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詩瞧著她的狀態不對,抬手快速的在她胸口點了兩下。

邢蘇眼前一黑,整個人都暈了過去。

顏詩抱著她,漆黑的雙眸之中泛著冷冽:“邢家主未免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又如何。”邢柯然垂眸滿意的看著自己的作品,笑得甚是愉悅,“你還能替她報仇不成。”

顏詩嘴裏念了一句咒語。

隨即食指中指並攏朝邢柯然一指,靈力落在了他身上!

“你幹什麽?!”邢柯然慌了。

“沒幹什麽。”顏詩沒多說,眸底深處泛著不悅之色,“隻是幫邢大少爺檢查一下,你的心到底是紅的還是黑的。”

她不是傻子。

以她現在的修為是打不過這個修為已經到達地級一品的邢家主的。

但……搞點事情還是能做到的。

“顏姑娘,做人還是收斂一些比較好。”邢家主冷漠提醒,眉眼間都是對她的不滿,“別把你爹攢下來的威嚴和名聲全部敗壞了。”

“與其關心我,不如關心你自己。”顏詩抱著邢蘇站起身,眸光冷靜,“虎毒尚且不食子,邢家主這做法,可謂是禽獸不如。”

“你!”

邢家主怒容遍布。

顏詩眸光跟他對上:“怎麽,剛虐殺完自己的女兒,現在又要欺負別人的女兒了嗎?”

“滾!”邢家主怒火橫生。

顏詩臨走時留了一句:“好自為之。”

抱著邢蘇走出邢家大門時,一道白影從顏詩身上離開,竄進了邢家裏麵。

顏詩給它傳音:【把事情偷聽完再回來。】

【知道了,墨跡。】小腦虎懟了她一句,眨眼間便隱匿於邢府內。

……

顏詩抱著邢蘇到書院時,引起了部分人的注意。

這個時間點大部分人都在午休,但還是有一些在外麵走著。

“那不是邢蘇嗎?”

“怎麽回事?”

“死的還是活的?”

“我聽說今天邢家的管家來了一趟,不知道邢蘇是不是回邢家之後搞成這樣的。”

“話說回來,邢家主為什麽這麽不待見邢蘇啊?”

“誰知道呢。”

這消息,沒一會兒就已經傳到趙長老他們耳朵裏了。

顏詩剛給邢蘇喂了一瓶生靈水護住她的心脈,以便於之後進行血脈融合。

“叩叩。”

“顏丫頭。”

“顏丫頭你在嗎?”

門外響起了周長老跟趙長老關切的聲音。

顏詩拉過被子給邢蘇蓋上,這才起身去開了門:“周長老,趙長老。”

“怎麽回事?”周長老一進門就問,“老夫聽人說你抱著重傷垂危的邢蘇回來的?發生什麽事了?”

“在回答您問題之前,學生有兩個問題想請教兩位長老。”顏詩忽地正經起來,眸光堅毅不已。

周長老和趙長老對視一眼,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兒。

他們也認真起來:“你說。”

“出了書院,學生跟學生之間發生私鬥,算不算違反書院院規。”顏詩問。

“按照道理來講算,但按照書院規矩來,不算。”周長老解釋著,說的比較詳細,“書院對於在外的情況管的不是那麽嚴。”

“第二個問題。”顏詩心裏的想法已經決定了,“倘若有世家來書院找學生的麻煩,書院會如何應對。”

“是不是邢家?”周長老眉眼帶著關心。

顏詩點頭。

周長老說的毫不猶豫:“倘若邢家要找你麻煩,書院絕對護到底!”

這可是書院的寶貝,未來的希望。

怎麽也不能磕著碰著。

“多謝長老。”顏詩頷首。

周長老立刻催促著趙長老:“快去給邢蘇看看,氣息怎麽微弱成這樣!”

趙長老也不墨跡。

然而。

當他手觸摸到顏詩的脈象時,瞳眸一縮,心神一震。

“怎麽了?”周長老沉聲問。

“經脈寸斷,丹田被毀……”趙長老的心猛地沉了下來,嗓音暗啞,“這一輩子……怕是沒辦法再修煉了。”

“什麽!”

周長老渾身一震。

趙長老氣息低沉,鬆開邢蘇的脈搏問顏詩:“何人將她傷成這樣?”

“邢柯然。”顏詩沒有瞞著。

“邢柯然?”周長老麵帶不解不解之色,“他修為不是比邢蘇低嗎?”

邢蘇突破到結元七品這個事兒可是震驚了各位長老的。

和顏詩當初一樣,趙長老跟周長老還問過她要不要去甲班?結果被邢蘇拒絕了。

“邢家主用事情來拿捏邢蘇,邢蘇自封靈力任由邢柯然打到筋脈寸斷。”顏詩言簡意賅,想著邢柯然跟邢家主的嘴臉就生氣。

“這……”趙長老被震驚了。

萬萬沒想到邢家主竟然是這樣的人!

周長老擰著眉心看臉色蒼白的邢蘇,下定了決心:“老趙,這幾天你穩定邢蘇的情況,我去請青老來,他應該有辦法讓邢蘇恢複。”

青老,五大九品煉丹師之一。

名聲早已響徹整個大陸,但為人古怪,不好接觸,更請不到。

“他已經深居簡出無數年了,怎麽可能請得動。”趙長老擔心。

“請不動也要請,要是他真不願意來,我就去將剩下的九品煉丹師一一請一遍。”周長老是真的愛惜天才,“天賦這般好的丫頭,不能就此到頭了。”

趙長老心情沉重,終究點了點頭。

顏詩叫住他們:“不用去請。”

“什麽?”周長老以為自己聽錯了。

“邢蘇的經脈和丹田我有辦法讓其恢複。”顏詩視線跟他們對上,眉眼間第一次帶著這麽認真的神色,“但需要半個月的時間。”

“這可不是兒戲。”趙長老嚴肅不已,“一旦錯過經脈恢複的最佳時機,邢蘇就真的……”

顏詩頷首:“我知道。”

“這……”趙長老遲疑了。

“讓……顏詩給我治……”邢蘇睜開眼,虛弱的聲音很小,“我相信……她……”

“邢蘇。”

“感覺怎麽樣?”

邢蘇搖搖頭,蒼白脆弱的像個瓷娃娃。

說那一句話,幾乎用盡了她渾身的力氣。

趙長老愁眉苦臉,焦急不已:“這樣,你先跟老夫比試一下各項,藥材,醫治,煉丹,對於各種症狀經脈的了解程度,隻要你能超過老夫,老夫就讓你試。”

他還是不敢拿邢蘇來冒險。

這事,真不是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