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上金鑾殿前受封
趙成經過了昨晚的思考，已經有了主意，早上和袁紹一起進宮去了。
宮城比趙成想象中的大很多，從宮門到大殿走了有十多分鍾。
一個宮女引他去換朝服，到了換朝服的地方，早就有幾個人捧著衣服鞋帽在那裏等了。
戴上了官帽，趙成看了自己換下來的衣服，便問道：“我這些衣服怎麽辦？”
其中一個宮女笑了起來，“大人隻管上殿去，這些衣服我們會給你收起來的！”
趙成看了看那說話的宮女，突然有些愣住了。
她長得很像一個明星，但是趙成一下又想不起來叫什麽名字。
她眼睛明亮，鼻尖微翹，櫻桃小嘴，尖尖的下巴，再配合著瓜子臉，真的非常漂亮！
特別是那雙眼睛，水汪汪的，充滿了媚態，不笑還好，一笑起來真是要人命！
“大人，該上殿了！”趙成看得入神，忘乎所以了。
轉身正要走出去的時候，他突然想了起來，像孫菲菲！太像了！
這一想出來，趙成不禁笑了起來。結果旁邊的宮女們都不知道他是怎麽了。
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像極了孫菲菲的宮女，趙成笑著走了。
文武百官都在大殿外等候，這時有個太監過來和趙成說了上殿的基本禮儀。
趙成細細地聽著，其實也沒有什麽特別講究的，就是注意頭，手，和身體的姿勢。
也不知道是他們來得太早還是怎麽的，一直等了好久都還沒開殿門。
趙成在人群裏看到了劉焉，喬玄，曹嵩他們，不過因為沒人亂走動，也沒人大聲說話，他就沒打招呼。
“請百官上殿！”一個太監終於開門吆喝了起來，剛才交代過趙成，這時候他還不能上。
等他們都走完了，大殿外還剩五、六個人，袁紹也已經進去了。
又等了很久，剛才吆喝的太監又走了出來。
“宣，幽州刺史劉虞覲見！”
一喊完，趙成身邊的一個中年就走了進去，這下趙成才知道他是劉虞。
劉虞進去沒多久，那太監又走了出來。
“宣，徐州刺史陶謙覲見！”
結果又有一個人進去了 。
等趙成旁邊的人都進去完了，都還沒輪到他。他都在想是不是通知錯了，其實沒有他。
“宣,冀州巨鹿兵曹從事，趙成覲見！”
終於到趙成了，他有一種領獎的感覺，高興地走進大殿裏。
趙成感覺大殿裏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放在他身上，讓他覺得壓力很大。他們的目光倒沒什麽，主要是他們的氣勢太強大。
“巨鹿兵曹從事趙成，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趙成走到太監和他說過的位置，跪下行禮。
“平身！”皇上有點懶洋洋地喊道。
“謝皇上！”趙成站了起來，本想看看皇上長什麽樣的，但是他的位置太高，趙成又不敢抬頭，結果隻看到了腳。
“趙成聽封！”太監一發話，趙成還沒站好，又要跪下去。
“巨鹿兵曹從事趙成，由巨鹿太守劉華，蕩寇將軍皇甫嵩，冀州領兵校尉陳秀，分別上表表奏。於雙龍山，巨鹿，廣宗，信都多次擊破黃巾亂賊，屢立奇功，戰功卓絕!聖上知其智勇雙全，德才兼備，特封臨鄉侯，邑兩千戶，賞黃金千兩，賜號百勝將軍，領冀州牧！”
聽太監一念完聖旨，趙成趕忙大聲說道：“趙成年少輕狂，雖有戰功，卻無資曆，冀州牧之職還請皇上另選他人！”
趙成這話一說完，全殿的人都啞然了。沒人想到他會退掉冀州牧的職位。
皇上也沒有想到，所以他半天都不知道怎麽回答。也許這些事他從來都沒想過也說不定。
“皇上！臨鄉侯的確年少。依微臣之見，可將冀州牧之職授予巨鹿王劉華，臨鄉侯佐之。假以時日，臨鄉侯可勝此任。”趙成聽出了是劉焉的聲音。
“那就這樣辦吧！”皇上正不知道該怎麽辦，劉焉一說，他趕忙同意。
“微臣叩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趙成趕緊謝恩。
“趙成與各州牧留下，其他官員退朝吧！”皇上把趙成和十來人留了下來，劉焉也留了下來。
“太常卿，你來說吧！”趙成偷偷看了一下皇上，他不過和趙成年紀相當，說這話的時候還打著哈欠。
“是！皇上！”劉焉先朝皇上行了一禮，然後轉過身來對其他人說道。
“黃巾之亂雖平，但民心未穩，為防再次民變，聖上特準於各州設州牧，以擴軍力。”
劉焉的意思是各州擴充出來的兵力主要是為了鎮壓農民的。
“州牧代刺史之職，並為各郡太守，國相之上，可任免州內所有大小官員，兼行軍務！”
這樣一來，州牧就等於是地方上的國王了！
“各位身為州牧，一定要盡力保一方安寧，不負聖上重托！”
