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首飾 燃文

“杜玫,想要嗎?今夜我能讓你知道我是個什麽樣的男人。”高平江的聲音裏有壓抑不住的**,臉上有一抹近乎於痛苦的激情。

杜玫一呆,幾乎就要一口答應了——杜玫跟mike分開時,以為世界上不會有比mike更性感的男人,但是高平江從第一次出現在她眼前起,就顛覆了杜玫腦子原有的性感概念。高平江英俊麵容、強健的身軀、猖狂的氣質、**的行徑、尤其是骨髓裏的那種攻擊性,使得他的每一句話,每一舉手一抬足,都像在往空中散發雄性荷爾蒙。作為一個成熟的年輕女人,說生理上不受他吸引,簡直是在說巧克力不含熱量。

但是杜玫大腦裏殘存的最後一點理智在告訴她,如果今夜她順應了欲-望的誘惑,那麽她就會從此跟徐航無緣,因為高平江不是一夜偷歡後就會人間蒸發的一夜情對象,徐航和高平江這兩個男人是那麽親密無間,她跟這兩個男人又有那麽千絲萬縷的關係,無論是感情還是利益都會將他們這幾個人永遠的捆綁在一起。

而放棄徐航,杜玫畢竟還是舍不得,徐航縱有千萬般不好,但是至今為止,他做到了一點,他跟何如沁一直沒有過關係,他一直在堅持這最後的底線,也正是因為徐航的這種堅持,一直給著杜玫信心和希望——他不給何如沁機會,他不會跟何如沁結婚。雖然徐航沒能做到跟何如沁分手,但是他用行動表示了他確實愛的是她杜玫而不是自己的未婚妻。杜玫知道徐航在親情,倫理和利益三重的壓力下堅持到現在並不容易,他始終不曾屈服,她又怎麽能夠放棄。

而且即使不考慮徐航,杜玫也隱隱的感覺到,如果自己今夜真跟高平江一晌貪歡,兩人之間決不可能一次終結。腦子裏那點最後的理智,或者人保護自己的本能在告訴杜玫,雖然高平江沒有未婚妻也沒有私生子,卻是世界上最危險的雄性動物,自己如果跟他廝混,定會傷痕累累......

杜玫深深的吸了口氣,慢慢的將高平江推開:“平江,你是我良師,也是我的益友,我需要你的地方太多,我不想毀了我們之間的關係。”

“杜玫......”高平江反對。

杜玫堅定的搖搖頭:“我現在最迫切的需要是發財,我需要你的指點我掙錢,而免費的男人,馬路上隨便抓......你不用說了,我絕不可能為了點暫時的情-欲滿足去冒失去財富指路人的風險。”

大樓開業的第一天,杜玫做了將近6o萬的生意,剔除掉徐航賣出的人情貨,真實的銷售額也有差不多十萬,杜玫多少有點眼冒金光——一天1o萬,365天,就是365o萬啊。杜玫腦洞大開,覺得自己這個不足2o平米的小店就是個金礦。

但是從第二天起,接下來的整整33天,一筆生意都沒有。不光沒生意,連每天逛進來的人都在五個手指頭數得過來的範圍內。

杜玫沒事可幹,天天趴那畫珠寶設計圖,隻設計不做,怕做出來賣不掉。貝晶無聊到了極點,開始學打毛衣,要給張子淳織副連指手套。高平江逛進來時一眼看見,問貝晶能不能送給他當襪子。貝晶大發脾氣,高平江被毛線球砸了一臉。

杜玫被這麽每天都不開張給抑鬱到了,飲食無心,懷疑自己半年內就會關門歇業。

高平江給她分析原因:“你,一過去不是珠寶行業的從業者,沒有積累的客戶,二這幢珠寶城是新開業的,客流有限,所以你沒生意是正常的,有生意才是不正常。新珠寶城需要至少2-5年的時間養市場,你也需要1-2年的時間養自己的客戶群。現在你剛開始,連第一步都沒邁出,就想到要放棄,那麽你就永遠別想自己當老板。我下海經商的前五年,幾番大起大落,債台高築,資產負數,部分是我個人的問題,部分也是經商的客觀規律。你比我踏實謹慎,相信你會走得比我順利,我看好你。”

