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回到北京
高平江和辛濤是電話都沒先來一個,忽然出現在北京的。這是辛濤的餿主意,說也要給仰凝鶯杜玫一個驚喜。高平江也想杜玫想得要死,尤其是一想到杜玫說隻要自己沒別的女人,就等自己回去****。高平江那叫一個歸心似箭。
眼看春節將近,高平江比別的礦隊提前了一周放假,並且說好,今年大家都辛苦了,加上礦區氣候惡劣,氣溫太低,動不動來場大雪,所以給大家放假放久點,等過完正月後再返回,讓大家多過幾天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
兩人在首都機場下機。辛濤還隨身帶著一塊一半白玉一半碧玉的圓柱狀掛件,這種半白半綠的叫白帶翠,是青海玉的特色品種。野牛溝產的青海玉中,這種白帶翠十分稀少,但是白的白如霜雪,綠的綠如春草。
上次杜玫她們走後,辛濤選了一塊上好的小料,一沒事幹,就在那自己拿把刻刀挖來刻去,高平江在旁邊看得直撇嘴。辛濤折騰了三個多月,好好一塊玉,整得那叫一個悲慘,最後隻得聽高平江的,把那塊料磨一磨,打個孔。高平江的意思是叫切割師傅去磨,辛濤偏要自己手工磨,本來是想磨成一塊心形的吊墜,最終磨出來的是一截跟小手指頭一樣粗的小圓柱,最上麵打了個孔,用根繩子串起來。辛濤還天天掛在胸口。
高平江不滿:“你想幹嘛?好好一塊料,都讓你糟蹋光了。”
辛濤扭扭捏捏了半天,終於說:想送仰凝鶯一件特別的,自己親手做的東西,討她歡心,順便向她求婚。
高平江稱讚:“確實夠特別,特別的難看”
兩人到北京後,興衝衝地的各奔東西。高平江打的到新珠寶城,不要秘書通報,直接闖進了杜玫辦公室。杜玫跟張子淳正在估算這幾個公司的春節銷售,看見高平江這麽忽然從天而降,嚇得都站了起來。
高平江得意:“子淳,玫玫,我回來了。”
因為張子淳在,高平江愈發要表現一番,把自己行李往地上一扔,上來就把杜玫摟在懷裏:“寶貝,想不想我,要不要先在辦公室來一場。”高平江一低頭吻住杜玫的唇,兩手在她身上**。
杜玫嚇得魂飛魄散。她現在4個多月,腰部圓滾滾,緊繃繃,隔著衣服看上去倒是不明顯,但是用手一摸,上下一致,像個箍緊的桶。
果然,高平江一分鍾後就鬆開了杜玫,兩手在她腰部摸,困惑:水蛇腰到哪去了。
杜玫趕緊說:“平江,你坐,我給你泡茶。”但是杜玫直接走到辦公室門口,一拉門,出去了。
高平江莫名其妙:“沒茶葉了麽。”順便一屁股在杜玫椅子上坐下。
張子淳站起來,在紫砂壺裏填上茶葉,開始洗茶沏茶:“平江,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通知你一聲。”
高平江覺得所有人都怪怪的,但是也沒多想:“啥事?”高平江警覺,懷疑是生意上出啥事了,倒把杜玫的腰身忘在了一邊。
張子淳猶豫了一下,覺得這麽複雜的問題還是由律師來說比較合適:“嗯,我叫徐哥過來,他跟你談。”
徐航15分鍾後就從律師樓趕了過來,高平江剛來得及在杜玫辦公室的洗手間裏洗把臉,撣撣灰。
徐航跟張子淳坐在高平江對麵,滿臉嚴肅。高平江著急:“到底什麽事?今年市場不好?還是你們有什麽新計劃。”
徐航咳嗽一聲:“平江,有一件跟生意無關,跟你個人或許有關,或許無關的消息,要跟你通個氣杜玫懷孕了,孩子的基因一半來自你的”
高平江猛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另外兩個男人也趕緊站了起來,三人你瞪著我我瞪著你,足有半分鍾。
高平江腦子混亂到了極點,過了會,惱火:“她說過她是在安全期。”
徐航平靜的說:“無數事實證明,安全期是最不安全的。”
張子淳小聲在旁邊補充了一句:“我想說,安全套更不安全。”
高平江心煩意亂:“那,她想怎麽樣?”
