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顯得那麽刻意,我們裝扮成了爬山的驢友。

至於裝備什麽的,趙雲生幫我們解決了。

等準備好後,我拿出了羅盤,調整好方位後,我們被它送到了長壽村外。

一落地,看到眼前場景時,我不由皺眉。

長壽村在翠雲山深處,按理來說,這裏雖然在深山裏,但因為住人的緣故,這裏不應該這麽荒涼。

可事實卻是,這裏相當的荒涼。

枯藤、老樹、舊屋、廢瓦。

頹圮的籬笆牆仿佛荒廢了十幾年,地上的草無精打采的耷拉著腦袋,就像是被人吸幹了精氣一樣。

“這地方,真的能住人嗎?”本體淼淼皺著眉,漂亮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嫌棄。

“怎麽不能住人?”狐狸淼淼朝著自己的本體齜了齜牙:“如果不能住人,阿離怎麽可能會帶我們來這裏?”

“真是聒噪啊!”驚羽打了個嗬欠,“你們兩個能不能合體。”

一句話,狐狸淼淼和本體淼淼都沉默了。

我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明明就是一個人,為什麽非得分成兩個不同的個體存在呢?

就這麽看不慣自己嗎?

“阿離,是不是坐標搞錯了?”胡適問。

我搖了搖頭,坐標是陸判給的,來的時候我也檢查了很多遍,搞錯應該是不可能搞錯的。

也許是因為外麵無人休整,所以看著破敗,裏麵應該沒什麽大問題。

這麽想著,我帶著他們走了進去。

事實證明,我是對的。

走過了前麵這段看似荒無人煙的路後,我們這才看到了人家。

雖然隻有零零散散十幾戶,但總算是有了人氣。

不過我們幾個陌生人的到來讓村子裏的人瞬間變得緊張了起來。

原本蹲在門口玩泥巴的小孩兒就跟你見到魔鬼似的,轉身就回了屋。

路過的成年人看到我們後,也都是行色匆匆,生怕我們喊住他。

“我們看起來很恐怖嗎?”我發出了靈魂詢問,我們之中甚至有女人和寵物,這麽一個陣容沒道理會嚇到人吧。

“我們怎麽可能恐怖。”本體淼淼雙手環胸,正色道:“我覺得這些人似乎很排斥我們,可能是因為我們是外來的吧,要不給點錢,找人問問?”

我點了點頭,眼下也隻有這樣了。

正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隻要我有錢,我就不信這些人還能對我們愛答不理。

就在這時,一個拄著拐走的老婆婆走到了我們身邊。

機不可失,我立刻從兜裏摸出了一張紅票子遞給她,然而老婆婆卻擺了擺手。

什麽意思?這是嫌錢少?

這麽想著,我又從兜裏摸出了一張紅票子。

“我不要你的錢。”老婆婆擺了擺手:“看你們的樣子,肯定是外麵來的,這幾年村上不太平,你們還是趕緊離開吧。”

老婆婆說完,轉身就要走了

好不容易逮到一個願意跟我說這裏發生什麽事的人,我怎麽可能放她離開!

“老婆婆,這裏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我走上前,攔住了老婆婆的去路。

“這裏發生了什麽事,和你們沒有關係,年輕人,什麽都想知道隻會害了你。”老婆婆不打算和我多說,隻留了這麽一句,就要繞開我。

不過我是不可能離開,我給護士他們使了個眼色,他們立刻會意,跟我一起擋住了老婆婆的去路。

看到我們這麽做,老婆婆渾濁的眼中閃過了一抹不耐。

眼看老人家要生氣了,我急忙解釋:“老婆婆,我們不是壞人,我們真是來爬山的,而且您看這天也快黑了,就算我們現在要回去也來不及了,要不……要不您收留我們一晚,錢什麽的不是問題。”

為了表達誠意,我又從兜裏摸出了八百塊錢,和剛才的加在一起,一共一千塊。

我把錢硬塞到老婆婆手裏,懇求道:“老婆婆,我們這還有女人,大晚上走夜路真的不安全,這山裏,到了晚上冷不說,蛇蟲鼠蟻還多,要是碰到幾個有毒的,我們這幾個人的小命恐怕都得交代在這山裏。”

我沒有繼續追問老人家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看她剛才的樣子,就算我繼續問,也不會問出什麽。

倒不如先想辦法在這裏住下,然後再找機會調查。

老婆婆拿著我的錢,歎了口氣,一臉無奈:“不是不讓你們住,而是這個地方真的很危險,你們是外鄉來的,難道就沒有看出來這個村子有什麽不對的嗎?”

怎麽可能看出來呢?

論這村子的破敗程度,你要說他是個荒村我都信。

“這村子啊,老的老,小的小,剩下的就是懶漢了,那些年輕人都離開了長壽村,不走的都是走不了的,以前也有外鄉人來過,不是被活活嚇死,就是得了病,病死,不讓你們住在這裏是為你們好,在山裏遇到野獸,是偶然,可在這裏住一晚遇到不幹淨的東西卻是必然。”老婆婆語氣不急不躁,但聽著卻有點嚇人。

本體淼淼聞言,冷聲道:“胡說八道,如果一有外鄉人就死了,為什麽沒有警察封鎖這裏?真當警察是吃幹飯的嗎?”

“淼淼!”我低聲嗬斥了一句,隨後看向老婆婆,十分不好意思的說道:“老婆婆,抱歉了,我這朋友嘴巴快,沒有惡意的。”

老婆婆沒有理會我,她用那雙渾濁的眼睛看向本體淼淼,道:“小姑娘話可不能亂說,在長壽村,亂說話可是要命的。”

“我可沒有亂說話,要我說,就是你排外,故意不讓我們在這裏過夜。”本體淼淼雙手環胸,猶如一個反派。

老婆婆被本體淼淼的話氣得夠嗆,她冷哼了一聲,陰測測的說道:“既然你們這麽想死,那我也不攔你們,跟我來吧。”

說完,老婆婆帶著我們朝村子的最喜歡走了過去。

不多時的功夫,她帶著我們來到了意見土房子前,推開院門,入目的便是成堆的紙紮。

院子裏還有一個小孩兒再做紙紮。

那一刻,我突然有些恍惚,多年前,我和他其實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