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呢?”顏詩問。
顏大元帥沉默著。
好半晌後,長歎一口氣:“需要你去找。”
顏詩巴眨了一下眼睛。
小蝌蚪找媽媽?
邊想,邊打開了顏大元帥給她的盒子,看到那略微熟悉的玉佩時,她眉心不自覺地擰了起來。
這玉佩?怎麽像是見過一樣。
“並不是讓你漫無目的的找。”顏大元帥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遞給她,心情逐漸沉重起來,“信中給出了找的線索。”
顏詩接了過來。
不等她將信拆開,顏大元帥低啞著嗓音開了口:“雖然你不是我的親生女兒,但對於我來講,你就是我顏戰北的孩子。”
顏詩拆信的動作頓住了,意外了一下。
原主的記憶中顏大元帥對她是極好的,沒想到不是親生女兒。
“詩詩。”顏大元帥有些緊張。
顏詩抬眸:“嗯?”
“你……會不會不認我這個爹爹?”顏大元帥的手有種無處安放的感覺,“或者說,之後你找到你親生爹爹後,就不要我了。”
“不會。”顏詩回答得極快,安撫了他:“您就是我親爹。”
顏大元帥對原主的關心和愛護,不輸她在二十二世紀的師父和家人們。
換句話說。
即便是親爹,也不一定有顏大元帥這麽愛女兒。
顏大元帥輕吐出一口濁氣,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好。”
顏詩微微一笑。
她繼續拆著信,打開信紙看到信末尾那一處印章時,整個人宛如遭雷劈的一樣頓在原地。
這……印章……
咋那麽像師父的呢?
“怎麽了?”顏大元帥擔憂問著。
“爹爹。”顏詩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舉著手裏的信,“你確定這封信是娘親留給我的?”
“確定。”顏大元帥說得極為篤定,順帶著說了當時的情況,“當時你娘親將信和玉佩留下來後,被一個仙風道骨的老者接走了。”
仙風道骨的老者?
顏詩心裏第一時間出現了師父那張臉。
她急忙追問:“您還記得那個老者長什麽樣嗎?”
“很瘦,留著長長的白胡子。”顏大元帥回憶著,努力描述,“身上穿著灰色的道袍,看起來非常和善。”
顏詩感覺天要亡她。
她意念一動,從空間裏拿出了一張他師父的照片遞過去:“是不是長這麽樣子?”
顏大元帥湊過去。
看清後,肯定了:“對對對對!就是他!”
顏詩一時忘了反應。
她現在可以百分之百肯定,她的穿越絕對跟師父有關係!!!
還小蝌蚪找媽媽!
坑徒弟的一把好手。
“你怎麽會有那位老者的畫像?”顏大元帥這才注意到。
“被顏清瑤扔下懸崖後,在懸崖下麵撿到的。”顏詩隨口胡謅,隻覺得頭疼,又問了一句,“除了這個玉佩和這封信之外,娘親和那個老者還留有其他東西嗎?”
顏大元帥搖頭:“沒有了,你娘親生下你後就被老者帶走了。”
顏詩垂頭喪氣地趴在桌子上。
顏大元帥以為她是在想她的娘親,眉眼帶著幾分複雜的安撫著:“你也不用太過難過,爹爹相信你,肯定能將你娘親找回來的。”
“嗯……”顏詩有氣無力的。
顏大元帥想安慰安慰女兒,又不知如何安慰。
過了一刻鍾左右。
顏詩逐漸緩過來,略顯平靜地跟顏大元帥是說了句:“您先去忙吧,我一個人想想。”
“也好,有什麽需要的地方就叫爹爹,爹爹接下來一個月都會待在京中。”顏大元帥站起身補充著,又交代了一句,“至於清瑤的事,等爹爹調查出結果後,定會給你一個公道。”
顏詩來了點精神:“您信我?”
“你是爹的女兒,爹不信你信誰?”顏大元帥眸子裏都是寵溺的疼愛,“但清瑤也是爹的孩子,凡事講究證據,爹已經讓人去查了。”
“好。”顏詩微微笑了笑。
顏大元帥又安撫了她好幾句,這才離開了院子。
他這一走。
顏詩又趴在了桌子上。
她認認真真看起信來,整封信看下來,以娘親對孩子的關心為開頭,中間是線索,結尾又是一陣寒暄。
總結一下。
要想找到娘親,得入書院,進神靈營,再混進神靈營最高層。
她結結實實歎了一口氣:“您將我弄到異世大陸,倒是送些師兄師姐過來啊,隻讓我一個人來算什麽事。”
思索間。
她忽地想起一個事情。
將信平攤放在桌上,做了一份備份後,掌心凝聚一團火焰朝著信紙燒了過去。
師父說過,若特殊時候他有秘密事情要告訴她,便會表麵寫一封信,暗地裏再寫一封,隻要她用自己的本命火燃燒,就可將真實的內容顯形。
印章和師父的一模一樣,長相一模一樣。
還有那格外眼熟卻又想不來的玉佩,真要說跟師父沒關係,她是一點兒都不相信的。
眼見著信燒了一會兒還沒反應,不由得嘀咕:“怎麽還沒反應。”
話音剛落。
信上的字全部消失,轉而出現紅色的字體。
她眸子一喜,收了火焰,拿起新出現的信看了起來,看到小顏兩個字時,她眸光裏帶著抑製不住的激動。
是師父!
真的是他!
她一點點看下去,信的內容並不多,越往下看,眉心蹙得越緊。
她的確是被師父親自送過來的,目的——拯救大陸、找到母親。
拯救大陸?
這都什麽鬼?
正當她想放棄時,一段話吸引了她的注意——“為師將你大師兄,二師姐,三師兄,四師兄,五師姐也送過來了,隻要按照為師所說,日後自然會跟他們碰上。
切記,做事別莽撞,等你做完這些回來,師父告訴你一件關於你前世的事。”
顏詩:“?”
前世?
她將信拿在手裏,心情有些難以語表的複雜,不開心吧,好像也挺開心的,畢竟穿越不是意外,是師父做的,就當來異世修煉了。
但……修煉旅遊就算了,幹嘛還得做事兒。
不知道她懶散慣了嗎?
吱呀一聲。
門被打開。
鍾離陌手裏抓著自家朱雀,朝著顏詩遞了過去,稚嫩軟糯的嗓音說了一個字:“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