“她已經決定把孩子生下來。”徐航說。
高平江發火:“我可不想當爸爸。我這輩子都不想要孩子。”
徐航點點頭:“我們把你的意思轉達給她。”
張子淳出去了,過了會,張子淳轉了回來:“杜玫說了。她尊重平江的意願,孩子由她單獨撫養,免除平江一切的權利義務,並且在孩子25歲前不向孩子揭示誰是他的生理父親。杜玫請徐哥為雙方起草一份正式文件,由雙方簽字。孩子歸杜玫個人所有,與平江無關。平江免除孩子父親的名義、權力和義務。杜玫不得向平江索要經濟補償,平江不得向杜玫索要監護權。杜玫不的稱平江為孩子父親,平江不得自稱是孩子父親。雙方其他的一切社會經濟關係不變。”
高平江火冒三丈:“杜玫搗什麽鬼。我說了我不想要孩子”
徐航說:“杜玫不是同意了嘛。孩子與你無關。”
高平江氣絕:“她要把我的孩子生下來,還說跟我無關。”
徐航靜靜的說:“文件一簽,無論是你還是她,都不可以再說,是你的孩子。”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意思,不要偷梁換柱。”高平江不得不控製住自己,理一理思路,“子淳,你去告訴杜玫。我不想當孩子的生理父親,我不想在這世界上,有帶我基因的孩子。”
張子淳搖搖頭:“這種事,恐怕由不得男人我就是例子。”
徐航點頭:“誰的肚子誰做主。杜玫已經明確表示了,她不打胎,所以這事你就不用想了。”
高平江發脾氣:“杜玫在哪?我要跟她當麵談。”
張子淳說:“在我辦公室。但是她不想見你,因為擔心你會采取對孩子不利的舉動,所以為了安全起見,她在分娩前,不會見你,一麵都不行你不用激動,我們不會讓你見她的。”張子淳和徐航上去,一左一右把高平江摁回到椅子上。
“他媽的,對孩子不利的舉動,什麽意思。”高平江氣得要死,他一對一是沒問題的,但是一對二,隻有坐下的份:“你們幹嘛,我隻想跟她談談。”
張子淳說:“你談吧,我會一字不漏轉達的。”
高平江無奈,想了半天,歎了口氣:“好吧,杜玫,你狠。如果她同意婚前財產公證,婚後AA製,並且對我不加幹涉。我願意跟她結婚。”
徐航跟張子淳臉上都露出了詭異微笑:“你倒是想得美。不過,我們會把你話傳到的。”
張子淳出去,兩分鍾後回來,笑:“杜玫說了。她不跟你結婚,因為你既沒家庭責任感,也不是個孩子一個好榜樣,她說要跟你劃清界限,叫你離她和孩子都遠點。要是你敢騷擾她和孩子,她就帶孩子回美國,並且申請人身限製令,你不得出現在她和孩子的住處和日常生活範圍內。”
高平江氣憤:“媽的,杜玫,竟然要挾我不結就不結,你以為我稀罕啊。”
徐航和張子淳一起笑:“你以為她稀罕啊。”
高平江沒轍,想了會:“子淳,你去問問,她什麽要求。”
張子淳轉了一圈回來:“杜玫說了,她沒什麽要求。她已經徹底拒絕了你的結婚提議,她說無論你怎麽樣,都絕對不會跟你結婚,因為你不適合當丈夫。但是如果你表現良好,不給孩子帶來壞影響,在孩子出生後。你可以先預約,在她批準後,你可以在規定時間裏見孩子,跟孩子一起玩,也可以自稱是孩子的父親。但是這是給你的一種恩惠,不是你的權力,她可以在任何時間收回。如果你不要這項恩惠,你可以放棄。另外還有,她不要你的經濟補償,但是如果你願意,你可以負擔一半的孩子開銷,直到孩子大學畢業,她會每月把發票發給你看。但是即使你願意負擔孩子的一半開銷,也並不代表你有隨時探望孩子的權利,一碼歸一碼”
高平江又跳起來了:“杜玫,媽媽的,欺人太甚。徐航,我要跟她打官司,爭奪孩子撫養權。”
徐航聳聳肩膀:“可以。不過,無論在中國打官司還是在美國打官司,你贏的可能性不大。法院絕不可能把孩子撫養權判給你,最多判你個探視權。你還是得在她批準的時間內,才能去看孩子”
高平江氣結。
徐航皺眉頭:“平江,我都不知道你在吵啥。你的目的不是跟杜玫慪氣,而是要解決問題。你先弄明白,你到底是想跟杜玫結婚,還是不想跟她結婚。你到底是想要孩子,還是不想要孩子?”
