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世開新書了,書名《惡人修仙》超精彩的說】

老頭喝多了,賴在我的床上,打呼嚕、說夢話、磨牙忙的不亦樂乎!

芩丫頭和左姐姐實在沒轍,和我一起打著地鋪,夜已經很深了,本就十分勞累的她們,很快也進入了夢鄉,唯獨我,醒酒後卻再也難能入睡了,腦海裏不停回想著桑老頭所說的話。

組建傭兵團?

確實很有搞頭啊,一根筷子易折,十根筷子難折,這是顯而易見的道理,而且,無盡之海的征程太過艱難,僅憑我們幾人不曉得何年何月才能到達買加島,要知道,大陸上的師級強者都進入了戰神島,但海裏的強者,卻依舊存在啊!

如果有一支戰無不勝的龐大隊伍,征服大海的勝算必然又增加了幾分!

而且,誰不向往那種頤氣指使的生活的呢?

試想一下,身披金甲衣,腳踏流雲騎,腰係寶劍,大手一揮,成千上萬將士們一擁而上,將敵人砍瓜切菜般的剁成了肉醬,那是何等的威風啊.....

想著想著,我漸漸的也失去了意識,進入了夢鄉。

迷迷糊糊間,胸前的幻靈鏡突然傳來一陣悸動,我睜開眼,屋內一片漆黑,耳邊卻傳來陣陣輕微的響聲,似乎有老鼠在偷吃東西......

等等!

這德恩郡城荒廢了多年,漫說老鼠,就連跳蚤、蛐蛐都找不到一隻,城裏目前數量最多的就是僵屍們身上令人作嘔的惡蛆,換而言之,屋子裏怎麽會有老鼠?

莫不是遭了賊了?

一念及此,我假裝打了個哈欠,翻了個身子,右手和右腿輕輕的搭在了左姐姐身上,觸手竟是一片柔軟之處,頓時血脈賁張......可惜不是意亂情迷的時候,我輕輕挪了挪手掌,搭在她的胳膊上。

我慢慢撐開了眼縫,借著月色,果然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在翻箱倒櫃,在他身後,我們的房門半掩。

是寧公公!

我絕對沒看錯,別忘了,服下辟水珠的我,早已經有了夜視的功能,他雖然穿著夜行衣,也蒙著臉,但是,那身形,以及娘娘腔一樣的動作,絕對不會有第二個人。

“在哪呢?.......”

他呢喃著,躡手躡腳的走過房間的每一個角落,也撿起了我們每一個人的衣服,我看著他,靜靜的等待著,猶豫著是不是要抓他個現行......

老太監修為不弱,體內植靈力的運行如同水銀般深沉,估摸著在三四級植士境界左右,要抓住他並不難,難的是,我並不了解這廝偷偷摸摸的到底想要幹些什麽?

如果他是為了一己之私前來偷竊,被我抓住之後,丁香公主為了維護皇室尊嚴,勢必會將其斬殺,以敬效尤!

如果他是為了丁香公主,包括他們上次對話裏提到的那件事情,丁香公主肯定會保住他,但這家夥為了保住皇家的麵子,可能會引咎自殺.....

這樣一來,無論我怎麽做,這老小子都見不著後天的太陽啊!

這可難辦了!

正躊躇間,寧海已經摸完了屋子裏所有能藏東西的地方,他貓著腰,目光掃視了一圈之後,落在了躺在地上的我們三人身上,他心一橫,牙一咬,朝芩丫頭的口袋摸去....

“啊~~~~”

我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再次翻了個身,睜開了眼睛,哼道:“嗯?”

寧海嚇的一個哆嗦,飛也似的逃出了門!

我起身將門關上,閂死,不管不顧的趴在了地上,沉沉睡了過去。

......

第二日,直到我們用罷了早餐,接近上午的時候,老頭才從悠悠的醒了過來,他頭暈腦漲的捂著腦袋,接過芩丫頭遞過的一瓶**,看都不看就倒進了嘴裏。

半晌。

他瞪著眼,使勁舔著嘴唇道:“丫頭,你剛給我倒的什麽,怎麽恁的好喝?”

芩丫頭笑而不語。

我搶過話茬,翻著白眼道:“那是無垠水,多少人一輩子都喝不到的好東西,你就那麽吞下去了,真浪費!”

“無垠水?幹嗎用的?”老頭愕然道。

“怎麽說呢......以你的智慧實在難以和你解釋!”我正為昨夜發生的事情而頭疼,因此不耐煩的揮揮手:“簡單點說,就是你吸收晶核時沒有毒副作用,可以直接榮升三級植士!”

芩丫頭怒了:“澤哥,你怎麽可以和爺爺這樣說話.....”

“等等.....”

然而桑老頭並沒有意識到我語氣的不善,他瞪著眼,一副驚疑未定的表情:“你說剛剛那玩意兒喝下去,我就能升到三級植士?”

我說:“嗯,你還得把那顆三級晶核煉化吸收了才行!”

“我這就吸收煉化!”

