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欲善其身,必先利其器,我好歹也是二級的植武士,沒把趁手點的兵器可不行,龍騰商會抄家完畢後,本想從那一堆戰利品裏找出兩把像樣點的,不想都是一般貨色,連胖子的墨厲槍都不如,更別提青青的青鋒劍。

倒是有幾把拿的出手的,可惜是雷家幾個當家的野蠻人專用,不是重錘就是狼牙棒,還有幾柄宣花大板斧,動轍都是上百斤的大家夥,胖子拿著能舞出花來,至於我,綁在背上擺擺POSS畫個單人肖像都嫌累的慌,更別提拿出去殺僵屍了!

我有意跟胖子換兩個大家夥,把墨厲槍給我,想想還是放棄了,倒不是胖子不肯,而是咱看不上這墨厲槍了,原本我見這槍不錯,以為和青青的青鋒劍是一個品階,可當灌入植靈力的時候才發現,差了何止一個檔次啊!

青青的青鋒劍,灌入十成的植靈力,就能打出十成的氣勁來,可是墨厲槍呢,能有八成的氣勁就不錯了,比一般精鋼打造的武器略強,顯然還是材質的問題,想想也就釋然了,青鋒劍是青青的佩劍,這妞一開始就是植武者,用這種劍那是如虎添翼!而墨厲槍原本的主人是特倫導師,他的槍鋒利就好,對植靈力的導通性要求不強!

對,導通性,就是這麽個形容詞,看我這腦筋,多靈活啊,導通性百分之一百的話就是一把極品武品,類似於青鋒劍,如果武器還能對植靈力有增幅,那就相當有搞頭了!真有這種武器嗎?特蒙給出了答案,有!必須的!這種對植靈力有增幅的武器被稱之為法器,比左姐姐的地神杖、美人魚的海神之戀這種神器要略遜一籌!

然而這種對植靈力有增幅的法器,特蒙也隻是見過一麵而已,至於擁有,他是想都不敢想,據他估計,即便是武神廟總盟,也不會擁有超過一隻手的數量。

如果我隻是個植士,也就不會對武器做過多的要求,隨便找把拿出來充充門麵,謹防萬一的肉搏戰就可以了,不像剛到四方穀的那天,還那麽幸運的碰到個屠夫僵屍,腰上還別著把殺豬刀。但現在不同了,多一份手段等於性命多了一層保障,保況要去德恩郡城辦那麽危險的事情!

第二日,我早早起床,從特府後院牽出了閃電,這家夥早就憋壞了,不停踢著木柵欄,用腦袋蹭著我的臉,那無辜的神情跟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似的,我拍拍它的腦袋,捊捊它的鬃毛,親切道:“老夥計,咱們也算是人中阿澤、馬中閃電了,別急,一會兒帶你出去好好遛遛”

它不停的擺著頭,看樣子是聽懂了,又哧哧的打著響鼻,好像不是那麽回事,哎,這畜牲的世界和柳寒風的世界一樣,反正很難弄的懂!

直到我解開了繩索,它一溜兒的躥到了馬廄的另一頭,繩索在我手上險些磨出血泡來,等我回過神,愣住了:這畜牲正蹭著那匹大白母駒大獻殷勤,片刻之間,兩隻前蹄已經搭到了母駒的背上,一聳一聳的做著最原始的動作。

敢情它不是想念我了,而是血蟲上腦啊,這尼瑪,還真是草泥馬來的,話說回來也挺難為它們倆的,看著母駒也算是‘眉清目秀’一個級別的,關在一個廄裏,一個深不可測,另一個卻是鞭長莫及,還不憋死它呀!

我轉過身去,不忍心攪了這畜牲的好事,前麵朱麗葉踩著碎步走了過來,我心下一驚,趕緊攔在她的身前:“哎、哎,朱麗葉,等會兒,等會兒”

“幹嗎啊?”她奇怪的問道:“到青雲山不是一整天的路程嘛,我還特意起了一個大早呢!”

