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奪子 燃文
杜玫老媽和她的新老公(杜玫喊向伯伯)下午一點從上海出發,3點半到北京機場二號航站樓,計劃在北京呆一周。
張子淳給了杜玫一輛寶馬741,叫她好好帶她老媽和繼父在北京轉轉。杜玫不好意思說自己跟老媽呆在一起,極限是24小時,一旦超過,必然吵翻,於是支支吾吾的說:“能不能再給個司機啊。我繼續上班,司機帶我媽他們出去玩。你不吃虧的,我薪水比司機高。”
張子淳忙說:“不用,不用,司機可以給你,上班不用,你好好陪你媽。”
杜玫立即一副信誓旦旦,要為社會主義偉大事業奉獻終身的模樣:“大樓還在裝修,我等正需努力。”
張子淳擺擺手:“高平江和我都會去管的。”
杜玫正要使出渾身解數,對張子淳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表達別說老媽來了,就是大姨媽來了,也要堅守崗位的決心,門店裏卻鬧了起來。幾個店員在囔囔:“......我們張總沒空見你。再不出去,我們叫保安了。”
從分手後,胡麗萍幾次來門店找人,張子淳總是躲在辦公室裏,避而不見。每次胡麗萍跟店員都有衝突,但是雙方倒是沒直接開罵過,但這次胡麗萍急得要死,再顧不得斯文:“我來見我孩子爸爸,你們算哪根蔥啊,兩個櫃台小姐,還把自己當看門狗了。張子淳,張子淳......“
兩個店員大怒:“不是就是一隻鄉下來的土雞嘛,就因為下了隻蛋,還是隻野蛋,就當自己有多高貴呢。”
胡麗萍氣暈了,跟店員互相謾罵起來。胡麗萍什麽場麵沒見過,真怒極開罵,雌風不減她老媽。
張子淳在辦公室裏隻聽得眉頭緊皺。杜玫撥了個內線,叫保安,然後站了起來,走出辦公室,隨手把門關上。
杜玫衝店員擺擺手:“狗衝咱們叫,咱們就別叫回去了。等保安把這位請出去,咱們叫清潔工來拖地。”
這時保安已經到了,看見胡麗萍就說:“怎麽又是你,趕緊出去,別再要我們動手。”
胡麗萍這下急得喊了起來:“張子淳,張子淳,你快出來啊。豆豆他,在醫院急救,醫生說再晚送一步,就沒命了......”胡麗萍嚎啕大哭起來。
店裏的三個女孩驚得麵麵相覷:如果真有這麽嚴重,你還站著吵啥啊。這女人腦子鏽逗了吧。
保安搞不清楚胡麗萍的話是真是裝,這年頭,來珠寶城偷東西的,沒一個不是爹娘有病,孩子挨餓的,於是說:“得了,就是你媽死了,你也先從這裏出去再哭喪。”
胡麗萍大哭:“子淳,子淳,豆豆快死了,你還不出來,你是人嗎?”
張子淳從屏風後麵轉出來了:“到底怎麽回事,豆豆怎麽會病得這麽重。”
胡麗萍哭著的說:“豆豆得了痢疾,昨天拉了一天,今天早晨昏過去了,送到醫院,醫生說脫水了,再晚到一步就要沒命了,現在正在急救......”
張子淳皺著眉頭,跟胡麗萍一起出去了。
三個女孩子互相看來看去,均想:如果孩子死了,那張子淳的麻煩就結束了。
不過這念頭太缺德,大家不好說出來,過了會,貝晶說:“痢疾,不就是拉肚子嘛。哪有那麽嚴重。這個女人真是作死。”
杜玫都快十年沒傷風感冒了,也不太明白,不過,不幹她事。杜玫下午去機場,把老媽和向伯伯接了過來。
孫麗芳一看見那輛寶馬741,就眼睛一亮:“哪來的車。”
杜玫沒好氣:“借的。難道還能是買的,偷的,搶的。“
“問誰借的?”
“我老板。”
孫麗芳想想,老板有車,借給得力的員工用用,也說得通。
但是杜玫帶著他們到華景苑會所,安頓下來後,孫麗芳有點擔心了:“聽說會所這種地方,比酒店還貴。”
杜玫好笑:“那是指其他消費。這裏老板給的免費吃住,你別去亂消費,什麽超級新體驗啥的,千萬別進去,否則後果自負。”
孫麗芳疑雲大起:“免費吃住?為啥?天下哪有這等好事?”
