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光芒一霎時將整個車廂籠罩,我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眼。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時,漫天的碎紙屑飄然而下,整個車廂裏空無一人。

危機解除,我立刻拉著小娜推開了我身後那道門。

就在我以為我們可以出去時,眼前的場景就和我剛才看到的一般無二。

空曠的車廂裏,滿地的碎紙屑……

與此同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在我腦海中響起:“混賬東西,居然把姑奶奶綁到這種鬼地方!有本事你把我放出來!看我弄不死你!”

本體胡淼淼醒了,他對我把她關在秘境裏這件事相當不滿,張口閉口就是對我的謾罵。

我歎了口氣,不得不說,本體胡媽媽的脾氣還真大,看來他以前對我的態度算是好的了。

不過我現在並沒有工夫搭理她,眼前的這些乘客雖然化成了紙片,但我們沒有離開這裏說明危險還在。

“主人,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才會被困在這裏。”小娜低下頭,緊要下唇,語氣愧疚的很。

“沒事,你本來就是我帶過來的,我理應把你帶出去的。”

其實我比小娜還愧疚,如果我們一開始都選擇當乘客而不是兵分兩路,也許就不會有現在的麻煩了。

“真是個廢物!這麽簡單的陣都破不了,被你這種人關起來,真是姑奶奶一輩子的恥辱!”

本體淼淼的聲音再次想起,我一聽這話,眼神微動。

陣?

這難道不是幻境,而是陣法!

我下意識的尋找車廂裏的破綻,最後在我看到了掛在中間的一盞燈。

那盞燈很普通,一進來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那個時候我沒有放在心上。

如今看來,確實是有些奇怪了,誰家火車會用掛燈!

如此一來,那個燈應該就是陣眼吧。

這麽想著,我甩出符籙:吾以鮮血為祭!破陣!”

緊接著,一道紅光飛起,朝那盞燈飛了過去。

符籙並沒有立刻弄滅那盞燈,但那盞燈也不是從絲那般明亮了,忽明忽暗,看起來相當嚇人。

不過,伴隨著燈光黯淡的那一刻,我能明顯的發現車廂的變化。

原本窗明幾淨的車廂在燈光暗淡的那一刻變得斑駁陳舊。

“嘖!沒想到這個人看起來像個廢物,術法倒是精明。”

本體淼淼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中後,我嘴角微彎。

不得不說,就算她現在變成了這樣,毒舌的毛病倒是一點兒沒改。

我又連甩出了兩道符籙,將那盞燈徹底打碎。

隨著燈光碎裂,我身後的門也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阿離!”

胡適衝進來,看到我的那一刻,他鬆了口氣:“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不過很快,他就板起臉來:“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麽想的,不是跟你說了在外麵等我嗎?”

“對不起胡大哥,主人是為了救我才跑進來的。”不等我開口,站在一旁的小娜就弱弱的道了歉。

胡是看到小娜的時候有些驚喜:“雖然你是為了小娜,但是這麽做也實在是太冒險了,如果你沒事也就算了,如果你出了什麽事,我該怎麽跟淼淼交代?”

“淼淼?他們到底在說什麽?這世上怎麽還有人跟我的名字一樣。”

本體淼淼發出了疑問,不過我現在並沒有功夫搭理她。

我把剛才發生在這裏的事告訴了胡適,胡適聽罷,沉默片刻,道:“我知道這種陣法,這種陣法的攻擊性不大,但迷惑性很強,如果發現不了的話會被困死在這裏。”

“這還算攻擊性不大嗎?”我皺眉,困死在這裏,如果不算攻擊大,那什麽算攻擊大?

“確實不算,因為隻要,發現就會很容易的解開,這個陣法一般是用來守門的。

有這個陣法在說明這裏應該有什麽重要的地方是設置陣法的主人,不想讓外人看到的。”胡適解釋道。

不想讓外人看到?

我想到了段子川,也許他就在這裏呢?

與此同時,對著我們的鐵門打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靳離。”媚娘看著我,眼波流轉,嘴角帶笑:“你終於來了。”

我一聽這話,下意識的皺起了眉:“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當然是字麵上的意思啦,我們等你很久啦。

不過你說你來都來了,為什麽要毀了我們苦心故意的安排!”

媚娘話鋒一轉,語氣變得淩厲了起來。

與此同時,數道白光朝我們襲來。

胡適打出狐火,將這些通通攔截掉,隨後看向我,問:“聽他們話裏的意思,我怎麽覺得我們來這裏都是被安排的。”

“你的覺得是對的。”我皺眉,臉色不怎麽好看,能安排我們來這裏的隻有趙雲生。

所以我辛辛苦苦,任勞任怨,跑來幫趙雲生救朋友,結果他就是這麽對我的。

等出去以後,我定是不能饒了這個人。

“好了,不跟你們鬧了,靳離,我們家主人想見你,跟我來吧。”媚娘說著,伸出那雙柔弱無骨的手朝我揮了揮,示意我過去。

我冷笑了一聲,摸出了三張符籙。

我是不可能跟媚娘過去的,如果段子川真的想見我,那就勞煩他滾出來吧!

大戰一觸即發,而挑頭的不是別人,正是我。

媚娘也沒想到,我一來就會動手。

毫無準備的她,被我的符籙結結實實的傷了一下。

“你……你難道就不想見我們家主人嗎?”

“想啊,但憑什麽是我進去!誰知道你們有什麽陷阱等著我!”

說完,我給胡適使了個眼色,我們二人便毫不猶豫的朝媚娘打了過去。

媚娘之前被我重傷,所以我有信心讓她今日有來無回。

就在我勝券在握的時候,本體淼淼突然開口了:“笨死了!自己人裏都出現了叛徒還打個屁!”

我一聽這話,下意識的看向胡適。

他沒有問題,衝的比我還快。

可如果胡適不是叛徒的話,還有誰呢?

不等我想清楚,我便覺得後頸一痛,與此同時,小娜的聲音在我身後想起:“主人,對不起,他們抓了小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