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倭奴來借種

這常縣令早就該罷免,況且那王旁的“朋友”嶽立,也正是來接替縣令之職的,王旁隻不過是怕常縣令私下放跑了南繼楓等人,於是秘密上奏巧布計。

南繼楓既然抓到了,剿匪工作也就完成,算算來了兩三個月,不動一兵一卒就滅了這龍湖的劫匪。仁宗得到信報自然是大喜,大喜同時又看到王旁關於儂智高起義前因後果的報告,講龍湖山莊賞賜給王旁,並詔令王旁押南繼楓回朝。

王旁在陳州官兵中已經聲望甚高,尤其這剿匪過後皆人人有賞,得知這王旁是龍湖山莊主人,還沒等王旁說話,已經有自發組織去打掃山莊清除蘆葦。更有那丐幫弟子也去幫忙,不消半日龍湖山莊全貌已能盡覽。

龍湖山莊由一座的精致的三進院落,一進庭院,二進正堂,三進內宅。山莊之外的大片綠地上樹木之中,有幾座亭、。經過一番打掃裝飾,龍湖山莊映在湖『色』之上顯得別致。陸慎言按王旁吩咐,張羅著庭院之中款待眾人。並在正堂設宴,王旁向張逸,嶽立辭行。

待眾人散去,張逸叮囑王旁,回京之後凡事低調,二人月『色』下散步湖邊,王旁便問起:“師父所受弟子記下了,隻是,不知從何入手”?? 爭宋46

張逸笑笑,你此番回京先留意官家所需,另外你手中之寶你要用好。

王旁想張逸說到自己手中之寶,不知道張逸所說是何,看看四下無人,借著酒勁把平時從來不會示人的水晶石取出:“弟子偶得此物,甚是稀奇,不知道是否如師父所講之穿古越今之石”

張逸接過看看遞還給王旁說道:“形似傳說,不過老夫也從未見過,你得此石可有異症?”

王旁便將有時侯凝神可知古的事說給了張逸,張逸點點頭:“既如此你好好加以利用,至於是否印證,你可以去尋張載,據我所知他一直精於探索此事。不過我說的你手中之寶可不是這個。”

王旁不解看看張逸,張逸說到:“曾經西北邊境屢屢發生戰『亂』,我朝長期無暇顧及此地,便被交趾人統治了,後儂智高獨立建立南天國,這些你可曾記得。”

王旁說到:“記得,所以活捉南繼楓,等日後到了朝廷,必定要保他活命”

張逸哈哈大笑:“他若活命苟且,又怎麽算是寶?”

王旁愈發不解,張逸伸出手扣了下王旁的腦門:“你光記得理論,現在問你,自古征戰所為何?”

王旁說道:“征戰略地,發展經濟”

張逸說到:“那交趾為何要奪取邕州等地?你聽好,以後既學“商經”就要有大思維。那邕州本是西南,鬱江之源 隸左江道。該州物產富庶,尤以金礦為最,其“地產金一兩,直一縑 ”

王旁聽得長大了嘴巴,張逸見狀一笑,繼續說道:“除此之外你可聽過唐代王維所讚:絳幘雞人報曉籌,尚衣方進翠雲裘。九天閶闔開宮殿,萬國衣冠拜冕旒。”

這詩王旁倒是耳熟,但不知道張逸因何引用。張逸知道他未必了解,畢竟年歲不大,也不難為他說道:“這翠雲裘說的是雀金裘,此物為孔雀『毛』所製”

王旁說道:“莫非這邕州也是出產此物?”

張逸不理會他繼續說道:“你可知青瓷耀州窯,青白出藤縣?”這話問到點子上了,王旁若不是四處搜羅這古董,也不會收到另他來到宋朝的黑『色』水晶。

王旁點點頭說,這個之前到也曾聽說。竟不知道原來這廣南東西兩路竟有這麽多寶,難得朝廷就不知道嗎?

張逸說到,“朝廷若是知道怎麽會無暇管理,多半是地方官員,剝削了進貢,欺上瞞下而已”

王旁說道:“此地若利用通商往來,不僅京城百姓也能見流通之物,而且當地百姓也可富裕些,就自然反心就大減。”

張逸點點頭:“不過這畢竟不是萬般必須之物,但僅此若治理好也算富庶.”

王旁似乎明白,但聽張逸說,不是萬般必須就問到,“那必須之物是何物。”?? 爭宋46

張逸琢磨,不可以盡說,剩下的要看王旁悟『性』,也有心考一考這個學生。便說道:“那乃是官家限製之物。今日為師點你至此,你此番回京城好好觀察,定會更加深刻。”

王旁一聽,感情這先生還帶留作業的,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這樣也好。便拜托張逸繼續查詢月下下落,轉天便帶著了兵丁,叫上何裏缽和陸慎言壓著南繼楓上路返回汴京。

一路汴京王旁不像對待犯人一樣對待南繼楓,反而偶爾和他聊聊天。到了京城,仁宗單獨召見王旁,王旁奉上南繼楓於途中所製的交趾邊界地形圖,並口述經過。仁宗特赦南繼楓死罪,並令其恢複原名儂繼風,並封他為“親南侍郎”一職,回廣南路安撫叛眾,抗擊交趾。