杜玫解釋道:“這裏老板是我老板的合夥人。”
孫麗芳越看女兒越懷疑,趁著她新老公上衛生間之際,把女兒拖到門外:“儂跟儂那個老板啥關係額?儂要是不三不四當人家的二奶,我拿儂腳打斷塌格。不要以為儂大了,就可以不要麵孔額,窩們屋裏是正經人家額。”
杜玫暈:“什麽二奶啊,我跟我老板沒關係的好不好。”
孫麗芳根本不信,世界上哪有這等好事:“儂要是做人不幹不淨,儂死掉的爺(老爸)在棺材裏也要爬出來額。”
杜玫那個惱火啊:“我幹啥了,要我爸死不瞑目,莫名其妙。再說了,我老板沒結婚啊,哪來的二奶。”
“沒結婚!”孫麗芳腦子頓時飛快的轉動起來。
杜玫仿佛看見老媽的腦神經在那“劈啪”爆火花了——她開始不願說張子淳未婚,就是防這點。杜玫那個寒啊:“再說一遍,我跟我老板沒關係。好了,現在我們去樓下餐廳吃飯,然後你們早點休息。”
第二天,杜玫叫司機送老媽去旅遊,自己上班去了,就晚上去華景苑陪老媽和繼父吃飯。這麽做的後果是:
旅遊第一天,孫麗芳知道了張家家業幾十億,張子淳是獨生子,年方3o,未婚。
旅遊第二天,孫麗芳知道張子淳現在沒女友,杜玫是他唯一的助理,張子淳現在對杜玫非常器重,杜玫已經儼然是北京這邊的第三號人物。
旅遊第三天,孫麗萍打聽出來了,張子淳老爸張國力對杜玫也非常不錯,不過張國力呆在上海管店的時間比在北京長,這段日子就不在。
杜玫在等老媽發現張子淳有私生子,結果三天了,司機連張子淳吩咐劉大嬸給杜玫燉鴿子湯的事都說了,就是沒說張子淳有個同居八年沒結婚,生完私生子要分手的女友,杜玫那個氣啊——該說的不說,不該說的廢話那麽多。
晚上杜玫跟老媽一起吃飯,孫麗芳開始嘮嘮叨叨:“......他爸也喜歡你,他媽喜歡你嗎?要不要我從上海給你寄點燕窩來,你端午節可以去送給他媽?”
杜玫翻了個白眼:“上海產燕窩?還是北京買不到?”
“儂個小人,怎麽腦筋介個不清爽哉!”孫麗芳奇怪自己為什麽會生了這麽個智商是零的女兒,難道是懷孕時豬頭肉吃多了?
杜玫惱火:“別做夢了,人家兒子都有了,還沒結婚呢。你還想著貼上門去,真想我傍大款啊。”
孫麗芳大吃一驚,
杜玫加油添醋的把事情告訴她媽:“......這兩天,他兒子住院,他正在醫院陪兒子呢。你看看,人家兒子都生了,還是嫁不進去,億萬富豪的獨生子哪能隨隨便便娶媳婦。”杜玫大獲全勝,得意洋洋的離開了華景苑。
但是杜玫一回到住處,不由的一愣,整個會所燈火通明,所有人都在上竄下跳,興奮得不行,徐航和高平江兩人都在,貌似情緒都頗為激動。
杜玫奇怪,著火啦,發大水啦,破產啦,發大財啦?
原來都不是,是張子淳未經孩子他媽允許,把孩子抱回來了。
女媧造人已荒唐,更向荒唐演堂慌.......
張子淳兒子開始發病的第一天,腹瀉了好幾次。胡麗萍家裏人因為這個孩子經常生病,所以也沒放在心上。第二天,孩子腹瀉嚴重了,一天拉了十幾次,開始發燒,38度多。胡麗萍擔心,想送兒子去醫院。王惠貞反對——這醫院一進去,不把你口袋掏空了能讓你出來。
王惠貞說:病都是看醫生看出來的。咱們家的孩子從來不去醫院,所以才這麽活蹦亂跳。
王惠貞隨手拿起離開村子時,村裏神醫給的包治百病的仙丹給孩子喂了一顆。孩子“呸”的一聲吐出來,王惠貞再喂,孩子用舌頭頂著不肯吃進去,王惠貞火了,捏孩子下巴。
胡麗萍看不過去:“媽,別這樣。”胡麗萍把她媽推開。
王惠貞還不服氣:“你小時候生病,就是吃這藥丸子活過來的,看你長得多好。”
但是半夜裏,孩子明顯有點不對了,便裏麵出現了膿血狀物,第三天早晨,孩子還在繼續拉,體溫已經超過39度。不久,孩子昏了過去。胡麗萍趕緊把孩子送到醫院,醫生一看,說:細菌性痢疾,而且已經出現脫水症狀,再拖延的話,孩子可能猝死。
胡麗萍帶孩子去的是小區門口的一家醫院的便民門診部,根本沒有治療條件。胡麗萍一聽情況如此嚴重,趕緊叫了救護車送到北京兒研所。一到兒研所,孩子就被送入了急救病房,醫生馬上給他輸液,補充體內電解質。胡麗萍自己跑來找張子淳來了,還跟店員吵了一架。
張子淳趕到醫院一看,孩子還在昏迷中,但是沒生病危險。
張子淳那個氣啊:胡麗萍,你還有心情跟我店裏的那幾個女孩鬥嘴。
醫生出來,把他和胡麗萍叫到一邊,責備這對父母不負責任。雖然細菌性痢疾是小兒的常見病,但是一般多發於夏秋季節,而且2歲以上的孩子較多,因為那時孩子比較喜歡亂跑。像豆豆這樣才一歲多點大的孩子,還在蹣跚學步狀態,一般大人看得很嚴,不會讓他們**亂吃,怎麽豆豆這麽不注意衛生。
張子淳腦子裏馬上出現了胡麗萍家裏那些撿來的垃圾袋包裝盒,還有胡麗萍妹妹的兩個孩子的那些破爛玩具。
醫生繼續往下說:“另外就是發病後,沒有及時就診,耽誤病情。得痢疾的幼兒不少,但是像這樣一天腹瀉十幾次,還不當回事,不送醫院的父母,一般隻出現在盲流的家庭中......”
