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這個。
剛才低下去的那些腦袋此刻一個接一個的抬了起來。
有人大膽的問：“長老，您要宣布的事情跟星宿宗有關嗎？”
問題一出。
不少人都眼巴巴的等著答案。
趙長老沒有立刻給答案，視線掃了一圈才慢悠悠說：“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怎麽。”
“書院的東西你們已經學完了？”
眾人撓了撓腦袋，不敢接話。
趙長不情不願中，說了實話：“老夫想你們安安心心在書院學習東西，書院所學的，是能保命的，星宿宗所學雖厲害，但卻是拿命來換未來的事。”
占卜。
就是與天爭。
占卜術不成氣候的倒沒什麽。
像星宿宗的掌門和那些長老，哪一個不是占卜大能，大陸上大部分事件都是他們占卜出來的。
但每一次的占卜，都會讓他們的壽命、修為乃至於神魂受到影響。
“我不怕！”
“我也不怕，能拿命換取預知能力，很值得。”
“值得什麽值得，星宿宗的掌門長老他們預言的大事件是為大陸做貢獻，這可以說值得。”趙長老並不想讓學生學習占卜，“但你們自己問問自己的心，你們學習占卜術的目的是什麽。”
“老夫敢打賭，一半以上的人都是為了占卜自己的未來或者關注之人的未來。”
“這並不值得。”
趙長老說這些話時帶著情緒的。
顏詩看出來了，大部分人也看出來了。
“行了。”趙長老長歎一口氣，沉重道，“該說的老夫已經說了，要怎麽選擇是你們自己的事，要想進入星宿宗的來這裏寫上自己的名字。”
話音落下。
整個學室裏沒有一個人動。
趙長老眸光掃過去，嚴肅不已：“都愣著幹什麽？不是對星宿宗很感興趣？”
“長老，您真覺得占卜術沒用嗎？”有人問。
“老夫沒說沒用，隻是覺得有些占卜不值得。”趙長老不怕被星宿宗的人聽到，“隻要你有本事，學好東西，未來有困難都能應對。”
“徒有占卜術，但無實力，占卜出來了結果有如何？”
“改變不了，隻能徒增煩惱。”
一席話。
落入眾人的耳朵中。
邢蘇眼珠子轉了轉，一個大膽的想法冒出來：“長老，您是知道些什麽嗎？”
趙長老動作一僵。
雖說轉瞬即逝，但不少人還是看在了眼裏。
“該說的老夫已經說了，至於要怎麽選擇是你們的事。”趙長老一如既往的板著一張臉，視線在所有人身上掃了一眼，“想去的來寫名字，待會兒好去星宿宗長老那裏考察天賦。”
“我忽然不想去了。”
“你不去我去，若我擁有占卜未來的能力，一定會讓自己避開所有的危險，抓住所有機遇。”
“我也去！”
不一會兒。
十多個學生去填了名字。
於大多數人而言，進入神靈營的概率微乎及微，進入星宿宗雖然也難，但也比神靈營好。
他們想要一個靠山，一個安穩的未來。
“還有沒有。”趙長老見顏詩跟邢蘇沒寫，心中鬆了一口氣，“沒有老夫就把名單交上去了。”
這下沒有人再行動。
趙長老便將名單朝副院長書房送去。
去的時候恰巧碰到了顏清瑤，看到他顏清瑤很自然禮貌的行禮問好：“趙長老。”
“怎麽是你？”趙長老瞧著她手中的名單，略帶不解，“你們白長老呢？”
“白長老還有事情要忙，便讓我把這名單給副院長送過來。”顏清瑤唇角含著笑，帶著乖巧。
趙長老蹙了蹙眉心，什麽也沒說。
顏清瑤視線落在趙長老的名單上，試探著問：“反正我都要去副院長那裏，您不如將丙一班的名單給我，我幫您送過去。”
“也好。”
趙長老把名單遞給了她。
顏清瑤見人離開後，才打開折疊的名單，快速的掃一眼，沒掃到顏詩的名字。
思索間。
她拿著兩份名單去了副院長書房。
“副院長，這是甲班和丙一班想要去星宿宗的名單。”顏清瑤放過去，身上今日穿的是一襲刺繡綠衣，“您過目。”
副院長抬眸隨口一句：“放那兒吧。”
“好。”顏清瑤把名單放過去。
她並沒有馬上走。
副院長發現了，停下手中的事情抬眸問：“還有什麽事嗎？”
“我剛剛看了一下丙一班的名單，我姐姐好像沒有報名。”顏清瑤語調很平和，單純的說著自己的見解，“星宿宗是一個很好的宗門，她天賦那麽好，應該試一試。”
“沒報嗎？”副院長微微詫異。
顏清瑤點頭：“嗯。”
“沒事。”副院長反應比趙長老平和的多，“待會兒我幫她報上，讓她試一試。”
這也是個機會。
能行是好事，不行也沒什麽。
顏清瑤見目的達到，轉身離開了副院長的書房。
第二天。
書院就將報了名的人叫去了靈力場。
趙長老挨著挨著念，念到最後眉心一蹙，呢喃出聲：“顏詩？”
“顏詩？”眾人跟著重複。
視線一下子集中在顏詩身上。
顏詩：“？”
趙長老反複看了名字，跟她確認著：“我問的時候你不是沒報名嗎？怎麽偷偷報了？”
“我沒報。”顏詩一臉懵。
“那這是……”怎麽回事還沒說出來，他就知道是什麽問題了，“除了顏詩外，剛才念到名字的去靈力場等著，老夫出去一趟。”
他直奔副院長書房。
正好跟要去靈力場的副院長撞上。
“幹什麽這麽著急。”副院長往後退了幾步，擰著眉心，”你不帶著人去靈力場來我這兒幹什麽？“
“顏詩的名字是不是你加上去的？”趙長老開門見山。
副院長上下掃了一眼：“是，怎麽了。”
“顏詩根本不想去星宿宗，你幹嘛把她的名字寫上？”趙長老情緒有些激動。
“我這還不是為了讓她多個機會，她其他天賦都很好，說不定占卜上的天賦也不錯。”副院長解釋，情緒還算穩，“要是學到了精髓，未來能避開好多危險。”
趙長老氣不打一出來：“誰跟你說占卜到了就一定能避開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