“我本來是不想結婚,不想要孩子。這你們都知道。”高平江氣得都發不出火來了,“但是杜玫給我來了這一手,我怎麽辦?我總不能讓我孩子當私生子吧,那我隻能跟她結婚,她又擺譜,不跟我結婚”
徐航說:“如果你是因為孩子身份問題,那你不用擔心了,孩子跟杜玫入美國籍。在美國,孩子沒有私生婚生的區別,甚至親生非親生也關係不大。事實上美國家庭裏父母雙方跟孩子都有血緣關係的比例非常小,杜玫前夫娶的那個老婆就有孩子”
高平江又開始發火了:“你什麽意思?難道杜玫還想帶著我孩子嫁給個美國佬,讓我孩子管別人叫爹。”
徐航靜靜的說:“這個,如果她想這麽做,恐怕你控製不了。”
高平江揮手:“別說了。子淳,你去跟杜玫說,我跟她結婚,她想怎麽樣就怎麽樣,我都答應。”
張之淳五分鍾後回來,說:“杜玫說了。你這人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所以你答應什麽都毫無意義。她說她跟你上床也隻不過是把你當****看,從沒打算過跟你結婚,有孩子完全是個意外。大家都沒必要為個意外改變自己的人生,事實上,也改變不了。所以她決不會跟你結婚,她說她跟你大路朝天各走半邊。但是如果你真的愛孩子,她不介意跟你跟孩子親近,看你自己的表現了。”
高平江這下氣大了:“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杜玫,你真把我當柿子捏啊。徐航,我要跟杜玫打官司,我要孩子的撫養權,不管打得贏打不贏,我要跟她死戰到底,一直打到孩子成年,看誰耗得過誰。”
張子淳又出去了,過了會回來:“杜玫說,考慮到你有億萬財產,為了孩子的利益考慮,她可以把法律上的監護權給你。反正給了你,你也不會養,最終還是得她養。這樣,如果你真的想要孩子的話,她不限製你跟孩子在一起的時間。但是如果你對孩子不好,或者對孩子的成長有壞的影響,比如,帶孩子見不三不四的女人,她就會向法院起訴,剝奪你的監護權,甚至探視權。”
徐航不高興了,站了起來:“高平江,我不認為你這樣是解決問題的態度。你如果想跟杜玫結婚,是為了給你的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庭,更好的生活的話,你就應該向杜玫表達你的誠意,而不是向現在這樣把孩子當工具,跟她拉鋸我真不明白你跟她爭監護權的目的是什麽?為了氣她,為了整她”
高平江委屈:“那你要我怎麽樣?我說我不想要孩子,她又不肯去墮胎;我說我跟她結婚,她又不肯跟我結婚;我說孩子我來養,你又說我是氣她,整她那你們說我該怎麽辦?難道我應該不聞不問,錢也一分不掏。她懷沒懷孕,生沒生孩子,跟我徹底無關我真是,左也不對,右也不對。”
徐航生氣:“你說你不要孩子,人家說好的,孩子跟你無關;你說你要孩子,人家說可以讓你探視;你說你要監護權,人家也同意給你。人家一讓再讓,所有的選擇都順著你,你還抱怨我知道你想啥,你想杜玫跟你結婚,給你看孩子,忍著你到處尋花問柳,忍著你對孩子不聞不問,等你偶然回家,還讓孩子管叫你爸爸。憑什麽?天下哪有那麽現成的老公爸爸可以撿,美得你。”
高平江大怒:“徐航,你胡說八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思。你賊心不死,你吃著碗裏瞧著鍋裏,你打我老婆主意,但是她肚子裏孩子是我的。你以為我會放棄我老婆孩子,你做夢”
徐航火冒三丈:“誰是你老婆孩子,杜玫答應了嗎?杜玫根本沒把你放在眼裏”