杜玫十分感動:“為了你這句話,我會堅持到破產為止。”

高平江笑:“破產後更需要堅持,等你破產破到債主看見你就像白日見了鬼,那你就......離發財不遠了。”

一個月後,杜玫終於做成了第一筆生意,一枚戒指賣了48oo元。從那以後,杜玫一般每隔兩三天就會有一筆零售生意,但是不久後,開始有別的珠寶商從她這進貨。漸漸的,杜玫的業內批發生意量遠遠超過了她自己的零售額。但是做批發,杜玫的利潤率隻在15-2o%之間,而做零售,杜玫的利潤率在3oo%以上,也就是說,她零售賣一件掙的錢,抵得上批發賣掉一批。杜玫當然更希望自己能零售上多賣點,但是張子淳和高平江卻不這麽看。

“資金周轉率最重要,尤其是珠寶行業,有價無市是珠寶業最顯著的特點,也是最難解決的問題。”高平江說,“我手裏有非常好的翡翠,幾十萬一隻的戒麵,幾百萬一隻的鐲子,但是幾年都賣不掉一個,資金全部困死。珠寶沒有實用價值,珠寶的賣價由品質決定,而不是由成本來決定,所以,賣出去的才是珠寶,賣不出去,砸在自己手裏的就是塊石頭。”

高平江鼓勵杜玫:“你能賣出去貨,尤其是能做批發,說明了你的設計很有市場。不要去想利潤率的問題,好好做你的生意,不管是零售還是批發都是你的客戶。起步階段,積累客戶第一重要,隻有厚積才能薄發,你的努力會有回報的那一天的。”

新珠寶大樓裝修好後,高平江公司的零售店在一樓,批發店在四樓,為了方便,高平江把珠寶製作室搬到了五樓的一個封閉的角落裏。高平江自己在製作室隔壁弄了間辦公室。高平江每天早晨在原公司大樓處理行政事務,下午基本上到潘家園來找張子淳和杜玫。

高平江現在隻要不出差,幾乎天天都會到杜玫店裏來逛一圈,看她的新設計草圖,如果有顧客進門,高平江就會代替貝晶當售貨員跟人家瞎聊。杜玫知道高平江對市場比自己有經驗得多,也敏感得多,他是在為自己收集顧客的需求信息,想到這麽個大忙人,天天為自己做這種收效甚慢的細活,杜玫心裏十分感激。但是高平江做得十分自然,使得杜玫想謝他都說不出口。

忠不忠,看行動。

杜玫多少有點感動,於是又罵了自己一頓:你想找死啊。

一天,高平江來找張子淳,問他要和田玉的貓眼界麵,說是有個台灣富商的老婆要。

張子淳跟高平江兩人到和玉會所的地庫裏翻了半天,撿出一塊不到一公斤重的接近羊脂白的一級白料來。高平江過了一周,拿了兩個密封袋回來,小袋裏麵是一顆比大拇指甲大一點的戒麵,另一個袋裏麵是剩餘的戒麵,大大小小都有,足有好幾十粒。

高平江把大袋的遞給張子淳,把那顆單粒的給了杜玫:“這顆戒麵賣了四十五萬,所以一定要鑲到讓客戶滿意為止。我已經叫我手下的那幾個設計師在做了,但是他們的設計偏傳統北京風格,你也試試,看看客戶喜歡哪個。”

杜玫已經聽不見高平江後麵的話了,腦子裏全是:一顆戒麵四十五萬,四十五萬一顆戒麵......

