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次打開手機,付杳杳還沒看那些來電和消息,手機又響了起來。
毫無意外,是顧澤希的電話。
付杳杳捏捏眉心,壓著火氣接起電話。
“怎麽了!”
對麵委屈極了,“還怎麽了?我已經三天沒有跟你說過一句話,好想你的!”
付杳杳捏著拳頭,咬牙切齒道:“顧少,戀愛腦要不得。”
對麵絲毫不聽,“戀愛腦怎麽了?我戀愛腦又買礙著別人。”
哼,是沒礙著別人。
你TM礙著我了!
怎麽自從他們兩個相處後,她脾氣越來越暴躁,顧澤希這個暴脾氣反而收斂起來。
“你打算什麽時候見我呢?”顧澤希問。
“20分鍾後到你家!”
剛準備掛斷電話,就聽對麵說:“不用,我就在你學校外。”
付杳杳無語,相當無語。
剛洗過澡,還沒來得及把頭發吹幹。
用最快的速度,換了身衣服,就去找顧澤希。
學校門口停放邁巴赫太過顯眼,付杳杳讓他走遠一些。
饒是這樣,在她上車的時候還是被不少人看到。
管不了那麽多了,她現在最應該把車上的人整治一下!
剛上車,顧澤希就拉著她打算給她一個熱吻。
隻是,對方計劃還沒來得及實施,就被她打斷。
付杳杳用銀針刺了他穀穴,顧澤希頓時胳膊無法動彈。
“你給我老實點!”付杳杳手裏拿捏著銀針,作勢要繼續紮他的樣子。
顧澤希,一米八八的大男人,在付杳杳麵前乖巧地像隻做錯事的大金毛。
“你整天沒事做嗎?都跟你說了我有事要做。”打開手機,把屏幕轉向顧澤希,“手機都讓你信息轟炸卡關機了。”
所有通訊方式上都是99+。
付杳杳說:“我說顧少,身為顧氏總裁,你這多少有點不務正業了吧?”
“手機質量問題,該換了。”顧澤希不承認,眼神飄忽反駁道:“我也沒耽誤工作,都是閑下來的時間給你發的。”
付杳杳當著他的麵,打開微信,翻看著將近千條信息。
時間倒是穩定,大多都在晚上十一點到淩晨四點發的。
看樣子是沒耽誤工作,淨耽誤睡眠了。
付杳杳繼續教育道:“這個人呢,是要睡覺的,不睡覺容易生病,你沒發現你暴躁易怒,精神不佳嗎?是不是還經常頭痛?”
顧澤希一改剛剛的委屈模樣,眼神冷下來,一句話不說。
就連空氣中都好像彌漫起一種帶著悲傷的死氣沉沉。
她突然就想起來之前看到他的睡眠狀態。
難道,他不是因為想給她發消息,而是因為……睡不著?或者是不敢睡?
但後來他抱著她睡覺的時候,並沒有再出現睡眠不佳或者驚醒的情況。
他似乎,把她當成了安神藥。
忽的,想要教育他的話突然就說不出口了。
如果常年被失眠折磨,不說身體,精神也會出現很大問題。
心髒莫名抽痛,她是心疼他了。
“好了好了,是我不對,不應該消失這麽長時間。”
剛打開車門,手被顧澤希拉住。
他問:“你要去哪?”他小心翼翼的樣子又是讓她一陣心疼。
她抽出手,惡狠狠瞪了他一眼,說:“不能疲勞駕駛!你來副駕坐著。”
付杳杳帶顧澤希去了距離京大最近的一家四星酒店。
開了房間,帶著他上樓。
進了門就被顧澤希抱著扔到**。
但……這次帶他來酒店,並不是為了他腦子裏的那些黃色廢料。
“躺好不許動!”她掙脫懷抱,發出指令。
但顧澤希沒聽話,反而去了洗手間把吹風機拿出來。
“我先給你把頭發吹幹。”
然後,換付杳杳坐在**乖巧讓他給自己吹頭發。
一直到頭發被吹幹,顧澤希才躺回**。
她走到床頭,手搭在他頭上,一下又一下按著頭上的穴位。
尤其是助眠的。
顧澤希沒想到付杳杳帶他來酒店是為了這個。
心裏頓時一暖。
她是關心他的!
她竟然注意到他睡眠不好的問題,她好愛他!
躺在**,身體慢慢放鬆。
他睡眠不足的時候就會頭痛,平時都忍著,實在忍不住就吃止痛藥。
但今天,她的手就好像有魔法。
按了沒幾下,疼痛竟然消失了。
痛感消失,整個人就像躺在棉花糖上,睡意就像鋪天蓋地的海嘯一樣席卷而來。
顧澤希睡著了。
而且睡眠質量看起來還很不錯。
付杳杳看著他安睡的臉,滿足感油然而生。
為了不打擾他睡覺,走出房門打了個電話。
時間很短,總共加起來不過兩分鍾。
但當她再進去時,發現原本舒展開的眉頭又在睡夢中皺了起來。
這顧澤希,身上難道裝了她的感應器不成?
她才離開這麽一會兒,就又開始做噩夢了?
付杳杳沒有再繼續按摩,直接躺上床,躺進顧澤希懷裏。
一瞬間,他眉頭舒展,把她緊緊抱在懷裏。
嘿……這男人,還挺神奇。
付杳杳這幾天為了趕稿,睡得也不多。
躺沒多久,她也睡了過去。
兩個缺覺的人,從傍晚睡到了清晨。
等再次睜眼時,天已經蒙蒙亮。
付杳杳一睜眼,就看到顧澤希麵帶滿足微笑地盯著她看。
她揉揉還沒睡醒的眼睛,說:“早,昨晚睡得好嗎?”
“早,睡得很好,是這麽多年來睡得最好的一覺。”
這麽多年……究竟是多少年,付杳杳猜不到。
但他這種情況,時間一定不會短。
摸索著手機,打開看了一眼,看到想看的信息,她爬起床。
隻是接著被拽了回去。
顧澤希又膩歪上來。
她把人推開,“沒洗臉沒刷牙,你是非要讓我嫌棄你嗎?”
這招相當有效,顧澤希立馬跑到衛生間。
她則打開門,把門外的東西拿進來。
等顧澤希收拾好,從衛生間出來時,她遞給他一個裝了**的袋子,“喝了它。”
顧澤希對她那是相當不設防,二話不說,把袋子裏的東西喝得一滴不剩。
她問:“你不問這是什麽就喝,難道就不怕我給你下毒嗎?”
他回答:“你不會的。”
付杳杳突然就來了壞心思,她露出壞女人陰計得逞的笑,“那倒是,下毒犯法,但是下點別的沒什麽。”
大概是她演技太過逼真,顧澤希都緊張了,他問:“你下什麽了?”
她陰惻惻一笑:“沒什麽特別的,就是讓你一點點讓你‘不行’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