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列是一名喇嘛,準確來說他是一名十分不受人待見的喇嘛,屬於那種朝九晚五,卻又混吃等死的半路出家的喇嘛格列做過小偷、幹過扒竊,十多年前救了一個瀕死的老喇嘛,然後穿上了老喇嘛的裝扮,學了幾句**,也就成為了一名遊離在真喇嘛和假喇嘛之間的喇嘛

格列以前一直以為,自己這輩子也就能靠著這身裝扮混吃混喝了,死不了,但也不會大富大貴,頂多也就是個小康水平。

但是幾天前格列發現,自己錯了,自己身上的這身裝扮,至少也值個二三百萬他還清楚的記得,那天他正披著一身陳舊的袈裟,行走在人煙稀少的小路上,他準備去三十多公裏外的一戶牧民家裏,去做一場法事,然後收點錢財吃吃喝喝。

在他行走到半途的時候,突然就有一個西裝男子和一個黑衣男子將他攔了下來,起初的時候,格列還以為自己遇到了劫匪,嚇得哆嗦不已,但是,那個西裝男子卻並沒有對他動粗,反而是神態謙遜的和他在路邊,在炎炎烈日之下交談了起來

慢慢的,格列就知道了,對方要找喇嘛,去冒充什麽活佛使徒,隻要出去轉一圈,說上一番話,就能拿到一百五十萬人民幣的報酬

這樣一個價格,讓格列怦然心動,他答應了,然後法事也不做了,就跟著那個西裝男子來到了一處地處偏僻的民房內,接受為期幾天的緊急培訓,培訓的內容是儀態舉止以及背誦演講稿

格列很得意,因為他學的很好,比那些真喇嘛學的更像真喇嘛於是,他的任務地點從一個小縣城調整到了一個市,任務的報酬也從最初的一百五十萬調整到了三百萬

經過幾天的緊張培訓之後,格列開始出動任務了,他站在一輛皮卡車的後麵,臉上裝出悲天憫人的神色,進入到任務地點之後,他就按照對方給出的演講稿,一遍一遍的重複著相同的內容。

在這個過程當中,格列看到了熊熊燃燒的民房,看到了被炸彈炸倒的政府大樓,也看到了路邊許許多多無辜受害者的屍體,但是,格列卻並沒有因此感受到任何的愧疚,甚至在那些暴徒們高呼叛徒的時候,他也要了一把槍,突突突的殺死了一個三歲大的孩子,二十多歲的孩子母親以及孩子的父親

當時的格列笑的很開心,他覺得,自己這輩子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麽揚眉吐氣過於是,他更加賣力的去宣傳,去重複著演講稿上的內容,同時,他還會時不時的借一把槍,借兩顆炸彈,瘋狂的破壞著他所能看到的,所有美好的事物

格列笑的很開心,也笑的很猙獰,他以為自己無敵了,然後……

大批的軍隊趕到了,暴徒們根本不是訓練有素的士兵們的對手,僅僅不到十五分鍾的時間,參與暴動的暴徒們或者被活抓,或者被槍殺,總之,全線潰敗

那個時候,格列真的害怕極了,他以為自己拿不到那筆錢,同時也死定了不過讓他感到慶幸的是,那個時刻跟在他身邊的黑衣男子並不是渣渣仔,這個黑衣男子帶著他逃離了那個城市,然後將他安置在了一個小山村暫時躲避風頭。

格列脫下了袈裟,拿到了對方所許諾的三百萬人民幣,然後他笑了,笑的十分開心,他以為自己已經安全了

在那個小山村裏躲了一天的時間,格列就帶著巨款逃離了小山村,來到了和西藏相連的四川某縣城,在一家看上去十分不錯的浴場當中住了下來。

這個時候的格列,十分聰明的辦了一張假身份證,名字是陳家和

“陳老板,昨天晚上妹子的服務還滿意嗎?”一名三十多歲,濃妝豔抹的女人進入了格列所在的房間,嗲聲嗲氣的出聲問道。

這家浴場在縣城裏頭隻能算中等偏下,平日裏來這裏玩耍的也都是一些收入不高的工薪階層,像格列這樣過來第一天,就辦理了半個月的客房手續,又一擲千金第一天晚上就叫了三名小姐陪床的客戶,也確實是非常的少見。

這裏雖然名為浴場,卻也提供餐點和客房的服務,其中的主打當然就是帶點異樣色彩的意外服務。

而這名三十多歲的女人,名為浴場公關部經理,實際上就是浴場的老鴇,手底下管著有三十多名小姐,對於格列這樣的大客戶,她當然是非常的上心。

“不錯,都很不錯。”格列操著一口並不標準的普通話,也不避諱什麽,就那麽光溜著身子從床上一躍而起,色迷迷的眼神打量著雖然已經年過三十,身材卻異常火爆的老鴇,搓了搓雙手哈哈一笑:“不過,要是有小楊你這樣的身材,那就更好了”

“喲,陳老板可真會說好聽的呢”姓楊的老鴇嫵媚一笑,扭動著腰肢一步一步的靠近了格列,滿含**之意的語氣,朝著格列說道:“像陳老板這樣的人物……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呢?”

