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杳杳還是第一次見付珩宇在大庭廣眾之下打人。

女人也沒想到會突然挨這一耳光,一下子愣在原地。

場麵一度安靜,付珩宇冷聲道:“我妹如何,輪不到你來指指點點。”

被打的女人捂著臉,警察的目光輾轉在付杳杳和付珩宇之間。

她也是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是帥哥的妹妹。

當著哥哥說妹妹的壞話,自認理虧。

咬咬牙,拿了名片離開這尷尬的局麵。

顧澤希很慶幸他沒直接衝上去。

不然大概又要壞事。

雖然調查過付杳杳,也知道收養她的付家是華夏國首富付家。

但……付家二子從來沒在公共場合麵前露過麵,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他長什麽樣子。

還好還好,以後再遇到類似的情況,一定不能衝動。

至少,先搞清楚對方的身份再說話。

他倒不是怕得罪對方,就是好不容易得到付杳杳的原諒,兩人之間的關係拉近了幾分,不想再因為這種事情疏離。

那樣的話,他會想打死自己的!

調整好表情和心態,顧澤希走上前。

“你好,顧澤希。”顧澤希伸出友好的小手。

隻是,付珩宇並沒有握上來,嘴角噙著淡淡的笑,目光警惕打量著他。

讓他生出一種怪異的感覺。

看在付杳杳麵子上,顧澤希才給這位付家二子麵子。

但他若是不要,那可就沒必要再慣著。

他顧澤希,可沒怕過誰。

就在顧澤希準備放下手時,付珩宇握了上來。

明顯的力度,兩人暗自較勁。

風起雲湧。

“幸會,杳杳在這裏受你照顧了。”付珩宇仍然麵帶微笑。

隻是這微笑,顧澤希怎麽看怎麽不對勁。

他沒有妹妹,不知道兄妹間是怎麽種相處。

但付珩宇眉眼間的隱忍、克製和疼惜,絕對不僅僅是對妹妹才會有的感情。

幽怨地瞥了眼付杳杳,這小野貓,究竟在他不在的時光裏,給他勾了多少情敵?

顧澤希不是這場宴會的主角,但也少不了一些必要應酬。

打了個招呼後,又被人叫走。

而付珩宇,這次是來幫母親送賀禮。

“你要跟我一起嗎?”付珩宇問。

付杳杳想了想,好歹她也算得上是付家人,便跟著一起去了。

隻是,在她沒注意的地方,一雙帶著恨意的眸子一直盯著她沒能移開。

眸子的主人恨不能把她撕碎。

真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先把顧澤希迷得五迷三道,後來又去勾引她軒哥,來了這種宴會還要繼續勾引人。

她是不是離開男人就活不下去!

既然這樣,哼……那就給她送個男人過去好了。

董青青在角落猙獰地笑著。

這一次,一定要讓付杳杳身敗名裂!

讓她成為一個被所有人唾棄的**!

看了眼不遠處正在社交的齊軒,董青青悄悄離開這裏。

丁家小姐丁夢琪休息的房間,付杳杳和付珩宇被侍應生帶著走了進去。

恰好丁夢琪的母親也在,付珩宇上前,把母親準備好的東西交給她們。

“丁阿姨,這是我媽讓我給您和丁小姐帶的禮物,她跟我爸暫時回不來,還望您不要生氣。”

付杳杳進門後打了招呼便乖巧站在一旁,看著他們交談。

丁阿姨雖然上了年紀,但看起來還年輕的很,跟丁小姐站在一起不像是母女,倒更像姐妹。

她雖然安靜,但房間裏總共沒幾個人,難免會被注意到。

聊著聊著話題就扯到了她身上。

丁阿姨曖昧地看著她和付珩宇,說:“珩宇啊,這位小姐是?”

付珩宇介紹說:“家妹付杳杳。”

丁阿姨了然,“原來這位就是被你們收養的那位啊,真好看。”

被收養這件事,付杳杳並沒有很在意。

付家從來沒有瞞過她什麽,即便是她在失去記憶的那段最迷茫的時間,他們都是清楚明白地告訴了她。

她不是付家的孩子,她是被她們救下的。

但在那之後,付家人對她完全沒有隔閡,甚至所有人都寵著她,疼著她。

甚至一度讓她以為,他們其實就是她的親人。

有血緣關係的親人。

所以即便在別人口中聽到她被收養的事情,也沒有在意。

但付珩宇好像不太一樣。

他很不喜歡有人提起她被收養這件事。

果然,付杳杳再次看過去,他臉色已經暗了下來。

“丁阿姨,禮物已經送到了,我還有些事,就不打擾了。”態度強硬,轉而溫柔地看向付杳杳,“杳杳我們走吧。”

付杳杳雖然不知道付珩宇這種轉變的原因,但她會無條件聽從二哥的話。

點頭,跟房間裏的人道了別,緊接著跟付珩宇從房間離開。

出了房門付珩宇走得有些急,付杳杳踩著將近10公分的高跟鞋小跑著追上去。

隻是一個不小心崴了一下,再一個不小心,順便把路過她的侍應生給拽住。

而侍應生手裏的托盤好巧不巧就歪在了她身上,紅酒灑了一身。

“對不起小姐,您還好嗎?”

……

付杳杳翻了個白眼,相當無語。

還真是完美解釋了什麽叫無巧不成書。

“杳杳你沒事吧?”

付珩宇聽到身後的動靜連忙走過來。

拍開正要扶起她的手,他半摟著把她從地上扶起。

“還好。”腳踝動動,接著就是一陣針紮似的疼痛從腳踝處擴散。

疼得她呲牙咧嘴,腳崴得有些疼。

“那個……”剛剛被牽連的侍應生突然開口,“這位小姐要不要先去房間休息一下。”

付杳杳想要拒絕,但付珩宇冷冷一聲,“帶路。”想要離開的話在嘴邊打了個轉,又咽了回去。

那就先緩緩吧。

懸空著的腳試探性動了幾下,還是疼得厲害,付杳杳索性放棄。

一會兒擦點藥應該會好一些。

宴會廳不缺房間,許家和丁家把這一整個酒店都包了下來,有人累了或者身體不適,可以隨時上樓休息。

付杳杳被安排在一間房,侍應生很快就離開,去給她拿藥。

“怎麽樣?疼不疼?”付珩宇心疼地看著她。

崴到的地方已經腫起來,高高的鼓包看起來就嚇人。

她語氣輕快地說:“沒事,還好,沒那麽疼。”

付珩宇眉頭輕蹙,不知聽沒聽到她說的話,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