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也是大驚失色,他急忙揪著旁邊的工作人員往門外丟,“快叫醫生來!”
怎麽說精神病院也是醫院,這女人什麽情況,一眼就看出來了。
工作人員飛快的跑出去,沒一會兒就把醫生喊了過來。
此時的江心掙紮著要往門外跑,他們也不敢太用力摁著她,幹脆直接拿出鎮定劑給她紮了一針。
等她安靜下來後,醫生正好也趕到了,先是大致檢查了一下,又將她推到急救室裏進行搶救。
他們不知道這孩子是誰的,但既然是霍霖將她送來,這孩子他們就必須全力保住。
而此時的霍家,三天期限已到,霍霖再次來到地下室裏,chase和程羿一起被關了三天,身上多少有些狼狽。
見到霍霖進來,chase立即上去打招呼。
霍霖則是看了眼角落裏躺著的程羿,他沒動靜,也不知是死了還是睡著了。
“三天時間到了,chase,你問出來了嗎?”
chase微笑著點頭,“自然是問出來了。”
霍霖挑眉,事情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在哪?”
chase說,“有個叫念念的孩子,霍垣將一部分轉移到她名下了,剩下的,可能還需要點時間。”
“一部分?”霍霖的眼神變得微妙起來了。
“他那麽聰明的人,不可能全部轉移到同一個地方。”chase頓了頓,又說道:“不過目前最重要的,是將那個孩子找到,證實程羿說的是實話,我才能繼續往下問。”
“念念。”霍霖老神在在地咀嚼著這兩個字,“她在什麽地方?”
“好像被一個叫什麽喻誠的保鏢帶走了,具體去了哪裏,程羿並不清楚。”
霍霖給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立即帶著人去找了。
他又對chase說,“你是在和我拖延時間嗎?”
chase道:“怎麽會呢,就算真的是拖延時間,閣下不是也有大把的時間麽?我們又跑不掉。”
這倒是事實,霍霖並不在乎時間的長短,要是這麽輕易的就拿到了,反而失去了他謀劃這麽久的意義。
也會讓他覺得自己高看了霍垣,錯誤的判斷讓他自己打臉自己,是很丟臉的事。
“算你有自知之明,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之前霍霖查了江心的在賬戶,她名下也有將近五十億的資產,出來後,霍霖叫人擬了合同,準備去躺精神病院。
他帶著人來到精神病院時,江心剛從急救室裏推出來,聽到孩子暫時保住了,何經理也長長地鬆了口氣。
他再三囑咐那些知情人嚴守秘密,這件事絕對不能說出去,更不能讓霍霖知道,不然霍霖怪罪下來,他們所有人都得遭殃。
剛吩咐完,便有人來報,霍霖來了。
何經理虎軀一震,滿臉的驚恐,“他怎麽來這麽快?難道是知道了?”
“不清楚,不過人已經到大堂了。”
“走,去看看!”
何經理領著人來到大堂,遠遠的瞧見霍霖往這邊走,他擦了擦額頭的汗,努力維持著鎮定,笑嗬嗬地上前打招呼。
“四爺,您怎麽來了?”
“那個女人呢?”霍霖問。
“在在房間呢,我帶您過去,不過這會兒她可能還在睡覺。”
霍霖微微點頭,讓他給自己帶路。
何經理領著他來到房間,幸好剛才換了間光線好的房間,這間房比之前那間房亮堂整潔許多。
何經理偷瞄霍霖的臉色,並沒有看出來什麽,他也暗自鬆了口氣。
此刻江心躺在**,一張臉蒼白得與死人無異,若不是她微微起伏的胸膛,霍霖都會以為她已經死了。
霍霖眉頭蹙了一下,記得送過來之前還沒這麽虛弱。
何經理見狀,心裏咯噔了一下,他急忙解釋,“四爺,那個她…懷有身孕本就虛弱,這兩天又絕食,所以就更虛弱了。”
誰知他說完這句話,霍霖猛地看向何經理,“你說什麽?”
何經理以為他是在怪江心不吃飯的事情,他戰戰兢兢地說,“這,她自己不吃飯,我們也沒有辦法啊,不過您放心,孩子沒事好好的呢。”
他閉口不敢提她差點流產的事。
霍霖神色莫測,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忽地笑了,“她懷孕了?”
何經理又是一愣,他一頭霧水地看著霍霖,感情這人自己都不知道啊?
那他們不是白忙活一場。
“是,是的,快兩個月了吧。”
霍霖又再次看向**的江心,視線在她蒼白的臉上遊移,“有意思。”
“把她弄醒。”
“四爺,她還在昏迷中呢,弄不醒……”
霍霖瞥了他一眼,轉身又走了,“醒了通知我。”
“好的。”何經理點頭哈腰,殷勤地將他送出醫院。
霍霖臨走時,又留下了好幾個保鏢守著,他們全都偽裝成病院的工作人員和保安,潛伏在這裏,就等著有人自投羅網。
霍霖知道,霍垣敢那麽毫不猶豫的跳下海裏,必定是留了後手的。
事實上經過他這幾天的觀察,也察覺到一絲異樣,自從霍垣墜海後,他的人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
除了那個半路被他抓住的程羿,其餘的人他一個都沒見到。
太陽漸漸落下,夜晚悄然降臨。
這座建立在郊外的獨棟精神病院,也被黑夜所籠罩。
精神病院的外麵有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在晃動,他們潛伏在對麵的樹林中,密切注視著裏麵的一切。
“海哥,霍霖的人埋伏在裏麵,貿然進去可能會有危險。”
“查清楚有幾個人了嗎?”
“沒有,這兩天這精神病院裏的工作人員明顯變多了,他們都混在工作人員裏麵,說不定還有偽裝成病人的,沒辦法估量。”
祝海蹙了蹙眉,“看來我們得想個辦法混進去。”
這裏麵人太多,也分不清誰是工作人員,誰是霍霖的人,他們不可能就這麽衝進去見人就殺,這太冒險了。
“這……怎麽混進去?”
祝海沉吟了片刻,他又再次看向精神病院的大門,心裏已經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