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嚴格來說是值得信任的可用之人。

如果不值得信任,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用。

一直被父母鬧騰的頭疼的將楨,突然看到自己麵前的調令,高興地無以複加。

一是因為自己升任為嶽州府衙總捕頭,升職加薪,肯定是好事。

二是可以光明正大的離開三和,家裏的事情眼不見心不煩。

“什麽,你要去南州?”

將屠戶看閨女主動回家,本來高興地很,可是突然聽說閨女要去南州,氣不打一處來。

“你一個女仔,去那麽遠幹嘛!”

將楨老娘跳腳道,“你這愈發反了天了。”

將楨把麵前的調令拍在桌子上,笑嘻嘻的道,“看清楚了,這可是布政司的印章,善大人發話了,我敢不去嗎?”

將屠戶冷哼道,“別拿這種話糊弄老子,你要是真不想去,老子去找善琦或者陳心洛,我就不信,他們不講道理了。”

將楨嚇得慌忙攔住他道,“你找什麽找啊。”

她擔心她老子真的布去政司衙門找善琦或者陳心洛,以自己對衙門的了解,他們說不定會答應的!

將屠戶道,“你跑那麽遠,我不找他們找誰去?”

“看看,認真看看,”

將楨恨不得把調令糊在她老子那張滿臉橫肉的大臉上,“總捕快,我升總捕快了!

以後這南州一地治安,皆是我一人說了算,你說威風不威風?”

將楨老娘道,“那又怎麽樣,你也隻是個女仔。”

“哎,”將楨攬著她老娘的肩膀,歎氣道,“你不是想我找個好人家嘛,你想想我這都做了總捕快了,是不是能配的上更好的人家了?

什麽劉家啊,孫家啊,都讓他們靠邊站就是了。”

將屠戶摸著下巴沉吟道,“這他娘的說的好像挺在理的。”

他有點心動了。

閨女要是成了南州府衙總捕頭,自己以後豈不是可以在南州橫著走?

想想還挺讓人激動的!

將楨高興地道,“這麽說你同意了?”

將屠戶笑著道,“年輕會你老子我也是去過南州府城慶元城的,那可是真正的大城,城牆又高又大,人又多,賣什麽的都有。

說句難聽話,咱們白雲城跟慶元城簡直沒法比。”

將楨笑著道,“那是自然,慶元城可是天下雄關,也是天下有數的富裕之地。”

將屠戶好奇的道,“不是,你怎麽就能做得了這總捕頭?

這南州還沒歸咱們三和管吧?”

將楨咳嗽了一聲,笑道,“爹,你再問就是機密了,我可不能跟你說。”

“哼,這還沒當上官呢,就開始跟老子擺譜了,”

將屠戶哼唧哼唧道,“別當老子不知道,前些沈初領軍出去了,雖然沒說去哪裏,但是老子現在一猜,肯定是南州了,想不到速度挺快的,這才多長時間,南州就歸咱們了。”

說完又是不禁歎氣。

這次他沒有隨軍,又錯失了一筆橫財。

將楨笑而不語。

她出任南州總捕頭的事情就算這麽定下來了。

三日後,她隨同送補給的民夫,帶著家裏的虎斑犬往南州就任。

她是第一次出遠門,一切對她來說都是新鮮的,遇到什麽新奇的事情,總要問一問,看一看。

不過這種新鮮感,也沒堅持多長時間。

夏季雨水多,風追著雨,雨趕著風,很少有晴朗的日子。

三和境內道路通暢,下雨並不影響趕路,但是一進入南州,道路泥濘濕滑,走一路歇一路,無論是人還是牲口,都跟著遭了不少罪。

大家這會才真切的感受到三和的好。

一路遇到不少返程的民夫,得到的消息是,賊首黃四方與趙立春不等三和大軍進慶元城,就已經提前跑了。

所有人都沒有多大的驚詫,覺得本當如此。

沈初與張勉坐在布政司衙門的大堂上,麵對麵坐著,潘多走進來把手上的紙條交給了張勉。

張勉看完遞給了沈初。

沈初對著張勉身後站著的紀卓笑著道,“恭喜了,王爺讓你統領南州軍務,以後得喊你紀將軍了。”

紀卓朝著張勉和沈初拜了拜道,“多謝二位將軍提攜。”

沈初笑著道,“在下何等何能,能提攜與你,這是王爺的恩典。”

紀卓聞言後,噗通朝著南麵跪下,大喊道,“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自當為王爺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他經曆的多了,見識的也多了,這些禮節已經無師自通。

“起來吧,”

沈初笑著道,“想必王爺一定會很欣慰。

過些日子將楨就要來了,你二人相互扶持,務必保這南州安定。”

張勉皺眉道,“這女子年齡太小了一些,陳心洛為何不從男捕快中擇一人過來?”

隨便找一個人過來都比這將楨強吧?

沈初笑著道,“張大人,你難道忘記了,因為與當地人言語不通,我等鬧出了多少笑話?

這將楨既懂三和話,又通南州話,再加上識文斷字,通曉三和律法,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了。”

張勉這才點點頭道,“還是陳心洛考慮的周全,難怪他也會讓汪旭去了洪州,我記得汪旭本是洪州人?”

沈初笑道,“雖然他父母是洪州人,但是,他自小卻在安康城長大,隻聽得懂洪州話,不會說,總比一竅不通的好。”

“這倒是,”

張勉隻能感慨多掌握一門語言是多麽重要,“沈大人,這烏林和蔣侃,你是否要見上一麵?”

沈初搖頭道,“不見了吧,直接帶他們回三和。”

經過近一個多月的奔波,將楨終於看到了慶元城高大的城牆,陽光灑在斑駁的青磚上,給人以歲月的滄桑。

真如她爹爹所說,論氣勢,白雲城真比不上。

城門口往來行人、車輛絡繹不絕,城牆的邊上還有不少人在排隊領粥,她一眼就看到了熟人。

“喂,和尚!”

她騎在馬上不停的朝著和尚揮手,到近前後,直接下馬,朝著和尚跑過去。

“阿彌陀佛,”

和尚看到將楨後,雙手合十道,“你來了。”

將楨正要應話,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敵意,偏過頭,發現和尚旁邊居然站著一個明豔的女子。

“你是誰?”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