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疼痛讓我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慘白了起來。

胡淼淼見我一直沒有過去,迅速來到了我身邊,打算查看情況。

等我想要阻攔她的時候已經晚了,因為她已經來到了我身邊。

“阿離!”胡淼淼看著插在我腹部的鋼刀都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胡適,你怎麽能傷害阿離!”

這種時候問這些其實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傷害已經造成,理由其實沒那麽重要。

不過我相信,胡適不會害我,就算他想害我,也絕對不會用偷襲的法子。

胡淼淼氣急,邁步上前,就要給胡適一點顏色看看。

這個時候,我注意到胡適嘴角突然彎了一下。

這些年我走南闖北見過不少人,也見過很多笑,他的嘴角彎的那一下,我很容易就認出那是不懷好意的笑。

意識到這一點後,我一把拉住了胡淼淼,順勢就帶進了我的懷裏。

胡淼淼正要掙紮,可當她想起我身上還有傷後,便立刻老實了:“阿離!你這是做什麽?他都刺傷你了,你還不讓我給他點教訓!”

“他不是胡適。”我忍著痛,看向那個現在還彎著嘴角的人,皺眉道:“閣下,我都已經發現你不是我朋友了,你也沒必要繼續裝了吧。”

原本還一件虛弱的“胡適”在聽了我的話後,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

隨著他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大,屬於胡適的臉逐漸變得扭曲了起來。

那種畫麵我不知道該怎麽描述,總而言之,整個過程就是醜,而且還是一種極致的醜。

我身邊的胡淼淼一開始還在看,當那張臉開始變換後,她直接趴在旁邊幹嘔了起來。

不知道發生什麽事的小梨小娜還想過來,還好我發現的早,開口攔住了她們。

胡淼淼這種身經百戰的人尚不能忍受那糟糕的一幕,更何況是那兩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

先是臉,然後是身體。

“胡適”的身體開始扭曲,最後褪去了一層皮。

當那層皮褪掉後,我看到了一張美到讓人窒息的臉。

眼前是一個女人,個子和胡適差不多高,身材玲瓏有致,肥瘦兼顧。

尤其是那雙鳳凰目,妖嬈勾人的很。

一身綠衣,墨綠色的長發無風自動,那是何等的風華絕代。

女人看著我和胡淼淼,眼中劃過一抹輕蔑:“在我的地盤上撒野,我看你們是活夠了。”

“廢話少說!胡適呢?”

不等我開口說話,胡淼淼先開口了,語氣之重甚至都開始讓我懷疑他是不是和胡適日久生情了,

“原來他叫胡適啊,他啊,應該是死了吧。”女人說完,打了一個嗬欠,一臉懊惱:“人家睡的好好的,你們跑過來把人家叫醒,我現在真的好生氣啊,既然你們是那個人的朋友,那不如我送你們去見他可好!”

隨著女人話音落下,她朝我和胡淼淼甩出去了好幾把匕首。

我正要拉過胡淼淼,以免匕首誤傷她時,她卻衝在了我的前麵。

狐仙術法祭出,那些匕首當即掉落在地,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哼,原來是個靠女人保護的軟飯男啊!”那個女人的目光越過胡淼淼落在了我的身上,眼中滿是鄙視。

“你少廢話!把胡適還來,否則我把你打到懷疑人生!”

胡淼淼大喊了一聲,幹脆和那個女人打起來了。

小梨和小娜見狀,也趕緊過去幫忙了。

而我作為被保護的,必須要立刻拜托現在的局麵。

那個女人光是看臉就知道不好對付。

畢竟老人家常說,越是好看的東西越危險,尤其是人。

我從儲存空間裏取出了紗布和胡小花給的藥。

吃下止血丹後,我便忍著巨痛將插在腹部的的匕首拔了出來。

隨後在傷口上塗上藥,用紗布簡單的包紮了一下。

等做好這些後,我再次看向胡淼淼她們。

此時,她們已經逐漸落了下風。

我不敢耽擱,迅速衝了過去,祭出指尖血:“吾以獻血為引!召八方神兵!攻!”

隨著我話音落下,身披鎧甲的神兵從地底鑽出,他揚起手中的長劍,朝那個女人劈了過去。

女人被我這一下弄的猝不及防。

毫無防備的她就這麽被神兵劈斷了胳膊,一時間,無數條藤蔓聚集在了她的斷臂上,很快,她的手臂就被恢複了。

而剛才掉落斷臂的地方,隻有一堆藤蔓。

“藤女。”

我皺起眉,念出來一個名字。

或者說這應該不是名字,而是某種東西的統稱,比如所有的冰箱都叫冰箱,而所有的藤蔓所化的人都是藤女。

當我念出這個稱呼的那一刻,我看到了藤女眼中閃過的殺意。

與此同時,數道藤蔓朝我衝了過來。

我迅速躲避,現在知道了眼前的女人是藤蔓所化,那就有辦法對付它了。

不過這裏是地下,引天雷劈是不現實的,弄不好我們也會玩完。

火燒也不太行,這裏就這麽大,胡適還下落不明,這個方法太冒險了,

現在隻剩下那個辦法了。

“阿離!你再發什麽呆!小心啊!”隨著胡淼淼話音落下,她一把抓斷了襲擊我的藤蔓。

“淼淼,你們怕蟲嗎?”我問。

胡淼淼皺眉:“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問我這些!”

“怕還是不怕!”

見我這麽堅持,胡淼淼愣了一下,隨後搖頭:“你當我狐族是什麽?怎麽可能會害怕蛇蟲鼠蟻?”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

說完,我不自覺的笑了,隨後,我摸出一道符籙夾在之間,念叨:召!地底神明,前來助陣!

語畢,我將拿到符籙朝藤女甩了過去。

分身乏術的她被我的符籙打了個正著,與此同時,拿張符籙裏突然湧出來一大批黑色的蟲子。

那些蟲子選出來後就迫不及待的啃咬藤女的身體。

“咦!好惡心!”

隨著胡淼淼話音落下,她停在了我身邊。

我看向胡淼淼,道:“你不是不害怕嗎?”

“不害怕可會惡心啊!”胡淼淼說完,頓了頓:“你到底是怎麽想到這個法子的?”

我看了一眼胡淼淼精致的簡單,扭頭看向那個因為蟲子而發出慘叫的女人,解釋道:“她是藤蔓所化,藤蔓害怕蟲子啃咬,我不過是對症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