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長明和杜建聞到這陣香氣，不禁精神一振。
這是……丹藥的香氣！
好純淨、好高級的藥香。
嘲笑聲戛然而止，二人死死盯著楚凡手上的金藥丸。
藥香，正是由此而來。
“他、他竟真的煉製出了盤龍丹？！”
上官長明滿臉震撼，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這些天來，他自己也在練習盤龍丹，雖然從沒有成功，但也對盤龍丹有了深入的了解。
他確信，楚凡手中的丹藥，就是盤龍丹。
而且品質很高！
杜建聞言，不禁咬了咬牙，道：“師父，他一定是耍詐了。這顆丹藥，恐怕是他提前準備好的。”
杜建無法接受。
自己天賦過人，也隻是一品煉丹師。
而這小子，年紀更小，憑什麽能煉出四品丹藥？
師父都做不到！
上官長明老臉一紅，破口罵道：“孽徒，閉嘴！”
“師父，我隻是……合理推測。”杜建嘴硬道。
上官長明沒好氣地道：“我煉丹半生，難道沒你看的明白？如此濃鬱的藥香，隻有剛出爐的丹藥才能有，怎麽提前準備？他當著我的麵煉丹，連材料、煉丹爐都是我的，如何作假！”
杜建的臉皮抽了抽，無言以對。
他當然知道，這種事根本不可能造假。
可，難道真要承認，楚凡成功了？
若如此，之前的賭約怎麽辦？師父的臉放在那兒？
然而，上官長明根本沒考慮什麽臉麵。
他此刻的心情隻有激動，暗暗想道：
老夫努力半生，都沒能達到四品。
這楚凡年近二十，卻已是四品了！
而且，他的煉丹技術高深莫測，我連看都看不懂。
在煉丹術方麵，他比我強了太多。
若他能親自指點我一二，或許我就有希望突破瓶頸，找到晉級四品的方法了……
難得遇到這樣的頂級煉丹師，絕不能錯過機會！
想到這裏，他的老臉上立即擠出和煦的笑容，道：“楚凡，哦不，楚大師！你的煉丹手段，真是精妙絕倫，叫人歎為觀止啊。”
楚凡嗬嗬一笑，道：“你這老頭，變臉倒是很快。”
“不是，師父？？？”
杜建聽師父叫對方為楚大師，一下子有些急了。
“閉嘴！”上官長明怒嗬一聲，直接踹了一腳過去。
哢嚓！
杜建當場跪了下來，疼得滿頭青筋，尖聲道：“哎喲師父，你幹嘛啊！！”
上官長明沒好氣地道：“不長眼的東西，還不趕緊給楚大師認錯。”
“師父，我……”杜建一臉不甘。
他本來指望著，師父能來給自己撐腰，狠狠廢掉楚凡。
哪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可他還沒來及反駁，上官長明的巴掌就抽了過來。
啪！！
杜建被打得眼冒金星，終於不敢再多嘴，慌忙對楚凡磕頭，道：“楚、楚大師，我錯了。”
“錯了，你錯哪兒了？”上官長明凶道。
杜建惶恐至極，道：“我、我錯在蠻橫無理，打了楚大師的兄弟。更錯在有眼無珠，質疑楚大師的水平……”
說話時，他心中欲哭無淚：我他媽怎麽知道，這楚凡會是個四品煉丹師？早知道，我有十個膽也不敢惹他啊。
上官長明還不滿意，沒好氣地道：“本來，徐逸想買些赤月果，這是多好的機會，能讓我趁機結識楚大師！都怪你，險些讓我和楚大師結仇。好在，現在還有回旋的餘地。”
杜建連連點頭，道：“對，對，還好沒鬧得太大……師父，您就原諒我吧，我已經向楚大師道歉了。”
上官長明冷著臉，道：“道歉可不夠！楚大師煉丹之前，你大放厥詞說——若楚大師不會煉丹，你就要磕頭認錯，並自斷四肢。沒錯吧？”
杜建急道：“我、我那是一時口快……”
“口快？嗬嗬。你已經磕頭認錯了，現在自斷四肢吧，然後滾出去。你我師徒情分，到此為止。”上官長明毫不留情。
他心意已決，不管付出什麽代價，都要跟楚大師化解矛盾。
至於這個不成器的徒弟，舍棄了又何妨？
“啊？師父，你、你說什麽？不可能，你怎麽能將我逐出師門？”
杜建臉色通紅，嚎嚎大哭起來。
哪怕跪下道歉，哪怕自斷四肢，他都能接受。
可他無法接受，離開師父。
他雖有煉丹天賦，但若無師父指點，也很難有長足的發展。
他能有如今的地位，靠的就是“上官大師弟子”的身份。
“師父，不要啊！我可以再道歉，我可以給楚凡當狗，隻求你……”
杜建抱著上官長明的大腿，哭得無比慘烈。
上官長明卻是一臉厭惡，一腳將他踹了出去，然後隔空連拍了四掌！
啪！啪！啪！啪！
四股靈力，精準轟在杜建的四肢上。
“啊！！！！”
杜建四肢盡斷，發出殺豬一樣的慘叫。
他沒想到師父如此絕情，索性也撕破臉了，怨毒地道：“好，好，我願賭服輸了，你呢？之前，你也放下了狠話——若楚凡煉出盤龍丹，你就送出所有赤月果，還要給楚凡磕頭拜師，你該不會言而無信吧？”
說完，杜建的表情有些猙獰，老不死的東西，為了巴結楚凡廢了我，你也別想好過！
可杜建萬萬沒想到，師父竟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跪了下來，道：“楚大師，今日之事，我也有錯，是我教導弟子無方，也是我太護短了，才導致了雙方的矛盾。在此，我向你鄭重道歉。我上官長明，也是輸得起的人，我願拜楚大師為師父，忠心侍奉你！”
“不是？？”
杜建傻眼了。
老家夥，你真跪得下去啊？
臉都丟完了！
你都夠當楚凡爺爺了！
你真的一點都不愛惜羽毛了？
杜建憋了半晌，硬是不知道說什麽，最後吐出了一大口血。
可他不知道，上官長明不但沒感到恥辱，反而有些暗喜和期待：
哼哼，就算你不說，我也想請教楚凡大師。
若能拜楚凡為師，何樂而不為？
還多虧你提了一嘴，不然我還不好開口呢。
一個頂級的四品煉丹師，絕對有資格當我的老師！至於年齡？根本不是問題。
隻要我能追隨楚凡，借機晉升到四品，什麽都值了！
“楚大師，我也願賭服輸！”
上官長明再次說道。
楚凡卻是白了他一眼，道：“你沒事吧？你願意拜我為師，我還不願意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