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離,就是現在!”
眼看夔牛發瘋顧不上我們,爺爺忙衝我喊到。
我點點頭,目光如炬,大手猛的揮出。
白蓮嗖的掠了出去,堪堪停在了那煩躁瘋癲的夔牛頭頂。
就見一束聖潔的白光從夔牛的腦袋上傾瀉而下,瞬間將它腦袋及以下的部位全部籠罩在白光中。
“成了!”
我心中一喜,正準備看那夔牛化成齏粉,突然就看到夔牛猩紅著雙眼,猛的單足直立起來,然後竟然直接用腦袋向白蓮頂去。
“它想毀了白蓮,看來那白蓮確是它的克星!餘老姑、萬老爺子,咱們一起出手,務必讓它沒有機會碰到白蓮!”
那白蓮雖然花開百瓣,但看上去卻無比嬌嫩、不堪一擊,估計爺爺也是擔心這點,所以不敢賭。
餘老姑和萬老爺子互看一眼,然後同時出手。
兩人身法奇快、動作詭譎,很快就將夔牛夾在當場。
緊接著,餘老姑毫不藏私的掏出了百瘴鈴和玉哨,動作熟練的注入靈氣催動起來,一時間,古墓中竟隻能聽到悠揚的樂聲。
而萬老爺子也不示弱,隻見他一出手就是幾個精致又迷你的木頭人偶。
他和爺爺、餘老姑同屬一宗,所以和爺爺一樣,直接咬破指尖,將精血抹在了木偶的天靈蓋上,緊接著就是一段大抵相同的咒語。
“吾以鮮血為引,召白蓮聖童助我除妖斬魔,靈智,開!”
就聽“哢哢”兩聲,那死氣沉沉的小木偶竟然扭動兩下脖子徹底活了過來。
他們目露鋒芒,身體靈活自如,除了身材比例,簡直與活人無異。
“這是萬老爺子的看家本領,以術法召喚神童,再輔以靈力驅動木偶為他所用。”
不知何時爺爺已經來到了我身旁,小聲解釋。
他和萬老爺子同屬一脈,對彼此的功法自然知之甚深。
“我們同屬白蓮教正統傳承,功法大抵相同,如果你能將他的看家本領記在心上,說不定將來有能用上的一天。”
我點點頭,因為明白爺爺的良苦用心,所以將一些注意力放到了萬老爺子身上。
隻見他不停的掐訣變換手勢,動作行雲流水,看的人心潮澎湃。
可奇怪的是,明明是他在這幕後操控,可那些木偶竟像是有自己的意識般,不斷變換殺招,讓人眼花繚亂的。
“小離,試試能不能操控那蓮花變大!”
眼看夔牛在各方勢力的進攻下越發束手束腳,爺爺連忙將自身的靈力灌注到我身上,然後沉聲喊道。
我知道爺爺的用意,不敢分心,嘴上快速念到“白蓮聽令,變大!”
咳,我沒學過變大變小的咒語,所以情急之下直接喊了一句沒有營養的白話……
起初白蓮並沒有動靜,就在我以為自己的話不管用的時候,白蓮突然“嘭”的一下,由最初的巴掌大變成了盤子大小。
我沒料到這一變故,眼睛一亮,心情頓時高漲起來。
可同一時間,夔牛突然狂躁的奮力一躍,竟直接甩開了身上所有枷鎖,一個縱身就跳進了水潭中。
“壞了……”
爺爺麵色一變,眼中盡是擔憂。
果然,爺爺話音才落,就見陰暗的古墓中突然聚集起一大片雨雲,不同爺爺召喚出來的威壓十足的黑雲,這雲看上去竟帶著幾分詭異可怖的氣息。
“吼!”
震耳欲聾的吼聲才起,暴雨便憑空而至,打了我們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區區凡人膽敢和吾一較高低,今日吾便讓爾等看看吾真正的實力!”
暴雨傾注間,一道略帶嘶啞的男聲突然響起,大家同時一愣,不約而同的看了過去。
旦見一個身形高大、目如銅鈴、長相凶悍的男人正站在水潭中,與我們怒目而視。
“這男人該不會是剛才的夔牛吧?”
胡淼淼就是狐狸修煉得道化成的人身,所以在看到夔牛的變身後我並沒有感到太多的震驚,隻是他此時的樣子讓我有些意外。
男人突然雙手結印,一股足以毀天滅地的力量夾雜在暴雨中直衝我們砸下。
我怔愣一下,正感慨這力量的龐大時,就聽“噗”的一聲,爺爺、餘老姑、萬老爺子等人竟不約而同的吐出一口鮮血。
“他們被功法反噬了。”
胡淼淼麵色凝重,這一刻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和上古凶獸之間的差別。
“我頂著,你們快帶他們出去!”
陳黑子咬緊牙關,舉起鋼叉就衝了出去。
他心裏清楚,他沒有爺爺等人功法高深,但是在這樣的危急時刻,也隻有他可以抵擋一陣子,為大家爭取生還的機會。
可他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力量,他甚至沒有衝出去兩米,就被一股威壓直接壓趴在地上,地麵直接壓出了一個人形深坑。
“到你們了。”
男人惡狠狠的看著我和胡淼淼,目光落在我手中的血盆上時似是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雙手結印,操控著恐怖的力量揮向我們。
此時,所有人瞪大雙眼,眼裏是對我毫不掩飾的保護欲。
可他們被功法反噬,身受重傷,自保都成了難題,根本無法衝過來護住我。
就在我閉上眼不甘等死的時候,我的胸口處突然迸發出一道耀眼強光,強光中心正是那朵聖潔的百瓣白蓮!
爺爺見狀鬆了一口氣,然後也顧不得其他人詫異的目光,直接衝我喊到,“小離,你有白蓮護體,夔牛傷不到你,你快用靈力驅動白蓮對付他!”
之前夔牛就對白蓮有所忌憚,看來我們想要平安過關,就隻能把全部的賭注壓在這朵白蓮上。
想到這,我幹脆閉上眼將靈力輸入到白蓮上,以意念驅動白蓮和夔牛硬拚。
那夔牛並不是善茬,眼看白蓮向自己飄過來,忙半蹲下身子以雙臂劃過水麵。
霎時,我們頭頂的暴雨更勝,威壓更甚,除了我,所有人都被那恐怖的威壓壓的喘不過氣。
爺爺、萬老爺子召喚出來的雙翼青獅和木偶在如此強悍的威壓下全部消失無形,地麵上隻留下幾隻毫無生氣的破敗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