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爾哥站在水潭邊上,目瞪口呆的看著水裏的我們,朱麗葉此時離我不過半米的距離,這扭還要死不死的探出了雙爪,正是‘百發百中,抓奶龍爪手’的起手式!

我倒是無所謂,這讓癡戀朱麗葉的他情何以堪哪?

接下來他能怎麽樣呢,生氣的轉身離去?憑他和朱麗葉‘君子之交’的關係,貌似還做不到這一步,那厚顏笑笑再留下來?他要是有這個城府,蔣天笑這個幹老子做夢恐怕都能笑出聲來。

這種尷尬的場景正是朱麗葉所企盼的,我會讓她如意麽?

“海爾哥,你來啦!”我熱情似火的變出一張笑臉:“趕緊下來一起洗澡啊,這水涼絲絲的,瞧你身上那髒不拉嘰的模樣,告訴你,朱麗葉搓澡那手法可是一流啊,她們家沒幹無盡之海皇族之前是開澡堂的!”

“啊?”趙海爾一陣錯愕!

現在有人告訴我趙海爾屬木頭的我都信,瞧他那呆樣兒,胳膊都不知道朝哪兒擺!

我確信自己是沒有看錯的,朱麗葉此時正咬牙切齒,臉紅的跟猴子——額,跟熟透了的蘋果一樣,她背過身子,狠狠的啐了一口:“呸,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害羞了?要不是海爾哥過來,她這一口估計會直接啐到老子臉上吧!狗嘴就狗嘴吧,象牙還沒有狗牙好使呢,狗走運了能吃上大象肉,大象會吃狗肉嗎?

不再與她爭辯,至此,與朱麗葉的鬥爭中,博若澤同誌取得了重大的勝利,人民終於翻身,當家作主,我從水潭裏跳了起來,朝著趙海爾迎麵而去,還處於吃醋與震驚當中的他都沒發現我已經是無‘發’一身輕,腦門反光效果很好!

“朱、朱麗葉,阿、阿澤,我們在護衛的家屬院裏找到了一個小孩子,張大師讓我喊兩位過去看、看!”他什麽時候變的結巴了?還有小孩活著?

這倒真是個奇跡,雖然之前我喊著可能還有活口,但那也純粹隻是說說,能夠有人存活的概率有多少,這很難說清楚,駐紮青雲山的護衛修為都不怎麽樣,最強的一個才二級植士,就這還是千裏挑一的角色,這裏並沒有如同想像中那樣建成了鐵桶江山,一百隻四級銀甲屍對付這麽一群普通人,隻是用了幾道天雷的工夫,摧枯拉朽似的,替所有人都植入了屍蠱!

至於它們為什麽要這麽做?就是現階段我們無法推測到的秘密了,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它們的到來是有目的的,屍巢的爆發絕對不是偶然,究竟是為了法器萬段,還是救世者,又落海族的人魚公主?想來想去也就這三點的可能性最大!

朱麗葉又從哪裏洞悉了屍巢的弱點?現在我們終於緩過氣,是時候找她要一個解釋,滿足一下好奇心了!

我和趙海爾背過身子,朱麗葉跳到了石頭後麵,悉悉簌簌的穿起了衣服,偷眼瞄瞄身邊,趙海爾一臉正經,站的如同標槍一般筆直,這小子已經把守護‘雅典娜’當成了神聖而光榮的使命,黃金聖鬥士的精神尤為可嘉!

我湊到他耳邊:“趁著沒人,趕緊聯絡聯絡感情,對付女孩子,像你這樣死板可不行!”

趙海爾愣了片刻,旋即腦袋搖的跟波浪鼓似的,我恨不得賞他一個暴栗,再怒其不爭的踹上兩腳,罵道:“是男人就得主動點嘛,難道你還等著她投懷送抱不成?”

他看了我一眼,咬咬嘴唇,臉色陰晴不定,看樣子是動搖了,我猛一拍他的肩膀:“上吧,說不定人家正在石頭後麵等著你呢,男孩子太木訥了,女孩子可不喜歡!”