接著就是一番宣誓之類的話，還有授印，州牧的印還真不小。
太監把剛才的聖旨改了拿給趙成，還派車幫他把賞賜的黃金拉到了官驛。
趙成去換朝服的時候還滿心期待能遇到“孫菲菲”的，誰知卻沒碰到。
一進太尉府，曹操就笑著迎了出來。
“果然如孟德兄所言！”趙成笑道。
“封賞雖如我所言，可卻不曾想到你會拒絕州牧之職！”曹操知道早上發生的事。
“我隻是不想遭人非議而已！”趙成解釋道。
“那你也太魯莽了，應事先與劉大人商議一番。”曹操說話的時候，劉焉也到了。
“無妨，本來州牧之職無論侯爺還是王爺都可。”劉焉說道。
“在下莽撞，還望大人見諒。”趙成趕緊道歉。
“嗬嗬，你倒是有膽識，我首次上殿時，話都不敢說的！”劉焉笑道。
其實趙成壓力也挺大的，但是為了不做那個州牧，他才壯起來的膽子。
之所以趙成不願意做州牧，是因為州牧他覺得難以勝任，還有就是做了州牧一定很忙，他計劃的事就沒時間去做了。
再一個趙成覺得天下即將大亂，州牧不好當，一個巨鹿城當然好守住，但是一個冀州，那就不容易了。
趙成和曹操說了明天一早就要啟程回巨鹿，現在封賞已經完了，他要把州牧的大印交給劉華。
知道趙成要走，曹操就又帶他去拜訪了一下蔡邕，這次蔡邕對趙成熱情多了。
“蔡公特意吩咐我，在你走前再領你來蔡府一趟。”坐在蔡府的客廳裏曹操說道。
“不知蔡公有何事？”沒事當然不會叫他來了。
“老夫佩服公子治世之雄才，想請公子再來談論一番。”原來是上回聊上癮了。
“在下慚愧，隻會高談闊論而已，能得蔡公賞識，趙成竊喜！”趙成笑著說。
“公子可知小康與大同？”蔡邕問道。
“略懂！”趙成真的隻是略懂。
“那公子認為何為小康，何為大同？”他接著問道。
“小康便是百姓豐衣足食，如孟子所言：‘斑白者不負帶於道路，七十者衣帛食肉，黎民不饑不寒’是以謂之小康。”
趙成頓了頓繼續道：“大同則難以企及了，大同之時已無需法度，人人皆能循規，都如聖賢所言‘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物產富饒之極，百姓需則取，不需則不取，且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趙成看蔡邕聽得入神，笑著說道：“不過在下認為小康可實現，而大同隻存乎遐想。”
“那小康如何實現？”蔡邕又問道。
“若以王道，小康不可實現！”趙成這一說，曹操和蔡邕兩人又愣住了。有皇帝就不可能有小康，他們自然接受不了。
“帝王隻是一人，以一人之力，怎能使天下小康？賢如堯舜都未能實現，其他人更不可能！”
“實現小康需以民為本，而治民需以法為本，舉國上下皆以法律為準，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以法製天下，才可實現小康。”
趙成說完之後，曹操和蔡邕半天都不說話。過了一會兒，蔡邕才說道：“老夫孤陋寡聞，難以理解公子所言，不過老夫確信，公子所言極是！”
“我暈，聽不懂都覺得有道理？有沒有搞錯？”趙成心裏想道。
“可惜賢弟明日就要回巨鹿，不然蔡公可以與他多談幾日。”曹操說道。
“蔡公若有興趣，可隨時到巨鹿找在下！”趙成笑著說。
“對呀，既然公子在巨鹿，那巨鹿定然是別有風貌，老夫一定會去！”他一下想到了去實地考察了。
說來這幾個月巨鹿的確有很大的變化，與其他地方肯定已經不一樣了。
接著三人又聊了一會兒，曹操和趙成就告辭了，隻可惜這回沒見到蔡琰。
“本想領你去喬公府拜訪一次，可惜已再無時日，下次你來洛陽，我一定帶你去！”曹操在路上對趙成說道。
“那喬公府有什麽特別麽？”趙成好奇地問道。
“喬公你隻見過一麵，不相熟，他頗具慧眼，博學而正直，是個難得的忠臣！”說到這裏，曹操又悄悄地湊了過來。
“而且他有兩個孫女，也是傾國傾城之色！”說完又**地笑了起來。
“嗬嗬，那可要找機會好好拜會一下他了！”趙成也大笑著說。
到了太尉府，曹操又交代了趙成關於清君側的一些安排。
反正就是讓他好好準備些兵馬，到時候通知他帶兵來洛陽就是。
回到房間的時候子衿、子佩在房裏等著趙成，看她們的樣子，好像是有事。
“公子！”看趙成進了房間，她倆一起行禮。
“有什麽事？”趙成直接問道。
“今日皇上解了黨錮，我們想明天去祭拜家人。”怪不得兩人神色滿是哀傷。
“明天我們一齊去，祭拜完之後，我們就回巨鹿！”
“謝公子！”她倆帶著眼淚向趙成道謝。
“好了，快去休息吧！”趙成笑著送她倆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