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聽牆角
“語幽,等宮宴結束,咱們一起到宮外看荷燈吧,聽說今晚會很熱鬧的,全城的人都會去放荷燈。”古韻月有些興奮地道。
“好呀,我也還沒見識過呢。”玉語幽點了點頭。
幾人正說著話,就聽不遠處傳來一陣陣細碎的腳步聲,玉語幽抬頭一看,哇,好大的陣仗!以古夕歌和烏琳公主為首,身後跟著夜玉玲,沐雲紫,鬱嫣兒等一大群金枝玉葉,個個珠光寶氣,穿金戴銀,好不奢華!
“玉語幽,你也來了,今兒沒不舒服!”古夕歌高揚著頭嘲諷地道。
“今兒很舒服,看來公主也舒服了。”玉語幽輕笑著回了一句。
古夕歌頓時瞪眼,她不明不白地中了兩刀,躺在床上二個月,最近才能出來走動,這玉語幽又拿這事來說,她狠狠瞪了一眼玉語幽。
烏琳公主眼睛眯著,看向玉語幽的眸子裏又顯出一抹異色,這是她來到天啟遇到的第二人才有的感覺,心中一沉,頓時瞧見了守在涼亭外的阿淺,“是你,本公主認識你,就是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賤婢壞了本公主的好事,你怎麽會進宮,你家主子呢?”烏琳公主看著阿淺沉聲道,淩厲的目光四處張望。
阿淺有些鄙夷地扯了扯嘴角,“我家主子沒來,以後也不會出現,公主很失望吧!”
“阿淺,不得無禮。”玉語幽淡淡說了一句,怎麽聽都聽不出是真的責怪。
“這個賤婢是你的丫頭,那昨日那個少年公子呢...是你!”烏琳公主瞪圓了眼睛直直盯著玉語幽的臉。
“公主眼花了吧,這裏哪有什麽少年,隻有咱們幾個。”玉語幽輕笑著道。
烏琳公主淩厲暗沉的眸子看向玉語幽,仔細看她確實與那日的少年有所不同,可同樣的感覺這已經是她第二次感覺到了,難道真的不是同一個人!
這時就聽夜玉玲笑了起來,“公主見過玉小姐嗎?她可是左相府的千金,容貌傾城,身份尊貴,也甚少出門,極得太後的喜愛,就連古親王世子都對她很特別,前不久還替她擋了一刀呢,差點命懸一線,要說這玉小姐也是個有福氣的!”
玉語幽嘴角微挑,冷笑的眸子看向夜玉玲,想拿烏琳來對付我,真是好深的心思,想到上一次的事跟她有關,心中寒冰一片,等她騰出手來,好好跟她玩玩。
“你跟古親王世子什麽關係?他為什麽會救你?”烏琳公主怒火中燒,沉沉地道。
玉語幽淺淺一笑,“今兒古親王世子也來了,公主不如等會見到他再問他吧,而且公主不是也很想見他嗎,這會還是想想見到他怎麽才能取得他的歡心吧!”
