可能。”

肖月青緊緊抿著嘴,一言不發,所有目光都盯著她,氣氛顯得壓抑。劉秘書有點沉不住氣,推了推金絲眼鏡:“我看村長說得有理,肖姑娘既然無法說明,孩子有可能就是村長家的。”

“你們就不要強人說所難了。”平南燕忽然大聲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既然村長的兒子都承認不是自己的孩子,何必再追究。”

“你是誰?”村長麵色不善,盯著平南燕:“你不過是風小雨的女朋友,沒有資格說話,再說你一個姑娘家懂什麽,我兒子說不是那小孩父親了嗎?按理說這孩子是肖月青在我家就懷上的,怎麽能說不是。”

“無賴。”村長的話有點下流,平南燕氣得滿臉通紅。

又有兩輛轎車疾馳而來,風小雨眼角一瞄,心中不由得一驚,其中一輛車的牌照他印象深刻,沒記錯的話,這輛車屬於秦天柱,這小子怎麽陰魂不散,自己到哪他到哪。

車門緩緩打開,果然,秦天柱笑眯眯走了下來,和宋義和打了聲招呼,走到劉秘書身邊:“劉秘書,事情怎麽樣了?”

劉秘書噘了噘嘴:“刑警隊也在這裏,這事不怎麽好辦。”

“謝謝你。”村長緊緊握著秦天柱的手:“要不是有秦大廚幫忙,我們怎麽能得到馬副市長的口諭。”

“我可沒有幫你們什麽忙。”秦天柱不滿地瞪了村長一眼,他也是偶然發現候三跟蹤肖月青,稍一打聽才知道有這麽一回事,他隱隱覺得肖月青和風小雨有關係,幹脆幫村長一點小忙,給風小雨製造點麻煩。不過,他動用馬副市長可是依靠胡雲的關係。當然,這種小動作並不光彩,村長一嚷嚷,立即眾人皆知,他心中把村長的十八代祖宗都罵了一遍。

“秦大廚,幸會,幸會。”風小雨皮笑肉不笑地湊過去,盯著秦天柱:“沒想到村長還有你這麽一位後台,真是可喜可賀。”

“什麽後台不後台。”秦天柱狠狠白了風小雨一眼:“我隻是路過。”

“巧的很,我也正好路過。”一個溫厚的聲音在身邊響起,風小雨扭頭一看,周宇飛正笑眯眯看著自己和秦天柱。

“周宇飛,你來得正好。”風小雨喜悅地說道:“村長要帶走肖月青,你可要說幾句公道話。”

“肖月青?怎麽回事?”周宇飛抬頭看了看樓梯上端的肖月青,盯著她懷中的小孩,臉色略顯蒼白。

風小雨記得周宇飛是房地產商的大公子,地位還是非同小可,他說話或許有點作用。可是風小雨偏偏忘了周宇飛和肖月青的關係。

村長以為周宇飛和秦天柱是一起的,快速把情況說了一遍,最後笑著說道:“這位兄弟,你可要替我們說句話,這孩子我們可是一定要帶走。”

“滾。”周宇飛忽然怒吼一聲,臉色鐵青:“肖月青和小孩誰都不能帶走。”

村長一時不備,嚇得向後退了幾步。結結巴巴說道:“你、、、你和肖月青是什麽關係?”

“什麽關係你管不著。”周宇飛掃了一眼全場,爆發出一股威嚴:“有我在,誰也別想傷到肖月青。”

“你、、你是那孩子的爹。”村長兒子見周宇飛情緒激動,大聲嚷嚷起來。

“是又怎麽樣。”周宇飛站到樓梯口。怒視著村長等人。村長回頭看了看秦天柱,一臉期盼。

“周老兄,你別開玩笑。”秦天柱拉住周宇飛的胳膊:“你和肖姑娘認識還不足一兩個月,哪裏來的孩子。”

“秦天柱,你、、、、、”周宇飛顯得激動,看著秦天柱陰笑的臉瞠目結舌。

“我是為你好。”秦天柱拉長聲音:“你也是揚州有地位的人,就算你喜歡肖姑娘也不能拿自己的聲名開玩笑。”

“不錯,周宇飛你讓開。”劉秘書也附和著說道:“不然,你就是妨礙公務。”

