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沐太後失勢

眾人也都跟著心驚,這麽深的泥潭,人掉進去絕對會被拖下去,直至掩沒,再也上不來。

與此同時,就見莫子痕身形極快地飛起,一把抓住莫子青將她帶了起來,不過須臾,兩人就己站回了原處,莫子青脖子以下全是淤泥,淺綠色的長裙已經變得黑雲一般,這樣冷的天氣,凍得渾身發抖,拍打著莫子痕,嘴上哆嗦著不停地道:“不要攔我,我去把他拉上來,逸之那麽愛幹淨的人,肯定不喜歡淤泥弄髒了衣衫......”

“子青,你不要命了!”莫子痕臉上還有著餘驚,手臂用力地抱住莫子青。

“哥哥,我去找逸之,他肯定在哪裏等著我去找他......”莫子青已經有些神智不清。

“你給我醒醒,他就那麽值得你不要命的去找他嗎......那你有沒有想過父王母妃,你若出了事,他們怎麽辦!”莫子痕恨恨的語氣沉沉道。

而此時的莫子青已經痛徹心扉,哪裏還聽得到莫子痕的聲音,使出渾身力氣想要掙開桎梏,再欲衝下去,莫子痕眉眼一沉,出手打暈了莫子青,“我先帶她回去。”

古月華點頭,墨玉的眸子閃著淡淡如水難懂的情緒,鬱逸之該當惜福才是!

半月居,玉語幽回來後就一直坐在軟榻上,眉眼鬱結,腦子裏一直想著那時的對話,依藍族主狂妄不可一世的性子,他勢必什麽都能做得出來,恐怕最先對付的就是古月華,也不知他平安到了江城了沒有,心中憂心不己。

忽然就聽阿淺的聲音傳來,“小姐,我端了參湯過來給你喝。”

玉語幽眼中神色一轉,“你剛醒怎麽又過來了?”

“我已經沒事了。”話落走進玉語幽,將參湯遞到她手上,站在一旁問道:“小姐,在鬱王爺門前後來發生什麽事了?咱們怎麽會被人打暈呢?”

玉語幽低頭舀著玉碗裏的湯水,淡淡道:“是藍族主。”

阿淺一怔,接著問道:“那他說了什麽沒有?”

“他說讓我跟他走,不然後果自負!”玉語幽抬頭直直看著阿淺眼中的緊張。

阿淺臉色一變,隨即發現玉語幽盯著她,趕緊開口道:“那小姐以後出門要小心些了,那人看起來不好對付,在府中他應該不敢亂來。”

玉語幽點頭,“你剛醒來,下去休息吧。”

阿淺恭身點頭退下。

阿淺剛走,屋中就多出一人,正是夜鷹。

“派人跟著她,一刻也不準離開,另外派人守住右相府,打聽沐丞相最近都在做些什麽?”玉語幽輕聲吩咐道。

“是,屬下立刻去辦。”夜鷹瞬間消失。

五日後,玉語幽才收到古月華的傳信,卻沒有說明鬱逸之是否找到。

而夜鷹這邊卻是大有收獲,隱衛在相府外整整守了五日五夜,終於發現了些見不得人的秘密,還有大批金銀珠寶定時從後門送入相府。

“通知皇上和父王,咱們立刻趕去。”玉語幽吩咐道。

此時的右相府書房內。

“相爺,這是京城各府各地送禮的名單,請您過目。”管家站在一旁恭聲道。

沐丞相接過,滿意地點了點頭,吩咐道:“給三位大人看看。”

坐在一旁的分別是吏部侍郎,掌管京城外十萬兵馬的李將軍和許太尉三位大人,三人接過分別看了看,就聽李將軍興奮道:“這樣咱們不但多了數不盡的銀子,還將各地各城都安上了自己人,到時京城起事,各地跟著附和,皇上絕對再無立足之地,此乃一舉三得,多虧了丞相大人您想出了這麽好的計策!”

