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別誤會!我剛剛就是亂說的。”朱雀徹底慌了,“不是那個意思。”

鍾離陌的視線壓迫感驟然增加:“哪個意思?”

朱雀心裏咯噔一聲。

它一臉驚悚的看著自家尊上,忐忑的話從嘴裏說出:“您剛剛……沒有聽我的想法?”

“本尊問你哪個意思。”鍾離陌眸光仿佛能看穿人心。

朱雀哭遼!

為什麽要讓它遇到尊上。

太難了!

“我覺得您剛才是在為難我。”朱雀老老實實交代,跟尊上撒謊什麽的後果太慘了,“還覺得……您跟邢蘇哪個對顏姑娘更重要,不是已經擺在明麵上了嗎?”

鍾離陌繼續問:“所以呢。”

“當然是您更重要!”朱雀為了小命情急之下又撒了謊。

鍾離陌心情好了不少。

他沒有聽自家神獸想法的愛好,除非到了緊急關頭。

“若你剛才所說是違心話。”他捏著朱雀的羽毛,身上氣息危險的可怕,“之後回到上玄天便會遭遇雷劫,還會被劈成一隻烤雞。”

朱雀:“!!”

您禮貌嗎?!

鍾離陌察覺到它的情緒變化:“如何。”

“倒也不必這麽慘……”朱雀妥協了。

“去給顏詩護好法。”鍾離陌不想再逗她了,隻會惹他生氣,“再在本尊麵前撒謊,本尊絕對讓你變成一直烤雞。”

“多謝尊上寬宏大量。”朱雀覺得顏詩就是天使,“我這就去。”

它眨眼便消失在院子裏,隱身於顏詩他們小院子上方護法。

護著護著。

瞧見一隻小腦虎在顏詩門外氣鼓鼓的坐著。

嘴裏還念叨著話。

“可惡!”小腦虎偷聽完回來坐在門外,氣的渾身毛發直立,“讓我去幹偷雞摸狗的事情就算了,也不知道給我留個門!”

“過分!”

“以後再也不幫她幹活了。”

顏詩的確是把自家小腦虎給忘記了。

回來之後所有心思都在邢蘇身上,之後又一直在幫邢蘇縫合經脈,精神力高度集中,自然也沒去管外麵的事兒。

與此同時。

邢家。

後半夜的來臨,邢家一處院子裏發出了痛苦的嘶吼聲。

“啊!”

“嘭!”

邢柯然的房間內狼藉一片。

他痛苦的在自己臉上和身上撓著,萬針紮的刺痛感和萬蟲啃噬的癢痛感遍布全身。

“嘭嘭嘭!”門外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大少爺!”

“您怎麽了,大少爺!”

“滾開!”邢柯然嗓音嘶啞,渾身難受的他隻想將自己的身體剁成碎片。

家丁們一聽這話,全部跑去把這事兒告知邢家主了。

邢柯然試圖用靈力壓製,卻無半點效果。

相反。

越是動用靈力,身上那股癢痛越是明顯,難受的他又抓又撓,才過去一刻鍾不到,他身上便已經出現了無數撓出來的血痕。

嘭的一聲響。

邢柯然的房門被邢家主打開,邢家主和邢夫人走了進去。

跟在他們身後的,還有一眾家丁和護衛。

“大少爺!”

“滾啊!”邢柯然不想讓人看到自己這狼狽的模樣。

家丁護衛們不敢上前。

邢家主扳著臉,臉色很差的訓斥:“這個樣子成何體統!自己給我冷靜下來!”

“爹……”邢柯然眼眶都是紅的,手不停的在自己身上抓出一道道血痕,“我冷靜不了,身體和經脈像是湧進了無數蟲在啃噬我,您將我殺了吧。”

“求求您。”

“把我殺了!”

邢柯然被折磨的不成人樣。

邢夫人滿眼心疼的過去:“柯然……”

“娘,您把我殺了吧。”邢柯然理智已經被折磨崩潰,“我真的受不了了!”

“老爺,你快想想辦法啊。”邢夫人對邢柯然寵愛至極,“再這樣下去,柯然就被折磨瘋了。”

邢家主眉心微擰,看著邢柯然臉上和脖子以及其他露出來的胳膊上全是血痕時,動用靈力將他給定住,隨即吩咐道:“叫醫師過來。”

“是,家主。”護衛們很快離開。

邢柯然撓不了身體,難受的痛癢感讓他臉色漲紅,眼睛充滿紅血絲。

邢夫人心疼的眼淚隻掉:“柯然這是怎麽了,以前從來沒這樣過。”

“不知道。”邢家主也從未見過這種症狀。

好在醫師沒一會兒就來了。

他給邢柯然仔細診斷後,瞳眸一縮:“這……”

“怎麽回事。”邢家主問。

“大少爺這是中了噬蟲咒。”醫師手迅速縮了回去,心裏震驚至極,“中咒者身上奇癢無比,還伴隨著萬針紮體的刺痛,越是撓,越是難受。”

“能用靈力驅散嗎?”邢家主開口。

醫師皺眉搖頭:“不可,噬蟲咒就是以靈力為生,靈力運轉越是快,身上的感覺就越明顯。”

“那怎麽辦,總不能看著柯然一直這樣吧。”邢夫人滿心都是邢柯然,“到底是誰那麽惡毒給他下這麽惡毒的咒。”

“可有破咒之法。”邢家主眉心沉沉。

“散掉身上靈力,噬蟲咒即可自動破掉。”醫師給出解決辦法,“但……散掉靈力一個月內不能動用靈力,更不能讓靈力攻擊到,不然還會複現。”

“除此之外沒有其他辦法?”邢家主下意識排斥這個。

醫師搖搖頭。

邢夫人急的焦頭爛額:“老爺,你一定要找出給咱們柯然下咒之人,將他扒皮抽筋,廢掉修為!讓他一輩子成為人人唾棄的廢物!”

邢家主眉眼間帶著沉思。

醫師補充了一句,給他們提供思路:“噬蟲咒在下咒之後半個月內會生效,您隻需查半個月內大少爺跟什麽人接觸,結仇就可。”

“一定是那個小賤人!”邢夫人滿臉恍悟,目眥欲裂,“邢蘇被廢了之後,顏家那丫頭對咱們柯然動了靈力,定然是她。”

“來人!”邢家主忽地開口。

護衛們齊刷刷出現:“家主。”

“去書院把顏詩給我抓過來。”邢家主不容自己的威嚴被挑釁。

“是。”

護衛們整齊應答。

“等等。”醫師叫住了他們,在邢家主不滿的視線中給出了解釋,“這個咒應該不是那個小丫頭下的,噬蟲咒乃是咒中的比較難學的,迄今為止,還沒有這個年齡就學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