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火一驚,上前將她拉回來,彎腰將她抱了起來。
“你放開我!”江心忽然在他懷裏掙紮起來。
魏火沉著一張臉,無視她的掙紮,大步流星地將她抱回到臥室裏,放在**,用被子將她蓋住。
她還是掙紮著要起來,魏火摁住兩遍的被子,將她禁錮在被窩裏。
“江心,你冷靜點,知道我是誰嗎?”
江心好似聽不見他的話,在被窩裏掙紮著,魏火也不敢用力,她掀開被子爬了起來,飛快的縮在角落裏,抱著膝蓋瑟瑟發抖。
魏火神色複雜地盯著她,他試圖伸出手去碰她,她卻拚命的往退縮,眼看她要掉下床了,魏火不得不收回手。
他小心翼翼地喊她,“江心。”
她半張臉埋在臂彎中,不敢去看他,隻是自顧自地發著抖。
魏火看出了她的不正常,他歎了口氣,靜靜地看著她。
過了會兒,等她稍微冷靜下來後,魏火起身繞到另一側,抬手落在她肩膀上,她立即嚇得一哆嗦。
魏火一把將她抱在懷裏,手臂忽然一痛,他低頭看去,發現她正咬著他胳膊。
他眉頭緊蹙,盡管如此,他並沒有放開她。魏火輕撫著她的後背,耐心地說道,“好了沒事了,隻是個噩夢而已。”
“有我在呢,別害怕。”
“那些不開心的事都過去了,別想了。”
片刻後,她在魏火懷裏漸漸安靜下來。
她鬆開嘴,盯著他白襯衣上的牙印,還未說話,眼淚先掉了下來。
魏火低頭看了她一眼,淩亂的頭發遮住她的麵容,看不清她的表情,隻能感覺到胸膛傳來溫熱。
知道她哭了。
魏火便將她摟得更緊了些,輕撫著她的發頂,帶有幾分心疼地開口,“睡覺吧,睡醒了就沒事了。”
她的肩膀抖的厲害,懷裏傳來嗚咽聲。
魏火從沒這樣近距離擁抱過她,盡管幻想了無數次這樣的場景,但真真切切的抱在懷裏,感覺仍是不一樣的。
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還有失落。
失落她在他懷裏,想著別的人。
倘若真像她說的那樣,不原諒霍垣,她為何哭的如此傷心?
魏火閉上眼,靜靜地聽著她的哭泣聲,或許是因為房間太過安靜,讓她哭聲聽起來格外大聲。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裏才漸漸安靜下來。
不知道什麽時候她已經睡過去了。
他輕輕地將她放回**,蓋上被子,走出臥室給老席打了個電話。
“老席,你幫我在醫院預約一下。”
“行。”
豐漁村。
往裏邊走,村裏頭最偏僻的土牆房裏。
蕎麥每天都跑上跑下的,去看被安置在家裏的兩個傷員怎麽樣了。
轉眼,江頤都已經醒來了三天。
而隔壁房裏的男人,仍舊還沒醒來。
蕎麥心裏納悶得很,她看了一眼正試圖著下床走動的江頤,立即製止了他,“雖然你身上的子彈都已經取出來了,但身上的傷口並沒有愈合。”
江頤動作一僵,胸口處陣陣抽痛傳來。
“我早就說過,你的傷在胸口,一動就會痛的。你老是不聽,非要搞得自己難受了才信我的話,何必呢?”蕎麥話雖然這麽說,但還是上前為江頤做了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