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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雲姬眼中泛著幽幽的月光,靜靜地說道:“你給我買的衣服還少嗎?我每天換一套也穿不過來。”
蕭牧聽罷,眉頭微舒,低低的笑道:“我總要送你一件東西。”
洛雲姬睫毛微抬,輕笑:“為什麽?”他今天怎麽會無緣無故要送自己東西呢?
蕭牧眼神凝定在洛雲姬身上,薄唇輕掀,沉吟了一下,這才慢吞吞的說道:“你忘了今天是什麽日子嗎?”
洛雲姬一怔,心有所觸,隨即問道:“今天是什麽日子?”
蕭牧斜睨洛雲姬,忽然說道:“你的生日!”
“啊?今天是我的生日嗎?”洛雲姬吃了一驚,算了算,今天好像還真是自己的生日。其實應該說今天是伽藍的生日,而她成為洛雲姬之後,生日就是領養日。
蕭牧失笑:“自己的生日都忘了嗎?”
“你不提醒我我都忘了,算起來我也有十七年沒有過過生日了。”洛雲姬說著,不禁輕輕一歎,神情也惹上了一抹輕愁!
被領養後,她身為洛雲姬,原來的生日自然也就遺忘了。
蕭牧緊緊地盯著她,沉重出口道:“我很抱歉。”這些年她都在生日的那天活在對他的愧疚之中,定是很不好受吧?
洛雲姬聽出蕭牧聲音裏的歎息之意,不禁脫口問道:“為什麽說抱歉?”
蕭牧笑了笑,聲音裏竟然夾雜著一絲難得的溫柔和認真:“我的死一定讓你耿耿於懷吧?”
洛雲姬神情冷肅,緩緩搖著頭,說道:“我那時候以為你是為了給我買生日蛋糕死的,我的生日等於你的忌日,我就算過生日,隻怕也開心不起來吧!後來我成為洛雲姬,也是存心淡忘原來的生日,所以也就遺忘了。”
蕭牧的目光沉了沉,溫聲說道:“我既然沒死,你根本就沒有必要還忌諱什麽,不是嗎?”
他不知道她一直都活在對他的愧疚之中,頓時心裏沉甸甸的,他如果知道的話一定會想方設想告訴她的,就算會惹來爺爺的不悅又有什麽關係呢?
洛雲姬看到蕭牧眼中的憂色,心裏一暖,不由問道:“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還記得我的生日?”
“一輩子都忘不了。”靜靜地,蕭牧說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語。
他對她的感情早就覆水難收,想要忘記隻怕是難了。
洛雲姬鼻子有些酸楚,失笑打趣道:“怎麽辦?我想哭了。”
“那就哭吧!”蕭牧縱容她,摟著她慢慢的走著,根本就不理會此刻他們的身影被多少人注意和豔羨。
洛雲姬無奈的笑道:“這裏人多,哭出來的話會嚇壞人的。”她以前一直都活在別人的目光下,所以時刻都要保持神經高度緊張,像最近幾個月的閑散平凡生活其實一直是她心之向往的所在。
能夠不在意別人的眼光,其實感覺真的很好。
“你喜歡什麽,我送給你。”蕭牧想了想,說道。
洛雲姬問:“你真要送我禮物?”
“好像是真的。”
洛雲姬想了想,眼神中劃過一抹晶亮的光芒,脫口道:“反正剛才是你說要送我禮物的,你不能耍賴。”
“不耍賴。”蕭牧將她臉頰旁的發絲捋到耳後,含笑道。
“你當年出去給我買生日蛋糕,我等了很久都沒有吃到嘴裏,你要補償我。”她低低的笑道。
“隻要生日蛋糕?”蕭牧皺眉,這會不會太小氣,拿不出手了!他很想對她說別為他省錢,可是他也知道洛雲姬說的是真的,女人喜歡的名車和名包、珠寶,對她來說根本就無關痛癢,她要的從來都是最平凡不過的東西。
“當然。”洛雲姬的神情認真,看來並沒有開玩笑。
“好。”盡管很無奈,可是蕭牧還是同意了。
洛雲姬忽然又說了一句:“我要你親自做的蛋糕,可不是買來的!”
她惡作劇的想要為難他。
蕭牧下意識的皺眉,躊躇道:“我做的可能不會太好吃。”他並不曾學過蛋糕的製作方法,不知道一會兒回去現學現用會不會來得及。
洛雲姬說的大義凜然:“我不介意。”
“那好吧!”蕭牧失笑,摟著她向商場外麵走去,身後似乎傳來燈光的閃耀光芒。
蕭牧心有所觸,回過頭去,卻看到平靜如常的人流,好像剛才的不適隻是自己的錯覺。
蕭牧如果不是一個商業精英的話,他完全可以改行當廚師。他現學現做的生日蛋糕完全可以媲美一流的糕點師。沒有給洛雲姬買禮物,心中多少有些遺憾,所以下午回去後,他就讓張嫂休息,偌大的廚房成了他的用武之地。
晚上的飯菜都是他動手做的,洛雲姬坐在客廳裏等吃覺得不好意思,就要進廚房幫忙,可是卻被蕭牧給趕了出來,無奈之下,她隻能坐在那裏無聊的看著電視。
無意中調到商業頻道的時候,電視畫麵上正在播放著一則新聞,當她看到新聞的主角是她和蕭牧時,吃了一驚,連忙衝著廚房喊道:“阿ben,你快過來看看。”
“怎麽了?”蕭牧從廚房裏走了出來,他的目光凝結在電視屏幕
上。
上麵正好播報到兩人親密的走出商場的背影,同時下方還有一些字幕,意思是皇太子秘密女友現身。
蕭牧目光陰沉,薄唇緊抿,一時間危險的盯著電視屏幕。難怪他覺得有人跟蹤他和藍藍,想不到竟是記者,真是該死。
“會不會有問題?”洛雲姬有些擔心,關了電視,站起身來,蕭牧連忙過來扶著她。
被記者看到倒無所謂,關鍵她不能拖累了蕭牧,尤其是他的爺爺如果看到的話,一定會惱羞成怒的!
蕭牧隻是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正欲說些寬慰的話語,就聽到刺耳的電話鈴聲在客廳裏響起。
洛雲姬心有所觸,看著蕭牧沒有說話。
“沒事,別擔心。”蕭牧扶她坐好,這才接起電話道:“喂,你好!我是蕭牧!”
“今天晚上的新聞你看了沒有?”蕭東陽蒼老的聲音冷冽陰沉的響起。
“剛剛看到。”蕭牧眉目不動,對於蕭東陽的怒火不以為意,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