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鐵騎刀下厄斷空

隨著反賊的殺進來,簡直像是潮湧一般向著城內而去,曹宏站在高樓上,隨著他一聲令下,高樓射出一道火箭,緊接著傳出陣陣轟隆的馬蹄聲。。

呂銘成正帶著部曲朝城內而去,一麵尋找縣衙主府,忽然聽得前方有陣陣巨響傳來,沒等他派人前去探查,就看到迎麵出現了一隊騎兵。

“哼,正愁找不到人帶路,來得正好!”

瞧見這隊隻有數十人的騎兵殺來,呂銘成提槍就殺了過去,身後的反賊緊隨其後,隻是等到近了,呂銘成忽然臉色微變,因為這隊騎兵的鎧甲實在太奇怪了。

鏘!

附加了戰氣的一槍僅僅隻是擋住一個騎兵的衝擊,呂銘成驚駭地往後飛退,這隊騎兵竟然都是鎧甲全麵覆蓋,伴隨著衝襲而來的勢頭,居然擋住了他的一槍之力,而且自己還被震退了。

“殺!”

李州瞧著這當先的大將竟是武賁,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戰意,隨著衝勢向著後退的呂銘成殺去,手上長刀微微一收,雙腿一夾下,戰馬一個衝刺加快衝了上去。

“不好!”

呂銘成在剛剛的一槍就已經看出這隊騎兵的威力,不管是騎士還是戰馬全身都披掛了鐵甲,而且戰馬兩側還斜出各三柄尖刃,隨著戰馬飛奔而來,每名騎士都手提長刀,這要是衝入人群裏簡直如切菜,一下子就能斬殺了數人。

轟!

毫無意外的,呂銘成雖然是武賁,但李州有著戰馬的衝勢,再加上身上披掛的鐵甲重達百斤,所以這一衝擊之下的力量根本就不差於他,反而將他震退了開去。

“不愧是武賁,這樣都隻是將他震退而已!”

李州嘿嘿一笑,他也被呂銘成一槍給擋住,失去衝勢後速度頓時降了許多,立刻把韁繩一提向著側邊的小巷而去。

與此同時,鐵甲騎兵衝入了人群,就如呂銘成所料的那樣,但凡近者無不被利刃攔斬,就算避過卻也要被戰馬上的騎士一刀斬了。

在全身鐵甲的保護下,騎士和戰馬根本就沒有受到一點傷害,直到衝了十餘丈,騎兵整齊地調轉方向往大街兩旁的巷子裏散去。

僅僅是一輪的衝襲下,呂銘成發現後麵的士兵竟然被殺了一百多人,而敵人卻連一個都沒有損傷。

“可惡,竟然有這等騎兵!”

呂銘成大恨不已,這樣的傷亡比例叫他如何咽下這口氣,隻是他的攻擊也無法給敵人造成傷害,就算想要追上去,可是想到敵人有數十騎,若是被圍起來,自己怕是也要飲恨當場。

“真是可惜,要是能夠組建出一支這樣的軍隊那該多強大啊!”

高樓上,曹宏看見第一輪攻擊造成的傷亡,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支鐵騎是由他和張陽一起創建的,名為‘斷厄鐵騎’,所挑戰馬盡是百裏挑一的高頭大馬,經過訓練能負重三百多斤的重量,騎士亦都是大力者,乃是數百裏挑一,一萬人裏才選了五十六人,李州正是其中一人。

剛剛聚攏了部曲,呂銘成帶頭再次向縣衙衝去,不料去而複返的斷厄鐵騎又一次衝來,隻是這一次有了經驗,隨著一聲令下,反賊們紛紛散開,而且擁堵在街道兩側的巷子處,擺明了不讓鐵騎衝進去。

“嘿嘿,別以為同樣的攻擊可以在我麵前使用兩次!”

呂銘成一聲大喝,高高躍起後一槍再次刺出,這一回戰氣洶湧,比剛才的攻擊要猛烈多了,但戰氣打在鐵甲上並沒有造成多少傷亡,隻是把一名騎兵打落下馬而已。

“好,你竟然跳起來,簡直是找死!”

李州渾然不懼,瞧見對方跳起,反而冷冷一笑,隨著他一刀向空中一指,身後的鐵騎忽然分成了兩隊,一隊三十餘人仍然往反賊人群裏殺去,而另一隊二十五人則朝著呂銘成落下的位置殺去。

長刀如林,幾乎在同一時刻,呂銘成曹受了十餘刀的攻擊,第一次,他仗著有戰氣護身震退了長刀,護身戰氣卻也因此減弱了幾分,隨後又斬來十餘刀,雖然每一把長刀並不能對他曹成傷害,可是被一連二十幾刀斬過,護身戰氣頓時弱了許多。

“受死!”

李州一聲大喝,一刀斬下頓時讓呂銘成受了傷,隻是也僅僅是受傷而已,下一刻戰氣流轉,頓時又逼開了他。

“不好,這樣下去我可就要被斬殺了!”

