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侑越發貼近邵棠,在知道一些情況之後,他就發現,自己如此熱愛著跟她肢體接觸。
他“虛弱”靠著她,低下頭方便她手上的動作,一邊跟她聊“記憶”。
“你說的這些,我記得。齊霜也在?”
“嗯。不止齊霜,還有雪傲。”
“雪傲?”他微微思考,“你的坐騎?”
“對。想起蠻多的嘛。”
“不多。隻記起來,你紮了我一刀,不記得我怎麽對你強取豪奪。不對!明明看到,是你在我上麵。”
“……”她手上的動作停下。
什麽玩意兒?記憶是故意整人?專門記這些有的沒的。
她放下手,推開他往屋裏走。
陸承侑麵露緊張神色,他就是用想到的記憶說一說而已,沒想讓她生氣。
他亦步亦趨跟過去。
邵棠躺下,他也毫不猶豫躺下去。
雖然兩人還沒有說完全部記憶,但剛剛她的反應,他隻要不傻,就知道她的意思。
“走開。”邵棠用胳膊肘推身後的人。
男人沒走開,反而纏上去,“別生氣,我記憶不齊全,你跟我說說。”
“記憶這東西,別人說出來,你能相信?隻有自己記起來,才會相信。”
“你不是別人。”
“嗬嗬。”邵棠表示,自己可不是會被甜言蜜語欺騙的小姑娘。
不過,話題倒是可以繼續。
陸承侑能感覺出來她沒有真的生氣,他心顫抖。
不需要再小心壓製的感情,全部爆發出來。
“按照你說的,是不是太多人了?”
“哪有多?不才三個?”
“或許還有?”
“那就不知道。”
“你說,是意外嗎?”
似乎提到了邵棠喜歡的話題,她轉身過來跟他麵對麵。
“說到這個,我想到一件事。你不是說,出車禍的時候,拿著你家的傳家寶?”
“……不算傳家寶吧。”
“嗯?”
“……對,你說的對。”
“我去異世的時候,正好在你家。也接觸過你家傳家寶。”
“你想說,跟那塊石頭有關?齊霜呢?”
“我問過她。她發生事情的時候,年紀小,又砸破了頭,不記得了。不過……我發現,我父親但是正好在齊霜家附近。”
陸承侑沉默。
兩人各自思考了一會兒。
“記不記得,金師弟說,找到的資源是用於未來。元宇宙的概念近期這麽火,元宇宙裏的地皮都被炒出了天價,如果真是未來資源,說不定跟腦開發有關。”
邵棠一番話,雖然有點異想天開,但也不算完全不可能。
而她之所以會這麽想,完全是因為她那個父親,總是在“想瞞著她”和“想要告訴她”之間反複橫跳。
但不管如何,總歸是讓她知道不少內情。
陸承侑沒有否定,“這事不好說,不過應該不重要。我們隻要知道未來資源這一個概念就可以了。不是個人或者小團隊能吃下的。”
“嗯。”
“還是,說說我們。”
“……我們?有什麽好說?”
“強取豪奪。”
他在她耳邊一個字一個字蹦。她的背脊起了雞皮疙瘩。
她正想避開,耳朵被咬了一下。
“陸承侑!”
“你說我強取豪奪,但是,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那為什麽會這樣。”
“切。”她揉了一下自己的耳朵,繼續說,“哪裏有為什麽啊。我還有很多事要做啊,你就會拖後腿。”
陸承侑蹙眉。
“看吧,我說了,別人口中的記憶,你會相信?反正,你別發瘋,剛剛那樣,在這個社會,你會身敗名裂。”
“不會了。”刺激他的根源已經沒有。
他又靠近她,“再跟我說說,我會相信的。”
他黏黏糊糊在她耳邊,“嗯?說吧,我是怎麽對你,強取豪奪。”
邵棠毫不猶豫踢過去,一腳踢在他腿上,“回你自己的**去!已經告訴你怎麽回事,自己努力回憶!”
“不公平,為什麽你都記得。”
“嗬嗬。”她踩碾他的小腿,“還不下去!”
陸承侑身體突然僵住。
然後,他猛翻身下床。
她的腿失去借力點,人跟著衝向前方。不過她沒太用力,自然也不會掉下去。
“你什麽情況?”她問。
“……不是你讓我回去?”他起身,幾步走到臨邊的床鋪,然後躺上去。
邵棠:……奇奇怪怪。
不管了。
她閉上眼睛,“今晚努力哦。爭取努力記起來!”
“嗯。”他聲音低沉回。
一會兒後,在邵棠就要再次入睡之前,男人突然再次開口。
“棠棠。你剛剛的表現,是為什麽?”
“嗯?”
“我凶你,還失控……你怎麽,不生氣?”
“廢話,因為喜歡啊。”
“什麽!”他睜開眼。
她迷迷糊糊,但最後一句話還是說出口了。
“因為喜歡你啊。”
陸承侑想,她應該是妖精吧。專門要吃人的妖精,將男人控製得死死的妖精!
沒有問題,她真正入睡。留下一個興奮到睡不著的男人。
“喜歡。”他從喉嚨溢出這兩個字。
然後又傲嬌,“切,不是愛嗎?算了,喜歡就喜歡吧。很多喜歡,總會是愛。”
他看著她好久,然後才能稍稍壓製下沸騰的血液。
沒出息啊,隻是說喜歡,就這麽高興?
但是,他是真的無法克製。從靈魂帶來的愉悅,那種滿足感,讓他想要顫栗。
一夜無語。
第二天來臨,邵棠是被憋醒的。
她做夢,夢到被蟒蛇纏住,自己一身武藝居然無法施展,她怎麽都掙脫不了,嚇出一身冷汗。
睜開眼睛之後,她發現了讓自己做噩夢和出了一身冷汗的罪魁禍首。
她手腳並用掙紮。但是,居然擺脫不了。
別說,夢境和現實融合,讓人火氣蹭蹭上升。
更過分的是,一早上比較敏感的男人悶哼了一聲,然後不想她離開,直接把人往懷裏嗯。
“陸、承、侑!”
走廊正好經過的劇組人員,聽到了這一吼聲。
啥情況?
屋內。
陸承侑在洗手間門口轉悠。
邵棠洗漱完,開門出來。
“別擋路。”她瞪他。
他尷尬,“我是正常男人,麵對喜歡的女人,兩者刺激,你不能讓我沒點反應。”
而且,他們曾經如此親密。現在,又是最親近的關係。
可以說很可憐了。
“我管你!但你爬我**幹嘛!”
“……我做噩夢了。”
“我刺了你心髒一刀的那個?”
“嗯。”
“嘖嘖!都夢到我刺你,你還敢貼過來啊。兄弟,你膽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