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的。”江心反應過來後,小步小步的跟在霍垣的身後。
霍垣極其自然的擺好碗筷,又極為紳士的給她拉好凳子,動作熟練像是做了千百遍一樣。
然後又鑽進廚房裏,很快就端出來了熱騰騰的包子、燒麥以及其他食物。
江心看著他空手走進廚房,又兩隻手都占滿了,端出來東西,簡直就跟變戲法似兒的,她明明記得她的廚房裏隻有麵條!
難不成,他會魔法嗎?
“愣著做什麽?”霍垣見江心這目瞪口呆的模樣,垂下眼簾,給她麵碗旁邊的小碗夾了一個小包子,“趁熱吃。”
“謝…謝謝。”
或許是察覺到剛剛自己的目光過於炙熱,江心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來,隨後開始大口的扒拉著碗裏的麵條。
霍垣這才慢條斯理的動筷,速度不快不慢,動作卻十分優雅,偶爾餘光落在江心身上,見她吃埋頭吃麵,專注而認真,唇角微微勾起。
上一世江心一直都沒什麽胃口,簡直是小鳥胃,每一頓都吃不了多少,張姨變著花樣的給她做飯,仍然勾不起她較好的食欲。
今日早餐桌上隻是簡簡單單的麵條,和其他陳步尚精心製作的食物,竟然也能讓她大快朵頤。
大概是,心情不一樣。
果然,人活得沒那麽壓抑,整個人有生機了,就連食欲都會好不少。
等江心一碗麵條見底,霍垣放下碗筷,適時地問道:“味道怎麽樣?”
江心打了一個飽嗝,發現自己將一大碗麵條都吃完了,有些尷尬的紅了臉。
“好吃的。”
“真的?”
“嗯。”江心抬頭,就對上霍垣的視線,見霍垣直直的看著她,以為他不信她的話,她豎起三根手指,“我對天發誓,真的很好吃,你看我都吃完了…”
說到最後,她說話的聲音都小了下去,這麽一大碗麵條,她吃得連湯汁都不剩,這…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太能吃了。
尤其是,這期間,霍垣給夾的其他早餐,她也全都將它們送進了自己的胃裏。
“好吃就多吃點。”霍垣神情自然且真摯,“能吃是福,不要覺得不好意思。”
霍垣這話,讓江心臉更紅了。
“昨晚睡得好嗎?”霍垣不著痕跡的換了個話題,“如果睡得不好,可以到陳奶奶家裏再住兩天。”
“???”江心愣了一下,隨即問道:“你怎麽知道陳奶奶的?”
“你昨晚說夢話說的。”霍垣臉不紅心不跳的,又給江心夾了一個小包子,“今天想起來了,我就隨口一問。”
“我說夢話了?”
“嗯,在夢裏你有些傷心。”
“真的?”
江心對這件事情十分懷疑,她從小到大基本上是不說夢話的。
然而,霍垣已經為她找好了理由,“可能是你這陣子太疲憊了,身體累心也累,所以才…”
霍垣的話還沒說完,江心就點了點頭,“你說得好像也有道理哦。”
“不是還要去上班嗎?”霍垣直接起身開始收拾餐桌,並催促江心,“趕快去洗漱。”
他怕再聊下去,會露出破綻。
“哦,對的。”江心看了看牆上掛著的鍾表,馬上就要到八點鍾了,她白天是八點半上班,想到這個她豁的起身,“救命,我真的快遲到了!”
隨後,她風風火火的進了衛生間,開始認認真真的洗漱,用她最快的速度。
霍垣將碗筷全都收進廚房,放進洗碗槽。
不一會兒,江心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霍先生,謝謝你的早飯,我要遲到了,我先走了。”
人已經看不見了,聲音還是傳到霍垣的耳朵裏。
霍垣洗了洗手,從廚房出來,拿起手機,撥了電話出去,“馬上安排人過來收拾。”
他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正巧,他電話一掛斷,就又響了起來。
賤兮兮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老霍啊,你最近這麽忙的嗎,怎麽消息都不回人家一個?你知不知道人家好想你啊,想得人家都快失眠啦…”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冷冷的聲音打斷了賤兮兮的聲音。
陸銘從中聽出了那麽一絲絲殺意的感覺,說話立即正經了兩分,“我這不是看你好久沒跟我們一起玩了嗎,怪想你的,今天晚上天上人間,據說來了個非常正點的妞兒,你要不要…”
“滾!”
霍垣說完,直接掛斷電話。
陸銘握著手機看著被掛斷的電話,被嚇了一跳,他怎麽想就怎麽不對勁,以前他喊老霍來這些地方也沒見他生那麽大的氣啊?
怎麽今天,他才提了幾句,老霍就像是吃了炸藥似的?
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不知想到了什麽,陸銘眼前突然一亮,難不成是鐵樹開花了?
不對啊,老霍跟他前女友的時候,他起初都以前鐵樹開花了,後來他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就老霍那鋼鐵大樹,怎麽可能開花?
就算頂級的大美女脫光光了,扔到他的**,他估計都能無動於衷,甚至直接將大美女的手指砍掉!
嘖嘖嘖,真是狠心!
“陸少,你在這兒搖頭晃腦的做什麽?”陸銘的狐朋狗友見他有些反常,湊了過來八卦他,“莫不是又看上了什麽美女?”
“不是,這次你可猜錯了。”陸銘搖頭否定,“小爺我啊,是有點事情很好奇。”
“什麽事情,陸少你不妨說來聽聽。”狐朋狗友給陸銘倒了一杯酒,說道:“說不準我劉某人知道呢。”
陸銘伸手拍了拍狐朋狗友的腦袋,隨後將事情說了。
陸銘聽得嘖嘖稱奇,“真的假的?老霍可不是什麽心善的人,他會無緣無故、不求回報的去幫助別人?”
“真的,很多人都親眼看見了。”狐朋狗友添油加醋的說道:“並且霍總他還在幫助那個女孩,是無條件相幫的那種哦。”
“這不可能吧?”見狐朋狗友說得繪聲繪色,陸銘覺得自己的三觀信念都在崩塌,“難道老霍真的栽了?”
“十有八九,不過我悄悄咪咪的說啊,”狐朋狗友說到這兒的時候,刻意壓低了聲音,“他要是栽在一朵花上,不出來喝酒了,我還挺高興的。畢竟,他那張生人勿近的臉,大家杯中的酒誰喝得下去啊?”
“陸少,你說…”
狐朋狗友巴拉巴拉的說著,陸銘的思緒已經飄向了別人,他將手中酒杯裏的酒一飲而下,隨後放下杯子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