烏琳公主冷哼一聲,氣衝衝快步走向別處,古夕歌怒瞪了玉語幽一眼,領著身後的一群花枝招展的貴女們跟著離開。
“語幽,世子哥哥是不會喜歡西蜀公主的,你怎麽......”古韻月皺著眉頭。
“放心,我就是隨口說說。”玉語幽一臉輕笑地道。
今日的宮宴極熱鬧,也特意安排了歌舞表演,清華台上君臣同樂,歡聲笑語,葡萄美酒,美味佳肴,好不熱鬧,玉語幽狡黠的大眼睛到處亂轉,看著烏琳公主望著古月華那癡迷的眼神,嘴角冷冷一笑,轉眸看向玉階之下的古天晨,嘴角笑意加深。
古月華與古親王爺緊挨而坐,如玉的大手輕捏翠青龍鳳酒杯,一杯接著一杯,卻也不見半絲醉意,墨玉色的眸子緊盯著玉語幽,心中一直在想,這丫頭的視線什麽時候才能轉到他身上,不過片刻,麵前的酒壺已經空了。
就聽啪的一聲古月華手中的酒杯摔到了玉階上,頓時碎了數瓣,平日裏欺霜寒雪的玉顏此刻嬌豔若雲霞,更加地瑰姿豔逸。
“月華,可是喝多了,讓人扶你回寢殿休息吧。”皇上麵上含著笑意吩咐道。
古月華緩緩起身,身子輕晃了下,微微點了點頭,在眾人的注視下離開了清華台。
玉語幽撇了撇嘴,裝得還挺像!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喝多了呢。
宮宴依然在繼續,不一會兒,就見西蜀公主朝著身邊的奴才吩咐了幾句,她自己則悄無聲息地離開,玉語幽嘴角一揚,心裏得意地想著,就知道她坐不住想跟過去。
這一幕自然也逃不過夜玉玲的眼睛,她滿麵怒意,眼中冷氣外溢,暗罵烏琳公主不要臉,肯定是想趁古世子醉酒,幹些見不得人的醜事,想到此她頓時也坐不住了,領著身後的丫頭也跟著離開。
玉語幽那個樂呀,很好,現在也是她該離開的時候,朝著身邊的娘親說了幾句,便領著阿淺和珠兒也跟著離開。
自那日被夜玉玲說動了的古天晨,今兒特意忍著身體不適也進了宮,他現在心裏想的都是怎麽才能把玉語幽娶回來,此刻看著她離開,自己也跟著追了上去。
“阿淺,夜青他們都準備好了嗎?”玉語幽主仆三人躲在假山後,看著寢殿外的一切。
“小姐放心,都準備好了。”阿淺一臉笑眯眯的模樣。
古月華休息的寢殿被安排在清心閣,此處環境優雅,清心閣不遠處兩個身著宮女服飾的正交頭接耳地說著什麽。
“哎,我剛才有沒有眼花,那不是古世子休息的寢殿嗎,怎麽西蜀國公主進去了?”其中一個身材嬌小些的宮女輕聲道。
另一名宮女捂嘴笑著,“你又不是不知道西蜀公主喜歡咱們古世子,不過,古世子醉酒,這會兒肯定是不醒人事,這公主進去,難不成......”
話落兩人暗暗偷笑,“快走吧,這些不是該咱們管的,還是趕快走吧。”
話落兩人四處張望了下,趕緊離開。
卻不知一顆參天大樹後,夜玉玲臉色鐵青地走出來,聲嘶力竭地道:“不要臉,真不要臉...本郡主要殺了那個賤人......”
“郡主,現在該怎麽辦?萬一讓西蜀公主得逞......”一旁的丫頭憂心地道。
卻換來夜玉玲狠狠一巴掌,“吵什麽吵,看不到本郡主正在想嗎。”
假山後,玉語幽心中感歎,果然這個世上的每個人都很會演戲!主仆三人正看得起勁,就聽身後傳來古月華似清泉小溪般潺潺流動的聲音,“可是好看?”
玉語幽頓時轉身看過去,輕笑著道:“好看,看咱們古大世子多有魅力呀!”
