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嗓子,我回答的有些心虛,“沒有,我剛才就是肚子有些不舒服,所以走的快了些。”

我能怎麽辦?總不能跟她說我單純就是被她表姐給嚇到了?

“等一下,我感應到鎮魔塔那邊有變動!”

我還沒腹誹完,陌寒的聲音就從我的腦袋裏響了起來。

“是西南角!”

我眉頭微擰,下意識看向西南角的方向,果然,隱約間在那個方向看到了一絲火光。

“我過去查看一下情況。”

胡適麵色凝重,想都不想的就要衝過去。

我一把拉住他,低聲到,“不用,那邊魔物不多,想必不是魔族的大部隊,再等一下。”

有陌寒鎮守、傳遞情報我根本不用擔心,更何況為了以防萬一,我還分別在八層鎮魔塔旁邊布置了紙靈。

“有魔族之人混進來了。”

胡適突然眉頭一皺,下意識扭頭看向了東邊。

那裏有他安排的守衛,信息也是他傳回來的。

“魔族之人生性狡詐多疑,他們沒有在第一時間大舉入侵恐怕就是想派先遣部隊探探情況。”

我單手支著下巴,緩緩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此話出口後我猛的想到了一件事,忙在心裏呼喚陌寒。

“陌寒,另外三個進山口若是發現魔族的行蹤後不要動手,先放他們進來!”

“魔族之人不全是傻子,若是他們派來探查情況的人接二連三被滅,隻怕後麵的大部隊會猶豫著不敢進攻,這樣一來,我們的準備工作就白做了。所以,最為穩妥的辦法反而是將他們放進來,等他們察覺到情況不對想跑的時候,外麵那四層就能將他們所剩不多的傷病敗將最大限度殲滅。”

“……你說的對,我這就通知我的人,讓他們不要打草驚蛇。”

胡適不喜歡我,可他心裏清楚,我的話並不是隨心所欲胡謅的,所以願意配合我,聽我安排。

“接下來咱們要怎麽做?就這麽幹等著嗎?”

“當然不是。胡淼淼,你和胡適熟悉地形,你們順著慶典的主街道排查,著重點放在人群中,若是有不對勁的就和我聯係。”

我想著趁這個機會給他們多製造一些機會,說不定魔族之事了結時他們的感情也能再上一層樓。

“好。”

兩人點頭離開,臉上除了嚴陣以待再沒有其他表情。

我在心裏和陌寒取得聯係,然後結印掐訣,以瞬移的術法直接趕到了西南方。

“怎麽樣?”

“主人,魔族來犯十八人,那些人已經盡數被我關進了塔內。”

陌寒恭敬的看著我,臉上甚至帶著一絲得意。

“我想問他們一些事情,是放他們出來,還是我進去?”

“我帶您進去。”

陌寒的話很少,隻是眨眼的功夫,我便在他的意念下進到了第七層塔的內部。

與我預想中的場景並不相同,這裏自成一個空間,雖然空間麵積不大,可看上去足以容納百號人。

“主人,這裏看上去雖然不大,但它的奇妙之處就在於它的內部空間其實是無限大的。”

“什麽意思?”

我環顧一周,心中充滿了不解。

無限大?看著六麵堅固的牆麵,我略無奈的挑了挑眉。

他恐怕對無限大這個詞有什麽誤解吧?

“鎮魔塔的奇異之處在於它可以隨環境變換大小,換句話說,若是同時要鎮壓千軍萬馬,這內部空間便會在瞬間擴大幾十倍,可從外麵看上去並不會有絲毫變化。”

“……這功能也太強大了。”

我由衷讚歎,心想這簡直就是個無敵的存在。

“主人,這些魔物就是不久前被我抓進來的,您有什麽話便問吧,在這裏,他們所有的能力都會被限製。”

我還沒反應過來,十幾個長相醜陋、麵相凶悍的魔族之人便憑空出現,我想,這該是鎮魔塔的另一功效,心中倍感驚喜。

“識相的趕緊放我們出去,否則我姐夫一定會踏平靈山!”

一個長著鷹喙,麵相還算英俊的男子突然向前一步,一臉凶狠的威脅。

我眉頭微挑,好笑的問到,“你姐夫是誰?踏平靈山?他有那個本事嗎?小心牛皮吹破無法收場。”

嗬,這小子是沒帶腦子出門嗎?人都已經落到我們手裏了還敢在這叫囂,真不怕我手起刀落要了他的命?

“我姐夫自然是魔族先鋒大將寧子眉,三界內誰不知道他的名號?你若是敢傷我,等他踏平靈山,第一個就拿你祭他的魔刀!”

“嗯,我問你點事,若你肯說實話,我便放你一條生路。剛才你提到踏平靈山,我且問你,你姐夫率領的魔族大軍會在何時出發向靈山發動進攻?”

“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男子麵色一變,眼神不自覺的閃躲起來。

我冷笑兩聲,故意沉了臉,“我們已經掌握了魔族的全部計劃,現在是給你機會坦白,既然你不要這機會,那我留著你也無用,陌寒!”

“是!”

陌寒在得到我的授意後立刻眼神一沉,原本還嘴硬的男人立刻渾身抽痛,下一秒便滿臉痛苦的嘶吼著栽倒在地。

其他人看到這一幕不由自主的白了臉,他們怎麽也想不到我真的敢對魔族大將的小舅子出手。

“不好意思,我這個人沒什麽耐心,可我對任何人都很公平,我願意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就看你們想不想要了。”

我好笑的看著那些早被嚇呆的小嘍囉,心裏一點都不著急。

外麵有任何風吹草動陌寒都會第一時間感應到,再加上這些被派出來的探子沒回去傳遞信息,那什麽大將絕不會輕舉妄動,所以,我有的是時間!

“放過我,否則我姐夫不會……不會放過你們!”

還在地上痛苦嘶吼的男子的痛感已經到達臨界點,他渾身淌汗,卻仍嘴硬的不肯求饒。

眼看其他人滿臉恐懼卻始終沒人願意站出來,我眸光一寒,幹脆走上前去衝著男子的胸口猛踹了兩腳。

我鉚足了力氣,那男子吃痛不已,“哇,哇”兩聲噴出兩大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