醫生看了眼前這位一身名牌,手表金光燦爛的年輕男士一眼。
張子淳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醫生又叮嚀了一番,要注意衛生,要勤給孩子洗手,不要給孩子吃不潔淨的瓜果,帶孩子出門不要讓孩子去不幹淨的地方,上衛生間不要讓孩子**,出門在外不要讓孩子亂啃手指頭......
醫生說完,忙去了。張子淳跟胡麗萍大吵了起來。
張子淳指責胡麗萍這個當媽的不負責任,沒把孩子照顧好,家裏髒得像豬圈,什麽垃圾都往家裏拖,害得孩子得痢疾,得了痢疾也算了,還居然聽信愚昧的農村婦女的話,有病不上醫院,幾乎害死孩子。
“你趕緊叫你媽你妹都滾出去。否則孩子遲早死在她們手裏。”張子淳怒氣衝天。
胡麗萍一麵哭,一麵罵張子淳:“都是你不要他,你們全家都不認他,他才身體這麽弱。你說說你自己,你配當一個父親嗎?你照顧過孩子一天嗎?如果你有一點當父親的樣子,這孩子哪裏會生這病,又怎麽會病得這麽嚴重。如果他死了,都是你害的。都是因為你,拋棄我們母子.......”
兩人越吵越凶,都認為對方要付全責。
孩子在醫院住了三天院,張子淳跟胡麗萍全家吵了三天,張子淳叫胡麗萍老媽和妹妹一家滾,胡麗萍老媽叫張子淳趕緊娶胡麗萍,否則如果孩子死了,就是老天對他的報應。
兒研所病房緊張,三天後,孩子體-液已經正常,熱度退去,腹瀉也基本上止住了,醫院就趕他們出院,叫他們回家自己護理即可。因為痢疾菌要傳染,所以回家後要注意隔離,另外注意孩子排便情況,注意肛-門護理,注意孩子冷熱,注意孩子飲食.......一堆的注意事項。
張子淳說:“那讓我們多住兩天吧。等徹底好了再出院。”張子淳拚命往醫生手裏塞錢,
“你孩子已經沒問題了,不需要住院治療,回家自己服藥,小心觀察就可以了。”醫生心想:你孩子已經沒事了,還占著床位,你要知道全中國多少孩子急等著這兒研所的住院條,你以為你有錢,你孩子就高人一等啊,沒錢人家的孩子,命就不是命啊。
醫生不知道,可憐的豆豆,頂著個富家子的名義,卻從沒享受過富家子的待遇。
醫院把人往外轟,張子淳不辦出院手續也不行,但是辦完出院手續後,張子淳卻為難了。張子淳根本不相信胡麗萍把孩子帶回家後,能好好護理——胡麗娟的兩個孩子還在家裏雞飛狗跳呢,沒病都得被那兩孩子吵出心髒病。
張子淳對胡麗萍說:“我給你最後通牒,叫你媽和你妹妹一家現在就滾回老家去,路費我出。而且永遠不許她們再到北京來。”
胡麗萍哭:“孩子都病成這樣了,你還說這種話。你除了會逼我,你還會什麽。”
張子淳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抱著孩子上了自己車。胡麗萍老媽想去抱,被張子淳厭惡的推開。胡麗萍不敢惹張子淳,就把老媽拉進自己車裏。張子淳已經開車走了,胡麗萍一開始還沒感覺異樣,開著車跟在張子淳車後麵,後來發現方向不對,這才慌了。
張子淳直接把車開進了會所,抱著孩子上樓了。保安把胡麗萍車攔下,不管胡麗萍跟她媽怎麽哭鬧,大罵,滿地打滾,就是不理。胡麗萍無奈,鬧了半天,看看沒效果,隻得去找徐航跟高平江。
徐航一聽,趕緊把手頭事情全部放下,趕過來勸張子淳。
高平江倒是抓抓頭發:“嗯,他抱走了。那有什麽關係,反正他是孩子親爸。其實,如果這不是他兒子,你看他還要不要。反正你白送給我,我是不要。”
胡麗萍哭得要死要活:“他搶走了我的孩子。他搶走了我的孩子。平江,求你,叫他把孩子還給我。什麽話都好說。”
高平江莫名其妙:“他搶走,那不正好,讓他養去。你正好逍遙自在。等孩子大學畢業了,再回來認孩子,反正是你生的,總得管你叫媽。其實我覺得這樣很不錯嘛。”
胡麗萍差點氣絕身亡。好說歹說,高平江好像終於明白了,胡麗萍非要回孩子不可。高平江撓撓頭,想:也對,沒孩子了,她問誰要錢去。
於是高平江也來幫胡麗萍說情。
杜玫隻聽得目瞪口呆:“你就這麽把你兒子抱回來了?你車上連個車籃都沒有,你怎麽帶孩子回來的?”
