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品讀估客行

很顯然張載知道這石頭有蹊蹺,王旁說到:“我也正是為此石之事而來”

心道隻怕我實說了,他也未必信,又見張載麵『色』凝重,不似玩笑,便將張逸所說的穿古越今之石的事說了一遍。說完他看著張載等著張載說話。

張載如同審視一樣看著王旁,看的王旁感覺到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力量。他果斷的用一種等待答案的目光與張載對視。

終於張載放緩了語氣:“這石頭正像張逸所說,是兩塊一塊是穿古一塊是越今,分別是太極陰陽魚形狀”

王旁不禁問到,“張伯如何得知?”他用手指著張載。?? 爭宋51

張載『露』出很無奈的表情:說出了三四年前在揚州遇到一件怪事:當時張載與沈括同去揚州

沈括的一位友人的書齋建在湖上,某天夜裏,忽然看見這顆巨“珠”,離他還非常近。開始時,“珠”房微微的打開,有光自吻沿處透出,象橫著的一條金線。突然,“珠”房大開,有半席那麼大,裏麵白光如銀,中有一顆如拳大的寶珠,耀眼奪目,不可正視。它放出來的光芒象初升的太陽,方圓十幾裏地的樹木都能看見影子。隻見天空火紅一片,猶如燃燒的野火。倏然之際,“珠”飛一樣地遠去,象耀眼的太陽,浮於湖麵上。 這顆珠放出的光不象古時的明月之珠,似月光,而是光芒萬丈,如同日光一般。高郵人崔伯易經常見到此珠,為此寫過《明珠賦》。近年來已不再見到它,不知去向何方。樊良鎮正處於“珠”往來的地方,過往的行人到此,往往會將船泊上幾夜,等待“珠”的出現。用於觀“珠”的亭子有一雅號--“玩珠”。

王旁立刻想到:“飛碟!”但是他見張載仍有話說,便仔細停著後來發生的事。繼續講述之後的經曆

張載去過玩珠廳,當時在亭子偶的遇到奇人,提到這穿古越今石的和那玉石之事,太極陰陽魚狀黑石可知古事,白石頭可知道身後事,若兩塊石頭同時得到,便可傳古越今隨心所欲,至於那塊玉石已碎,隨它在人間不必細提,隻偶的碎片之人便有過人之處。

王旁聽這隨心所遇?按他的分析,是否就是想去什麽時間去什麽時間呢?他思忖這,張載又說到,:“老夫到是能知道這隨心所遇,但那穿古越今是什麽意思呢?”他一麵說著,一麵看著遠處的晚霞,凝眉捋這胡子思索。

見此狀,王旁確知張載說的是事情,於是說到:“穿古越今大抵就是博古通今,不過張伯,那人提過這白石的下落?”

張載搖搖頭:“到也怎麽提,隻說黑寶石在燕雲十六州,燕京所在之地,所以才問起你,如何得來?”

王旁這才鬆了一口氣,最初還擔心張載也是穿越來的。

他編謊回道:“這是一個舊友相送,大抵是不知道黑白石的典故吧。”

張載點點頭:“若是他有這白石,大抵可就不比常人,我也在想這隨心所欲的意思。”

王旁一笑,半開玩笑的說到:“那要得到白石,豈不成一番大事業!”

張載點點頭,不過怕是沒那麽好得,燕雲之地自古就是兵家必爭,也未必白石也飄落到哪裏

王旁苦笑:“若是找到白石,能讓我找到月下了,我也就知足了。”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竟忘記了隔牆有耳,這耳不是故意的,而是何裏缽見天快黑了二人還不回來,就也朝這個方向走來,正聽到張載與王旁正在石林之中。

何裏缽隱約聽到有人說話,像是王旁和張載,又覺得奇怪,王旁聲音似乎很開心,完全不似剛才聽到梁氏的事那樣,等走近他們繞石林,隱約聽到什麽拿到白石頭就可以成番大事業。

何裏缽心中一動,白石?剛剛王旁讓何裏缽打探的那兩人,聽那兩人說到,要去延州,還提到西夏國找到了“白石神”都要去看看。莫非有這白石就可以稱霸?何裏缽想著念頭隻是一動,對他來說他們生女真的完顏部落來說,不再受耶律姓氏統治階級的剝削就已經讓他知足了。

僅僅這麽一想何裏缽馬上壓下了念頭,本身這偷聽都是無意,豈可再奪人之喜好,他急忙咳嗽了一聲,知會一聲。

回到府上,何裏缽將所聽聞告訴王旁,無論何裏缽怎麽說,王旁都決定繼續向西走,張載囑咐王旁盡量少停留,一是擔心王旁氣候不適,二來已近農曆九月天氣,若是進了冬天趕上雨雪就難行路,

何裏缽說到:“此去不到三百裏,曉行夜宿有個五六天也就到了。”?? 爭宋51

王旁搖搖頭“老曹追擊劉備,五千精騎一日一夜行三百裏 。我們雖然比不上那精騎,你我兄弟加緊趕路的話三四天天也就到了。”

