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組織的狙擊手們開著自己來時開的車, 迅速的從毛利偵探事務所附近的一棟高樓的天台上撤離了。

就在他們離開以後沒幾分鍾,又有幾輛車停在了毛利偵探事務所附近, FBI駐日本對組織特別行動小隊的幾人從車上下來, 望著已經空****了的停車場,破有些遺憾。

“看來他們已經走了。”身材粗壯的卡邁爾探員頗有些遺憾。

幾年前赤井秀一設下針對琴酒的天羅地網的時候被組織發現了, 有一部分就是他的原因, 因此卡邁爾探員很想將功贖罪, 重新幫助赤井秀一抓住琴酒。

“是啊,他們已經走了。”一輛摩托車唰的一下側向漂移了一段距離, 剛好停在了FBI的車前麵, 一個腿很長的黑衣男人一下從摩托車上跨下來,摘下了他的頭盔。

是赤井秀一。

不過此時的赤井秀一頗有些狼狽。

他的頭發不知道是因為被摩托車頭盔碰到了還是別的什麽原因,頗有些淩亂,除此之外,赤井秀一的右眼下方的臉頰上多出了一條血痕。

“秀一,你先包紮一下傷口吧。”詹姆斯探員遞上了一張手帕。

雖然是美國人,但他帶手帕的行事作風頗為英式。

赤井秀一接過手帕,直接摁在了自己的臉上, 壓住了因為創口稍有些大, 血液還沒有凝固的傷口。

“這枚子彈就是凶手用的狙擊槍子彈。”江戶川柯南用手帕托著一枚子彈走到了FBI們的麵前。

他在附近搜尋了好久, 才終於找到了他想要找的東西。

這就是那枚擊穿了他踢出的足球的子彈, 大部分子彈在擊中堅硬的目標以後可能會有輕微的變形, 但因為江戶川柯南的足球是阿笠博士特製的,雖然很堅韌,但卻很柔軟, 因此嵌入足球中的子彈保存著相對完好的狀態。

“是美國產的.50 BMG子彈, 至今為止有接近年的曆史了。”江戶川柯南的語氣裏未嚐沒有一種諷刺, 美國人產的子彈卻打中了美國情報人員。

不過這大可不必,畢竟這個世界上的武器大部分都和美國脫不了幹係 ,他們被自己生產的槍打已經是見怪不怪習以為常的事情了。

生產時間很長意味著能適配這種子彈的槍支也非常多,從這裏沒辦法判斷凶手使用的槍的種類。

赤井秀一拿過那枚子彈看了看,說道:“原來阿尼賽特喜歡用這種子彈。”

“是阿尼賽特幹的?”詹姆斯走過來也看了看子彈,頗為驚奇地說道,“不是說組織裏最厲害的狙擊手是琴酒嗎?怎麽是阿尼賽特幹的?”

“組織裏最厲害的狙擊手確實是琴酒沒錯。”赤井秀一望著那顆子彈,眼神有點飄忽,仿佛在回憶著什麽。

“我猜,阿尼賽特應該換了狙擊槍。他的水平不如琴酒,也不如我,大概隻比基安蒂和科恩好一點,和曾經的日本臥底蘇格蘭差不多,但是剛才他打中了我,我卻沒有打中他。”赤井秀一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臉頰上的疤痕,繼續說道,“雖然我的水平因為上次受傷有所下降,但是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已經基本上恢複了,我注意到了,和我猜的一樣,阿尼塞特的狙擊槍是我沒見過的新款。”

“隻是……他用的武器精確度太高了一點,如果那是組織自主研發的,那麽組織隱藏著的力量可能比我們想的要更加恐怖。”赤井秀一神情有些凝重,可惜從他一向冷峻的外表上看不出來。

阿尼賽特剛剛用子彈攔截子彈的操作實在是太不科學了,就像江戶川柯南從三十層樓頂上被丟下來居然還能解開被子當做降落傘一樣不科學。

但是這很柯學,所以赤井秀一隻是覺得阿尼賽特很厲害,還沒有像現實中的觀眾們一樣覺得如果這種事情出現在自己身邊令人絕望。

這樣嗎。

江戶川柯南托著下巴思考著,得益於他在想要隱藏自己時即使隻是背過身去站在毛利小五郎身邊也不會被人發現的神奇存在感,再加上時高時低有時候隻到大人膝蓋的奇異身高,身高四米五的赤井秀一(注)和詹姆斯好像都忘了身邊還有個小孩子在聽,江戶川柯南把他們的討論全部聽進了腦子裏。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做?”詹姆斯問道。

“先去和日本警察交涉,先把朱蒂帶回來吧。”赤井秀一飛快地思考完了接下來的行動步驟,他接著說道,“還有基爾,水無憐奈,詹姆斯,你在這邊不是有熟人嗎?想辦法和警察交涉一下,把她扣下來一段時間,就算得不出什麽有價值的情報,能離間也是好的。”

