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霍垣對江頤用了什麽手段,江頤對霍垣的態度,已經發生了改變,或許,在江頤的心裏,現在更支持江心與霍垣在一起。

最近自己雖然老爹各種磨練,但在霍垣麵前,自己終究還是稚嫩又沉不住氣了些。

想到此,魏火也沉默了。

“算了,江頤,你那裏也不方便,我找個酒店住吧。”魏火讓司機靠邊停車,結賬下車後,他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江心回來了,你不去見見她嗎?”

“又或者,將她接回家。”

江頤自然是想讓江心回家住的,現在江心還沒和霍垣結婚,就跟霍垣住在一起了,以後結婚了就更不會回來住了。

他就真的成為一個人了。

江心是他唯一的親人,之前他和她因為種種誤會,鬧得很不愉快,他做了很多錯事,傷害了她很多次。

讓她和他兩人,生了隔閡。

她和他,明明該是這世上最親的人,可卻因為他的愚鈍衝動、固執不信任,讓她和他越走越遠。

如果可以,他多麽希望能和她回到從前,回到兒時那樣無憂無慮的生活。

他是寵愛的弟弟,她是非常疼愛他的姐姐。

她和他之間,幾乎無話不說。

他上學走路走累了,她就蹲下來,用窄窄的背背著他。

有人在背後說她一句不是,他就衝上去,不論是否能打得過對方,拚死也要將對方給揍一頓。

父母在時,他們是彼此的依靠。

父母不在了,她成了他的依靠,她十八歲就扛起了照顧他的責任。

那個時候,他剛剛跛了腿,不能接受父母的雙雙離去,也不能接受自己從此往後成為瘸子。

他暴躁,他易怒,他不安,他朝她發泄。

他甚至,差點跟著那群搶他們家裏東西的人一起罵她掃把星。

魏火見電話對麵是長久的沉默,不由得懷疑江頤是不是壓根沒有聽電話。

於是,他問道:“江頤,你有在聽嗎?”

“我在。”江頤說,“我也想接她回來,可是魏火,我欠她的太多了,我想將從前對她的傷害抹去,但抹不去了。”

“我想彌補,這些年來對她的關心,對於我之前的種種行為,我想跟她道歉,可是…我恍然驚覺,道歉什麽都改變不了。

並且,還會像是在揭她的傷疤。”

江頤說到這兒,沉默了一下,才又說道:“魏火,我想接她回家,可一方麵是我怕那夥人卷土重來,我護不住他。

另一方麵是,或許,她根本就不想回來。”

江頤突然想到霍垣曾經說過的話,江心想在霍家老宅住,她不想回來。

也對,自己每天對她冷言冷語,講各種侮辱她的話,剜她的心,她怎麽會想回來呢?

如果是自己,每天回家麵對的都是這樣的生活,自己也不會想回來的吧。

所以,她還研究生都沒畢業,就拿戶口本,要跟霍垣結婚。

並且,在結婚之前,懷了孕。

她是想逃離他的吧?

“怎麽會不想呢?”魏火不知道霍垣已經狗到在江頤跟前,挑撥江心與江頤姐弟之間的感情這個地步,他隻知道江心是有些抗拒跟霍垣待在一起的。

於是說道:“江頤,你跟江心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