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聽到這話,韓淵微微挑眉,回話的保鏢立即又補充道:“當然,不排除他們把人安插進了病患和醫院的工作人員裏。”
“阿誌,跟在我身邊這麽多年,你總算有點長進了。”韓淵對著阿誌誇讚了一句,又說道:“阿傑,你來說你發現的情況。”
在落地窗前,另一個拿著望遠鏡的保鏢立即朝這邊走了過來,對韓淵行了個禮,“霍垣和他夫人應該在五樓,至於其他樓層,都是虛晃一招。
當然,以霍垣的警惕性,不可能隻有明麵上那點人。”
阿傑說到這兒,皺了皺眉頭,“老大,我們現在怎麽辦?要想把霍垣抓住弄死,這次我們怕是將所有兄弟折損在這裏,都無法辦到。”
韓淵聽到這話,手微微一揚,身後的保鏢立即會意,將他手裏的酒杯拿走。
韓淵嗬嗬的笑了一聲,隨後拍了拍手,站了起來,走到落地窗前,從其中一個保鏢手裏拿過望遠鏡,朝對麵第一人民醫院望去。
阿傑和阿誌不明白他在笑什麽,就聽韓淵說道:“誰說,我是來要他的命的?”
韓淵這話,讓兩人更懵了。
這千裏迢迢的來到這個國家,又好不容易才混進海市,不是來要霍垣命的,難道是來玩的?
這個地方,可沒有自己的老窩好玩,想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還不用提心吊膽的。
“你們倆啊,”韓淵轉身,將望遠鏡丟回阿傑的手裏,“是不會明白的,死有什麽可怕的?有時候,活著,可比死亡可怕多了。”
阿傑和阿誌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裏看到了一絲恐懼,老大折磨人的手段,那是會叫人從骨子裏散發出恐懼的。
“所以,老大打算怎麽做?”
“靜候時機。”韓淵回到他的椅子上,背靠椅子,閉上雙眼,輕輕地搖晃著,“告訴潛伏在醫院裏的人,做好準備,等我信號。”
“什麽?”
阿傑越來越懵了,靜候時機,現在不就是最佳時機麽?
韓淵猛地睜眼,眼底閃爍著毒蛇一般的光芒,“霍垣不是最在意江心麽,你們這次的目標,不是殺死霍垣,而是劫走江心。”
……
產房內,江心的血終於止住了,她卻痛得幾乎就要昏厥,但疼痛卻無法讓她昏過去,隻能硬扛著。
產房裏,血腥味蔓延,霍垣卻渾然不覺。
他在一旁不斷地叫著她的名字,讓她的意識維持著清醒,醫生們為了活命,全都傾盡其能,江心也沒有力氣再將他趕出去,任由他陪著。
有醫生建議剖腹產,霍垣打定主意,想讓江心少遭些罪,也讓剖腹產。
但江心堅持順產,霍垣不知想到了什麽,也沒有再堅持剖腹產。
江心從白天痛到了晚上,在持續煎熬了六個小時後,在醫生的努力下,一聲嘹亮的啼哭聲在產房內響起。
如先前預料的一樣,是個男孩。
在孩子哇哇大哭的那一刻,江心總算鬆了口氣,隨即昏厥了過去。
霍垣看都沒看孩子一眼,見江心閉上了眼睛,緊緊地拽著江心的手,一顆心漸漸下沉,“江心,你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