“擱副駕座上。”
杜玫暈:“天啊,太危險了,一個急刹車,孩子就飛了。天下有你這麽當爸爸的嗎?”
徐航揮手製止杜玫:“行了,行了。子淳,你不能這麽私自把孩子帶回來,法律上來說,現在胡麗萍是孩子的監護人,你不是。你在得到胡麗萍允許,或者法院批準變更監護權之前,你不可以擅自把孩子從他母親身邊帶走。”
“你當我樂意?我抱回來我咋辦?我又不會養。但是我不抱回來不行啊。再讓她養下去,這孩子非死不可......說實話,我真不是個合格的父親,我這麽做都不是因為我有多愛這孩子,而是我真不能再讓她養了,即使不是我的孩子,我都不忍心這麽做。”張子淳歎了口氣。
會所裏住的人雖然多,但是都是未婚的小年輕。張子淳暫時叫燒飯的劉大嬸今晚上幫他照顧孩子,劉大嬸不好推辭,現在回家拿衣服去了。
“那你明天怎麽辦?”杜玫說,“劉大嬸白天要燒飯做菜,要幫大家打掃衛生,也挺忙的。她幫你一個晚上可以,不能幫你24小時。而且孩子還病著,你得趕緊找個保姆啊。”
張子淳沒好氣:“已經打電話給月子中心了,叫他們趕緊給我派個月嫂來。另外,我已經給蘇州那邊打過電話了,問家裏親戚哪家願意養,等孩子病一好,馬上送到蘇州去養。”
徐航眉頭皺得更緊了:“你這麽做,是違法的。”
“那又怎麽樣?法律能拿我怎麽辦吧。”
杜玫小聲說:“如果是美國,6個月以上監-禁。”
三個男人都是一愣,抬眼看她。
徐航說:“在中國沒這回事。很多夫妻離婚後,為了報複對方,把孩子藏起來,拒不讓對方見孩子,不管法院怎麽判的。法院也拿這種事沒辦法。在中國,判和執行是兩回事......不過,子淳,咱們還是依法辦事比較好。”
徐航想了想:“你真的決定剝奪她的撫養權......”
張子淳說:“我已經決定了,不光不給她養,看也不讓她看......省得孩子受她家人影響。我把孩子送蘇州養去,給養的人一萬元一個月,保證比她養得好。我爸那裏,我會告訴他,那個孩子我隻出錢養著而已,我今後還會結婚再生孩子的。”
徐航歎了口氣:“既然你下了決心了,那好吧。我去給你擦屁股。我去幫你起訴要求變更撫養權,為了官司對你有利,我得證明她監護不當,無力為孩子提供良好的成長環境,除了她現在無收入外,這次醫院住院證明也很有用。你把那套房子的鑰匙和房產證給我,我明天叫兩個關係好的警察陪我去她家,把她家的情況拍下了,也作為證據上交給法院。她輸定了.....”
劉大嬸回來了,開始照顧孩子。張子淳這裏什麽孩子的東西都沒有。劉大嬸看看,又出門去買尿不濕和牛奶。
這時已經9點了,杜玫正準備下樓睡覺,手機響起來了。老媽打來的,要跟她“好好”談談。
杜玫莫名其妙:“明天再談吧,深更半夜的有啥好談的。”
孫麗芳發火:“你公主啊,當媽的生了你,養了你,好不容易見你一麵。叫你過來就過來。”
杜玫不耐煩:“不去,有話電話裏說就是了。跑來跑去幹嘛。”
孫麗芳氣得把電話掐了。
杜玫打了個哈欠:“拜拜,明天見。”生怕劉嬸一人照顧不來孩子,要自己幫忙,趕緊拔腳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