儂繼風領旨回鄉,對王旁感恩戴德不必細說。

仁宗見王旁果然有大將風範,並能為從大局考慮,欲另加封賞,便問王旁打算,王旁將尋月下為詞,況此番出行也覺自身年幼學淺,請仁宗允他辭官遊曆。仁宗應允另賞金銀,留金牌於王旁形同免死金牌。這道牌三年之後果然救了王旁一命,不過那是後話。

且說王旁辭了官倒是自在,與包大人和王安石說明月下尚不知所蹤,自己也想闖『蕩』遊曆,二位大人倒也覺得在理,隻是這多日不見,很是不舍,王旁言說要多留幾日也好和兄弟舊友相聚幾日。

更何況包拯府有喜訊,包大人喜得一子。王旁自然也是高興,因此也隻好多停留幾日。

這日王旁,元澤,仲針以及李格非等人正在茶樓,品茗閑聊,忽見街頭一陣『騷』動,幾日從所坐茶樓的二樓樓廊朝外看去,一隊行人從遠處走近。

這隊人的裝扮引的京城百姓駐足。這些人中有一男子,盤腿坐在沒有轎蓬的竹轎子之上,轎子四個人抬著,男子頭發隻有中間三分之一,其餘地方剃光,有頭發的地方頭發紮起來,呈長方盤在頭頂,五官長的甚是猥瑣,身穿灰『色』和服,腳上穿這木屐。

轎子邊上跟著五六個女子,均是披散著頭發,麵容到還算說的過去,隻是衣衫怪異,並不像本地女子。

本地的女子要穿衫,還有罩衫長儒長裙之類。而這些披頭散發的怪女人,僅僅是用一件大開襟的袍子裹著身體,左襟壓著右衣襟敞著領口,腰間隻用一條袋子係著,想必如果不係上,衣服就成了鬥篷那裏麵全部都敞開『露』出來了。腳上也都穿著木屐,拖遝在青石路上,發出啪啪的聲音,像是被人抽著鞭子

王旁一看便知道這是日本人,千年之後大抵還是這個德行,見那些女子撩撥頭發一邊跟著隊走,一邊拉拉扯扯過路男子。陸慎言站在王旁身後,興奮的指著那隊說道:“快看,來“來度種”的倭奴”

他聲音稍大了些被他一說,行路女子遠遠抬頭朝這邊張望,看到樓廊中坐著的這幾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各個英俊帥氣,朝他們揮著手帕,『露』著小白虎牙,尖聲叫著,笑著,說著一些王旁幾人不懂的話。

元澤轉過頭不去看但已經臉紅,女人衣領開著,一走一扭步子隱約風光無限。何裏缽說道:“趙公子博士多聞,這是哪裏人,咋小陸說“度種”是何用意?”

仲針也不好意思說,臉『色』也是發紅,倒是陸慎言說到:“借種嘛,就是找我們來做那等事!”王旁聽著忍不住笑,何裏缽還問:“啥事啊。”

王旁說道::“咱們都是未成親之人,自然比不得小陸有胭脂虎**。”眾人哈哈哈大笑。何裏缽一頭霧水。

倒是李格非稍年長和何裏缽年歲相當,他也笑著說道:“倭國(日本)一舟飄泊在(宋)境上,一行凡三、二十人。(日本)『婦』女悉被發,遇中州(中國)人至,擇端麗者以薦寢,名‘度種’”

王旁指著不遠處『妓』院樓廊上的豔麗女子,對何裏缽說道,“這“度種”跟那般營生一樣,隻不過那般營生還要花銀子,這度種是不需要男子花錢的。”

陸慎言笑道:“我說何大哥你也二十歲了吧,何不度一度她們”

眾人聽了又是哄笑,何裏缽茶杯朝桌子上一放說道:“我呸,倭奴『婦』女,還不如我朝那營生的女子。白給爺們都不要。”

王元澤半天沒說,這會呼扇著扇子,說道:“想那杭州謝玉英,十五已成名花,『色』佳才秀,最愛唱柳永的詞;甄金蓮能詩做詞,得範仲淹大人所愛。縱是青樓女,也是才女競出。哪像這倭奴之女,不知廉恥。”

何裏缽說,“呸呸呸,就是,嘿,你們熱鬧了嘿。”?? 爭宋46

仲針也說:“他們這是看大宋之人才出眾,借種改變他們國人”

王旁心中暗罵,狗日的小日本,什麽事都做的出,要不是有我們中國爺們的種你丫彈丸之地早就滅了。

他早前看到這隊人過來,就跟陸慎言嘀咕了幾句,陸慎言笑著就出去,這會陸慎言正站在『妓』院門口,二樓樓廊上招呼客人的『妓』們說道:“嘿,你們看什麽熱鬧,那些倭奴娘們可是搶你們生意,有啥扔啥,扔壞了,我家公子說了,他賠!”

說完陸慎言還朝他們這樓指指,王旁朝那些妞們揮揮手,妞們也見這邊幾個英俊小生。聽此話笑著跟陸慎言說,放心吧,讓你家公子來賞光就行了。

正說著,倭奴的隊伍已經走近,那些花枝招展的『妓』女,正無聊消遣,於是,瓜子皮,水果皮,香蕉皮還有什麽髒水,雞蛋,隻要不是茶壺砍過去打死人,凡是垃圾雜物全都扔了過去。

那隊人似過街老鼠抱著頭趕路,這邊幾個小哥幾個和路上行人,看那倭奴狼狽都笑的人仰馬翻。