沐丞相笑了笑,眼中的得意之色盡現,自從見到了藍族主,經他一提醒,他就忽然想到這個妙計,而且他更可以利用藍族主的身份,讓世人相信,天相傳言也是他派人傳出去的,目的就是拿江城大雨的事造成朝堂百姓恐慌,“計策再好,若是少了藍族主這樣的世外高人,也無人會相信,現在鬱逸之生死不明,兩月之期轉眼就到,江城注定淹沒,到時天呈凶相再傳,看皇上如何自圓其說,而無知的百姓就會更加相信有災禍降臨,隻要咱們安排妥當,逼宮一成,再由藍族主站出來言凶相己過,到時在座的各位可都是開國無勳,享盡高官厚祿!”

“丞相所言極是,咱們等這一天等得夠久的了!”三人跟著附和。

沐丞相更加得意了起來,京城內外家世顯赫的世家子弟多的是銀子,隻用銀子就能受到重用,哪個人不爭先恐後地擠破頭來送銀子,還得求著來。

“雖然此事密不通風,可萬一讓人查出來這些身份尊貴的年輕男子並非命格貴重之人,那又該如何?豈不是讓人抓了把柄!”許太尉畢竟年紀偏大些,人也謹慎小心。

“許太尉太杞人憂天了,且不說這些人的身份,就說他們分散各處可都是要重用的,誰敢去查他們的命格,不想要命了嗎!”李將軍不以為然地道。

“到時也可以把玉千賀那個老東西拉下來,狠狠折磨他,這些年他一直壓在大人您身上,受盡恩寵,簡直不把咱們放在眼裏。”吏部侍郎狠狠地道。

聞方沐丞相麵色暗沉,玉千賀這眼中釘他早就想拔了。

“皇上這些年忌憚太後,一直在找咱們的錯處,害得咱們終日提心吊膽,不得安寧,這次淪為階下囚,也該讓他嚐嚐滋味了......”

書房內一片阿諛奉承,仿佛前途一片光明。

幾人正說得歡,忽然房門被人用腳踹開,管家剛想開口大罵,就見一臉鐵青,高高在上威嚴十足的皇上,腳下生風正走進來,身後跟著古親王爺和玉語幽。

書房內的幾人瞬間嚇得臉色慘白,皇上為什麽會出現在相府,那剛剛的話是不是也被他聽了進去,若真是那樣,他們就死定了,趕緊坐起了身子爬了過來,“參見皇上!”

“淪為階下囚的滋味你們很快就會嚐到,來人,將這些逆罪押入死牢,即刻處死,家中子嗣女眷貶為庶人發配邊疆,家產房田全部充公,立即執行。”皇上大聲喊道,怒氣衝天。

“皇上,微臣冤枉......皇上開恩......開恩呐......”以許太尉的聲音最為響亮,他這叫晚年不保,還連累了一大家子。

“堵上他們的嘴,朕一個字也不想聽。”皇上冷沉怒不可遏。

很快就有禦林軍衝入書房,將五人拉了出來,用棉絮堵住了嘴,隻聽得他們嗯嗯亂叫聲和瞪的圓鼓鼓的眼珠子,相府內正休息的家眷也都被禦林軍拉了出來,一個個不是哭哭啼啼就是愁眉苦臉,場麵龐大,排了好長一條長龍,就聽沐雲帆罵罵咧咧地威風模樣,“你們是什麽東西,知道本公子是誰嗎,等我稟明太後砍了你們的腦袋!”

禦林軍是何等人,他們是皇上的人,在宮中行走,怎會平白遭人辱罵,就見他手中配劍一動,劍柄正捅向沐雲帆後心,力道之大,讓沐雲帆立即倒下痛苦地扭動著身子,滿嘴的汙言穢語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隻能呼天搶地地呻吟著。

“趕緊起來,別裝死,還以為你是相府公子嗎,你現在最下等的庶人!”那人一把拽起沐雲帆,跟上前麵的大隊伍。

玉語幽看著後麵緊跟的花花綠綠的隊伍,不由感歎,比皇上的後宮都要強大,厲害!

