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沒有因為他們兩個的決裂而有所改變,比賽照常進行。

毫無意外,付杳杳的作品順利被選入決賽。

接下來的時間,就要把二次元的東西在三次元中呈現。

關於顧澤希的事情,付杳杳很快就把自己調整好。

她絕對不會讓男人影響她賺錢搞事業!

女人,沒有男人可以,沒有事業達咩!

男人會背叛,但事業不會。

於是,付杳杳又過上了教室、宿舍兩點一線的生活。

這天剛下課,準備離開的時候又被米夏纏上。

她攔在她回宿舍的路上,趾高氣昂道:“不愧是我看上的對手,既然進入決賽,可不要懈怠。”

付杳杳繞過她,“嗯,你加油。”這是她對她最大的鼓勵。

無所謂,反正她會贏。

走了沒兩步,米夏又追了上來,“你要去吃飯嗎?我們一起吧。”

付杳杳停下腳步看看她,是米夏沒錯,然後她認真拒絕,“不了,我比較喜歡安靜吃飯。”

狼吞虎咽傷胃。

她以為她拒絕的很明顯,但誰料米夏這次就像貼在身上的狗皮膏藥,怎麽都甩不掉。

即便甩開,等坐在餐廳後,米夏還是坐在了她對麵。

難得的是,她竟然少見地細嚼慢咽起來。

付杳杳見她如此,也就沒再抗拒。

隻要她能安靜吃飯就行。

“我說,你最近沒事吧。”米夏突然扭扭捏捏開口。

付杳杳聽得莫名其妙,“怎麽了?你很希望我有事嗎?”

“不是,我沒有這個意思!”

她被米夏反應逗樂了。

不過,她不喜歡這種旁敲側擊,所以直接問道:“有什麽事就說吧,不用這麽欲言又止。”

米夏如釋重負一般,長舒一口氣。

她直接說道:“你腳踩兩隻船,有男朋友但又劈腿富二代的消息都快飛滿天了,你不會不知道吧。”

付杳杳愣住,巧了,她還真不知道……

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

什麽男朋友什麽富二代,她怎麽不知道。

“你真不知道啊?”米夏同樣震驚,“現在係裏的人都在傳呢。”

“嗯,不知道。”付杳杳繼續吃著飯。

怪不得最近總感覺自己被暗中觀察,原來是這樣。

正吃著飯,餐盤被扒拉走,米夏按住她的手,說:“我說你怎麽不知道著急呢?好多人都說你為了這場比賽不擇手段,不惜勾引富二代搞內幕。”

付杳杳震驚,雖然真相跟現實有點區別,但好像……確實有人想搞內幕來著。

這流言傳播者倒挺會猜。

她搶過自己的餐盤,滿不在意,“著急有用嗎?人就應該在正確的時間做該做的事,你要不想吃飯就離開這裏,我還餓著呢。”

“哎,杳杳和米夏都在呢,我們一起吃吧。”

田甜的出現打斷了米夏的老媽子心,噤了聲,在一旁埋頭扒飯。

“你們剛剛在說什麽呢?”田甜親昵地坐在付杳杳旁邊,好奇問道。

付杳杳回答說:“沒什麽。”

左右都不是她想待在一起的人,付杳杳沒什麽胃口,三兩下扒拉完離開。

見她走了,米夏也連忙跟上,“等等我!”

田甜看著她們離開的背影,氣得手指都在發抖。

憑什麽!

先前兩個老死不相往來的人,為什麽現在能心平氣和坐在一起吃飯!

她以前對付杳杳那麽好,這賤女人怎麽又可以對她這麽冷淡!

手握緊,“啪”一聲,筷子竟然在她手中斷了。

旁邊男生驚恐地看著她。

田甜沒了食欲,煩躁地把筷子扔到餐盤上,端著一起倒進垃圾桶。

回到宿舍時還沒有人回來,她悄悄登上神域的賬號。

兩個賬號的人都給她發了消息。

一眼掃過一個叫“雲淡風輕”的人提供的消息,很基礎,隻是說付杳杳一些在校信息,以及家庭信息。

其中有一條倒是比較吸引她的注意。

原來這付杳杳竟然還是宋家剛被找回的真千金,倒是多少有點身份。

這個黑客提供的信息沒什麽價值,給了最低檔的賞金。

然後登上第二個賬號。

仔細看過後,第二個賬號上的消息,才是她真正想要的!

付完賞金,按照上麵的電話,田甜打了過去。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句話什麽時候都適用。

晚上出校門,準備去見新朋友時,突然發現一輛非常紮眼的車。

看車牌號還有點眼熟。

那不就是經常來接付杳杳的邁巴赫?

她悄悄等在一旁,想要拍下付杳杳上車的照片。

但等了許久都沒有發現她出現。

眼看見麵時間就要到了,她壯著膽子走上前去。

敲敲車窗,車窗降下來後,她感覺自己戀愛了……

車裏的人好帥。

深邃的輪廓,五官立體,微微皺起的眉毛都那麽有感覺。

她不喜歡抽煙的人,但不知道為什麽,車裏的人指尖夾煙的動作好像格外帥。

尤其是他身上的冷漠氣質,簡直就是她夢中情人現實版。

顧澤希看著車窗外的人,心情一陣煩躁。

本來沒看到付杳杳就夠煩,竟然還被別的女人打擾。

“有事?”他語氣不善。

對方紅著臉,聲音尤其小,“請問,你是來找杳杳的嗎?要不要我幫你叫她出來?”

這夾著聲音說話的樣子,真讓他惡心。

“跟你有關係嗎?”

田甜一愣,沒想到對方會是這種態度。

怎麽會有男人拒絕甜妹呢?

她眼眶泛紅,聲音裏透著委屈,“沒,我隻是想幫你。”

顧澤希對掐掉手裏的煙,對這女人已經完全沒了耐心。

“滾!”

一個字都不想多說。

田甜原本隻是裝著委屈要哭的樣子,沒有男人能逃過甜妹的梨花帶雨。

但唯獨這次,她翻車了。

要知道車裏那個根本不是男人,是活閻羅。

他才不管女人是哭是笑。

等田甜離開,顧澤希又等了會兒。

沒看到付杳杳出學校的身影後,駕車離開了。

他幾乎每天都會來這裏,哪怕隻是遠遠看她一眼,他都能得到莫大的精神支撐。

可惜,她就好像是打定主意要消失在他世界中一樣,自從那晚後,再也不讓他見她一麵。

他已經,好多天沒有睡一個完整的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