烏琳公主走進房間,外室裏與宮裏其它寢殿的擺設沒什麽差別,聞著內室裏傳來的淡淡香味,她心中不由一動,腳步不受控製地走了進去,大床上一身姿俊逸的男子麵朝裏躺著,身著白色裏衣,光一個背影就己讓她心癢難耐,在西蜀她閱男無數,卻從來不曾有這種心動難耐的感覺,原來世上真有長得跟畫上走出來似的男人。
一顆心飄浮不定地來回激蕩,聞著屋中的香氣,她隻覺得更加地沉醉其中,連著眼前的事物都看得不是很真切,隻覺身子輕盈地快要飛起來,幾步衝到床前,將那人身子轉了過來,小手不由自主地撫了上去,來回流連,指下細膩滑嫩的肌膚讓她心潮澎湃。
紅豔豔的嘴唇有些迫不及待地朝著床上的男子親了下去,半晌後才抬起頭,更加得意地道:“本公主早就說過,你跑不掉的,現在先讓我嚐嚐,然後就等你回國,以後日日夜夜地伺候我,你肯定會得到前所未有的歡樂,到時你會求著本公主疼愛你的。”
話落,烏琳公主小手快速伸進了薄被裏,不一會兒,兩人已經赤身,緊緊相貼,床上的男子此時也睜開了眼睛,他隻覺得渾身發熱,整個人像是走進了蒸籠裏,緊貼在身上溫滑清涼的觸感讓他渾身舒坦,嘴上滿足地輕歎了聲,兩人如饑似渴,一發不可收拾。
寢殿的屋頂上,古月華臉色陰沉,一言不發,聽著屋裏傳來男子的嘶吼聲和女子的嬌吟聲,臉色更黑了三分,捏在大手裏的小手不自覺地用了力氣。
“哎呀,好疼,你要把我的手捏碎呀!”玉語幽皺眉一臉抱怨地道。
古月華趕緊鬆開,輕揉著玉語幽的小手,淡淡地道:“你還知道疼,看你幹得好事!”
玉語幽嘿嘿一笑,“幹嗎繃著一張臉,不是挺好玩的嗎。”
“讓那個女人以為裏麵的是我,很好玩!”古月華眉梢微挑,語氣淡得讓人可怕。
玉語幽臉上笑容一頓,緊接著趕緊安慰笑著道:“我隻是在檀香裏混合了些能讓人產生幻覺的藥物,是她自己欲念太深,把別的男子當作是你,關我什麽事。”
古月華麵色淡淡,眸色淡淡,瞥了一眼玉語幽,“你還有理了!”
玉語幽訕笑,她的確是利用西蜀公主對這人的癡念,才有了裏麵的好戲,不然以烏琳的警覺和狠厲,還有什麽事能讓她失去戒備,更重要的還是要她和太後反目,這也算是一舉兩得的辦法,隻是惹得這人不爽了。
“別生氣,反正裏麵的人也不是你,而且她以後再沒理由要你做她的駙馬了,我在幫你出氣,你還不高興。”玉語幽撇了撇嘴。
古月華蹙眉,他應該高興嗎!突然屋內傳出桌椅倒地的聲音,他臉上再次黑了三分。
玉語幽咧著嘴幹巴巴地笑了兩聲,“還挺激烈!”
“就知道你們又在一起,鬼鬼祟祟又搞什麽?”突然楚昱風悶悶不樂的聲音傳來,話音剛落,人已經落在了屋頂上。
“你怎麽也出來了?”玉語幽挑眉看著楚昱風。
楚昱風輕哼一聲,嫌棄地看了一眼玉語幽,沉沉地道:“從現在開始,我要看緊你,省得你被這個冷神麵癱騙了去,還有,你們倆不許挨得這麽近。”話落,抓住玉語幽的手臂就想把她拉過來。
可有人比他更快,古月華大手輕輕一動,將玉語幽整個人帶進了懷裏,楚昱風氣極,正欲出手,就聽下麵傳來女子痛苦壓抑的聲音,頓時問道:“什麽情況?”
玉語幽笑了笑,“想知道自己看唄。”
楚昱風似猶豫了片刻伸手揭開了一塊瓦片,下麵的景象讓他頓時瞪圓了眼睛,驚呼道:“哇,這麽刺激,是那個色女,太猛了!”
楚昱風沒頭沒尾的幾句話,惹來古月華挑眉看著他,真想一腳把他踢下去。
“師兄,看看就可以了,難不成你還想學習來著。”玉語幽無語地看著楚昱風,這人眼睛眨也不眨地往下瞧,也不怕長針眼。
楚昱風輕咳了咳,合上了瓦片,轉頭看著兩人問道:“這肯定又是你們安排的,我說你們怎麽都不見了,原來是坐在這裏聽牆角。”
“我們是在把風,省得有人來搞破壞,不然誰願意留在這裏。”玉語幽淡淡道。
夜玉玲一臉苦大仇深地站在清心閣門前,“不讓我進,我就沒辦法了嗎,你等著。”
身後的婢女躲得遠遠的,生怕惹得她不快,又是一個耳光。
夜玉玲小跑著向禦花園的方向走去,邊走邊喊著,“來人呀,快來人呀,有刺客...有刺客進了清心閣,快讓人通知皇上......”