杜玫把那枚戒麵倒出來,捏在手裏,一麵摸一麵細看(傳染上張子淳習慣性動作了)。戒麵是橢圓形的,長度不超過2cm,寬度不超過,略厚,有點像魚眼睛那樣的圓滾滾的鼓起來。戒麵是高拋光的,和田玉硬度6.5,可以拋出玻璃體的效果,但是杜玫過去還沒見過拋得這麽這麽亮的戒麵。隻見細膩潔白的弧麵正中有一條細細的閃亮的光帶,光帶筆直清晰,雖然觀賞隨著角度的不同而變幻,但是即使用手遮住光,那道光帶依然明晰可見。

杜玫驚歎:“怪不得叫貓眼,真像貓咪的眼珠子。”

杜玫花了很多功夫,做了好幾款設計,其中有一款設計讓高平江大感興趣,杜玫用很厚的黃色k金像括弧一樣從兩側把貓眼包起來,然後在這兩個括號上各鑲了4顆兩分的碎鑽,下麵的環也設計的相當厚重,整個戒指體量巨大,有種暴發戶的感覺。

高平江看得愛不釋手:“怎麽想出來的?”別人的都是各種盤鑽的設計,雖然豪華,其實大同小異。

“想突出那條貓眼唄。”杜玫說。

高平江嘀咕:“不管那位富婆喜歡不喜歡,我自己要先做一個出來,太氣派了。”高平江又問張子淳要了顆戒麵,興衝衝地的走了。

三天後,高平江就把戒指拿了過來,效果令杜玫和張子淳驚歎,高平江為了突出碎鑽的反光度,雖然戒指是18k黃金鑲的,鑲碎鑽的凹槽卻用了18k白金,和田玉被這麽兩個金色的括號兩邊一包抄,更顯得油潤潔白,兩排碎鑽的輝映下,戒麵中間的那條貓眼線閃閃發光,光芒流轉不停,無限魅惑。

張子淳嘀咕:“令男人心動,但是給女人戴,是不是太彪悍了?”

高平江把所有的設計圖和這枚戒指都拿去給那位台灣闊太太看,回來告訴大家,太太的老公把戒指留下了,太太自己並不喜歡這麽男款的戒指,但是指定杜玫給她設計一款配套的。

“一筆生意做成了兩筆,45萬變成了9o萬。”高平江笑,“杜玫,你再設計一款,要跟原來那款風格一致,讓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對情侶戒,但是要女性化。”

杜玫又設計了一款,用18k金沿著橢圓的戒麵鑲了一圈,但是托子卻做成圓型的,這樣在托子跟戒麵間就有了空隙,給人遐想的空間。杜玫讓托子的邊緣弧型伸展,也像那枚男戒一樣鑲了兩排4顆的碎鑽,突出貓眼的效果。兩款戒指設計非常類似,但是女款輕巧得多,顯得既豪華又妖媚。那位台灣太太非常滿意。

高平江入賬整整9o萬,跟張子淳平分了這筆錢。

張子淳跟杜玫解釋:“真正的貓眼石是指金綠玉,是跟紅藍寶石同級的高檔寶石,中國消費的人不多,平江庫存裏應該有賣不掉的高檔貨。我們平時說的這種貓眼那種貓眼,則是指有貓眼效果的各種寶石。和田玉裏麵碧玉有貓眼效果的多一些,像這種白玉有貓眼效果的,就5-6年前出過一批山料,此前此後都沒見過,當時我一聽說,趕緊進了一些一級白料囤了起來,這還是第一次拿出來用.......”

“我就知道你有,那對台灣大款想要這樣的戒麵很久了,但是他們在市麵上根本找不到,那批山料是5-6年前出的,做手鐲做雕件,早被用完了。”高平江笑著說。

杜玫心疼得丟了她錢似的:“做手鐲做雕件!嗚嗚,好可惜,一枚戒麵45萬啊。”

張子淳跟高平江對望了一眼。張子淳解釋道:“不是這麽回事。和田玉中有貓眼效果的非常罕見,所以中國的客戶一般不會想到要貓眼和田玉,就算有人看見了喜歡,你也絕對賣不出45萬一枚這樣的價錢來。做手鐲做雕件雖然費料,卻賣得快。當年一公斤一級白料不過幾千元,可以做一到兩個鐲子,每個賣3-5萬元,3-5個月貨就走掉了。如果要磨成貓眼戒麵,賣45萬,可能一輩子都賣不掉一粒。”

