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這還隻是初期,有點征兆而已,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多吃魚蝦,多吃海帶,剩下的就看運氣吧。”

“謝王爺教誨。”

聽見林逸這話,焦忠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看運氣?

他的運氣從來就沒有怎麽好過!

要不然作為和王府資格最老的人之一,怎麽現在怎麽才是一個侍衛統領?

看看陳心洛、沈初、包奎、龐龍這些人,哪個不是叱吒一方了?

就拿剛剛進安康城的陳心洛來說吧,初掌京畿治安,其名字已經能止小兒夜啼!

他這個侍衛統領雖然也很威風,但是跟他們比起來,簡直是不值一提。

林逸接著道,“行了,別哭喪著臉了,真要是不好受,就在家裏休息一階段,什麽時候休息好了,什麽時候來值班。”

“王爺放心,屬下無礙的,”

焦忠一下子驚醒了,昂頭道,“屬下一定恪盡職守,不敢耽誤王爺的大事!”

他這個侍衛統領的職位雖然比不上陳心洛等人,但是不代表他嫌棄啊!

他要是真聽和王爺的吩咐回家休息?

那麽侍衛統領的職位就空懸著?

不可能的!

不管是何吉祥大人還是和陳德勝大人,肯定會在洪總管沒回來之前另外找人替代的!

他這個位置是保不準的!

所以,在沒有落實別的去處之前,他是肯定不會舍棄和王府侍衛統領這個職位的!

“想明白就好,”

林逸等仆役擺好餐食,就徑直坐在了椅子上,先啜口茶,然後小口吃著尚滾燙的油條,一邊吃一邊道,“你們都是男子漢大丈夫,飛來飛去,武功何等高強,身體素質比旁人強太多了,這麽點病症,不需要太在意。”

“謝王爺謬讚。”

焦忠長舒了一口氣。

林逸接著道,“聽說那個薛大午飄的有的厲害?”

焦忠猶豫了一下道,“自從得了這天下第一武生的名頭,薛大午騎馬遊街,確實威風的緊。”

再多說他就不肯了!

畢竟事涉薛老太君和袁貴妃!

不管是袁貴妃還是薛老太君知道自己在和王爺麵前聒噪,又能怎麽樣?

無論如何,自己都是和王爺的侍衛統領,想動自己,除非是何吉祥和洪總管出麵。

他害怕的還是和王爺的態度!

萬一自己廢話多了,惹惱了和王爺怎麽辦?

那可是和王爺的親外祖和親媽!

在沒有琢磨明白和王爺的心思之前,做人啊,還是小心謹慎一點比較好。

“眾裏嫣然通一顧,人間顏色如塵土,”

林逸搖頭晃腦的道,“這薛銀兒能得謝讚大人如此誇張,看來確實是國色天香啊。”

“王爺說的是……”

焦忠一時間摸不透和王爺這話裏的意思。

這薛銀兒長什麽樣,你老不是自己看過嗎?

你當時直接驚為天人!

何必借謝讚之口誇讚?

他真的搞不明白了!

難道是對這薛銀兒有想法?

可是又不至於,如果真的是這樣,都不用他出麵,無論是六皇子還是十二皇子,都會直接給送過來。

“可惜了啊……”

林逸很是無奈。

但凡他看上的女人,都與他沾親帶故!

薛銀兒是這樣,袁家表妹袁紫君也是這樣!

德國骨科他倒是無所謂,表哥表妹這年頭很正常,親上加親,世人稱道,倫理學這關他不在乎。

他怕的是近親結婚激發隱形的有害基因,最後生個傻子出來。

從優生優育的角度來說,還是雜交更有優勢。

早熟高產、品質優良!

“王爺……”

焦忠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這位王爺到底可惜什麽?

突然心下一凜,難道這位王爺要讓薛銀兒香消玉損?

倒不是沒有可能啊!

可是自己要不要附和一下?

不行啊!

再怎麽樣,這也是袁貴妃的親戚!

他不怵袁貴妃,可是不能莫名的得罪袁貴妃吧?

這屋子裏的左右仆役都是他親自挑選的,最重要的是,也通過了齊鵬和潘多的嚴格政審程序。

對於這屋子裏的人,他非常的信任,肯定不會背叛和王爺,也不會亂傳話給袁貴妃的!

但是,萬事不能那麽絕對啊!

小心駛得萬年船!

“煙雨樓是吧?”

林逸突然問道。

“是,”

焦忠趕忙道,“這薛銀兒依然是這煙雨樓的頭牌。”

“煙雨樓,杏花樓,這一個個的,好好的煙花之地,都非要摻和政治,不知道的都以為他們想造反呢,”

林逸再次想到了與齊庸有關聯的杏花樓,“無法無天。”

焦忠沉聲道,“王爺隻要吩咐一聲,屬下這就帶人去給一把火燒了。”

“不妥,不妥,”

林逸依然搖頭道,“大過年的,打打殺殺的,不環保,不和諧,也不符合本王以人為本的方針,先讓他們蹦躂幾點,看看他們蹦躂累了,會不會消停一點。”

焦忠猶豫了一下道,“王爺慈悲,隻是這些人愈發大膽了,在城外公然買賣貧苦人家的女兒,違背了梁律,自當以儆效尤!”

他試探著給和王爺一個借口!

隻要和王爺應允,他現在就可以出城把煙雨樓殺個雞犬不留!

“你啊,還是太著急了一些,”

林逸把嘴裏的油條咀嚼完後,再次抿了一口茶,“別人的麵子我可以不管,娘娘的麵子我還是要照顧一些。”

他已經把袁家薛老太君的親侄兒薛同吉給殺了!

再把靠賣藝為生的薛大午和薛銀兒給殺了,就是故意給薛老太君和他老娘難堪了!

他老娘可以無腦,他做兒子的不能太無義。

“屬下明白了。”

焦忠不再多言。

林逸指著桌子中間的芋頭,等仆役布進碗裏以後,沾著雪白的白糖道,“明月那兄弟,你趕緊找著,過幾日陪她省親去。”

焦忠好像明白了什麽,不敢再瞧上明月一眼,壓著腦袋道,“王爺放心,那陳大虎兄弟就在城南,在一處大雜院裏賃的房子,出入的都是一些街痞流氓,屬下回頭就去幫著重新賃一處好房子,不敢讓閑雜人等衝撞了明月姑娘。”

明月掩嘴笑道,“焦統領,你當我這九品是紙糊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