老頭頻頻點頭,不由分說的盤膝坐在地上,那顆三級晶核被攤在他的掌中,很快,一道道橙色的植靈力從老頭身體裏飄出,圍繞著這顆晶核盤旋飛舞,將它帶入了眉心,進入了體內,緩緩煉化......

我朝餘下二女說道:“你們在這裏,我有點事,先出去一下.......”

芩丫頭本欲追問,左姐姐卻將其一把拉住,小聲勸道:“別問了,你幾時見過他這樣,眉頭都皺成一個‘川’字了,肯定是有什麽心事!”

“嗯!”芩丫頭乖巧的點了點頭,收拾起房間來

兩人的對話落在我的耳裏,而我卻並未回頭,一是知道芩丫頭的性格,必定會體諒我的苦心,二是實在心內煩燥,我該如何同七公主開口呢?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媽的!

想到煩悶之處時,我重重的一跺腳,將遠處的仆人都嚇了一跳,這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的走到了院外,已經到了公主的臨時寢宮前,在我的麵前,有兩列重甲士兵正在把守著門口,閑人不得入內。

“想那麽多做什麽,有什麽事攤開了講,公主又怎樣,老子還怕她了不成!”

我暗罵了一句,踏前幾步,再度讓幾名重甲兵前去通稟,他們雖然對我早有成見,卻並沒有刁難於我,盡管眼神不善,卻依舊進去稟報,無愧於禦林軍的稱號。

不多時,那禦林軍折返回來,邀請我進入了院內。

尚未靠近七公主的閨房,我已經聽到院子裏一陣“喝哈”的女子嬌喝之聲,正疑惑間,冷不防一道劍光撲麵而來......

我心中一凜,腳下輕滑兩步,避開了前方劍尖,右手一翻,萬段從幻靈鏡內閃現,徑自出現在了掌中。

“你想幹嗎?”我輕喝道。

來人正是七公主,她穿著一套-緊身的練功服,腰部用一根彩色絲帶束起,手中拿著一柄秀氣的細劍,劍端還有一縷長長的紅纓,她見我閃開,驚訝的“咦”了一聲,拱手道:“素聞博城主天縱之資,武力驚人,恰好丁香我平日練劍也難逢對手,不如咱倆切磋一番,如何?”

和我切磋?

她娘的,要不是剛才老子閃的快,那一劍就能把我的鼻子給削沒了!這他娘的還叫切磋?

“刀劍無眼,恐怕不好吧!”我冷冷道。

“無妨!”

丁午公主爽朗道:“放心吧,我對出劍的分寸把握的非常好,保證不會傷到你一絲一毫......”

“我說的是我......”我滿頭黑線的道。

.......

我決計不跟這個妞比武,論打流氓架,她絕對不是我的對手,但比劍,我手上的萬段是何等的鋒利,隻怕輕輕一削,她那細劍就變成了兩段,到時候還怎麽打啊?光是劍氣都能把她劈成兩瓣了!

七公主:“你遲遲不肯應戰,莫非是怕了?”

我冷哼一聲,道:“不好意思,激將法對我無效......”

“想不到名滿天下的博若澤,居然是個貪生怕死之徒......”

我沒理她,右手一擰萬段,植靈氣植入了一成左右,感覺差不多的時候,輕輕朝著右邊空地上一揮......一股植靈劍氣從劍尖噴射而出,猛然沒入了地底,兩道弱不可聞的微風從劍痕劃過的地方朝兩邊吹去,帶起了陣陣煙塵。

“不過如此!”

七公主冷冷的笑著,忽然瞪大了眼,隻見那塊被我砍過的地方,居然出現了一道大約兩指寬的溝壑,深約兩米左右,到了下麵,就是一條漆黑的縫隙,看起來恐怖的很.....

“厲害!”

半晌,她終於回過神來,倒吸了一口涼氣,感歎道:“剛才多有得罪,還請博城主見諒!”

“算了!”

我揮揮手,淡然道:“七公主,昨夜我那屋裏有個不速之客,不知您這裏是否安全?”

七公主臉上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她故作疑惑道:“哦,竟有這種事?我這裏平靜的很,沒有什麽不速之客啊?不知博城主看清楚來人沒?”

她在表情落在了我眼裏,心下便確認了七八分:此事必然與她有關,我搖搖頭,道:“看清了,也沒看清,所以,咱們還是進屋裏談吧!”

房間裏。

七公主命人沏了一壺茶,屋子裏很快便漂滿了茶香,寧公公拿著拂塵,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站在七公主身後,而那隻小母豬,在地上拱來拱去,不知哪裏拱出了幾塊石子,叼進嘴裏一陣猛嚼。

“公主,咱們還是敞開天窗說亮話吧!”

我想了想,開門見山的道:“憑良心講,就德恩郡城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犯不著讓您這麽尊貴的人大駕光臨,您此番前來,究竟有何賜教,還請明言......別盡整些偷偷摸摸的勾當!”

“誰整偷偷摸摸的勾當了.....”寧公公在後麵尖叫道:“你可別血口噴人!”

“是嗎?”

我冷笑道:“你不覺得腦袋還在脖子上......而且我在隻有咱們三人在場的情況下說這件事情,是一件很幸運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