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男人的話,我不由的挑了挑眉,心中一陣好奇。

想要這山泉水發揮效果還有別的說道?嗬,真是有趣。

“那我們要怎麽做?”

那位母親心裏著急,麵上明顯多了幾分乞求。

“你兒子的腿傷可看過醫生?”

“看過了,醫生說傷到了跟腱,就算治好,將來也不能再進行劇烈活動了。”

那位母親說到這忍不住紅了眼眶,她的兒子可以不做運動員,但絕不能是個殘疾人,最起碼他得能照顧自己!

“這樣啊……那你們跟我走吧,我告訴你們這山泉水的用法。”

就在那位母親感恩戴德的打算跟男人走時,周圍的遊客們不幹了。

他們當中有人起哄,大部分人的意思是希望這個護林員將山泉水的真正用法說出來。

當然,我也好奇他會怎麽說。

“這山泉水確實能治百病,可真說到治療傷痛骨病,單用時差點事。這位年輕人的情況大家也都看到了,還望諸位別跟著添亂了。”

那護林員的脾氣到好,可他的話卻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此話的意思是不是說,要想治療男人的跟腱,除了這口山泉水,還要加點其他東西配合治療?

可若是配合治療,那還能把功勞全歸咎在這口山泉上嗎?

“大兄弟,我們跟你走,隻要能治我兒子的腿,你說什麽我都照辦!”

那位母親心急如焚,看來是一刻都不想耽擱下去。

我皺皺眉,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阿離,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胡淼淼大概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她用靈識的方式向我詢問,眼睛卻始終盯著那個護林員。

“一會我在這等著,你跟上去看看,記住,萬事小心,千萬別被發現了。”

“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

胡淼淼冷哼一聲,悄無聲息的跟在他們身後消失不見。

他們前腳才離開,小梨後腳就掬了一捧水送進了嘴裏,喝完還皺著眉頭嘟囔一句,“什麽味都沒有,這不就是普通的水嗎?”

“嗬嗬,水或許是普通水,可把這水神化的,卻不一定是普通人。”

我笑看著她,眼底透著幾分嘲弄。

那護林員一定是藏著關於這口山泉的秘密,至於他們為什麽要將一口普通泉水神化,還得看胡淼淼一會發現些什麽。

“走吧,這裏沒什麽好看的,去那邊轉轉吧。”

我本就不是個喜歡熱鬧的人,見西邊人少些,下意識帶小娜、小梨往西邊走。

而胡淼淼跟著他們來到了山頂後方,與前麵不同,這裏沒什麽人煙,卻有一間房子。

“這是……”

“我是梵山的護林員,這裏是我的臨時休息處,公司建的。請進吧。”

那位母親有些猶豫,可看了看自己的兒子,還是緊跟在男人身後進了屋。

其餘幾人見狀也都跟著推門進去了,不大的房間頓時擠滿了人。

“您剛才說直接取水沒有效果,能跟我們細說一下嗎?”

那位母親著急自己孩子的病情,所以也不客套,直截了當的問到。

“實不相瞞,這山泉水其實就是口普通的泉水。”

護林員攏了攏火,然後也幹脆的將實話說了出來。

“不可能,我是從網上看到這口山泉的報道的,說它具有起死回生的效果,我兒子,我兒子就是跟腱斷了,一定能治!”

“你別激動,先聽我說可以嗎?”

護林員有些無奈,但他大概是能夠理解這位母親的心情,所以還是耐著性子繼續說了下去。

“想要靠這口山泉治病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得需要其他東西輔助治療。”

“……我不明白,你能不能別打啞謎?你就告訴我們,我們到底要怎麽做才能治好我兒子的腿?”

“阿媽,你別急,這位護林員先生如果不打算告訴我們該怎麽做,他就不會把咱們請到這了。”

椅子上的年輕人思維活躍,一下就想到了關鍵處。

他知道,這位護林員之所以把他們帶到這,估計是有話要說,比如,用治療他腿的事來作為交換條件。

胡淼淼饒有興味的看著這一切,甚至也開始好奇起這個護林員的想法。

“想要治療你兒子的腿傷並不難,不過,我需要你們的效忠。”

“……”

胡淼淼在聽到“效忠”兩個字的時候腦子裏頓時閃過一個念頭。

他們一路走來,所麵對的全是六陽會的爪牙,這個護林員身份可疑,該不會和六陽會有關吧?

“你,你不是個護林員嗎?說什麽效忠?”

那位母親還算理智,她臉色難看,一看就知道心情不怎麽樣。

“我是護林員,也是六陽會的一員,隻有你們入會,承諾效忠於六陽會,我自然會為你治療你兒子的腿傷。”

護林員麵色不變,那樣子像是吃定了眼前的這對母子。

“六陽會?”

“不錯,六陽會。”

聽到這三個字,胡淼淼麵色微變,心裏咯噔一下。

還真讓我猜對了,難怪傳說這裏的山泉水有起死回生的效果,恐怕這些話都是六陽會的人故意傳出去的,為的就是吸引大量的遊客過來,然後再趁機拉人頭!

可有一點她不明白,這護林員的樣子不像是在騙這對母女,難不成他真有什麽辦法可以治療連醫院都束手無策的病嗎?

“我們還不知道怎麽稱呼你,你光說讓我們入會,入會後對我們的生活會不會造成什麽影響?”

“我姓劉,你可以叫我小劉。毫不誇張的說,入會不僅不會對你們的生活造成影響,想反,你們會得到教會的全力幫助,包括你兒子的腿傷,教會會負責到底。”

“好,我答應你,隻要你能治好我兒子,別說入會,就是用我的命換我都答應!”

“阿媽……”

那位母親在聽說隻要答應效忠六陽會,他就會出手治療她的兒子後立刻不顧後果的答應下來,那急切的樣子似乎是擔心他會收回剛才的話。

可坐在椅子上的年輕人顯然要理智的多,他皺皺眉,下意識拉住女人的手想要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