我邪邪一笑,大踏步揚長而去,把這清晨的美好時光留給了他們,心裏沒來由的生出一股罪惡感,一方麵我使勁的調戲關著朱麗葉,另一方麵又慫恿趙海爾去泡她,這麽做好像很不地道,有點類似於傳說中的勾引二嫂,是要浸豬籠的!

瞧我這思維,夠發散性的吧,一陣惡汗!

走到廣場的後麵,這裏是護衛和礦工家屬居住的宿舍,和礦工們居住的帳篷有些距離,遠遠的聽到一陣嬰兒啼哭聲,還真有小孩存活著,真是讓人備感意外,靜聽了一會兒,確定了方位之後,我朝一間毫不起眼的棚房走了過去!

看到這些用竹子和木頭搭起的棚房,屋頂上蓋著茅草,真和工地上的鐵皮房沒什麽兩樣,任何地方都有它的辛酸和淚水,曾經住在這裏的一個個家庭,苦逼又單純的享受著一些小幸福,他們肯定也有流露出笑臉的一刻!

就好像現在,眼前這個如同鐵塔般黝黑的大漢,露出潔白的牙齒,懷裏抱著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悉心的從他身上掐起一根根的苦草碎葉。

“你來啦!”

張弢衝我笑笑,拐著肘子遞過那孩子:“我在屋頂上找到的,這孩子嘴裏咬著棉包,要不是他突然尿到我頭上,還真發現不了,瞧他這股子聰明勁,以後肯定跟我一樣,能達到師級的修為!”

“是啊,找出屍巢原因、拯救血色大陸的重任就交給他了——帶把兒的,是個男娃兒啊!”我用手輕輕一彈:“好啊,還能替亡者傳宗接代,生個百子千孫,全都以斬殺僵屍為使命!”

張弢一把拉開我的手:“你輕著點,萬一把我這青雲山礦場最後的希望都給彈壞了怎麽辦?”

我無語了,青雲山最後的希望都在這小雞子上麵了?

被我這麽一鬧騰,小家夥頓時鬧騰了起來,哇哇大哭,兩腳亂蹬,兩隻肉嘟嘟的小手抓來抓去,張弢急了,他平時是個拿大鐵錘的,這麽小的孩子落在他手裏跟團棉花一樣,一點力氣都不敢用上,這會兒擔心自己把小孩弄疼了。

“都怪你,你看現在怎麽辦?我不管,你得讓他笑,不然我就揍你!”

這話要是從哪個女孩子嘴裏出來,還能體現點母愛,但眼前這個大塊頭說的,我就很是惡寒了一陣子,從他手裏接過小孩,仔細檢查了一下,又塞給他

“這哪裏是弄疼了嗎?他這是餓了,你想讓他笑就給他找奶去!”

他一板臉:“我一個大男人上哪給他找奶去,用你的!”

“去你大爺的!”

我擦,這算侮辱麽?要不要給他來一碎屍萬段?

“哦,對了,男人都是沒有奶的!”他自言自語的四處張望,突然道:“有了!”

順著他的目光,我看到趙海爾和朱麗葉正朝這裏走來,朱麗葉泰然自若的走在前麵,趙海爾低著頭走在後麵,等等,他幹嗎摸著臉,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無視朱麗葉的柳眉杏眼一瞪,我繞過她扶住趙海爾的肩膀:“咋了,哥們,讓人給煮了?”

他晃著膀子吱吱唔唔道:“沒事”

“是沒多大事,不就被扇了一巴掌麽!”我打趣道!

“你咋知道啊!”他哭喪著臉,移開了手,喝,多標致的一個五指山啊,纖纖細指,就差印出掌紋來了!

“我瞎蒙的!”我很不厚道的答道!

趙海爾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們在說些什麽呢?小趙臉上怎麽會有雞爪子印兒啊?你去雞窩了?”

張弢的大腦袋不知什麽時候湊了過來,懷裏依舊抱著小bb,趙海爾趕緊岔開話題:“張大師,能查出來這是誰的孩子嗎?不知道他在城裏還有沒有親人?”

