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也不能讓他含冤而死。”
“那,黎太太怎麽就篤定他是含冤而死?”霍垣手指掐滅煙蒂,幽寒深邃的眸子看著她,“黎太太是聽到了什麽人嚼舌根,還是…這隻是黎太太你個人的臆想?”
霍垣的話,讓黎太太眸光有片刻的閃躲。
霍垣太聰明了,比他小時候更聰明,現在的他成熟穩重,更聰明睿智。
她還什麽都沒說,他就已經猜到了大半。
“小垣,別把人都想得那麽壞。”黎夫人說著,轉移話題,固執的說道:“我隻要一個公道,要一個大哥死的真相。”
霍垣修長的手指敲擊著桌麵,有一搭沒一搭的,眼神幽暗,不知在想些什麽。
而黎夫人還在繼續說,“就算醫院發了死亡通知書,我仍然不信大哥就那麽死了,一定是有人害了他。”
齊管家站在一旁,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站出來說道:“大小姐,退一萬步講,就算老爺真的被人害了,你也該去醫院,而不是找大少爺。”
齊管家的話讓黎夫人清醒過來,說道:“是,這件事情我本應該先到醫院,但給大哥簽字辦手續的人一直都是小垣,就算我過去,他們都不一定搭理我。”
黎夫人說到這兒,看向霍垣,說道:“既然如此,小垣,你陪我走一趟。”
黎夫人話音剛落,程羿的聲音就在門外響起,“不必那麽麻煩。”
腳步聲也越來越近,很快,程羿就帶著人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程羿走到霍垣跟前,恭敬的叫了一聲少爺,隨後又對著黎夫人喊了一聲大小姐。
“大小姐,這是老爺的主治醫生錢醫生,我給你帶來了,你要有什麽疑惑都可以問他。”
程羿的意思很明顯,霍邢的死到底怎麽回事,可以讓眼前人給她作答。
黎夫人還沒開口,錢醫生就開始解釋,“霍老爺之前就有心髒病,他的身體長期不動,四肢早就變得越來越僵硬,再加上他沒有意識,沒有意識自然就沒有求生欲。
沒有求生欲的人,我們是救不下的。”
錢醫生話剛出口,就被黎夫人甩了一耳光,“你放屁,我大哥那樣的人,怎麽會沒有求生欲?”
錢醫生被黎夫人一耳光甩懵了,稍微清醒一點,他下意識的看向霍垣,霍垣卻是坐在那裏,看著他和黎夫人兩人就像是個旁觀者在看陌生人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他隻是坐在那裏,就無端給人一種壓迫感,讓人壓根不敢與他對視。
觸及到霍垣寒涼淡漠的眼神,錢醫生立即收回視線,垂眸道:“黎夫人,霍老爺他身體器官已經衰竭,就算你殺了我,也改變不了他已經走了的事實。”
“您若是不信,大可以將霍老爺的屍體帶去其他醫院做檢查,看看他是自然死亡,還是被人動了手腳。”
錢醫生說完,對上黎夫人的眼神,毫不示弱,就好像是一個一身正義的醫生在麵對蠻不講理的病人家屬。
黎夫人見他這副篤定至極、大義凜然的樣子,不由得懷疑,難道真的是她弄錯了?
不知想到什麽,她下意識朝霍垣看去,“小垣,我要將大哥的屍體帶走。”
“可以。”霍垣應下,看向錢醫生,“錢醫生,你帶黎太太去領屍體。程羿,你去協助黎太太,她若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你全力相幫。”
“是,少爺。”程羿應下,看向黎夫人,說道:“大小姐,走吧。”
於是,黎太太便跟著程羿和錢醫生走了。
“大少爺,還給夫人打電話嗎?”齊管家問道。
剛剛他正準備通知江心今晚不回來了,沒想到黎夫人就來了,讓他到現在都還沒打電話給江心。
“不必了。”霍垣起身,朝樓上走去,“我親自打。”
江心接到霍垣電話的時候,剛好下課。
看著來電顯示,她莫名的心慌。
昨晚霍垣對她說的話,她反複的想了又想,他肯定是什麽都知道了。
但是他竟然裝作什麽都不知道,還問他有沒有什麽想說的,他是在等著自己坦白,還是在想著新的手段折磨她?
注:今天別等了,等我寫完估計會很晚,明天一起更新,把欠下的稿子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