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鬱逸之相親
綠楊煙外曉寒輕,紅杏枝頭春意鬧!春光明媚的季節,花香馥鬱,春意盎然的季節不經意地撥動了心中的那一絲悸動,在這個春暖花開,繁花似錦的季節,整個京城都處在一片姹紫嫣紅中......
歲月如梭,轉眼己是過了八年,天下太平,四國之間相敬如賓,國泰民安,一片祥和永盛之勢。
這八年裏,玉語幽又生了個兒子,名為古禦熠,過繼給了古親王府,又一個古親王世子誕生。
天啟京城郊外,一座名為幽幽穀的地方,大大的龍飛鳳舞的三個字幽幽穀格外耀眼璀璨,它並不是寫上去的,而是運用指力一筆一畫刻上去的,每一處落筆都恰到好處,拿捏得當,字的四周圍繞的是幽雅嬌美的薔薇花,粉白的花朵在嬌陽光格外的燦爛嬌豔。
這座幽幽穀據說是華王親手為他妻子所建,外人從不曾進去過,更不知道裏麵是何等的瑰麗和旖旎,隻看著穀外四季盛開的繁華,綿延數百裏,就己令人心神向往,自此幽幽穀在天下聞名,各國的無論男女,更多的是那些相愛之人,多數都會來此觀賞,就算看不到裏麵的,也想親眼看看這份壯觀和那份矢誌不渝的愛戀,曆經數年,有人竟把這裏當成了愛情聖地,來的男女多數祈求著愛情和幸福。
這日,風和日麗,陽光明媚,幽幽穀外半人高的花叢裏,四個年紀不相上下的少年,不著痕跡地躲在裏麵,細看那身材略高些的少年,一襲白衣錦衫超凡脫俗,他有著一雙清澈如水的雙眸,那眸底的幽深處處彰顯著睿智和不凡,清華卓絕的容顏仿若精雕玉琢的美玉,刀削般的薄唇漾著若有似無的笑意,仿佛俯瞰天下蒼生般的睥睨,盡顯王者之姿,讓人不容小覷!
四人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外麵,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外麵的人解決得怎麽樣了?”白衣少年淡淡而笑,美玉般的容顏,猶如夜裏最明亮美麗的星辰,此刻卻是輕輕淡淡,讓人看不出一絲他的心思。
“回殿下,夜鷹叔領著人已經將他們帶入了陣中,任他們哭天喊地也無計於事,死也走不出幻陣!”四人中一個身穿黑色錦衫的少年長著一張酷酷的臉。
白衣少年冷哼一聲,“他以為在西南可以稱王稱霸,做夢,那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到了天啟京城,就是小爺的天下,敢在小爺的地盤上上竄下跳,那就別怪小爺斷了他的手腳!”
其中一個身穿天藍色錦衫的少年一副看好戲的的模樣,咂了咂嘴道:“哎呀,我的太子爺,人家怎麽說也是先皇欽賜的異姓王爺,他若是京城少了胳膊腿的,最後頭痛的還不是你!”
白衣少年淡淡瞥了他一眼,“小爺我就願意,你管得著,敢私闖幽幽穀,就足夠廢了他,還敢肖想本太子的妹妹,沒取他狗命,小爺都覺得自己變仁慈了!倒是你,鬱承玨,小爺帶你出來是讓你看戲的,一會你不打斷他一條腿,小爺就把你扔去軍營刷馬桶!”
天藍色錦衣少年正是鬱王府的小公子鬱承玨,他自小就日日呆在宮裏,與這位太子殿下可謂是形影不離,就因為比這位太子殿下小了一歲,那從小可是沒少哭,簡直可以寫成一本血淚史,漸漸的都長大了,兩人的關係也哭出了感情,似友非友,更說不上君臣,也就他敢跟這位太子殿下較上幾句,那也得適可而止,可今兒他就是存了調戲這位太子的心,“爺你近日火氣旺了點,看來得讓如清多給你泡些菊花茶,好下下火!”
白衣少年挑了挑眉,衝著酷酷的少年淡淡道:“夜燕,本太子吩咐你爹訓練的死士如何了?人數上若不夠,本太子立刻就送去一個。”
酷酷的少年正是夜青和珠兒的孩子夜燕,“回殿下,正差了一個。”
鬱承玨頓時噤了聲,苦逼到家了,一張初綻光華的俊臉可謂是苦笑不得,十分精彩,進了死士營,是他先沒了胳膊腿,心知這位爺說得出做得到,趕緊賠著笑臉道:“爺真會說笑,那混蛋張牙舞爪,我早就想收拾他了,他竟然連芊芮妹妹都敢想,別說一條腿,三條腿也給他打斷嘍!”