呂銘成一槍逼退了李州,可是卻悲哀地發現自己陷入了重重包圍之中,斷厄鐵騎全身鐵甲披掛,就算他的戰氣再猛烈,可也震不開敵人,而敵人每一刀斬下根本就毫無顧忌。

“啊~~”

二十五個騎兵一人五刀斬下,呂銘成悲慘地被斬殺了,就算有戰氣護身,可也擋不住鐵騎的輪斬。

在呂銘成被斬的同時,另外三十名斷厄鐵騎同樣取得了極大的戰果,因為反賊分散開了,反而更有利於戰馬的衝襲,小巷被擋住了沒關係,直接在大街來回奔襲,每一次都能斬殺不少人。

在斷厄鐵騎展開屠殺的同時,城門處的戰鬥也到了慘烈的地步,隨著王湖的出手,青陽兵終於抵擋不住,被反賊一下攻了進來。

王湖抬頭看了一眼大戰中的敵兵,在三倍的兵力下竟然還能抵擋,敵人的戰力出乎意料的強。

“既然呂銘成還沒有消息傳來,那我就先殺了秦宿!”

王湖一步一步地朝著城牆上戰鬥的秦宿趕去,隻是還未上得城牆,忽然一道黑影朝他而來,抬眼一瞧,卻是敵將百裏慶。

“嘿嘿,既然你來送死,那我便先把你斬殺了!”

對於百裏慶王湖自然認識,朱岩明的情報裏,對百裏慶也早有提過,這時百裏慶朝他飛跌而來,頓時就一掌拍了過去。

百裏慶同黃繡大戰了數百回合,可是由於之前的一陣爆發,不僅沒能把黃繡打殺了,反而在氣勢和體力衰竭後被黃繡反攻,然後就被打落下來,不巧地向王湖摔來。

忽然感到背後戰氣流轉,百裏慶大驚,想不到後麵竟然還有一名敵將,連忙運起戰氣聚到了後背,希望能夠擋住一次攻擊。

隻是王湖這一掌看似隨意,但印在百裏慶背後的瞬間,他的臉色一下子劇變,然後他的胸口忽然爆出七八道血箭。

轟!

一掌拍下,百裏慶胸**血飛跌,直接把城牆邊的房舍撞塌了一個大缺口,渾身浴血地倒在地上喘著粗氣,竟然是一擊重傷。

“怎麽可能,明明有戰氣護了身,為何他一掌就讓我重傷了,他是誰?”

不理百裏慶的呢喃,王湖抬眼一掃,頓時失去了再補一掌的興趣,朝著飛躍而來的黃繡道:“你去城內和呂銘成一起尋找張陽,要盡快找到他的藏身之地,到現在還不出現,看來他傷的很重,這樣正好是我們除掉他的最好機會!”

黃繡領命而去,至於百裏慶,王湖根本就沒再去探查,他有信心,這一掌就算不能讓他立刻身亡,但頂多也隻是拖個幾天的時間而已。

“隻要秦宿一死,這場戰鬥就不再有懸念了,可惜這樣的人才要是能降服該多好!”

王湖本來想要把秦宿降服的,不過蘇萬被他當眾殺了,降了秦宿,恐怕鄧繼燁那裏不好交待,要知道鄧繼燁與蘇萬的交情極好,若是把秦宿降服了,那兩人肯定要廝殺起來,所以也隻好舍棄了這個念頭。

在嚴源的攻擊下,秦宿雖然不落敗,可也處在下風,畢竟在攻擊上被對方克製,而且防守也不如對方,所以秦宿打得很吃力。

“可惜張陽不在,這一戰看來是要敗了!”

秦宿心裏計算道,如果不是鄭老爺忽然敵住了柴勝通,他們一個照麵就要落敗了,但就算如此,在兵力上的差距,武賁數量上的差距根本就抵擋不住,所以這一戰是毫無勝算了。

“是退還是守,若是張陽聞訊趕來或許還有機會,隻是他去了大嶙縣……”想到這裏秦宿忽然一愣,“是了,柴勝通是從大嶙縣方向趕來的,莫非他們沒有遇到張陽,這樣的話等張陽到了大嶙縣一知道消息,很可能會立刻趕回來了!”

隻有等到張陽的歸來,這一戰才有勝算,既然鄭富友敵住了最強的敵將柴勝通,而他秦宿怎麽也要擋住敵人的攻勢,否則如何對得起張陽走之前的交待。

想到這裏,秦宿精神大振,此時城門下廝殺正烈,百裏慶正與另一名敵將打得不可開交,秦宿正想著要如何才能突破這種局麵時,正好看到百裏慶被敵將震飛,隨後被王湖一掌拍成重傷。

“怎麽可能,一掌就把百裏慶打成重傷?”

秦宿看到這一幕,頓時驚駭不已,而嚴源趁著他駭然之際尋到了機會,左手一錘甩出,右手一錘緊接著砸在甩出的錘子上。

這一砸之下猶如平地驚雷,炸出一聲轟然巨響,秦宿瞬間回過神來,隻是這時錘已近了!

王湖登上了城牆,看到秦宿將要被嚴源一錘砸中,立刻把雙手伸在胸前,戰氣在手掌上流轉,隨著他的雙手劃動,於胸前浮現出一麵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