“唉。”風小雨忽然歎息一聲,走過去拍了拍周宇飛的肩膀:“謝謝你,這裏沒你的事了。”

“大家靜一下。”風小雨招了招手:“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也不想再隱瞞大家了,我才是孩子的爹。”

“你?”村長看出風小雨和肖月青有點關係,村裏也有一點閑話,但絕對不會想到風小雨和肖月青會有孩子,老臉驚詫,緩緩搖了搖頭:“不可能,你是和這位周老兄一樣,冒名頂替,想替肖月青開脫。”

風小雨確實有這個意思,也料到村長會看出來,他麵不改色地說道:“這孩子是我在老家就有的,後來我出來打工,肖月青又找到我,可我不想認,所以才鬧出誤會。”

村長帶來的人竊竊私語了一會,村長的兒子近前一步,大聲說道:“風小雨真的是你?”

“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風小雨居然恭恭敬敬地給村長的兒子微微行禮,雖然顯得誠心誠意,但大夥看起來還是很滑稽,哪有給人戴綠帽子又賠禮的。

“不信,你看看那孩子像不像我。”風小雨頭也不回地向樓梯上指了指,他也是信口開河,小孩子臉頰沒有定性,往往你認為像誰就有點像誰。

小雨霜見人群沒有像開始那樣大叫大嚷,慢慢轉過臉,好奇地張望著,兩隻大眼骨碌碌轉動,討人喜愛,嘴角露出淡淡迷人的微笑。

大夥看了看風小雨,又看了看小雨霜,臉上的表情變得很古怪,就連平南燕都詫異地張大著嘴,她也知道風小雨是在演戲,可小雨霜越看越像風小雨,尤其嘴角那股淡淡的微笑。

“你們怎麽啦?”風小雨略顯驚訝,原先希望大家相信他是小雨霜的爹,村長就會把怒氣發在自己身上,那麽肖月青這關就算過去了,當年沒有保護好她,今天就算補上吧,雖然晚了一點,還是值得欣慰。可是,當所有人都麵色詫異,他也覺得奇怪起來,大聲叫道:“平南燕,你怎麽跟見了鬼似的。”

“你看那小孩,真的像你。”平南燕柳眉微皺,疑惑地瞪著大眼。

'“這、、、、、、”輪到風小雨詫異了,他立即扭過連,可是肖月青已經把孩子的臉轉了過去,緊緊摟在懷中,對著風小雨投過來的眼神,她的眼中掠過一陣慌亂。

“我沒有說謊吧,就是我的孩子。”風小雨無暇細想,像自己豈不是更好,過了這一關再說,他淡淡微笑著轉過臉,還沒有來得及再次看到村長等人,一個拳頭重重擊在他的臉頰上,火辣辣地疼痛,人向後踉蹌了一下,倚在一群工人的懷裏。

“痛快。”風小雨站直身軀,用衣袖擦了一下鼻子,有點點血跡,隻要村長的兒子動手就好辦了,相當於默認了風小雨說的話,就算他們人多,有夏小藝等刑警在,他們也不敢妄動。

果然,夏小藝快步靠過來,攔在風小雨麵前,村長迅速拉了一把兒子,狠狠瞪了風小雨一眼:“小子,算你狠,我們走。”

“慢著。”秦天柱忽然攔住村長:“這個風小雨一向詭計多端,不要上了他的當。”

“上當?”風小雨撇了撇嘴,臉頰被打得有點腫,略顯滑稽:“我怎麽沒有說你老婆懷了我的孩子。”

“你想得美,也不看看你的德行。”秦天柱輕蔑地說道:“這個孩子還不一定是你的呢。”

“你怎麽知道?”風小雨挺了挺腰杆,緊緊盯著秦天柱,自從第一次和秦天柱見麵,兩人一直水火不容,似乎天生的冤家對頭,風小雨以前不怕他,現在成熟了,已經是一家酒樓的廚師長,更加毫不畏懼,想起秦天柱在自己跟前沒有一次占到上風,心中微微有點竊喜:這小子也沒什麽可怕的,是不是真要給他戴頂綠帽子。

想到綠帽子,風小雨眼前立即閃現出秦天柱的未婚妻方寶兒,還有方寶兒曾經裸*露在自己眼前的動人嬌軀,以及那火辣辣的吻,臉上不由得又露出詭異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