“玉語幽,是你,肯定又是你搞的鬼,我爹爹犯了什麽錯,要把他抓起來。”沐雲紫欲衝上前,狠厲的目光瞪著玉語幽,這個賤人害她上次宮宴上被太後打得出血,每每刮風下雨她心口都痛,休養了這麽久還不見起效。

“堵上她的嘴,拉去西北軍營充妓!”皇上冷眼瞥了沐雲紫一眼。

沐雲紫頓時驚恐萬狀,她不要當軍妓,不要!可任她怎麽喊,也發不出聲音,隻有豆大的眼淚洶湧地流著,被人帶出了府,即刻送去西北,大軍從來最缺女人。

從來到右相府到此時也不過才半個時辰,隻是京城再無右相府,另外三位大人的府上也都哀嚎衝天,不過轉瞬,京城裏熱鬧沸騰了起來,不管是城裏的大戶人家,還是普通百姓家,都走出屋子,都想看看這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景。

京城大街上,沐丞相四人被拉到了菜市口,隻等著皇上的旨意,即刻處斬。身後跟著各府的家眷親屬,浩浩蕩蕩的一大群人,兩邊被侍衛們押著,出城趕往邊疆。

很快,皇上一道聖旨傳遍大街小巷,言沐丞相等人狼子野心,收受賄賂,意圖謀反,連同江湖騙子虛構天相之說蒙騙天子,蒙騙百姓,以圖從中得利,更加謀害世子,罪名滔天,有此逆罪,實屬罪大惡極,不可饒恕,列舉了幾十項重罪,惡行令人發指,即刻處以斬刑!

聖旨一出,百姓怒不可言,老百姓最怕的就是天降災禍,竟然拿這個嚇唬人,簡直可恨,而且鬱世子大名京城之人誰沒聽說過,聽聞他最是謙和,能文能武,是未來的丞相,這些歹人害了他,眾人哪個不咬牙切齒,大喊著紛紛趕到菜市口,手中提著籃子,有臭雞蛋,爛菜葉子,還有人更狠,竟然從路邊撿些小石子裝上,可想沐丞相四人有多慘。

而此時京城藍府裏,也都被人團團圍住,什麽世外高人,懂得天文地理,就是江湖騙子貪個便宜,眾人拍打著大門,大聲怒斥著。也有人已經爬上了牆頭要翻進去看看,等禦林軍趕到的時候,大門已經被百姓打開,而院子裏早己人去樓空,一個人影也看不到。

等沐太後得知消息時,沐丞相幾人已經被斬,沐貴妃也仿佛嚇得不輕,緊跟著沐太後來到禦書房,不顧殿外奴才們的勸告,硬是闖了進去。

“皇上,你到底想幹什麽?就算他們有罪,你也要等刑部查明真相再做處置,怎能就這麽斬了他們,不覺得有失公允嗎!”沐太後氣急敗壞地衝到殿中。

“真相!朕親耳所聽還能有假,聖旨上每一條罪行都夠斬他們幾十次的,你還敢跟朕提公允,難道真的要朕查,看看還有哪些人也參與其中!”皇上滿臉冷凝,語氣沉沉。

沐太後頓時一噤,臉色暗沉得厲害,“皇上這話是何意思?”

“朕的話,難道母後會聽不明白,好自為之才是!”皇上淡淡瞥了她一眼,“李全,好生送太後出去,書房重地,再讓人闖進來,你這個太監大總管就別做了!”