她身後的婢女也跟著大喊,很快一傳十,十傳百,整個宮中都驚動了,禦花園裏很快有人將此事稟告了皇上,皇上大怒,親自領著眾文武百官前去,浩浩蕩蕩的一大群人相當壯觀。
“有人來了,咱們還是換個地方吧,省得被人發現。”玉語幽拉起古月華縱身向殿外的大樹上飛去,楚昱風隨後跟上。
“是誰說看到了刺客?刺客在哪裏?”皇上和古親王爺走在最前,抬頭看著清心閣,心中煞氣一片,沉聲道。
半晌,竟無一人回答。
“給朕進去搜,朕倒要看看是誰敢在宮中放肆!”話落他當先走了進去。
李公公領著宮中侍衛一間一間地挨著搜查,卻是什麽都沒有發現,眼看著就剩下最後一間房,他低著頭不知想在想什麽,“皇上,所有的房間都己搜查,唯獨剩下這間房。”
這時就聽太後嚴厲的聲音傳出,“什麽叫就剩下這間房,這裏麵休息的可是古親王世子,萬一宮中真的進了刺客,那還得了,還不趕緊進去搜。”
李公公恍若未聞,低垂著身子等著皇上的吩咐。
“皇兄,母後如此擔心華兒的安全,就讓人進去看看吧。”這時就聽古親王爺淡淡道。
“李全,你親自去瞧瞧。”皇上吩咐道。
李公公恭身點了點頭,邁著小碎步走到門前,伸手推了開來,正廳裏的青石地板上,眼前的男下女上渾身的畫麵映入眼中,他腿一哆嗦打了個顫,揉了揉眼,這才看清楚,頓時大叫道:“大皇子,烏琳公主......”
房間裏地板上的兩人依然忘我的奮戰著,絲毫不知門外已經站了不止上千人在觀看,因著他們此時正躺在正廳裏,所以站在門外的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頓時上千人瞪圓了眼睛,就看著那二人哼哼唧啷賣力的聲音和動作。
皇上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鐵青來形容了,緊抿著嘴一言不發。
就聽沐貴妃大叫了出來,“天晨,怎麽會是天晨?”
沐太後怒極,沉聲道:“別叫了,還不趕緊讓人進去將他們分開。”
門外的那些官員家眷,未出閨的女子一個個都羞紅了臉,此時也顧不得其它,相繼跑出了院子,雖是害羞,卻也抵不過心裏的那點好奇,實在是那畫麵太過奔放。
此刻夜玉玲已經呆若木雞了,僵硬的身子一動不動,她怎麽都想不到裏麵的會是古天晨,本想著將人都帶來,看看西蜀公主是多麽一個下流淫蕩之人,可是現在......,若是皇外祖母知道是自己將人引來的,那後果不知道會怎樣。
奮戰中的兩人漸漸恢複了些神智,屋子裏散發的淡淡清香隨著門被推開,藥力飄散在空中,瞬間化為無形,烏琳公主渾身酸軟地停了下來,跨坐在古天晨的腰上,由於房外的太陽實在太過耀眼,她皺眉望去,頓時大驚,呀的一聲從古天晨身上離去,蜷縮在一處。
而古天晨已經人事不醒,猶如一具死屍仰躺僵硬在地,連輕微的呼吸都聽不到。
沐貴妃一下子衝了進去,接著身後嬤嬤遞過來的衣服,給古天晨蓋了上去,哭泣著道:“天晨,你怎麽了...天晨,你別嚇母妃......”
