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麽?”段子川皺起眉,一臉陰鬱。

“我為什麽不能笑。”我看著段子川,就在他剛才笑的時候,蘇子城已經把這具身體的使用權還給我了。

對蘇子辰而言,腳下的陣法很難破,可對我而言,這不過是家常便飯罷了。

就這樣,在段子川陰鬱的目光中,我從懷裏摸出了一張符籙。

段子川看著我的樣子,仿佛在看什麽天大的笑話:“蘇子辰,你該不會以為隻要你有了靳離的身體,你就能使用靳離的能力吧!我告訴你,這些黃紙,在靳離手上是寶,可在你手上,那就是一堆廢紙。”

“哦,是嗎?”我朝著段子川笑了笑,然後在他的注視下,破掉了我腳下的陣法。

那一刻,段子川臉色大變:“不對,你不是蘇子辰!”

“現在才看出來啊!”隨著我話音落下,我又拿出了三道符籙:“段子川,你作惡多端,現在我就要把你這個師門敗類給除了!”

說完,我將三道符籙盡數甩出:吾以鮮血為祭!召八方神明!斬殺!

隨著我話音落下,三道符籙幻化成三位神將,把段子川圍了個結結實實。

“諸位神將,有勞了,送葬!”

一聲指令下,神將揚起了手中的神兵。

而另一邊,段子川手掐訣,口念咒,腳下一陣疾風起,竟然從那三位神將的包圍中跑了出來。

緊接著,他大喊了一聲“天雷!”,一陣天雷起,直接朝那幾個神將劈了過去。

那三位神將,瞬間就消失在了原地。

看到這一幕,我下意識的皺起眉。

這個段子川,幾天沒見,又長本事了!

“你以為隻有你有天雷嗎?”說完,我又甩出了一道符,誰還不會召個天雷了!

吾以鮮血為祭!召九天神雷!

夜色瞬間變成了一片烏黑,烏雲翻湧,一道紫色的雷光自九天而來,直奔段子川去了。

段子川反應極快,甩出一道符籙,張開了一麵盾,擋在了自己頭頂。

然而,那可是神雷、

九天神雷,那可不是一般的盾就能抵擋的。

他已經站不住了,雙膝一軟,跪倒在地。

我看在眼裏,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就這麽速度,他很快就側撐不住了。

果然,當他身體被壓垮的那一刻,擋住他的盾也碎了。

那道雷結結實實的劈在了段子川身上。

這下子,段子川應該活不了了吧。

然而,煙塵散去後,我看到了半跪在地上的段子川。

他擦了擦嘴角的鮮血,隨後看向我,眼中滿是貪婪:“真不錯啊,靳離,你這具身體可真是厲害!”

“厲害又如何,跟你沒關係。”我又摸出了一張符籙。

這個段子川可真是厲害,我沒想到這人居然還能活著,剛才那幾下,我以為他要死了,沒想到居然隻是重傷。

雖然不願意承認,如果我的身體真的歸他了,那他還真是如虎添翼啊!

“是嗎?你就知道沒關係嗎?”段子川站起身,喊道:“媚娘!該你了!”

什麽!

那個女人居然還活著!

我下意識的轉過頭,隻見那棺材蓋不知被什麽東西掀翻,隨後,那棺材就直奔我來了。

與此同時,我眼前一道黑影閃過,那口棺材就被踢飛了出去。

從黑暗中竄出來的胡適站在我身邊,低聲道:“阿離,直接殺了他嗎?”

我點了點頭:“上吧,我們一起上,殺了這個混賬!”

說完,我、胡淼淼、胡適以及驚羽,一起朝著段子川飛撲了過去。

段子川這個時候已經沒有辦法躲了,我想,這一次,我們一定能殺得了他!

可就在我們快靠近這人的時候,他突然笑了。

那一刻,我突然意識到了不對。

我甩出符籙,將其他人拽到了我跟前。

與此同時,段子川甩出了什麽東西。

那東西一落地,就升起了一陣白煙。

白煙的味道很難聞,讓人聞著就想吐。

比起他們,我就比較狼狽了,因為蘇子辰吃了太多的關係,我直接抱著樹吐了一個昏天黑地。

等我們緩過來後,段子川和那口棺材,都已經消失不見了。

“這……這個段子川!”胡淼淼氣的直跺腳,胡適的臉色也是鐵青一片。

驚羽就更倒黴了,神獸的鼻子很靈,他現在已經被熏暈過去了。

“阿離。”胡淼淼看向我,一臉擔心的問:“你沒事吧?”

我擺了擺手,現在的我,已經沒有力氣說多餘的話了。

就在我們準備打道回府時,趙雲生的聲音從遠處響起:“大師!大師!你在這裏嗎?”

我和胡淼淼他們對視了一眼,胡適便抱著驚羽離開了,而胡淼淼則鑽進了我的元神裏。

等這裏就剩我一個人的時候,趙雲生也摸了過來。

見到的時候,趙雲生上下打量了一下我,見我臉色蒼白,他當即警惕道:“阿離,是不是趙婉婉那家夥又對你做什麽不好的事!”

“沒事。”我擺了擺手,向後退了一步,不管是趙婉婉還是趙雲生,我現在都不想和他們有關係。

自知理虧的趙雲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表妹的事,確實是我做的不地道,大師,這是最後一次,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

我看了一眼趙雲生,什麽話也沒說,邁步離開了。

回去的時候,我遇到了守在我房門外的趙婉婉。

看到我的那一刻,趙婉婉笑了:“子辰!你回來啦!”

“趙小姐,不好意思,我不是你的子辰。”隨著我話音落下,趙婉婉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蒼白。

她看著我,向後退了一步,眼神被驚恐取代:“為什麽會這樣?我明明……”

“趙小姐,具體發生了什麽,一會兒你的子辰會和你解釋清楚,現在,我要休息了。”說完,我越過趙婉婉,打開了酒店的房門,然後重重的把門關上。

我現在心裏很亂。

張軒為了他的好友而來,可他的好友,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生還可能了。

我現在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跟他說這件事,這麽想著,我有些煩躁了拿起了桌上的冷水,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