高平江補充道:“和田玉有貓眼效果的很少,但是台灣玉基本上都有貓眼效果,所以台灣人喜歡,而台灣玉的品質又不能跟和田玉比,所以這對台灣大款舍得花這麽多錢買兩個和田玉貓眼戒麵。遇到這種客戶是極其偶然的,可能這輩子也就這麽一次了。”

張子淳點頭:“而且也隻有台灣人知道怎麽切割,怎麽拋光,把這貓眼效果做好,中國的工匠就不行,我手下就做不出這樣的活來。這批戒麵是高平江送到台灣工匠那去加工的。”

張子淳把剩餘的那袋戒麵拿出來給杜玫:“你喜歡,那剩下的這些都送給你吧,你可以做點出來當鎮店的壓倉貨,或者自己戴,或者送人也行。但是,你不能把它們便宜賣掉,因為那樣的話,那對台灣客戶知道了,會不高興的。”

杜玫聽張子淳說送給自己,一開心,腦子轉得飛快:那我不賣45萬,就賣5萬一枚戒指,能不能很快賣掉?這裏麵有幾十枚,豈不是好幾百萬元。哇,我發財了。

杜玫心裏正美呢,結果夢還沒做完就被張子淳一句話拍得死死的,不由的大為鬱悶。

高平江和張子淳看出杜玫的心思,一起大笑。高平江說:“這是你的第一堂課,貴重珠寶,即使賣不掉也不能降價,這就是叫品質,導致的結果呢,就是有價無市。”

杜玫嘀咕:“炒股炒成股東,炒房炒成房東,炒珠寶炒成石頭收藏家,嘛用啊。還不如拿到市場上換雞蛋吃。”

高平江笑:“白送你這麽貴的東西還不好。行啦,別抱怨啦,給自己設計些喜歡的首飾吧,拿到我那,我免費給你做,金子,碎鑽或者你要鑲別的什麽寶石,統統都我出。”

“你出?一言為定啊,不許賴皮。”杜玫心裏說:要你大出血,哼哼。

杜玫把整包貓眼石都倒出來,大大小小排好,細細挑了一遍,然後設計了一整套首飾,包括項鏈,耳墜,戒指,手鏈。

張子淳和高平江一看見設計圖都笑抽了。原來杜玫存心敲高平江竹杠,設計的是超豪華款。

整套首飾用18k玫瑰金鑲嵌,做成海浪型的斡旋,環環相扣,一分的碎鑽沿著每絲波濤鑲過去,斡旋的中心握著貓眼和田玉。整套首飾一共用了18顆戒麵,項鏈上鑲了七枚,兩側漸小,中間那顆十分巨大,手鏈上鑲了八枚,其中七顆較小,但是最後一顆相當大,搭扣扣在第七枚上,第八枚像墜子一樣垂下。

高平江一麵看一麵笑:“至少要花我1o萬鑲工。杜玫,你行啊。”

兩周後,高平江抱著個大錦緞盒子來了,裏麵黑緞底座上嵌入式的放著整套首飾,玫瑰金上鑽石和貓眼白玉流光溢彩,精美絕倫,豪華得猶如夢幻。

張子淳細細的觀賞這套罕見的珠寶,一麵看一麵點頭:“杜玫,你出師了。”

張子淳建議杜玫把這套珠寶放在櫥窗裏,當鎮店之寶,標價8oo萬。

杜玫有點興奮:“會有人買麽?”

高平江跟張子淳互相看來看去:“嗯,不好說。”

張子淳說:“類似的這種成套的首飾,市麵上也有,翡翠做的比較常見,和田玉做的,非常少,用貓眼和田玉做的,估計也就這套了。像這種首飾,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平時戴不出去,太隆重了,跟衣服不配,必須是出席什麽特殊的場合。而且你的設計又非常的西化,像這種手鏈,在中國的普及程度是不高的,大家還是戴鐲子的多......”