張弢歎了一口氣,道:“這是趙大山的孩子,名字還是我幫著給取的,叫趙山本!大山是個苦命人,在城裏別說親戚,連朋友都沒了,好不容易取了老婆,還有了個娃,沒想到卻落了個家破人亡,這娃藏在屋頂,多半是他那個心細的老婆幹的!”

忽然他跟想起什麽似的道:“咦,小趙,你也姓趙,瞧你歲數也不小了,就收著做個幹兒子吧,這也是緣份啊!”

真有這麽巧?我表示懷疑!

趙海爾卻是深信不疑,他本來就是孤兒,對這小孩額,趙山本!對這趙山本抱著頗多的同情,想起了自己的身世和際遇!一把接過在懷裏:“可憐的孩子,和我是同病相憐啊,我隻怕自己不能給他最好的撫養!但是,張大師,我一定會盡力的!”

看看人家這覺悟吧,誰說男人身上就體現不了母愛?

“他怎麽一直在哭啊,是不是餓了?”趙海爾逗弄著小不點兒,問道!

“是啊!”張弢慌不迭的點頭:“趕緊讓孩子他媽喂點奶吧,肯定早就餓壞了!”

“孩子他媽?”

我和趙海爾都是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張弢卻用嘴巴努了努朱麗葉!看著美人魚那沉甸甸的胸部,我覺得薑是老的辣這句話說的沒錯——這孩子真的姓趙嗎?

老小子,自己不好意思找朱麗葉,拐著彎兒的吧!

我看趙海爾右邊臉上還是完好的,他要真敢這麽幹,估計就會以鼻子為中心有個軸對稱圖形了!這也叫做非主流、朋克、行為藝術!

趙海爾瞅瞅美人魚,她一眼瞪了過來,這妞的聽力一直都很好的!本來她就想抱抱這小孩來著,被張弢給打敗了,伸出的手縮了回去。

……

最後,張弢勉為其難的召喚出了一個椰裏,敲開後流出了乳白色的椰汁,從屋子裏找了個罐子,名叫趙山本的小家夥喂飽之後熟睡了過去,大家都擦擦額頭的汗水,表示壓力很大!

雨後天晴了沒多久,第一隻巡邏的隊伍終於到了山上,他們從門外牽進了我的閃電,還有那匹基情四射被喂飽的大白母駒,我早就盼著他們來了,沒見這些人腦門上都刻著‘苦力’兩個字嗎?

挖衣冠塚,收拾殘局,光憑我們這幾個人,等下山的時候,趙山本這個小不點都會打醬油了!

緊接著第二隻、第三隻巡邏隊伍全都到了,遣返了一個人回去通知消息,其他人都留了下來,在張弢的安排下進行清掃工作,甚至找遍了整個青雲山幾乎所有角落,發現僵屍一律格殺,發現有活人,務必要帶回來,盡管這機率微乎其微!

山腰上!

我們站在近六十名護衛刨好的衣冠塚前,我實在不願意再麵對這樣的場景,氣氛嚴肅壓抑的可怕,每個人都帶著沉重的表情,空氣裏都被剝奪了聲音,趙山本靜靜睡在朱麗葉的懷裏,她抱著小不點轉了好幾圈了,啥事也沒幹,我還幫著清掃廣場了呢,做女人天生就占便宜!

好像這麽說有點小雞肚腸了些!

“哇”

似乎是覺得壓抑,小山本(倭國名,別扭不?)這會兒號陶大哭起來,朱麗葉尷尬的輕撫著他,稍微脆弱一點的戰士都背過身去偷偷的抹眼淚!

老張走了過來,從懷裏掏出一枚心形玉佩,掛在小山本的脖子上,對朱麗葉道:“等他長大了,記得告訴他,他是礦工的後代!”

…….

忙完這一切的我們,根本沒有休息的時間,當天就回了程,直到坐在馬背上,我們才知道朱麗葉為什麽對屍巢會有那麽深的了解!

【PS:書評區有人說我是屁,我承認了,所以心情不大好,這章寫的很次,有空我會改改,對不住大家了,另外,超過三千字的部分都是免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