“再等一會兒吧!”我苦笑著道:“閃電正忙著呢,哦,閃電就是我的那匹馬!”

“不是吧你,現在才給它喂草料,你怎麽整的呀,特府的下人呢?知道今天該出發昨天就該給它喂的飽飽的呀!”她推開我,邊走邊道:“你閃開,我可不等你了,反正你的那匹閃電我也聽說過了,它跑的快著呢,一會兒你…..”

沒聲兒了!

不用回頭我也知道,這會兒朱麗葉的臉肯定跟霜打的茄子一樣,醬紫兒的,不用照鏡子我也知道,自己這會兒臉也肯定是通紅的——憋著笑呢!

“臭阿澤!”

朱麗葉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罵道,她倒是沒敢怎麽乍乎,被外麵的家丁丫頭什麽的聽到,指不定以為院子裏發生什麽了呢,隻不過我就慘了,美人魚的粉拳如同雨點一般落在我的後背上,六級青銅武士的力量可不是蓋的!

一般這種情況下,男豬腳都會拚命的跑,女豬腳就揮著粉拳跟在後麵拚命的追,兩個人圍著院子打情罵俏,無外乎兩種結果:A、女豬腳追不上,氣乎乎的往那兒一座,男豬腳上前,關切的問候道,怎麽了?生氣了,然後猛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這時候女豬腳得該心疼了,摸著男豬腳臉問疼嘛,男豬腳很有男子氣概的搖頭說不疼,女豬腳害羞的低頭,男豬腳則趁機猛啃……情況B、女豬腳追的過程中摔了一跤,男豬腳索性將她抱了起來,然後女豬腳溫柔的倒在他的懷裏,兩個人抱著一塊兒猛啃。

我要是真這麽寫了,左姐姐不把我大卸八塊,我自個兒都瞧不起自個兒,咱又不是拍那瓊瑤劇,整那些嘰嘰歪歪的腦殘玩意兒幹啥?

我索性站著,任她千捶萬擂而八風不動,以45度的角度仰望著天空,摸著下巴道:“力度是有了,手法比美容院的小姐還差點,朱麗葉,你有上崗證沒有?”

她雖然聽不懂我說的是什麽,卻知道這不是什麽好話,索性別過頭去,做那小女兒姿態,不再理我。

我嘿嘿一笑:“你們女人啊,就是死要麵子活受罪,這可是陰陽調和天經地義的事情,有啥子大不了的嘛,再說了,我提醒過你的,你非要把我推開還要過去看,這能怪我麽?”

她氣的直跺腳,不顧淑女形象的罵道:“臭阿澤,你還說,就怪你,就怪你!”

我打著哈欠,望著天空:“啊,今天是陰天啊,照這種情形看來,下午多半要烏雲蓋頂,不適宜出行啊,這可怎麽是好呢”

正交談間,趙海爾走進了門,他是老蔣派給我們的向導,身上還帶著老蔣的親筆書信,說是帶給山上一位張姓的鑄造大師,和我打過招呼之後,這小子的的眼珠子又落到了朱麗葉的身上,再也挪不開了!

朱麗葉今天穿了一套淺藍色的公主裙,這是從城主府裏搜刮出來的,據稱是柳吳氏以前的衣服,好在這妞沒什麽潔癖,不然多浪費啊,其實穿她身上也是另外一種浪費——改成大褲頭不知道能讓多少貧民窟的大男人下床呢!

話說回來,人魚公主確實是極漂亮的,不說天下無雙,至少也是一笑傾城再笑傾國的那種,配合上海神之戀的話,險些把老子的魂都給勾走了——我得防著她點兒,咱前世是預備黨員,出軌的事情萬萬使不得!

海爾哥一片癡情,目不轉睛,朱麗葉覺得不適,直被盯的臉頰飛紅,狠狠了瞪了他了一眼,海爾哥這才回過神,轉移目光落到了馬廄裏,看到了不該看的一幕,整個人一怔,終於明白我們為什麽還沒有出發,訕訕的撓撓頭,瞎找著話題:“阿澤,裴姑娘和左小姐今天不去麽?”

