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時的心態還較穩,“好啊,隻是列車快到站了,時間夠嗎?”

“待會還坐船呢,大把時間,夠咱倆玩了。”溫折歆不給他拒絕的後路。

周聿遲硬著頭皮點了點頭,“好。好好好。”

快要憋不住笑的溫折歆,擰開瓶水喝了一口,又吊著他磨他性子,“你不拒絕?”

“我為什麽要拒絕?跟我又沒關係。”周聿遲麵不改色的,嘴比鐵硬。

溫折歆兀地伸過去腦袋在他嘴角親了一口,算是小獎勵,“要是你能贏我,回去之後答應你連著三次。”

“才三次?”周聿遲很明顯不滿足,傲嬌的蹙著眉。

“那你還想怎樣?殺了我?”她攥緊拳頭想捶他。

但她突然換了目標,不安分的往他腹肌處伸,以及他的褲腰。

周聿遲腦中‘嗡’的一聲,發覺她要使壞,即速扣住她的手,嗓音變得沙澀,“場合不對,別逗我。”

“求我。”溫折歆閃躲開他的束縛,

動作更大膽,整個手鑽進了他的衣服裏,伸到後腰處捏他腰窩。

周聿遲背脊一顫,已經感覺到有團旺火在聚集,咳一聲清了清嗓子,“求你。”

“怎麽求?”她臉上漾著笑,更加的得寸進尺。

“溫折歆。”他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

要不是在高鐵上,他怎麽會讓她乘了上風!

“不會求人?用我教你?”她繼續撩撥著。

周聿遲穩住急喘的氣息,手跟她的胳膊較著勁,又不敢動作太大,迫不得已放軟了態度,“求求你了,別搞我。”

“不夠動聽。”

“……”

正當他準備憋大招的時候,喇叭裏傳來了廣播聲,

‘叮咚,女士們先生們,列車即將進站,下一站是......’

兩人皆被嚇了一跳!停止了打鬧。

溫折歆第一時間先觀察了有沒有乘務員進來。

趁此機會,周聿遲甩開她的魔爪,倉皇逃走了,大步邁進了衛生間。

“喂......”

溫折歆眨巴眨眼睛,

應該,不會是去自己解決了吧?

不能,她都沒往關鍵點上撩撥,不能博奇。

時間差不多,她就收拾行李準備下站了。

列車運行進站台之後,他還沒有出來,溫折歆就提著東西下了車在外麵等。

直到,她眼瞅著列車發動,緩緩駛去。

“嘖,罪過大了。”把他搞丟了。

她淺淺懊悔一下。

但下次還敢,低頭準備給他發個消息,

“你還知道是你的罪過。”身後突然傳來冷涔涔的話音。

“啊!”

溫折歆嚇一哆嗦,手機都差點扔出去,轉過身,“你,你哪冒出來的?!”

周聿遲沉著臉,甩了甩手上沾著的水珠,接過她手裏的電腦包,沒好氣道,“飛出來的。”

他頭也不回的往商務座專屬通道裏走。

溫折歆跟上去,注意到他洗過後濕噠噠的手,特意提溜起來放到鼻前嗅了嗅,“你沒幹什麽壞事吧?”

周聿遲早晚被她玩死、氣死,斜她一眼,“我沒這麽低素質。”

“嗷~”

那她就放心了,又問,“那你為什麽這麽久才出來?”

“排尿。”

……

溫折歆在停車場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姐!”

溫九餘跑了過來,行李包捧在胸前氣喘籲籲的,“我就知道你在這,你這次又不打算叫我!”

溫折歆看到他後,臉色唰得冷了,“溫灼沒派人跟著你?”

“有啊。”

“那你甩幹淨了?要是讓他知道,我打死你。”溫折歆毫不留情的要踹他!

周聿遲沒太理解這一幕,在一旁沒插手。

溫灼不知道沈妤昕葬在哪裏嗎?

溫家的家塚裏是空棺槨?

“姐!姐!甩幹淨了!我保證甩幹淨了!”

溫九餘不得已跳到周聿遲身後躲著,委屈巴巴的,“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媽媽嘛。”

溫折歆不理他,拉著周聿遲的胳膊就往自己安排好的車裏進。

見此,溫九餘慶幸的鬆口氣,也緊跟著進車裏的副駕駛。

一路上,車內的氣氛格外凝固。

溫折歆的心情猶如過山車一般急轉直下,靠在一旁看著窗外不說話。

隻剩下溫九餘和周聿遲在後視鏡裏眼神交流。

周:【什麽情況?】

溫:【她今天見到我就不開心,沒事】

周:【那你還來。】

溫:【廢話。】

周聿遲看到她的失神,不在這個時候觸她黴頭,也不說些無厘頭的安慰話,

悄然包住了她發涼緊攥的拳頭,撐開她的拳頭與她相握。

手心傳來溫熱,溫折歆愣了一秒,垂眼看去。

他的手淨白修長,掌背稍寬,骨指精致,包著她的拳頭很養眼。

偶爾有那麽一瞬,他的溫度化成了暖流淌過她的指尖,溜進心田。

碼頭這邊,也有溫折歆安排好的人接應。

“溫小姐,遊艇準備就緒,隨時起航。”

“隻不過,臨近正午海上紫外線強,確定要現在出海嗎?”

前來打招呼的是船長,恭恭敬敬的笑著。

溫折歆沒多想,“嗯,開船吧。”

媽媽從小就告訴她,去祭拜親人最晚要在下午2點之前,才不會被髒東西纏身。

雖然她認為這是無稽之談,但媽媽的話,她聽就是了。

遊艇上空調很足,一點都不會熱到,但溫折歆偏偏帶個墨鏡,在戶外的太陽傘下坐著。

周聿遲站她旁邊,眯起眼望向遠處一望無際的大海,“時間過得真快,明明前不久剛在海上認識你。”

“如今都要見丈母娘了,有些許......忐忑。”

“是嘛?”

她跟他打娘胎起可就認識。

這叫剛認識?

或許又是吧,畢竟昨天才是她第一次認清楚周聿遲。

溫折歆無聲的自嘲,唇瓣輕抿著,“是啊,過得真快,溫九餘已經18歲了。”

言下之意,他們的媽媽已經走了18年。

她知道,溫九餘的心裏也不好受,身邊的朋友都會慶生,而他的這天是母難日。

所以她今天才不打算叫溫九餘一起。

周聿遲聽得出她的失落,不想看她太傷神,索性直接上家夥,“喝一杯?”

“行,去拿酒吧,白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