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西裝男眉頭一擰,他回頭看了眼江心。
“你說呢?”這話韓淵不是在問西裝男,而是在問江心,那眼神好像在說,是跟這個西裝男走,還是跟他走。
這就好比在她麵前擺上一把刀和一包毒藥,問她想怎麽死差不多。
不過是一個死得痛快,一個死的煎熬罷了。
江心咬著唇沒有說話。
但西裝男明顯有些忌憚韓淵,他抬了抬手,抓著江心的那個大漢將她扔在了地上。
“既然是你的人,那就看好,別大晚上出來瞎晃。”
西裝男丟下這句話,便帶著人走了。
見一方人馬離開,江心頓時就有些緊張起來。
韓淵這個人,她並不是很了解,但能夠談笑間取人性命的人,一定不是個善茬兒。
她剛剛趁著無人跑了出來,韓淵卻這麽快就找到了她,說明這裏同樣的,四處都是他的眼線。
等人走後,街道裏靜悄悄的,昏黃的路燈映在兩人身上,她抬頭看了看韓淵。
他仍舊坐在摩托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目光宛如淬了毒一般,讓人渾身不自在。
“是我給你安排的住處不滿意嗎?”他笑著問道。
江心緊張的咽了咽唾沫,搖頭:“不是,我,我……”
她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解釋自己大晚上跑到這清冷的街道上來。
“你不會是想說,你隻是想出來逛逛,欣賞一下這異國他鄉美麗的風景吧?”
聽到韓淵的話,江心一肚子的理由瞬間卡在了喉嚨裏。
“江心,隻有這一次,如果下次你再自己亂跑,別妄想我會來救你。”
韓淵說完,拿起頭盔重新帶上,他騎著摩托車走了,把江心仍在原地。
江心冷冷地看著他摩托車走遠,他篤定她逃不出去,所以才會對她這麽放鬆,屋裏連個看守的人都沒有。
救完她連走都走的這麽瀟灑。
江心環顧四周,路燈在家街道上投下不安定的光芒,清冷寂寥,白日裏還人來人往的街道,此時卻是一個人也沒有了。
她站了會兒,摩托車聲音又響了起來,是韓淵掉頭回來,一個急刹車停在她麵前。
“怎麽?你打算在這站一晚上?雖然你犯了錯,但也用不著這樣懲罰自己,我沒有虐待小產婦的癖好。”
江心有些窘迫,聽到小產婦三個字更是臉上燒得慌,“我,我迷路了。”
韓淵聞言,突然笑了起來,隻是這笑聲聽起來有幾分惡趣味。
“那你可要更緊了。”
說罷,韓淵重新啟動摩托車,慢悠悠地往前開,還說道:“對了,這裏可不止剛才那波人。”
江心愣了會兒,眼看他要走遠了,她隻能邁開腳步,朝著韓淵的摩托車追去。
韓淵在前麵騎著車,她跟在後麵追,她穿著淡黃色的毛衣,遠遠看去,好像摩托車後麵跟了一條狗。
他始終和她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無論江心怎麽追,都追不上。
不知道他是在故意懲罰她,還是在逗她,小鎮分明不大,而江心就這樣追了他足足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