我笑道:“她們留戀在郡城裏的時光,逛街去了,順便買些在德恩郡城要用的東西!”

“哦,那劉歡郡馬呢?”

“這種熱鬧他怎麽會不想去,隻是青青今天要搬到城主府去,他少不得要跟上的!”我笑著反問道:“海爾兄記性好像不咋滴的呀,記得昨晚她們說不去的時候,你好像都在場吧!”

他尷尬道:“是嗎,嘿嘿,有點不記得了!”

“哦,原來如此!”我點點頭,作恍然大悟狀!

不得不說,閃電這畜牲的持久力可以讓倭國的那些女優欲仙欲死,讓我們足足等了半個多小時,如果不是雷錘商會收繳的戰馬都拉到了城主府,而特府的戰馬就這麽幾匹,打死我也不等它,等了也不騎它丫的!

比較可樂的是,朱麗葉是死活不肯騎那匹大母白駒了,這妞估計以後有心理陰影了,畢竟不是每個人的神經都有澤哥這麽粗的,好在趙海爾從冒險者公會牽來一匹黑馬,這小子也很上道,主動跟朱麗葉換了一匹。

朱麗葉氣鼓鼓的走了出去,海爾哥牽著被喂飽了的白母駒,衝我招招手:“澤哥,走唄!”

我揮揮手:“你們先走一會兒,我隨後就到!”

“那行!”這小子飛也似的跑出了門,追美人魚去了,倒不是說他重色輕友,要是我指不定幹的還要出格——咱也不騎母駒,就死皮賴臉的跟朱麗葉同乘一騎(多少感情都是因為肌膚之親而產生的!)

他們兩走後,我這憋了半天的氣終於得到了釋放,院子裏傳出一陣張狂的大笑,險些笑岔了氣,這才拍拍泄盡了火而更加趾高氣昂的閃電:“老夥計,你剛騎的馬子被人騎了,咱們追他們去!”

臨出門時碰到了芩丫頭,不知道她從哪裏搜刮到了三件油紙雨衣,讓我一定帶上,千叮嚀萬囑咐我要小心,讓我著實感動了一把!

追到海爾哥和朱麗葉兩人時,他們已經在城門口等候多時了,算算這是第三次從西門出來了,第一次偷偷摸摸,第二次光明正大的出來看戲,卻被不死書生當作小雞子一樣提在了手裏,簡直就是恥辱啊!

將雨衣分給他們,我們沿著一馬平川的大道跑了出去,一路上倒是風平浪靜,這也難怪,光是巡邏隊伍就碰到了好幾波,每波都對我們盤查了一番,好在有蔣天笑的親筆公文,他們又都認識趙海爾這個公會大公子,也沒什麽人敢與我們為難!

中午時分停下來休息了一趟,補充了體力,倒沒什麽新奇的事情,不過朱麗葉緊繃著一上午的臉終於鬆開了,因為趙海爾召喚出來的東西雖然口味一般,但都是熟的,這比我強的多,因此我遭她狠狠的鄙視了一番,這妞的心情看起來舒暢多了!

下午依舊是策馬狂奔,我們帶著的油紙雨衣似乎是派不上用場,然而就在快要天黑時,烏雲卻全部聚攏了過來!

前麵就是青雲山,從地圖上來看,就像是喀爾拉山脈這條巨龍從腰間長出的一隻犄角,正麵看也隻是個普通的等腰三角形而已,聽說礦脈開在側麵的山腰上,望山跑死馬,從這裏過去至少還得一個多小時!

“趕緊把雨衣穿起來吧,就要下雨了!”我看了看這天色,已經黑了,雲層濃厚的要讓人窒息一樣,再過一會兒隻怕伸手都不見五指了!

一道亮光從我們眼前劃過!

“轟哢”

震耳欲聾的雷聲響起!

我渾身一震,這尼瑪,哪個裝筆的站在青雲山山頂呢,被雷給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