一直未曾開口的最小的少年,也是一襲白色錦衣,一張潔白如玉的小臉仿若上天最完美雕刻,同樣的他也有一雙清澈見底的雙眸,一閃一眨間靈動純淨,聽著哥哥和鬱承玨的對話,他捂著嘴偷偷地笑著,他見過三條腿的蛤蟆。
“鬱承玨,本太子再警告你一次,不許你打本太子的妹妹的主意,否則別怪小爺收拾你!”白衣少年挑眉怒目。
鬱承玨撇了撇嘴,這話他從三歲就開始聽,一直聽到現在,雖然還是很忌憚這位爺的,可每次看著芊芮妹妹粉粉嫩嫩的小臉,他早忘了什麽警告,私心裏覺得隻要哄得了芊芮妹妹開心,到時這位爺也是管不了的,而且他就是想和芊芮妹妹說說話,這位爺就繃著臉了,護妹妹也沒見過他這樣護的!
“大哥,人來了。”小小少年盯著外麵低低地道。
眾人抬眸看去,就見身穿一襲華麗招搖的墨綠色袍子的少年,年紀十五六歲左右,一臉的輕狂浪蕩樣,此人正是常年鎮守西南的異姓王淩王爺的孫子淩希墨,兩月前剛回京參拜,雖然隻有短短兩月的時候,這人在京城可謂是家喻戶曉,十分好色,滿京城的隻要看得上眼的,都會帶回府裏,也不管人願不願意,大不了就是給點錢解決了事,此事引得禦史大人當朝參了一本,皇上也給了一定的懲罰,這才有所收斂,竟然沒想到他膽子肥透了,隱衛來報說他要擅闖幽幽穀,簡直沒死過!
更可恨的是,淩王爺仗著勞苦功高,竟敢肖想宮中唯一的公主,說什麽請皇上先行定下婚約,他以為他是哪個鳥啊!說起這個白衣少年臉色黑沉,牙齒磨得生響,別說他不同意,就算皇爺爺也不會同意,淩希墨敢多看芊芮一眼,他就挖了他的眼!
“將他們分開,把淩希墨引到迷陣裏,本太子要親自招呼他!”
“屬下遵命。”夜燕雖小,可他在夜青的日日指導下,儼然成了最得力的太子明衛。
不過片刻,原本站在幽幽穀外的數人被人故意分散開來,淩希墨帶來的侍衛被引到一處偏僻的地方,還沒來得及反抗,就己不醒人事,而淩希墨隻覺被人用力一推,等他回頭看時,身後卻一個人也沒有,他大驚,身處的是一片白茫茫的雲霧中,什麽都看不清楚,他用力地大喊,卻隻聽到了自己的回音,甚是懾人,隻能本能地朝著走著,忽然腳下一拌,他失去了知覺。
須臾,雲霧漸漸散開,白衣少年領著身後的三個少年出現。
“就這點本事,還敢闖幽幽穀,他出門都不帶腦子嘛!”鬱承玨十分佩服地看著荒地上昏過去的男子,這處幽幽穀乃是華王叔親手所建,裏麵布滿了機關暗道幻陣,連隻蒼蠅都飛不進去,更別說武功高強者,也是一樣進不去,找死也不分分地方,何況眼前的這位太子爺可不是個好脾氣的。
“既然沒腦子,那留著還有什麽用,廢了他的手筋腳筋,一輩子躺床上度過吧!”白衣少年極輕極淡地道。
鬱承玨挑眉笑了笑,一輩子廢人,還不如一刀殺了他來得痛快,他就知道太子爺手段壞壞的,忽然感覺有幾道視線齊齊望向他,他渾身一凜,這時夜燕遞了把劍過來,他頓時苦著臉,確定要讓他幹這麽殘忍的事嘛!