“哈哈哈……”老鴇的奉承讓格列異常的滿足,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的他,幹脆上前一步,猛的將這姓楊的老鴇抱在了懷中,哈哈大笑著說道:“現在我就想要你這樣的女人”

“哎喲,陳老板你也太心急了”楊姓老鴇不動聲色的,非常輕柔的掙脫了格列的雙臂,繼而用她的手指滑過格列的小腹,不斷的下滑……

酥酥柔柔的感覺讓格列的下身起了反應,楊姓老鴇嗲聲道:“我這價格可是不便宜的喲……”

“你說多少就多少吧”被這楊姓老鴇**的血脈噴張,格列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彎腰就將這老鴇攔腰抱了起來,露出了滿口的黃牙:“陪我好好的玩,好處自然少不了你的”

“咯咯咯……”被抱起的楊姓老鴇發出了一陣咯咯的媚笑聲,用酥麻酥麻的聲音朝格列說道:“陳老板,那你還在等什麽呢?”

“對對對,漢人們說,*宵一夜值……值一顆夜明珠”憋了半天說不全一句話,格列隻能胡掰了一句,哈哈大笑著抱著楊姓老鴇,朝著後麵的大床走去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枚暗紅色的,不知道是由什麽材質構成的令牌突然間掉落在了客房內的大床上

一看到這枚突然憑空出現的暗紅色令牌,格列的心中就猛地打了個突,臉上的笑容慢慢的僵硬了下來……

“陳老板……”被格列抱在懷中的楊姓老鴇根本就看不到那麵突然憑空出現的暗紅色令牌,不過她卻看到了格列麵部表情的變化看著臉色突然間僵住的格列,楊姓老鴇的心中有些拿捏不定了。

她被格列抱在懷中一動都不敢動,遲疑著朝格列問道:“你……你怎麽了?”

格列的心跳頻率開始加速,對於懷中老鴇的詢問根本無動於衷,他呆呆的望著那麵掉落在床上的紅色令牌,整個人已經僵在了原處。

足足過了一分多鍾的時間,格列才稍稍的恢複過來一些,他迅速將懷中的楊姓老鴇放了下去,微微有些顫抖的,朝著大床快步走去

迅速靠近了大床,靠近了那麵呈現出詭異暗紅色的,巴掌大的令牌,在那楊姓老鴇詫異的注視下,格列伸手撿起了這麵令牌,然後……

格列沒學過幾個漢字,對令牌上寫著的文字也同樣隻是看懂了其中的一個,其餘的文字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念,又或者是該怎麽讀

令牌沉甸甸的,大約有七八兩的重量,拿到手上之後,感覺冰冰涼涼的,就好像是剛從冰箱裏取出來得一般

格列拿著這枚令牌,遲疑了許久之後,才轉身將令牌遞到了楊姓老鴇的麵前,說道:“你幫我看看,這上麵寫著的是什麽?”

“哦……好。”楊姓老鴇一時間有些摸不清楚狀況,點點頭接過令牌之後,定睛一看……

“噗嗤……”楊姓老鴇笑了,她捧腹大笑道:“這…這是誰和您開的無聊玩笑啊?哈哈哈……逮捕令,還神獄,哈哈……笑死我了”

“上麵到底寫的是什麽啊”和楊姓老鴇反應完全不同,心裏有鬼的格列已經快緊張的吐血了,一見到這楊姓老鴇放肆大笑,他不由低喝一聲,問道:“趕緊告訴我啊”

“哈……哈哈……”楊姓老鴇還是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續的說道:“陳……陳老板您…您可千萬別往心裏去,這就是個惡作劇,應該是誰和您開的無聊玩笑……這上……這上麵就寫著五個字……哈……哈哈……一麵寫著,神獄,另一麵寫著逮捕令”

“神獄……逮捕令?”聽完了楊姓老鴇哈哈大笑的話語,格列有些愣住了,神獄是什麽他不知道,可逮捕令……

心裏發虛的他,一聽到逮捕令這三個字,立馬就急得快要暴走了,二話不說就將這令牌丟到了地上,急忙道:“快,快去給我辦理退房手續,我要走,我要離開這裏快”

氣急敗壞的咆哮,嚇得楊姓老鴇再次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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