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著,留著這蟲子,到時候給六陽會的人用,讓他們感受一下什麽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就在此時,義莊周遭突然狂風大作。
見狀,我臉色大變,下意識地看向宋阿婆。
這個死老太婆,死了也還要作妖嗎?
不過宋阿婆的屍體就躺在那裏,一點動的意思都沒有。
難不成不是宋阿婆?
我拿出了一張符籙,迅速來到了胡淼淼和胡適跟前。
“阿離,又出問題了嗎?”胡適有些擔心的問。
“不知道,我覺得這陣風有問題。”我站在風中,手中的符籙被吹的嘩嘩作響:“你們不覺得這股風的陰氣很純正嗎?”
“廢話!本官降臨,當然純正!”
熟悉的聲音響起,陰風中走出了一個人。
隨著他的身形徹底出現在我的眼中,那原本肆虐的狂風驟然停歇。
“靳離,我擔心你出問題,所以過來看看,怎麽樣?事情解決的如何了?”
麵對陸判那並不怎麽關切的關心,我冷笑了一聲:“陸判,你怎麽不等我死了再來呢?”
“死?”陸判皺眉:“難道這件事很棘手嗎?”
“來之前,你可沒跟我說過在這裏興風作浪的人很厲害。”我說完,將手裏的瓶子拋給了對方。
陸判不愧是陸判,一摸瓶子就知道這是什麽東西。
“你……你居然把精魂找回來來?”陸判有些意外,有了這些精魂,就意味著那些滯留在地府的魂魄可以入輪回了。
“不算是我找回來的,幕後黑手還沒拿著這些東西投靠六陽會,就被我我們剿滅了。”我解釋道。
陸判一聽這話,沉聲道:“又是這群人,靳離,辛苦你了,以後還要更加辛苦才行,早點鏟除那些孽障才是正事。”
我點了點頭,就算陸判不這麽說,我也想早點解決以段子川為首的那群人。
可他們實在是太狡猾了,每次都能溜走。
想到這裏,我不禁懊惱了起來。
與其說是段子川狡猾,還不如說我不夠強。
或者說,我變強的速度太慢了。
段子川身邊有那些心術不正的能人異士追捧,步入了邪道,這修行自然比我們這些規規矩矩的人要快很多。
尤其他們現在還和苗疆一脈有了聯係。
有了蠱蟲的幫助,這個段子川便越發的如虎添翼了。
“不過說起來,這件事還真是多虧你了,你想要什麽獎勵?”陸判問。
我被陸判的話驚到了,原來還有獎勵的嗎?
“你是認真的嗎?”我有些不確定的問。
陸判點頭:“當然,我怎麽可能會拿這種事騙你。”
“那你幫我治好淼淼吧。”說著,我便招呼胡適把淼淼背過來。
看到胡淼淼的那一刻,陸判皺起了眉。
他盯著胡淼淼看了許久,最後沉聲道:“要不你換一個獎勵吧。”
“這個很難嗎?”我皺眉,陸判見多識廣活了萬餘年,沒道理對這些東西不了解啊!
“不難,但我畢竟是鬼差。”陸判歎了口氣,道:“凡間事,尤其這種和生死有關的,我是不能插手的。”
我一聽這話,下意識的皺起眉,既然如此,那就換一個吧。
不過換什麽好呢?
我想到了之前陸判給我的黃紙,那些符籙的威力可比我的那些普通的黃紙厲害多了。
不如就多要一點,到時候遇到六陽會的人,閃瞎他們的眼睛!
於是,我說出了我的訴求。
陸判摸了摸鼻子,看向胡淼淼:“我們還是說說這個姑娘的問題吧。”
我被陸判的話驚到了,比起胡淼淼中的蠱,那黃紙不就是手到擒來的事嗎?
陸判聽了我的質疑後,歎了口氣:“那黃紙真不好拿,上次給你一張已經是嚴重違規了,這種事我可不敢做第二次。”
“那插手活物的生死就不算事破例了?”我皺起眉,這個鬼界公務員說話怎麽這麽不靠譜呢?
“提意見,怎麽能算事插手呢?”陸判解釋。
什麽叫提意見?
難道陸判不打算給胡淼淼解毒嗎?
事實證明,陸判是真的不打算給胡淼淼解毒。
用他的話說,鬼差插手人間世,是要被狠狠責罰的,所以他是不可能直接插手的。
但不能直接插手,不代表不能間接插手。
陸判告訴我,胡淼淼所中的蠱毒是南疆張家一脈的,想要解毒,可以直接去南疆找張家人。
不過張家世代避世,他們現在的風俗習慣就和古時候一樣,而且他們是接受不了現代人的思維邏輯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張家的人很難相處。
難相處就意味著想要讓他們出手解毒,就需要付出更多才行。
陸判說完,還十分貼心的告訴了我們張家村寨所在的地標。
不過說完地標後,他有提醒我們不要用術法過去。
“為什麽?”我不理解,難道張家人對術法也排斥嗎?
陸判告訴我,不是張家人對術法排斥,而是張家人有特別的能力,據說他們的族長能和花鳥魚蟲溝通。
如果我們突然出現在那裏,肯定會被當成可意之人抓起來。
胡適聞言,大驚:“那……那我們現在在之裏,張家族長想要調查我們,隨便問問花鳥魚蟲不就好了?”
這話讓我下意識的皺起了眉。
確實是這個問題啊,這麽一搞,我們隱瞞或事不隱瞞,都沒有任何意義。
誰知道陸判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安心吧,不會有問題的,花鳥魚蟲的記憶也是有限的,最多三天不能再多了,你們過去以後,先在市區住上三天,就不會有什麽問題了。”
“那我們依靠術法過去,然後住三天不行嗎?”我問。
“當然不行了,如果張家族長突然閑著沒事和花鳥魚蟲溝通怎麽辦?”陸判手一攤,一臉無語:“它們是隻有三天的記憶,可張家的族長不是啊!如果你們過去的時候,恰好被他們發現了怎麽辦?”
說到這裏,陸判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隨後衝我們拱了拱手,笑道:“時候不早了,我也該走了,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