“好,我就安排人去做。”詹姆斯讚同了赤井秀一的提議,他接下來又問,“那毛利小五郎怎麽辦?繼續安排人保護他嗎?我們來日本的人手不多……”

“安排一兩個線人稍微盯幾天就行。”赤井秀一搖搖頭,“琴酒之前隻是發現了基爾的身上被裝了竊聽器,他以為是毛利小五郎做的,但是見到了我以後大概會懷疑是我做的,毛利小五郎畢竟是公眾人物,排除了他和我們的關係以後,組織不會輕易對他動手的。”

“這樣也好。”詹姆斯安排人手去了。

江戶川柯南卻還在思考,組織真的會這麽容易就放過毛利小五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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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日,國會議員熱門候選人土門康輝先生於杯戶公園接受采訪時再次遭到暗殺,我台主播水無憐奈小姐作為此次采訪的訪問者同樣因為刺殺事件受傷,目前土門先生的辦公室確認土門先生的生命體征良好,無生命危險,水無小姐受了輕傷,目前狀態良好。”電視台的新主持人頂替了水無伶奈的位置,暫時主持了她原本的新聞節目,新主持人帶班的第一天播報的就是水無憐奈不幸受傷的新聞。

接下來主持人背後的窗口播放了兩段視頻,第一段是土門康輝躺在病**說了一些關於自己不會放棄選舉將堅持到底與惡勢力作鬥爭的話,他的團隊認為這應該能有效地再次拔高土門康輝的支持力。

第二段是水無憐奈,她穿著女式西裝,手臂上紮著繃帶,雖然受了傷但是看起來還是很健康元氣的樣子,她同樣說了一些自己身體沒事,隻是需要暫時休息的話。

最後主持人播報了一些土門康輝以前也曾經遭到暗殺並且成功製服了殺手的新聞,然後對於此次暗殺行為表示了譴責。

阿尼賽特關掉了電視,把遙控器隨手丟在了沙發上。

“基爾果然被扣下來了。”阿尼賽特不滿道,“朗姆就喜歡搞這些,大概是看貝爾摩德的女明星身份有甜頭可搞,他也弄來了一堆什麽明星、富豪、記者之類的手下,這樣的人最容易暴露了,隻要組織裏有一個臥底見到了這些人,立馬就能知道這些人的真身。”

確實,水無憐奈是基爾的這件事在組織外曾經往組織裏派過臥底的情報機構眼裏完全沒有任何遮掩。

水無憐奈還沒有獲得代號的時候,就跟赤井秀一以及蘇格蘭等人做過任務,那時候她就已經是小有名氣的女主播了,凡是關注日本新聞的人肯定都能認出她來。

還有皮斯克,皮斯克比基爾好一點,他已經退居二線了,組織裏的新人基本上沒有見過他,再見到枡山憲三的話也認不出來他,但是一旦有一個見過他的人,那他肯定就會暴露。

又不是人人都像貝爾摩德一樣會易容,而且能堅持在對外一易容就是幾十年,貝爾摩德對外展現出的女明星的臉和她平常在組織裏用的臉根本不一樣,她又是個搞情報的神秘主義者,組織裏就算有人知道她是女明星,也不知道具體是哪個女明星。如果有人從貝爾摩德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外表上去推,那麽更加找不到實際上已經“有二十多歲的女兒”了的莎朗溫亞德。

“他們搞情報的總喜歡做些繞來繞去的沒意義的事。”琴酒站在餐廳的桌子邊,在等咖啡機煮好他的咖啡。

他對於朗姆的這種行為也很排斥,他覺得黑暗組織就應該是匿於黑暗之中的,像貝爾摩德那樣出去招搖撞騙做個光鮮亮麗的女明星但是用的是假的臉已經是琴酒能忍耐的極限了,朗姆手下的人不做任何偽裝就在外麵做名人,這樣非常容易讓組織暴露。

對於和皮斯克有著類似的富豪企業家身份的阿尼賽特的行為,琴酒就很滿意。

阿尼賽特在外麵的時候總是會給自己的臉做上一層嚴嚴實實的偽裝,他甚至還細心的穿了增高鞋墊偽裝了自己的身高,比組織裏很多情報人員出去調查的時候都要細致的多。

雖然藪原柊穿增高鞋以後甚至比琴酒還要高一點,但是琴酒能理解,身高可以利用這些手段偽裝的更高,但是卻沒法通過砍腿的方式變得更矮。

“那接下來要怎麽撈基爾?我們要插手嗎?還是直接不管她交給朗姆算了?”阿尼賽特問。

“這種爛攤子就留給朗姆吧。”琴酒把杯子放在咖啡機下方,等待濃縮的咖啡液從機器裏慢慢滴下來,“他自己要選這些名人做手下,利用了他們的身份做任務,得到了甜頭總要付出些代價的。”

“這是他自找的,他利用‘水無憐奈’采訪已經把好幾個政客拉下馬換上了他自己相關的人,這一次他故技重施失敗了,也是他該承受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