“奴才領罪,奴才該死!”李公公恭著身子,一副罪該萬死的模樣。

見皇上衝他擺擺手,他直起了身子走到太後跟前,“娘娘,可別讓奴才們難做,若是宮中侍衛將您當成了刺客,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沐太後冷哼一聲,甩袖出了禦書房,沐貴妃癡癡地看著皇上,希望能說上幾句,也被李公公請了出去。

“派人傳藍族主進宮。”沐太後淩亂的腳步急匆匆,沉聲吩咐了句。

沐貴妃麵上一難,“回母後,藍府被查封了,藍族主不知所蹤,想來應該是離開京城了!”

沐太後隻覺一陣寒風吹來,眼前烏黑一片,腦子暈了暈,倒在了冰冷的石板上。

沐貴妃驚慌失措,著急地大喊著宮人,可此處偏僻,竟無一人應聲。

這麽大的動靜京城誰人不知,當古天晨得知了這個消息的時候,他正在往小妾院中走去,就見管家匆匆忙忙地跑來,臉色慘白,磨蹭了半天才將事情說出來,古天晨當即身子倒退了幾步,自從他回到京城,父皇就從未召見過他,聲勢大不如前,原本想著天相之事能成,他也就能坐穩皇位了,如今舅舅等人都被斬首,那他該怎麽辦......

半月居,玉語幽也聽夜鷹回來稟告,藍府竟然人去樓空,可她知道那人是不會離開的,恐怕那日在鬱王府門前見過之後,他就離開了藍府,另找地方藏著了。

“世子妃,跟蹤阿淺的隱衛來報,她今日一早出了城,像是與人會麵。”夜鷹道。

玉語幽點頭,揮手讓夜鷹退了下去。

不一會兒,就見珠兒跑來道:“小姐,宮裏的李公公來了,正在外候著呢。”

玉語幽腳步抬起,走向前廳,稍頃,剛踏入前廳,就見李公公恭身笑眯眯的樣子,“奴才見過世子妃,皇上請您到宮中用膳,特地讓奴才來接您。”

玉語幽眼睛眨了眨,輕聲道:“那走吧。”領上兩個丫頭,上了宮裏的馬車。

宮裏的晚膳自然豐富精致得多,雖然隻有兩個人,還是擺滿了一桌子。

玉語幽現在的胃口好了許多,孩子已經四個多月,也都沒什麽嘔吐反應,肚子已經顯出了一些,隻是冬天穿得多,又有披風遮著,也無人能看得出來。

皇上似乎心情很好,看著玉語幽微微凸起的肚子,嘴角笑意更是加深了幾分,輕笑道:“丫頭怎麽會知道沐丞相等人的計劃!”

玉語幽挑眉,“聽藍族主所說,此人心計頗深,不按常理出牌,恐怕沐太後和沐丞相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裏。”

皇上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隻是如今查不到他的蹤影,不然就可以一網打盡!”

玉語幽蹙眉,他可不比沐丞相,別說是禦林軍,就算是古月華在,也不一定能勝得過他,想找他談何容易,隻是她也不準備把這話說出來,以免皇上擔心!

“丫頭,還記得朕送你的那幅畫嗎?”皇上忽然周身變得溫暖起來。

玉語幽點頭,“那是母後所畫。”

皇上輕笑著點頭,“想來月華都告訴你了,當初送你也算送對了。”

“十八年過去父皇還念著母後,想來母後定是賢良淑德,這世上最好的女子!”玉語幽輕笑道。

“她的確是世上最好的,無人能比,她不但對朕好,她對每個人都好,若是沒有她,恐怕朕也撐不到今日!”皇上感懷欣喜地道。

玉語幽心頭感歎,到底母後是個什麽樣的女子,能讓父皇和父王終身不忘!