“不敢,鬱叔叔教你的武功都喂狗了,還是你慫了!”白衣少年挑著眉頭淡淡道。
鬱承玨翻了個白眼,這個太子爺絕對是個記仇的,想著接過了寶劍,對著地上的挺屍唰唰幾個來回,手筋腳筋俱斷,隻有輕微的鮮血溢出。
“把他扔出去,別髒了這裏。”白衣少年嘴角依然是一成不變的淡淡笑意。
“大哥,我要尿尿!”忽然最小的白衣少年皺著小臉看著白衣少年,畢竟才四五歲的孩子。
“我的小世子,就在這裏尿吧,咱們都是男人,怕什麽!”鬱承玨開口道。
“才不要,這裏是爹和娘的聖地,不能尿在這裏。”小小白衣少年,正是古親王世子古禦熠。
“那你就隻能弊著了。”鬱承玨攤了攤手。
“熠兒想尿就尿,誰說要弊著了,夜燕,把這個廢人的嘴給本太子捏開。”白衣少年目光轉向地上躺著的已經昏死過去的淩希墨,吩咐道。
夜燕點頭,上前蹲下,叩開淩希墨的牙關,抬頭道:“世子爺,你可以尿了。”
古禦熠正弊著緊,一時又覺得新鮮,小手解了褲帶,對準淩希墨的嘴噴了進去,夜燕拿捏的手法非常的獨特,淡黃的尿液一滴也沒灑出來,全進了淩希墨的胃裏。
古禦熠解決了大事,小臉笑得開心,他還是第一次這麽玩呢,果然跟大哥出來有趣。
“走。”白衣少年淡淡一聲,四人前後跟著出了穀外。
剛走出穀外,就見宮中隱衛向這邊飛來,眨眼間就己跪在白衣少年腳下,“殿下,公主撇了隱衛,不見蹤影!”
白衣少年眉眼一凝,“可知公主是否進城?”
“回殿下,正在查。”隱衛低著頭,臉色有些難看。
“看來本太子真該好好評估一下你們的本事,連一個八歲的孩子都看不住,接著找,不找著人,你們也別回來!”白衣少年極淡的口吻,卻是不怒自威。
“屬下遵命。”隱衛恭身隱了去。
“芊芮妹妹的武功又高了,連隱衛都不是對手,真想快點見到她!”鬱承玨高興地道。
“恐怕連你也不是姐姐的對手,高興個什麽勁!”古禦熠撇嘴道,那是他姐姐。
“回京,順便沿路打探芊芮的下落。”白衣少年開口道,他,正是天啟國太子古禦容,緣兒!
此時的城門口,隻見一身淺湖色長裙的小女孩,腰不盈一握,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拂麵憑添幾分清靈和純潔,而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幾分調皮,幾分淘氣,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她剛一踏入城門,所有人的目光齊齊轉到她身上,這是誰家的孩子,怎會生得如此漂亮無瑕,粉嫩得能掐出水來。
這如此清麗的可人兒正是古芊芮,從她三歲時便去了藥王穀,但每年都會回京數月,這個時節便是她回京的時候,她滿心喜悅地奔來,卻在隱衛那裏得知爹和娘在外遊玩,並不在京城,想想還是兩個月前才見爹娘數日,頓時沒了喜悅,撇了隱衛,漫無目的進了城,一時又不想進宮,正發愁該去哪呢。
愁結了半晌,忽然她抬腳向城內走去,步履輕盈,身輕如燕。
不過一柱香的時間,她己經站在鬱王府的大門外,不想回宮,先見見逸之也不錯。
守衛的侍衛一見著來人,立馬怔了怔,隨後趕緊上前行禮,“不知公主回京,還請恕罪!”
“起吧,不必讓人通傳,本公主自己進去。”古芊芮揚了揚手,越過侍衛徑直走了進去。
侍衛哪敢說什麽,恭著身子將她迎了進去。
古芊芮緩緩走著,王府裏的一景一物她一清二楚,越過桂花林,徑直朝裏麵走著,如今的季節春暖花開,府內開滿了各式顏色豔麗的花朵,卻又不吵雜,格外的清幽怡人。
在青石子路的盡頭,忽然一聲聲嬌媚的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傳來,“鬱世子當真是天下聞名的謙謙君子,年紀輕輕就己是位居右相,又得皇上信任,連太子也對你恭敬有加,日後前途定是步步高升!”
古芊芮惡心了番,枊葉一般的眉皺了皺,如一朵微皺的百合,逸之從哪裏找到如此做作輕狂的女子,還步步高升,他已經是一國右相,再升往哪升,想造反不成,這個女人是想找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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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芮兒和逸之就此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