高平江說:“不過這也不代表就一定賣不出去。我見過很多女企業家,她們幾乎都有這種成套的首飾,她們不見得會去戴,買來主要是作為一種收藏,當做身份的象征。還有女明星們,也有,她們倒是有場合戴......看你運氣了,說不定就有人一眼看上了。”

還真有人看上了,仰凝鶯。

仰凝鶯跟辛濤目前正在熱戀中,辛濤這學期沒有教學任務,相對比較悠閑,就經常帶仰凝鶯過來。仰凝鶯現在跟杜玫他們幾個都很熟。

仰凝鶯上次在開業典禮上認識那個娛樂節目總監後,上了一期周末八點的綜藝節目,一共上台了不到三分鍾,表演的是——晃呼啦圈。

杜玫多少有點莫名其妙,費了那麽大的勁(杜玫懷疑仰凝鶯跟那位瘦得跟猴似的總監有一腿,但是辛濤在,這層懷疑就不提了唄),就上去晃3分鍾呼啦圈?

但是那位總監為仰凝鶯弄到了電視台的聖誕晚宴的邀請函,在這個晚宴上有很多能影響仰凝鶯未來的人物出席。

仰凝鶯對這場晚宴是誌在必得,於是叫辛濤來問杜玫借這套貓眼首飾。

這下杜玫為難呢,借好還是不借好呢?

不借,那就是不給辛濤麵子,大家出生入死一場,杜玫實在開不了這個口。

借吧,仰凝鶯就是一個北漂,在北京沒有戶口沒有財產,連固定的職業都沒有。別說大家根本不知道她來自何方,真姓實名,就算知道她真名叫啥,家住哪裏,又能咋的。她把首飾往兜裏一塞,從此人間蒸發,難道你還能去管她爸媽要錢,人家理你麽?就算人家理你,她家的全部資產夠賠這套首飾麽?

杜玫問辛濤:“你跟她一起去麽?”杜玫心想,辛濤人雖然憨厚卻敏感機警,如果兩人在一起,仰凝鶯帶著珠寶開溜的可能性不大。

辛濤搖搖頭:“我去幹嘛。而且我又不是演藝界的,沒有邀請函啊。”

杜玫剛想一口拒絕,辛濤又說:“凝鶯正在申請一部電視連續劇裏的的一個角色,已經試過鏡了,結果還沒出來。她非常想要那個角色(杜玫心想,別又是去晃呼啦圈吧)。她打聽到了,拍電視劇的那個導演會去參加那個晚宴。所以,這次機會對她很重要。杜玫,你幫幫她吧。”

杜玫暗暗苦笑:她戴不戴這套首飾對她能不能得到那個角色有影響麽?我看未必。當然,戴套8oo萬的首飾,肯定會讓她更引人注目。

杜玫把事情跟幾個男人說了一遍:“辛濤真是喜歡仰凝鶯啊,喜歡得腦子都不清楚了。他這麽開口幫仰凝鶯借東西,就是在用他的信譽做擔保。他一點都沒想到這裏麵的風險。你們說。我該怎麽辦?”

高平江淡淡的說:“情誼是情誼,生意是生意。告訴辛濤,既然他那天晚上不跟仰凝鶯在一起,這首飾不能借。”

杜玫看著高平江:“那你去幫我說。”

高平江暈:“怎麽又是我,我好欺負咋的。”

杜玫忙安慰他道:“不是,是因為你臉皮厚。”

高平江生氣。

“我也有這晚宴的票,我本來不打算去的。”徐航從自己公文包裏把邀請函翻出來,一麵看一麵思考著慢慢的說,“這晚宴的邀請函上寫得明明白白,可以帶伴侶參加。仰凝鶯不帶辛濤同去,自然有她的考慮(大家都懂)。她既然有所目的,我覺得她帶首飾失蹤的可能性不大。這樣吧,我把這套首飾帶到宴會上給她,宴會結束就帶回來。如果她情緒有異,我想我也不至於這麽不敏感......”

所有人都鬆了口氣:“你去,再好不過。”

徐航看看杜玫:“可以帶伴侶參加,杜玫,你跟我一起去怎麽樣。”

高平江跟張子淳異口同聲的說:“不好。”

徐航一笑:“派我幹這麽高強度的活,一點報酬都不給我麽?杜玫,這可是你的東西,八百萬人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