張子淳忙把兩人隔開:“徐哥,你怎麽跟平江吵上了。我們隻負責中間傳話,你應該保持中立。”
徐航冷靜了一下:“嗯,是。我還要為你們兩個起草文件。高平江,我不跟你吵,反正我兩吵了也沒用。你想娶杜玫也好,你想要孩子,都得她點頭。”
高平江控製住自己,進衛生間用冷水洗臉,出來後,叫張子淳再次傳話:“跟杜玫說,孩子有我一半的DNA,她不能這麽隨便的使用我的**。既然她使用我的**,我就有發言權。我的意見是,她要麽不要孩子,要麽給我當父親的權力。我不想要孩子,但是如果有孩子,我要給孩子一個家庭。所以她要麽墮胎,要麽跟我結婚,二選一吧。”
張子淳過了會回來:“杜玫說了,**不是她用非法強迫手段從你那獲取的,你是個有自我行為能力的成年人,所以這枚**既然你留在她的體內,就屬於一種無償饋贈。饋贈給別人的資產,你不可以要求收益,所以她對你的要求置之不理。”
高平江氣暈:“杜玫,她奶奶的。她太不講理了,她這是仗肚子欺人,坑蒙拐騙,巧取豪奪,逼人當爸爸還不給別人爸爸名分我跟她沒完。”
高平江一時想不出來該拿杜玫怎麽辦,坐在椅子上直喘粗氣。
張子淳息事寧人:“算了,算了。我們先去吃晚飯吧。大家都餓了。”
高平江嘀咕:“餓了,我都氣飽了。”
三人一起出去吃飯,張子淳和徐航一麵吃一麵勸高平江慢慢來,痛改前非,讓杜玫知道他可以當個忠誠的丈夫,負責任的爸爸,用行動來說服杜玫,慢慢的,杜玫就會回心轉意了。
高平江惱火:“當個爸爸,還附加條款這麽多。真以為自己懷得是龍種啊。”
徐航說:“那你不接受就是了。反正她又沒要跟你結婚。”
高平江氣憤不已:“張老弟,這下你高興了吧。”
張子淳撓撓頭:“男人出來混,總有人會懷的。”
吃完飯,什麽問題都沒解決。高平江晚上打算睡華景苑,於是三人決定到華景苑酒吧坐一會。
三人中,徐航視力最好,一走進去,就看見了辛濤一人在那喝悶酒。
徐航奇怪:“辛濤怎麽了?仰凝鶯呢。”
三人走到辛濤那張桌子坐下。
辛濤一麵喝一麵慢慢的告訴三人,原來他從機場直接打的到仰凝鶯的出租屋,發現仰凝鶯不在這不奇怪,但是家裏有一層薄薄的灰,好像有幾天沒住人了這就有點奇怪了。其實仰凝鶯知道辛濤這幾天會回來,所以已經收拾過屋子了,但是北京的大氣,加上又是出租屋,隻要兩天沒住人,就會無處不積灰。
但是辛濤也沒多想,就把屋子打掃幹淨,等仰凝鶯回家,一麵盤算著帶她去哪吃晚飯,怎麽像她求婚。
一個小時過去了,辛濤等不住,決定去片場找仰凝鶯去。
辛濤這兩三年跟著仰凝鶯在片場出入,也認識幾個人。辛濤人緣好,所以進了片場就遇到一個管道具的跟他打招呼:“辛老師,好就不見。”
辛濤上去向他打聽:“凝鶯今天在不在?”
“在,在那頭呢。一個鏡頭拍了一下午了。”管道具的看看辛濤,小聲說,“辛老師,你還是別過去吧。糟老頭子現在挺寶貝鶯鶯的,把她看得挺嚴。如果哪個生妒忌病的,想取而代之,去老頭麵前打小報告,那不是讓鶯鶯日子難過嘛。”
辛濤震驚。
管道具的一看形勢不對:這書呆子居然不知道。管道具的趕緊溜了。
辛濤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在片場找了幾個人打聽一下。這種事在片場實在太稀疏平常,根本沒人當回事,辛濤卻五雷轟頂,兩眼發直,腳不點地的回來了,然後就泡在酒吧喝到現在。
三個男人聽了無語,辛濤那副傷心模樣,嚇得別人都沒膽子開口安慰他。
過了半響,高平江長歎一聲:“哎,辛老弟,咱們兩真是難兄難弟,同病相憐啊。”
徐航張子淳驚奇:你跟他怎麽同病相憐了?