楊班頭回到,有一兩日也就到了,王旁甚是驚訝。張載拍拍王旁的肩:“賢侄,我看你似乎從未出過遠門。”

王旁心說,要換在前世,出國都出去過,更何況這神舟之內,不過自作做了王旁,還真就變成了路盲,王旁這身體前16歲前是沒人任何記憶的人,沒有任何閱曆的人。而自己在前世也不過是普通人,即使有這穿古石,自己所知道也就是當代之前的一些事。

何裏缽到是膽子心細,走到各處也會辨別方向,所以二人一路走大驛路,倒也沒出大紕漏。

張載說到:“你僅憑地圖這麽一路而來也算不容易,不過要想更快行近,可至驛站找些帶路之人。”

何裏缽說到:“張大人莫非讓我們尋同路之人?那驛站都廂兵,怕旁弟沒有支派廂兵之權吧。而且我們初行到也是住驛館,不過從京城出來所帶驛券用盡”

張載說到:走大驛路自然不會『迷』路,從汴京通延州途中大驛路中驛站幾百間,其它驛道一般50裏。不過這驛站卻隻供來往官員和使者中途休息、住宿的驛館。官吏若需在驛館住宿,一般要出示朝廷專門發行的“驛券”,若無驛券隻能另尋他處 。

張載繼續說到:“驛站有廂兵負責『政府』公文和書信,但是民間一些書信或是引路都由一些專門的遞夫負責,遞夫由百姓來做也是一種營生。”

王旁心中一笑,越來越發現宋朝除了沒有後代的高科技,倒是很多與現代近似,這不就是以後的快遞兼導遊。:“張伯可是指點可找遞夫帶路?”

張載一笑:“遞夫以後再找吧”他叫來楊班頭問道:“你若引導他們二人,大致多久能到?”

楊班頭說到:“若有‘黨項馬’,大抵一兩日即可。”張載聽完似有得意的看一眼楊班頭。

王旁倒是聽說過黨項馬,張載:“素問黨項人善養馬,“黨項馬”聲名遠播 。”謝過張載遂準備明日啟程。 何裏缽和楊班頭分頭準備行禮和馬匹。

見已無外人,張載說到:“賢侄,老夫對此石甚是好奇,你那石頭可否借老夫一看?”王旁摘下水晶遞給張載,張載又拿著仔細看看,對著燭光黑水晶中似有炫彩流動。張載凝神想了想,又將石頭交給王旁。

王旁接過黑水晶戴好,張載歎口氣說到,“此物與老夫無緣。”王旁說到:“小可尚不知道此物有何用處。”

張載說到:“那人似說過,若非有靈『性』之人,即使得到此石,尤其是得到白石,非瘋即癲,白石之中有我輩所不能見之事。”

王旁心中明白,白石都是未來之事,古人很難接受。便說到:“這黑石也隻是偶爾給小可些啟發”

張載一聽眼睛發亮,那我到考考,你試試知這“黨項馬”

王旁閉目凝思,似看到盲目草原上,精騎善『射』的黨項人,揮鞭驅馬似有一副詩詞映入腦海

他睜眼說到:“黨項人馬種甚好,又精於**,這個如何**無法得知。倒是有幾句詩提到黨項馬”

張載點點頭,這技藝之事大抵都在那破碎散落玉石上,偏巧黨項人有此養馬,那詩是什麽?

王旁慢慢讀出,心中感慨,有這石提示張逸所布置之事,便不再是難事。

求珠駕滄海?? 爭宋51

采玉上荊衡

北買黨項馬

西擒吐番鸚

炎州布火浣

蜀地錦織成

越婢脂肉滑

奚童眉眼明

通算衣食費

不計遠近程

(唐)元稹 估客行

本文加注:

一本人中所有內容,與本人後期新書《穿古越今係列》相關,該係列題材有類似正說穿越不架空的《爭宋》,還有反穿作品,另外還在構思一部由穿古越今引出的懸疑。如果大家覺得還能接受請繼續支持。

對於張載一人,本人前幾章所屬俱有引證,

《夢溪筆談》第二十一卷《異事異疾附》 【原文】 嘉佑中,揚州有一珠,甚大,天晦多見。初出於天長縣陂澤中,後轉入甑社湖,又後乃在新開湖中,凡十餘處,居民行人常常見之。餘友人書齋在湖上,一夜忽見其珠,甚近。初微開其房,光自吻中出。如橫一金線。俄頃忽張殼,其大如半席,殼中白光如銀,珠大如拳,爛然不可正視。十餘裏間林木皆有影,如初日所照;遠處但見天赤如野火;倏然遠去,其行如飛;浮於波中,杳杳如日。古有明月之珠,此珠『色』不類月,熒熒有芒燄,殆類日光。崔伯易嚐為《明珠賦》。伯易,高郵人,蓋常見之。近歳不複出,不知所往。樊良鎮正當珠往來處,行人至此,往往維船數宵以待現,名其亭為“玩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