“還不快宣徐太醫,你們都是死人嗎?”沐太後壓低著聲音,隨時可能爆發滔天的怒火。
“烏琳,這是怎麽回事?”皇上麵無表情的沉聲問道,話落看了一眼李公公,就見李公公拿著一套女子的衣物,放到了烏琳公主身邊。
烏琳公主此時自己也嚇得麵色慘白,她雖是閱盡男色,可也沒有讓這麽多人觀看的習慣,而且她明明看到古月華走了進去,怎麽會是古天晨?到底是怎麽回事?心中因羞憤惱怒不甘屈辱而更加想不出所以然,此刻聽著皇上嚴厲質問的聲音,她低著頭,“我不知道。”
“你怎麽會不知道,這裏是古世子休息的寢殿,你無緣無故怎麽會進來,還做出有辱皇室尊嚴之事,依哀家看這一切都是自己安排好的。”沐太後嚴厲尖銳的聲音傳出。
烏琳公主猛的抬頭望去,她本就覺得委屈煩燥,更被人這樣大聲怒斥,還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她身上,火氣蹭蹭蹭上升,在西蜀就算她再不像話,父皇也不會怒斥她一句,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本公主身價高貴,此次本就是來挑選駙馬的,大不了給他個名分就是,而且太後一口咬定這些都是本公主安排的,你有何證據?你怎麽不問問他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沐太後保養得極好的一張臉頓時變成了豬肝色,未來天啟國的國君,現在讓一個小小西蜀國的公主給個名分,她越想越氣,心中如火燎般氣悶,讓她不能呼吸,差點吐出一口老血來,“放肆,不要說你是個小小公主,就算是也隻能是你給天晨做個側妃,已經算是抬舉你了,收起你狂妄自以為是的性子,這裏是天啟,由不得你胡來!”
“你敢這麽跟本公主說話,本公主可是父皇最疼愛的女兒,未來的君主,從來隻有我抬舉別人,而且本公主已經決定了,誓要納他進我的後宮,不然,我現在就讓父皇出兵攻打你們天啟。”烏琳公主猛地站起身氣勢洶洶地道。
“你......,不可能,我天啟也不怕你,那就兵戎相見吧。”沐太後氣急敗壞地道。
皇上沉著臉一言不發,深邃睿智的眸子凝聚越來越多的暗沉,心中對此事也明白了幾分,他心中竟有些慶幸,在屋裏的不是古月華,聽著兩個囂張至極,完全不將他放在眼裏的女人,沉聲道:“烏琳,此事真相到底如何,還有待查清,你為一己私欲掀起兩國戰爭,不覺得太兒戲了嗎!”話落抬眸看向沐太後,淡淡地道:“母後雖貴為太後,可早已退居後宮,而且後宮向來不得幹政,母後一句兵戎相見,可知我天啟要多少浴血男兒血灑邊疆!”
沐太後雖是不滿,卻也知道此時不該再與皇上爭論這個問題,是她剛才太心急了,險些忘了她早已不是那個掌握生殺大權的太後了,眼看著皇上的皇位越做越穩,她多少次暗恨當年心軟留他一命,此時卻是什麽都做不了,隻能打落了牙齒往肚子裏咽。
“太後,徐太醫來了。”這時就聽孫嬤嬤出聲,也給沐太後找了台階。
“快讓他看看天晨。”沐太後眸子一轉,瞬間變成一個疼愛孫子的老人。
徐太醫點頭應是,背著藥箱趕緊走上前跪了下去,拿起古天晨的手腕摸著脈相,半晌後才見他住了手,一張老臉青紅交加,慢吞吞地走到皇上麵前,“回皇上,大皇子先前練功時不甚傷了心脈,經微臣這些日子的調養,倒無甚大礙,好好養著便是,微臣曾跟大皇子說過,調養的這段時間切忌勞累,減少**,隻是...此刻大皇子體力透支,身體過度疲累,以致心脈再次受損,才會昏厥不醒人事,以後怕是會落下心痛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