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好了?”趙長老懷著心事問。

兩人同時點頭:“嗯。”

“也好。”趙長老還是不舍,一雙眼眸泛著複雜的情緒,“以你們的天賦和本事,從書院離開後也能闖出一片天地,再者,神靈營的選拔,你們說不定也能進。”

另外兩人傻眼了。

神靈營選拔?

“你們兩個報名了神靈營的選拔?”

“廢話。”趙長老全程代替顏詩跟邢蘇說話,對他們隻有懟,“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們兩個年級的學生一樣慫?”

兩位總長老:“!”

氣!

好氣!

偏偏還不能揍他。

“還有一點我得提前告訴你們。”趙長老滿懷複雜的心情,一雙眼眸跟她們對上,“因為你們是從一年級跳上去的,不管是到了二年級還是三年級,都會受到些許排擠。”

“若有解決不了的,隨時來找老夫。”

“你們一直都是我丙一班的學生,誰要是欺負你們,老夫一定給你們出頭!”

顏詩和邢蘇很感動,頷首道謝:“謝謝長老!”

“行了。”副院長心情顯得稍微平靜些,“又不是生離死別,搞成這樣做什麽。”

“你懂個屁。”趙長老生氣起來連副院長都敢懟了。

副院長:“?”

他一臉懷疑人生的表情。

這老東西什麽怪脾氣!竟然連他也懟!

“冬月初一就正式搬來三年級甲班吧。”三年級總長老開了口,心裏對於兩個小娃娃是真的喜歡和滿意,“這段時間好好跟你們班上的同門們道個別。”

“還有你們的趙長老。”

顏詩跟邢蘇點頭:“好。”

不一會兒。

副院長跟兩位總長老先離開了,唯有趙長老一直沒走。

任誰都看的出來他心情極度壓抑和難受。

“長老……”邢蘇叫他。

“老夫沒事。”趙長老掩下自己的情緒,又跟兩人交代著,“下個月去了三年級後,有什麽解決不了的記得來找我,丙一班,永遠都是你們的後盾。”

“好。”顏詩微微一笑。

邢蘇也應下。

趙長老走後,兩人心中才多了幾分惆悵。

說不出什麽感覺。

心裏對丙一班那個打打鬧鬧的地方有些不舍,但人生碰到的大部分人,都隻是擦肩而過的緣分。

能一起走下去的,寥寥無幾。

兩人目送趙長老離開後才回到院子裏,邢蘇忙著修煉追趕顏詩的步伐,顏詩則去兌現自己的承諾。

欠陌陌一頓飯,得提前還了。

一轉眼。

到了晚上。

兩人吃完晚膳後就朝著邢家禦劍飛行而去。

她們沒有換夜行服,也沒有做什麽掩飾,就這麽光明正大的去了邢柯然的院子裏。

她們去的時候,邢柯然還在耍脾氣。

“都給本少爺滾!”邢柯然把飯菜全部扔出房間,火氣很大,“別讓本少爺再看到你們!”

“大少爺,您就吃一點吧。”

“是啊,夫人現在可擔心了。”

“我讓你們滾!聽不到嗎?”邢柯然傷勢好了不少,說話也中氣十足的。

“還是吃點吧。”顏詩穿著刺繡綠衣,跟邢蘇一起閑庭漫步的走了進去,“再不吃的話,後半生可全靠別人喂了。”

眾人尋聲看來。

看到是顏詩兩人時,邢柯然的火氣蹭的一下子就上來了:“你們還敢來!”

“還沒廢你修為和經脈,怎麽可能不來。”顏詩走進去坐下,把這兒當成了家。

站在門外的幾個護衛:“!!!”

邢柯然瞳眸一縮。

顏詩眼眸輕抬,語調很隨意:“吃嗎?”

“你要廢我經脈?”邢柯然重複著她剛才的話。

“沒錯。”顏詩掀了掀眼皮,對門外那些護衛探頭探腦的護衛壓根沒興趣,“當初你怎麽對邢蘇的,今日我就怎麽幫她還回來。”

“嗬。”邢柯然冷笑,“就憑你!”

“就憑我。”顏詩淡然無波的眸子跟他對上。

不知怎的。

邢柯然一下子慌了神。

門口的護衛見情況不對,立刻朝著院子外麵跑去,一副要去通風報信的樣子。

邢蘇掌心凝聚靈力打了過去!

幾名護衛頃刻間全部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瞧見這一幕的邢柯然心在打鼓,手不自覺的捏緊:“你要是廢了我的修為和經脈,我爹不會放過你,邢家也不會放過你!”

“我還真想看看,要怎麽不放過我。”顏詩果斷出手,用靈力鎖住了邢柯然。

他瞳眸一縮。

這一刻。

是真的怕了。

一想到自己的修為和經脈會被廢,會淪為一個徹頭徹尾的廢人,心裏就一陣陣的恐慌。

“等等!”他快速開口,身體已經被定住動不了了。

顏詩眉梢微挑:“不殺你,用不著說遺言!”

“你這麽幫著邢蘇,就不怕自己隻是她的一顆棋子嗎?”邢柯然掃了邢蘇一眼,冷眼道,“她小時候可是毫不猶豫就把她唯一的朋友扔在危險裏不管。”

邢蘇反駁:“你胡說!”

“是不是胡說你自己不清楚嗎?”邢柯然眸子發狠,“周家那個小姑娘,一心一意將你當成朋友,你是怎麽對人家的?”

邢蘇拳頭陡然捏緊。

邢柯然放肆大笑起來:“被我揭穿忍不住了?”

“那是她自找的。”邢蘇臉色陡然冷了下來。

那人耍心機想讓人害她,她隻是提前發現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聽到沒。”邢柯然繼續挑撥,“她現在說她以前的朋友是自找的,以後你出事的時候,她也會說是你自找的。”

“嘭!”

顏詩踹了他一腳。

邢柯然狼狽的倒在地上,被定住的他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顏詩……”邢蘇眉眼間帶著幾分複雜。

說到底。

她還是在意顏詩的看法。

“想先廢他修為還是經脈?”顏詩對於那些事沒有興趣,她隻知道邢蘇是她的朋友,“你說,我廢。”

“修為。”邢蘇回答。

“好。”

顏詩應下了。

邢柯然臉色慘白一片,他隻能大聲說著:“你就不怕有一天被她背後捅刀子嗎?你不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嗎?你……”

“她怎樣,用不著你來評頭論足。”顏詩捏著他的嘴巴,抬手給他服了一顆丹藥。

“啊!”

邢柯然痛楚的慘叫。

丹藥的藥性在他體內完全起了作用,顏詩掌心凝聚靈力,朝著他丹田處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