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酒店,付杳杳拿著一張房卡,打開最頂層的總統套房,手裏是一套沒被穿過的高定禮服。

明明是她的認親晚宴,但,在來這裏之前沒有任何人告訴她。

想起剛剛父親的嫌棄和繼母繼姐的嘲諷,付杳杳一片心累。

有血緣關係又如何?在這個家裏,她始終是個外人。

剛準備換衣服,鼻子聞到一陣異香。

付杳杳已經夠警覺,意識到不對勁後立馬屏住呼吸。

但還是晚了。

幾乎是瞬間,她便失去知覺暈了過去。

好在她吸入的量少,很快就因為疼痛而恢複意識。

胸前被人撕咬,那人像隻暴躁的獅子,明明是在做令人臉紅心跳的事情,但卻給她一種他在狩獵的感覺。

想要抬手推開身上的人,四肢酸軟無力,推拒的力道一點說服力都沒有,還不如說她是在欲拒還迎。

“你冷靜,我們被下藥了。”

“我知道,你不就是被送來給我解藥的。”

濕熱的雙唇在她側頸流連,付杳杳忽地渾身一抖,莫名就想到了獅子獵捕羚羊的場景。

掙紮地更厲害了,“你放開我!”

他下口重的很,一口咬在她側頸,疼得她輕哼出聲。

低沉喑啞的嗓音就在她耳邊,他警告道:“別搞欲拒還迎,我不喜歡。”

她管他喜不喜歡!

借著窗外的月光,付杳杳看清了身上的人的樣子。

很好看的眉眼,還有點眼熟,就是想不起在哪見過。

身體裏的燥熱越堆越多,付杳杳感覺自己快要被欲望支配。

淦!為什麽她要遭這份罪。

既來之則安之,是她一貫的處事風格。

她才不會委屈了自己!

更何況身上的人,就長相而言是她喜歡的類型,能接受。

緊實飽滿的胸肌壓得她喘不過氣,對方的強勢氣息四麵八方將她包裹,起碼不虧。

她化被動為主動,輕舔了一下對方的唇角,蠱惑道:“取悅我,然後讓你快樂。”

顧澤希真就像是被蠱惑了一樣,紅著眼吻向她濕熱的雙唇。

與其說是被蠱惑,不如說他已經忍受不住催情藥的折磨。

身下的女人很熱情,熱情到他都懷疑是不是她給他下的催情藥。

但他知道,下藥的另有其人。

他不熱衷性事,在往常,像她這種熱情主動的女人也不能令他情動。

但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藥的問題,他就像個初經人事的毛頭小子,激動得不成樣子。

嗯……他倒也確實是初經人事。

此刻的他,隻想把她的雙腿盤在腰上,然後狠狠將她做到下不了床。

被輕微阻擋過後,他可以盡情釋放他的熱情。

她緊緊抱著他,指甲快要嵌進他的後背,疼痛沒有讓他恢複理智,反而更加瘋狂。

顧澤希渾身舒爽,付杳杳疼得直抽氣。

付杳杳低聲罵道:“你大爺的,輕點兒!”說完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一股血腥味在她嘴巴裏彌漫開來。

她紅著眼,心裏恨恨想,有血一起流!

兩個被催情藥支配的人,用著最原始的方法舒緩著自己的欲望。

一次又一次,纏綿在床榻上。

付杳杳率先體力不支,被做暈過去。

顧澤希饜足後眯著雙眸,點了根煙夾在指尖,沒有抽。

燃燒後升騰起的煙霧模糊了他的麵容,視線之內,是**痕跡遍布的身體。

他內心五味雜陳,終究還是沒有守到她出現的那天。

寒眸一凜,他對那家人的厭惡已經到達頂點。

看來,他還是對他們太過寬容了,才讓他們鑽了空子給他下藥。

所以這個女人也是那家人給他送來的禮物嗎?

眉眼倒是像小時候的那個救他的小女孩。

這個女人……味道不錯,留在身邊倒也不是不行。

滅掉煙,**著雙腳走進浴室,不多時水流聲響起。

但很快水聲停止,他從浴室出來,撈起**的小女人又走了進去。

-

第二天,付杳杳醒得很早。

她是被熱醒的。

身後貼著一具火熱的雄性身體,還有一個大早上興奮到讓人無法忽視的存在,不醒才怪。

她起了兩次沒起來,渾身酸軟,像被碾壓過一樣,就差散架。

身上倒是幹爽,所以他事後幫她洗過了嗎?

閉上眼睛稍微梳理一下,付杳杳已經清楚了當前狀況。

很明顯,她被設計了。

還是被她的親人設計了!

說不難受是假的,但說太難受倒也不至於。

反正她沒有感受過來自親生父親的關愛,能對她做出這種事,想來日後也不會有父愛。

無所謂,反正她不缺。

她有愛她的家人。

悄悄起身,從**爬起穿了衣服。

沒有驚醒還在睡覺的人,付杳杳扔下一張百元鈔票離開。

就當是他的辛苦費吧,昨晚他也挺累的。

打了個車回到家,剛進家門,就被叫住。

她血緣關係上的父親,正坐在沙發上,“昨晚見過顧少了吧?”旁邊還坐著他的現任妻子董白薇和繼女董青青。

真是其樂融融的一家三口。

付杳杳聽他這意思,已經完全可以確定,昨晚的安排,她這個親生父親也脫不了幹係!

她原本還抱著一點點念想,想著這人好歹也是他的親生父親,應該不至於把她送到別的男人**。

一定是她的繼母和繼姐做的。

然而她想多了,他可是這個家裏的主人,他不同意的事情,那兩個女人怎麽敢做!

剛被認回,她就已經對這個父親失望透頂。

她沒有漏掉那對母女嘲諷的嘴角,但還是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拳頭握緊又鬆開。

付杳杳眨巴著水潤無辜的大眼睛,問:“你在說什麽?什麽顧少?昨晚我換好衣服去了你們說的現場,沒看到有人,還以為你們散了,剛好父親說想我了,讓哥哥接我回家過了一晚,沒見到什麽顧少啊。”

去了現場是假,晚宴沒人是真。

她入侵過晚宴現場的監控,看了記錄,空無一人。

什麽晚宴,根本就是為了騙她去那個房間的幌子罷了!

“我才是你父親!”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大怒,“你要記住你的身份,你是我宋承翰流落在外的女兒,叫宋雨婷,不是那什麽付家的孩子!一個鄉下窮人家,有什麽好的!既然你已經回來了,就少跟那邊來往!”

付杳杳冷笑,付家是鄉下窮人家?這可真是她聽到過最大的笑話。

在鄉下住可不一定是窮,也可能單純為了體驗生活。

要知道,華夏國首富可是姓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