高平江說:“咱倆今天為了兩個女人,萬裏迢迢,趕回北京,結果被兩個女人耍得團團轉。早知道,還不如留在山上不回來呢,山上的生活多單純啊,一群大老爺們,天天就是吃飯,開礦,吹牛,睡覺媽的,山下的女人是老虎,碰不得。”
高平江感慨上了。
沒多久,高平江和辛濤都喝多了。高平江說:“辛老弟,沒事。天下多的是女人,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要多找幾棵試試。”
高平江揮手叫服務生過來,給他們兩人開房間,再給他們兩人找小姐,至少一人叫兩個。
徐航張子淳大驚:“平江,你有沒搞錯。你不是想跟杜玫結婚嘛。現在正是你表現的時候,你怎麽還找小姐。”
高平江委屈:“我在山上大半年,回來找杜玫,她見都不見我,還跟我吵架,要挾我,威脅我,恐嚇我我還不找個女人安慰安慰”
徐航張子淳堅決反對,加上辛濤堅決表示,他不要小姐。最後,徐航張子淳把高平江和辛濤都拉徐航家去了(讓他們誰華景苑不放心),辛濤在徐航家的客廳裏又是哭又是唱,最後吐了一地,折騰了大半夜,終於安分了。四人東倒西歪的睡去。
整個春節,高平江繼續跟杜玫談判,無果。
辛濤卻堅決的跟仰凝鶯分手了。不僅分手,辛濤還忽發奇想要結婚了,四處相親,結果跟一個女孩一共見了三麵就向人家求了婚。
女孩是北京人,父母過去是北京工廠裏的工人,現在母親算病退,父親算下崗後開出租車,家裏有兩套拆遷的房子,家境小康。女孩自己大學畢業,在一個事業單位工作,收入尚可,十分清閑,相貌清秀,略微豐滿。辛濤覺得十分符合自己的理想,於是第一眼就看中了,第二次就透露了自己想立即結婚的意願,第三次就正式求了婚。
女孩表示願意結婚,於是帶辛濤去見了自己父母。當父母的一開始以為辛濤是個騙子,驗證後發現他還確實是博士畢業的大學副教授,想想他學曆條件,倒也算配得上自己女兒。但是大學教授收入不咋的,辛濤又是個外地人,女孩父母琢磨開了:是不是看上我家的那兩套房子了。女孩父母擔心女兒吃虧,要求辛濤先買房後結婚。辛濤一口答應。
徐航這段日子一直在給杜玫找房子,找到了一套海澱的小三居,八十多平,學區房,裝修不錯,拎包入住。此刻正好是中國房地產短期回落,房子隻要19000一平米。
但是杜枚左看右看,還是嫌小,沒孩子玩的地方。徐航又給她找別墅,最終選了一幢在北五環外的單體別墅。樣板房,有500多平大,裝修豪華,帶前後花園,現在別墅沒人要,跌到了4000萬。別墅不遠處有一個國際學校,從幼兒園直到高中畢業,全英文教育,用美國教材。杜玫十分滿意,已經付過了首付,正在申請貸款。
杜玫沒告訴自己老媽懷孕的事,怕她媽從上海趕過來跟她鬧,影響心情。張子淳從蘇州給杜玫介紹了兩個保姆,一個做家務,一個看孩子。杜玫萬事俱備,就等孩子出生了。
杜玫不要的那套學區房,辛濤認為很適合自己,於是出手買下,房款一次性付清。
女孩父母沒想到辛濤這個大學教授,年紀輕輕,卻有這樣的經濟實力,倒是喜出望外,但是轉眼又不高興了,因為按新婚姻法規定,房子永遠歸辛濤自己所有,女兒沒份,畢竟兩人認識兩周就要結婚,萬一婚後感情不好咋辦。男人結婚離婚一次無所謂,女孩結婚離婚一次就不值錢了。女孩父母提出新房子上要加女兒名字。
辛濤倒是想答應,無奈徐航堅決反對:“她認識你兩周,跟你結婚冒風險。你認識她兩周,跟她結婚就不冒風險?不要被別人打著弱勢的旗號占了經濟上的便宜。如果她怕跟你結婚吃虧,那就別跟你結婚。如果她選擇跟你結婚,那就說明她在風險和收益間權衡,還是有利可圖。看她自己的選擇吧。”
徐航堅持辛濤做個婚前財產公證。
徐航把辛濤死活勸下。女方父母十分不滿,說不加名字就不結婚。要婚前財產公證就是對女方的不尊重。
徐航勸辛濤繼續相親,見麵4次,談妥婚前財產各歸各再求婚。
