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垣,我不想這樣,我討厭這樣的自己,可我控製不了,我真的能好嗎?”
“會好的,都會好的。”他撫摸著她的臉頰,“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江心沒再說話,聽到他說對不起,她就會想起曾經發生的那些事,他的道歉對她而言,並不是安慰,更像是在坦白他以往的罪行。
房間裏陷入了冗長的安靜,隻聽得到彼此呼吸的聲音。
離得這麽近,又那麽遠。
江心不知道自己怎麽睡著的,醒來的時候外麵還是陰沉沉的,身旁的位置已經空了。
她下了床,來到窗邊,原來外麵在下雨。
陰沉的天,飄著毛毛細雨,她推開落地窗,帶著潮濕的涼風灌了進來,還混合著泥土的味道。
她們學校已經開學了,秦教授建了個新群,把她拉了進去,裏麵還有另外三個新人。
兩個女生,一個男生,大家都互相在群裏交流,還艾特江心,叫她師姐,問她為什麽沒去學校。
江心打字跟他們說,暫時不方便,後麵會去的。
秦教授會把課堂視頻發給她,讓她在家也能看,除了做實驗之外的作業,她都一樣可以完成。
這樣江心在家裏也不至於無聊。
她一邊上著課,一邊配合那三個醫生的治療,時間過得平淡飛逝。
蕎麥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跟著江頤坐公交地鐵去學校,因為離得遠不方便回來,她和江頤都隻能住校。
因為開學的原因,公交車擠得不成樣子,蕎麥感覺自己都快被擠扁了,她手裏還拎著箱子和桶,即便是不用扶手,這麽多人擠著公交刹車的時候也不會倒下去。
江頤就站在她麵前,他個頭高,很輕鬆的就能抓住上麵的橫杆,蕎麥被擠得東倒西歪,腦袋時不時撞在江頤的胸口。
江頤擰著眉,低頭看了她一眼。
蕎麥歉疚的說:“不好意思。”
這句話說完,蕎麥的臉上突然浮出一抹紅暈,她小聲開口,“你幹嘛呀。”
江頤盯著她嬌羞的模樣,腦子裏出現一個問號。
蕎麥又紅著臉瞪了他一眼,“你別摸了。”
“什麽?”
車裏太吵了,她聲音又小,江頤沒聽清她說的什麽。
蕎麥清了清嗓子,又稍微加大音量,“你摸我屁股幹嘛?”說完她臉更紅了,“你還捏!太過分了,小心我揍你啊!”
江頤這次聽清楚了,他眉頭緊蹙,抬頭看向蕎麥周圍,除了兩個學生摸樣的人,還有個禿頂的中年男人。
男人視線飄忽,盯著車窗外,假裝在看風景。
江頤沒出聲。
倒是蕎麥忍無可忍,她扔下手裏的桶,抓住摸自己屁股的那隻手。
“被我抓到了吧!”蕎麥舉著那隻手給江頤看,這一看她愣了。
這首又粗又短,和江頤那隻骨節分明修長的手完全不一樣。
江頤斜睨著她,已經不需要他解釋了。
那隻手還在拚命的往回抽,大抵也是沒想到蕎麥力氣會這麽大,蕎麥反應過來,她又氣又惱,捏著那隻手一個用力。
車廂內立即響起了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