“隨朕來,朕帶你去個地方。”皇上起身,當先走出大殿。

玉語幽挑眉,卻也沒拒絕,隨著皇上緩緩走著,不過須臾,竟然來到了皇上的寢殿,她正詫異,就見李公公恭著身子,手中抱著一團白貂披風,來到自己身邊。

“丫頭,穿上吧,別凍著你!”皇上溫聲笑著道。

玉語幽點頭,在李公公的服侍下穿戴好了白貂披風,就見皇上在床頭隨意動了一下,一道石門應聲打開,她更是詫異了幾分,深知這裏麵定是有著什麽,她腳步不停,跟著走了進去,忽然嘴角抽了抽,第一感覺是好冷,她緊了緊身上的披風,第二感覺是她走進了一間女子閨房,這畫麵太詭異了,如水的眸子輕轉,最後落在白玉床上躺著的人身上,應該是個女子,確切的說是個沒什麽氣息的女子,更讓她驚訝的是皇上在白玉床邊坐下,溫柔似水的目光含情脈脈地看著那女子,眸光似乎能化成水。

“過來見見你母後。”皇上忽然轉頭說了一句。

玉語幽渾身一震,母後!她沒死!

玉語幽走近,低頭看著一容貌無雙,眉眼間與古月華有幾分相似,恬靜的睡顏似睡熟一般的清婉女子,若她是母後,就已經沉睡了十八年,竟然還是十八年前的容貌,想來應該是她睡在寒玉床的緣故,隻是她臉色紅潤,並不像久睡之人。

“生產那日,雲惜蠱毒發作,雖生下了月華,但她受蠱毒侵蝕,心力耗盡,幸虧有玄隱大師內力深厚,在雲惜僅存一口氣時,傳了內力為她續命,其實她並沒有死,隻是永遠沉睡,不知什麽時候才能醒來!”皇上猶為憐惜地用手撫著女子白皙的臉頰。

玉語幽挑眉,她怎麽忘記了,玄隱大師的醫術也是舉世無雙,加上他武功修為絕倫,能保住母後一命,想來也是可以的,她伸出手把上女子的脈相,脈相時有時無,非常的輕微無力,氣若遊絲,能撐過十八年也是一種奇跡,忽然她眼中一喜,“之前為了給月華解蠱,咱們在雪山之顛找到一株七色雪蓮,雪蓮常有起死回生之效,七色更佳,再配以銀針行穴,我想對母後早日蘇醒有極大的幫助。”

“真的可以蘇醒!”皇上震驚欣喜若狂的神情顯露無跡。

“不妨一試,隻是時間上...我不能保證多久!”玉語幽輕聲道。

“朕已經等了十八年,難道還怕再等上幾年嗎!朕相信你的醫術!”皇上依然不失欣喜。

玉語幽點點頭,“等我回到府中將雪蓮做成藥丸,再配上些珍稀藥材,再為母後施針!”

皇上笑得開心,又是坐了一會,才起身,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密室。

“父皇為什麽不把母後還活著的事告訴月華?”玉語幽開口問道。

“他怨朕從小將他送出去,對他不管不問,就算朕說了,也不會改變什麽。”皇上道。

玉語幽不說話,恐怕古月華怨的不是這些,而是聽古天晨他們都可以叫父皇,他卻不可以,更不能叫,怪不得他從來不參加宮宴,是不想聽到父皇這兩個字吧!抬頭瞧了瞧黑沉的夜空,輕聲道:“父皇,我該回府了。”

皇上笑著點頭,“李全,派禦林軍跟著,送丫頭回府。”

“是,奴才遵旨。”李公公笑眯眯地道。

沒過多久,馬車在王府門前停下,阿淺和珠兒扶著玉語幽回到了半月居。

剛進了院子,玉語幽眉頭一皺,院子裏一絲聲音也聽不到,平日裏她都能感覺到隱衛的存在,這會卻是什麽都感覺不到,屋中靜靜,連絲燭光也沒點,可她卻知屋子裏多了抹陌生的氣息,還是個難纏的人!她揮退了兩個丫頭,眉眼凝定,這麽多的隱衛都不是他對手,那自己還能跑到哪裏去,就算跑也跑不過他,想了想,抬腳緩緩進了屋子。

------題外話------

明日看點,十八年前,真相大白!

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