僵持了一周後,女方父母同意了房子不加名字和婚前財產公證兩項,但是提出辛濤給女孩買輛車,隻寫女孩一人名字。
辛濤同意,馬上買了輛廣州本田。
辛濤開著車去女孩單位樓下等她下班,女孩下來,一看一輛嶄新的本田車閃閃發光的停在麵前。車子是全款買的,購車各種單據上清清楚楚隻寫了自己一人的名字,頓時大受感動。雖然小說電視電影中,男人送女人別墅遊艇,但是生活中,沒結婚前,肯送條上萬金項鏈的男人都少見。
女孩第二天就跟辛濤去領了證。
仰凝鶯跑到珠寶城,在杜玫辦公室裏哭成了個淚人。
杜玫跟貝晶都被仰凝鶯哭得兔死狐悲物傷其類,但是兩人也沒折,畢竟仰凝鶯和辛濤,都各有各的人生路,而且還很前路還很漫長。
辛濤領完證後,就匆匆忙忙辦了酒席,還是請張子淳當伴郎(張子淳苦笑),並且對高平江說,自己不想再去青海開礦了。辛濤不想再想起仰凝鶯跑到野牛溝來看他的事。
“我的專業是勘探。你已經找到礦了,現在並不需要我。我過兩年要評正教授,我得做點學術上的事。”辛濤打算去美國做一年的訪問學者,帶老婆一起去。
高平江知道辛濤是想離開中國,好忘記仰凝鶯,同時培養跟新婚妻子的感情,倒也不好勉強他。
辛濤迅速勾搭上紐約的一個教授,開始辦出國的各種手續,預計在4月份之前就會出國。
高平江搞不定杜玫,甚至連杜玫的麵都見不著。辛濤又不講義氣的拍拍屁股走了。高平江呆在北京,越呆越窩火,就想早點回青海,跟塞地聯係了一下,塞地表示可以叫部分兄弟提早回山,於是兩人敲定,不等出正月,下周就回野牛溝。
知道高平江又要走,徐航來找高平江:“我得跟你好好談談,關於你的財產繼承權。”
徐航說:“其實我過去就一直想跟你說。你沒有立遺囑,你如果有意外你自己最清楚你采礦有多少風險,按中國法律,你的所有財產將由你的父母繼承,從而落到你的兄弟姐妹手裏。”
“你的財產主要是股權,你有吉誠公司超過80的股權,有華景苑一半的股權,有珠寶城、華玉礦業,工藝品公司超過40的股權,有瑰玉公司10的股權。這些股權如果落到別人手裏,比如,你的兄弟姐妹手裏,會極大的影響這些公司的經營決策,甚至導致公司的毀滅。這對我們這些合夥人是非常不利的,也是非常不公平的。所以你應該立個遺囑。但是過去你沒老婆沒孩子,貌似你立遺囑也沒啥意義,除非你想把財產送給除你家人外的其他人”
“現在,情況變了。你跟杜玫沒有結婚,她肚子裏的孩子,雖然上次你發來的照片是很好的證據,說明她肚子裏的孩子,可能是你的子嗣,但是還是缺乏直接證據。按照中國的繼承法,如果杜玫能證明她肚裏的孩子是你的,那你的財產將歸你父母和杜玫肚子的孩子平分。這麽巨額的財產,你家裏人肯定會跟杜玫打官司,而且會曠日持久,最後結局難料。”
“你最好書麵承認杜玫腹中的胎兒是你的孩子,簽字,公證,並且留下一縷頭發,可供法庭做DNA檢測。總之,有備無患。“
“另外就是,父母和孩子都是第一繼承人,如果你不特別說明,繼承權是平分的。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你想給你父母,也就是你的兄弟姐妹和他們的孩子,留下多少財產,給你親生的孩子,留下多少財產。”
高平江留下了兩個文件,一是承認杜玫肚子裏的胎兒是自己的親生孩子,並且留下了頭發和血樣做證;二是一份遺囑,名下所有公司的股份,目前約值二十個億,都歸孩子繼承,孩子由杜玫監護,自己家人不得爭奪撫養權,另外約有3000萬的現金,設立一個信托基金,本金不可以支取,收益歸自己父母所有(徐航估計信托基金的年收益在78之間)。如果父母去世,則按他們的意願,歸他們的繼承人所有。
高平江簽完文件,公證後,就飛回了西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